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陸從精神病院回來，借著藥效一口氣睡到第二天上午。醒來打開手機一看，發現多了十幾條未讀信息。
分別來自安奇、甄野、韓菲菲還有流浪術士，她們都對泡澡挺感興趣的。
其中韓菲菲最積極，還說今天學校沒什麼事，可以過來餐廳幫忙，完事後正好一起去泡。
馬陸看到這些信息後也忍不住撓頭，他本來只想找一個搭子的，沒想到這麼多人都有空。
見鬼了，這些人都不工作的嗎？
不過最後他還是想出瞭解決辦法，把四人的時間給錯開，每天泡一個。
花四天時間正好都能泡完，還能根據每個人的喜好安排不同的澡堂風格。
缺點就是有點廢自己，雖然泡澡可以放鬆，但每天連著泡也挺累的。
而且爲了掩蓋自己的澡堂可以隨身攜帶的事實，馬陸還得在外面另找地方，把冰箱貼貼在門上，再裝模作樣的開車繞上一圈。
唯一的安慰大概就是有比基尼看了。
於是這一週馬陸就在開店和泡澡中度過了。
此外他說到做到，還抽空去把《荒古大帝從退婚開始》也訂閱了。
不過免費的部分都沒能看完，因爲實在太爛了。
而回到厚德馬陸摩拳擦掌，正打算帶隊去幹國光學堂。
結果卻被曹幼儀告知上週對國光的挑戰申請沒有通過。
“爲什麼？”
“因爲在這之前我們先被人給挑戰了。”披著大衣的李正煒道。
馬陸訝然，“排在後面的學校誰敢挑戰我們，難道是嶺南上次輸的不服氣，想找回場子來，但我記得輸掉切磋的一方兩個月內是不能再發起挑戰的吧。”
“沒錯，所以這次挑戰我們的是排在89名的俠隱。”曹幼儀道。
“嗯？排名靠前的學校挑戰排名靠後的學校，這樣也行嗎？”馬陸問道。
“教育部推出的改革，旨在促進學校間的競爭和交流，通常情況下都是排名靠後的學校向靠前的學校發起挑戰。
“贏了的話雙方就能交換排名，但是也沒禁止前面的學校挑戰後面的學校。”曹幼儀道。
“可能是因爲覺得這種明顯沒好處的事情沒人會做吧。”
“這對俠隱來說的確沒好處，但對我們卻有壞處，因爲輸了的話，我們接下來的兩個月就不能再對其他學校發起挑戰了。”李正煒接話道。
“說白了名俠集團就是想用這種方式來阻止我們的排名繼續上升唄。”馬陸道，“嘖嘖，看來我們上週打贏嶺南，讓一些人坐不住了。”
“的確，”曹幼儀道，“你們上週戰勝教會嶺南教育學院的事情如今已經在平城傳開了，平城日報都賣斷貨了，2毛錢一份的報紙現在被炒到了1塊4。”
負責商務的齊百川也道，“這一戰徹底打響了咱們學校的名聲，之前我去外面拉贊助談合作，大部分公司都對我都愛答不理。
“現在我每天能接到不下十通電話，都是主動找上門談合作的，說咱們學校現在奮發蓬勃精神的和他們的品牌形象很契合。“我已經篩選並且談下了四份合作書，就等您確認簽字了。”齊百川一邊說著一邊將懷中的文件遞給了馬陸。
馬陸大概翻了翻，發現有一家火柴廠，一家百貨公司，還有一家紡織廠和和煤礦，都是平城本地的實業。
馬陸先將煤礦的合作書放在了一邊，“這個就不要了吧，煤礦應該也沒跟我們合作的必要啊。”
這個位面實業正在快速發展，各種工廠如雨後春筍一般建立，對於煤炭的需求也一直在增長，因此礦場裡挖出的煤並不愁賣。
也不需要和學校合作宣傳，另外馬陸對於礦老闆的節操也持懷疑態度，不希望因爲雙方的合作關係，反而給厚德帶來什麼負面影響。
齊百川點頭，“我也這麼認爲，不過這份合作書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讓您看一眼，因爲四平煤礦實際上是鹽幫的產業。”
“這麼說或許不太準確，四平煤礦的情況比較複雜。”曹幼儀作爲本地人，對四平煤礦更清楚，補充道。
“四平煤礦的股東有很多，其中一些是平城本地的土豪士紳，包括平城現任市長，警察局長在其中都有股份，不過股份最多的還是新都四大家族的孔家。
“他們掌握了大概有30%股份，另外交通部長，礦務監督署的署長，內務部軍政部的不少高官也都有持股。
“至於鹽幫，他們主要負責維護礦場的秩序，解決來搗亂的人，嗯，也算是四平煤礦的實際管理者之一。”
“所以這份合作文件是他們的主意？”馬陸揚了揚眉毛。
“應該沒錯了。”齊百川道，“這次來找我的就是鹽幫的副幫主高峰。
“高峰很是慷慨，一口氣開出4000大洋的贊助費，而且沒有任何額外的要求，基本上就等於白給我們的。”
“看樣子他們是在爲之前那次衝突買單，想用這筆錢修補和我們之間的關係。”曹幼儀分析道。
“哦，你說的就是先前鐵路銀行上門催債打算把學校的校舍抵給鹽幫開煙館的事情吧。”馬陸也想起來了。
“反正不是他們就是鐵路銀行，和名俠集團有一腿，不過話說回來，不就是贏了一次嶺南有必要讓他們對我們的態度轉變的這麼快嗎？”
“這也是我的疑惑。”曹幼儀道，“以鹽幫還有四平煤礦背後的勢力，根本沒必要太在乎一所符師學校，而且還是前百都沒進的符師學校。”
“嗯，不管怎麼樣有人送錢總是好事兒，既然他們對我們沒要求，那也就不用擔心會被他們的名聲給連累。這四千塊我們就收下吧，正好學校最近用錢的地方也不少。”馬陸道。
之後他又翻了另外三份合作書，他們的開價就沒有四平煤礦那麼豪爽了，但最少的也有1400塊的贊助費。
最豪爽的是那家火柴廠，除了1600塊的贊助費，還願意拿出銷售額的1%分給厚德，條件就是馬陸這個校長得當他們的代言人。
火柴廠還會把他的照片印到火柴盒上去。
教育業嘛，燃燒自己，照亮別人，倒確實和火柴還挺般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