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陸看著這對兒投資界的臥龍和鳳雛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然後他又轉頭看向齊百川，這位更是重量級。
不過這傢伙也有優點，能說會道，看人準，又會來事兒，還當過銷冠，雖然當老師可能用處不大，但搞商務卻是一把好手。
正好馬陸把【商業計劃】也給點上了，下週研究成功後能夠略微提升學校的商業吸引力，帶來一些商業合作。
而且就算這技能沒點亮，憑藉齊百川的三寸不爛之舌，應該也能忽悠來一些錢。
雖然教育部改革後對於清理災厄帶有補貼，然而馬陸這邊全程包機來去，開銷也不小，還引入了新教員，還準備再採購一批用來訓練和恢復設施，對資金的需求也很大。
除非馬陸願意把擄到的流浪水果拿一部分出來賣，這些都是寶貴的制符材料，隨便拿點都能換不少錢。
但是不到萬不得一，馬陸並不想這麼做。
除了餐館也需要這些食材外，最重要的原因還是每次清理過災厄帶後符師會都會對戰利品進行登記，一下拿出這麼多不在冊上的稀有材料，很難解釋來源。
所以學校還是得有能正經掙錢的途徑，這個位面的符師學校普遍都有商業運作，不單是學校，也是經紀公司。
會對學校高人氣的符師進行商業開發，書籍、電影、各種周邊應有盡有。
這錢大家都在賺，厚德沒理由不賺。
所以馬陸想了想，對齊百川和周作霖道，“你倆……都通過了。”
“真的嗎？”周作霖很是高興。
齊百川也一掃之前的萎靡，他知道自己賭對了，新領導果然是更看重能力的人。
不過這麼一來，六個候選人裡馬陸已經大手一揮，收下了四個了，就剩下胖男人和提花緞筒裙兩人。
其中提花緞筒裙馬陸給的是待定，胖男人的答卷他則還沒來得及看。
但兩人無疑都感受到了壓力，尤其讓他們無法接受的是，齊百川這個騙子竟然都通過了招聘，搖身一變成爲了厚德的教員。
這學校到底是培養符師，還是犯罪分子的？兩人的心中不由都升起了類似的疑問。
而馬陸這會兒想的卻是另一件事，已知李正煒是因爲得罪了總參謀纔不得不來厚德當老師的，而齊百川則是公司爆炸出來躲風頭的金牌銷售員。
楊拳師來應聘的理由就寫在了履歷裡，是因爲教出了個孽徒來，結果一把年紀被那孽徒逼的背井離鄉。
周作霖沒說，但他之前在出版社當編輯，應該也比來厚德教書強，估摸著也是得罪了什麼人或者犯了什麼錯。
剩下提花緞筒裙，剛纔激動之下說漏嘴，給人做過外室，很可能是被原配鬧到了原來的學校，不得不離開。
胖男人不清楚，但估摸著也惹了什麼麻煩。
好傢伙，合著來厚德當老師是你們所有人的退路嗎？
不過這也很正常，厚德在符師學校裡墊底，之前還有破產傳聞，身家清白有能力的人也不會來。
說白了，不是馬陸中二病發作，要打造厚德版的惡人谷，集齊全員惡人的成就，他也想要品德和實力都過關的人。
可惜現實是這樣的人才現在的厚德壓根兒就招不到，能撿到個曹幼儀，已經是燒高香的事情了。
剩下在品德和能力方面要是隻能選一個，馬陸會優先能力，反正上面還有他這個校長扮演暴君，鎮壓著這些不老實的傢伙。 穿藍馬甲的胖男人是最後一個交卷的，神色忐忑。
馬陸接過他的卷子看了眼，只覺得一頭霧水，“你這答得是什麼鬼東西？”
“符……符籙。”胖男人嚥了口口水，“這是符籙。”
“我問你要怎麼在一個星期後擊敗嶺南，結果你畫了張符給我，難道這張符還能在比試的時候招來天兵天將嗎？”
“不能，但可以讓你施術更快。”
“哦？”馬陸來了點興趣，“細說。”
周作霖這時候也湊了上來，他雖然不是喜歡巴結領導的性格，但是剛找到新工作，他也想表現得積極一點。
而且符籙也算是他的專業領域了。
“這是取物符，嗯，不過和標準的取物符不太一樣，你改動過了。”
“不多，就動了兩處地方，這樣施法可以更隱蔽。”
胖男人說話間，一隻鋼筆已經悄悄飛到了衆人面前。
提花緞筒裙一連驚詫，“什麼時候？你在什麼時候施展的符術？我怎麼都不知道。”
這一手確實很隱蔽，想象一下，如果胖男人操縱的不是鋼筆，而是小刀之類尖銳的東西，趁著對手不注意悄悄刺過去，得手的機率還是挺高的。
胖男人嘿嘿一笑，然而不等他說什麼，周作霖已經搖頭道，“不行的，符籙不能亂改，尤其是基礎符籙，都是符師會和教育部經過精挑細選才挑出來的。
“改了以後會降低施術的成功率，精神力的消耗也會加劇，還會增加學生的學習難度，符籙本質上是向天地借力，你寫錯了借據，就算能僥倖借到力也很難控制。”
胖男人雖然沒開口，但馬陸已經從他那尷尬的神色看出來周作霖說的沒錯了。
然而這對馬陸並不是什麼問題，因爲厚德打算培養的符師不是用來打怪的，而是拿來打人的。
馬陸對他們的要求是外戰可以外行，但內戰一定要內行。
而人類這種對手，是衆所周知的脆皮，如果能在短時間內迅速結束戰鬥，精神力的消耗就顯得無傷大雅了。
至於難學更不是問題，反正厚德的學生大都是丁等戊等，指望他們自己學會符術顯然不太現實，還是得靠【頓悟可樂】。
而【頓悟可樂】就是純拚概率，和一道符術難不難學，也沒有關係。
所以唯一的缺點就是成功率會下降了。
好在馬陸問了下胖男人，一般下降也就下降個一兩成，而學校之間的切磋是有好幾輪的，最後比積分，輸一兩場也不是不能接受。
馬陸之後又詢問了胖男人，得知他現在能改十多種符籙，而且在這之外的符籙，只要給他時間也能進行改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