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灼華猛地拉住秦臻，就要往橋下走。
被寧灼華拉的一個趔趄，秦臻暗眸微眯，手臂用力，將她扣入懷中。
“秦臻，不準回頭！”
猛地聽到寧灼華這冷清的聲音。
秦臻有種恍若隔世之感。
前世，寧灼華每每遇見他，便是如此寡淡冷清。
見秦臻有些恍惚，寧灼華緊緊扣着他的腰肢，不准他回頭。
若不是此時她還在自己懷中，秦臻都以爲，回到了過去。
四周依舊霧氣朦朧。
心緒也是朦朧的。
秦臻越過寧灼華的肩膀，只能隱隱看到水色瀰漫。
“好，我不看。”
就算寧灼華不說，他也猜到她可能看到了什麼。
輕拍着她的肩膀，嗓音幽緩：“不是十五，這不準的。”
“真的嗎？”寧灼華沉默了片刻，悶聲開口。
微微收緊，秦臻下巴貼着寧灼華纖弱的肩膀，從喉嚨裡蹦出一個字：“嗯。”
緩了一會，寧灼華才說，“可能是我的幻覺，我們下去吧。”
秦臻沒有問寧灼華看到了什麼，而是聽話的順着寧灼華，一同下去。
依舊人來人往，卻少了來時的那份寧靜。
沿着河走了一會，寧灼華晃了晃與秦臻相握的手指，突然問道：“你怎麼不問我剛纔看到了什麼？”
秦臻閉了閉眼睛，看到了什麼？
他一點都不想知道。
前世的一切，如過眼煙雲，每每想起，都是刺骨之痛。
“你是不是猜到了？”
寧灼華嗓音有些啞。
秦臻閉了閉眼睛，下巴微擡，不讓寧灼華看清他此時的神情，聲音一如既往，“華兒，無論你看到了什麼，前世還是今生，都不是現在。”
“你說的對。”寧灼華瞭然，腦子中的混沌如同有光芒破開雲霧一般。
整個人清醒了許多。
她慶幸站在自己身邊的是秦臻。
也慶幸他們還有現在。
握住秦臻的手越發得用力。
可是卻被秦臻反握的力道給弄得手指有些僵硬。
“秦臻？”
寧灼華擡眸，看了眼秦臻。
卻見秦臻微微俯身，垂眸看着她，“你不是想吃晉州的有名的雞絲麪嗎？”
“我記得赫連說過有一家的雞絲麪特別好吃，我們去吃啊。”
像是忘記了方纔發生的事情，寧灼華笑眯眯的與秦臻一同去了晉州的一個小巷。
彎彎繞繞，找了不少時間才找到。
看着寫着‘尋常面’三個字的酒旗，寧灼華輕笑一聲，“這名字真是有趣。”
“難怪赫連都強烈推薦。”
聽到寧灼華的感慨，秦臻並不是很喜歡從她口中聽到別的男人的名字，尤其是赫連池，偏生在半個時辰內出現了好幾次。
秦臻神色有些陰鬱。
“走了走了。”
見秦臻突然不動，寧灼華拽着他的手。
秦臻瞅了她兩眼，還是隨着她一同進去了。
“兩位客官請坐。”
一進門，便有人迎了過來。
這間店面不大，但是乾淨整齊，因着現在是吃飯的時候，所以人很多。
倒是沒想到這麼難找的地方，還會有這麼多人。
寧灼華鳳眸眯了眯，指了個靠裡面的位置，“那兒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