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分鐘後所有精神小夥全都跪成了一排，一邊哀嚎，一邊挨個向韓菲菲道歉。馬陸則再次穿上了上衣，檯球廳的前臺小妹還殷勤的送來了王老吉，趁機又猛看了好幾眼馬陸胸口那壯碩的肌肉。
“對不起……”
“對不起，我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對不起，我們服了，別打了！唉喲，好疼啊，嗚嗚嗚，我想媽媽了。”
只有實際交過手的人才知道馬陸的拳頭有多快多狠，砸在身上輕則淤青重則骨裂。
更不要說他那恐怖的側踢了，只要捱上一腳半天都爬不起來，很多人現在胸口還在發悶，是真的害怕被眼前這個男人給打死。
所以一個個道起歉來都很是真誠。
馬陸問韓菲菲，“怎麼樣，你覺得氣消了嗎？”
“嗯，我其實沒怎麼生氣。”韓菲菲道。
“太好了。”臉上還頂著個鞋印子的黃毛長舒一口氣。
結果被馬陸一個眼神又給嚇得哆嗦了起來，“誰讓你插話了？”
黃毛連忙給了自己兩嘴巴，“哥，你看我這張嘴，就是欠抽啊，你千萬別放在心上。嫂子，你也勸勸哥，總使用暴力是不對的。”
“你再說一句，我還揍你。”馬陸指著他的鼻子道。
“那我不說了，哥。”黃毛趕緊閉嘴。
“今天玩的也差不多了，”韓菲菲道，“你能送我回學校嗎。”
“當然。”馬陸道，“那我們走吧，老闆結帳。”
老闆聞言立刻從一旁也冒了出來，“你們一共玩了1小時49分鐘，算倆小時，一共120塊錢。”
“我支付寶轉你。”
“哦，另外，拷監控的話15塊。”
“啥？”
“你們是新客吧，咱們檯球廳可以拷監控，之前有不少客人打出一些比較神奇的好球，都會要求把那段監控拷走，我覺得你可能也會想拷一下，畢竟剛纔……”
“啊，不用了，不，還是拷上吧。”馬陸又改了主意，他感覺自己剛纔打的確實很有收藏價值，可以整個第三人稱視角的回去再細細觀賞一下。
於是給老闆一共轉了135塊錢。
黃毛哭喪著臉，被打也就算了，還要當人家的背景板，沒準兒人家小兩口晚上進行啥私密活動的時候還會掏出來助助興。
這也太慘了。
不過好消息這煞星終於要走了，剛纔黃毛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有那麼一瞬，他好象從馬陸的身上看到了那個人的影子。
當真恐怖如斯。
馬陸把韓菲菲送到學校西門，韓菲菲解開安全帶，正準備下車，但她下一刻又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回頭，飛快的在馬陸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謝謝你，我今天玩的很開心。”韓菲菲道。
“那就好。”馬陸有些驚訝，摘下墨鏡，“我還以爲下午發生的事情，影響了你的心情。”
“這是個混沌的宇宙，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不要被你無法控制的事情影響心情。”韓菲菲道，“我很喜歡這句你一直掛在嘴邊的話。”
“哈，我就是隨便說說。”
馬陸的臉頰和韓菲菲的臉龐離得很近，近到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聲。
兩人的嘴脣之間的距離只有不到兩公分，而且還在不短接近，然而最後一刻韓菲菲卻又遲疑了，往後縮了一下。
“有時候，你對我而言，也像是個混沌的宇宙，每次當我覺得我已經足夠了解你了，你卻總是又會展露出我不知道的一面來。”韓菲菲道。
“呃，你說的是我會功夫這事兒嗎，我其實一直是Bruce Lee的影迷，我看過他所有的電影，唔，可能沒有所有，但一兩部還是有的。
“……我覺得他很酷，所以打架的時候也會去模仿他。也許下次再動手的時候我會試著不再喊啊噠了，確實有點傻。”
“不，實際上還挺可愛的，”韓菲菲莞爾，“雖然你的肌肉有點誇張了，但這不是重點，我，其實從很早就開始喜歡你。
“因爲學長你很聰明，風趣，樂觀，富有正義感……”
“富有正義感，你在說我嗎，啊……你的女友濾鏡還挺重的。”馬陸笑容有些尷尬。
“我一直希望能成爲你的女朋友，不過那時候學長你已經有女朋友了，後來你在學校門口擺攤，老實說第一次看到的時候，我還有點高興。怎麼說呢，感覺就是好像有機可乘了。
“結果你的生意那麼好，沒過多久還開了店，害我白高興了一場。”
韓菲菲道，“不過另一方面，我也爲你開心啦，總是找藉口去你的店裡吃飯，其實是爲了見到你，想辦法和你培養感情。
“哦哦，對哦，我剛開門的時候你去取得還是挺勤的，但是最近幾個月，卻不太能見到你了，我還以爲你在忙著學業什麼的。”
“不是了，是因爲我聽說love&five的安奇小姐好像和學長你走的很近，另外俞一曈學姐她也回國了，因爲工作的原因，也和你恢復了聯繫，上次廚神大賽，你們在同一座酒店裡待了三天吧。”
“我們之間沒有什麼……”馬陸撓頭。
“我相信學長，”韓菲菲點頭，“但是，現在你們沒有什麼，那未來呢？安奇小姐是國民級別的偶像，無數男人心目中的女神，俞一曈學姐又跟學長有過一段難忘的過往。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我和她們比起來，完全沒有優勢，的確，我的家境是要比普通人要好，但也沒有有錢到安奇小姐那種程度。
“哦對了，我聽說還有一位名叫孫楣的很有天賦的女廚師，也在大賽後追著學長你去了宇宙無限食堂，好像現在是在那裡當服務員來著。
“這還只是我知道的，像學長這麼優秀的男人，也理所當然的會被更多異性給注意到，這是遺憾又無法避免的事實，也是我最近不太去你的餐館的原因。”
“唔……”馬陸有些尷尬，“你希望我只喜歡你一個人？”
“當然，但這是不可能的對吧，你就像是一個混沌的宇宙，身上總是充滿了混亂的謎團，我猜這也是你爲什麼會吸引了這麼多女人爲你著迷的原因。
“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滿了各種新奇的體驗，但是如果要按照人生伴侶的標準來衡量，你又太過自由無序，難以捉摸了，沒法提供女人需要的安全和穩定感。”
“我……甚至不覺得婚姻能夠限制你，即便有朝一日，你和某個人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最終這一切也會結束，因爲有些鳥兒註定是關不住的，他們的羽毛太過鮮豔。”韓菲菲輕聲道。
“所以……你想要跟我告別嗎。”
“不，但我的確需要更多時間，在接吻前好好思考一下我們的關係。”
韓菲菲在下車前對馬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