秦臻都沒有上前。
反而主動在下位落座，並且淡定的喝茶。
江羽然低聲開口：“你真的是卓姑娘？”
“如假包換。”寧灼華鳳眸彎彎，戲謔的看着她，“這樣像了嗎？”
沒錯，是眼睛。
是卓姑娘的眼睛和聲音。
江羽然這才真的信了，“你的易容術真厲害，完全看不出來。”
“這是我原本的容貌。”寧灼華懶洋洋的靠在軟墊上，端起茶盞嘆息一聲，“懷孕之後，我相公就不許我隨便易容了，對孩子不好。”
早就看到了寧灼華的肚子。
只是禮儀使然，由不得江羽然開口去問。
恰好寧灼華主動開口，倒是給了江羽然機會。
“你真的懷孕了啊，都幾個月了？”
寧灼華笑眼彎彎，“當時前往西域之前，已經有孕了，不過還沒有發現。”
“原來如此。”江羽然瞭然，這肚子看起來也有五六個月的樣子了，那麼是她離開西域之前懷孕的話，那就說得通了。
想到這裡，江羽然繼續道：“你當時懷孕了，還跑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而且她看過寧灼華打架。
是真的很厲害。
這年頭的孕婦都這麼兇殘嗎？
“當時不知道啊、”寧灼華雙手環臂，慢悠悠的開口：“倒是你，看樣子過得不錯。”
“確實不錯。”
完全沒有隱瞞的意思，江羽然眼神柔和的看向戚封：“我很快就要成親了。”
“恭喜恭喜。”
寧灼華沉吟半響，還是沒有告訴她，江大將軍已經去世的消息。
若是江羽然想要知道的話，戚封肯定會幫她的。
壓低了聲音，“他知道你的身份嗎？”
江羽然有些愣神，半響後才彎脣一笑：“他知道。”
也就是說……
戚家的人不知道了……
從江羽然眼中得到了肯定得答案，寧灼華閉了閉眼睛，半響：“當初是我把你帶出來的，你的身份不會被查到的。”
“多謝。”
“應該的。”
若非藉助她的身份，自己也不會輕易打入敵方陣營。
大昭也不會輕易獲勝。
臥底一事，若是贏了，傳出去就是美名。
若是輸了，那就是宵小之輩定然敗北。
兩個女子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我們會在這裡住一段時日，無事可來陪我說話。”
臨走的時候，寧灼華開口道。
她不是輕易喜歡一個人的，但是這個江姑娘，寧灼華還是很有興趣的。
多厲害。
才能在幾個月之內，拿下了墨河城首富之子。
而且在自己的身份不明的情況下。
寧灼華脣角的笑意越發得明顯。
等到兩人離開後，赫連池纔開口道：“華兒，這兩人看起來都很不簡單，你都認識？”
“認識不太熟，而且你又不是沒見過江羽然、”寧灼華嫌棄的看了眼赫連池，這記性怎麼回事兒。
“你還給人家治過腳傷呢。”
“我想起來了，西域那個江家小姐！”赫連池一拍手，幡然醒悟。
而後跟寧灼華一樣感嘆，這個小姑娘真厲害。
寧灼華聽到他的話，低笑一聲，微微擡頭，恰好透過窗戶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