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警官,那您覺得那些人看到的白色連衣裙少女又是誰呢?”不一會,一個警察說道,“真的會有人在雪山裡穿那麼少還不會被凍死嗎?”
“想知道的話,親眼去看看不就行了。”說着,我就聽到劉義起身的聲音,“留下幾個人看着,其他人,跟我去雪山上會一會這個雪女。”
“他們幹什麼去?”看着十幾名警察齊刷刷地往賓館外面走,齊思成疑惑地問道。
“應該是去找那個雪女吧。”我故作猜測的樣子說道。
“警察也這麼迷信嗎?”孫美美說道。
“但很多人都看到了,他們應該也是想去確認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宮紫琪說道。
而我,此時也是心急如焚,要是那個雪女真是夜魔的話,這些警察肯定是對付不了的,而且要是被他們發現夜魔的存在,那我暗夜使的身份也快要保不住了。
但是,我現在根本就離不開賓館,起碼是用正當手段無法離開。
那……只好用不正當的手段了。
可要是被發現,我的嫌疑肯定會變大。
但要是我不去,那些警察就有危險。
不管了!
“你幹什麼?”一名警察突然跑過來叫住了起身向一個方向走去的我。
“我去上廁所。”我指着不遠處的衛生間說道。
“他要去銷燬兇器!不能讓他去!”白靈喊道。
“上個廁所你都管!你難道就不排泄嗎?”齊思成忍不住向白靈吼道。
“你誰啊你!你是他的同夥吧!”
“別吵了!”另一名警察過去維持了下秩序。
“我跟你去。”我面前的警察說道。
“啊……這……上廁所也要看着嗎……”我當然不是真想上廁所,要是有警察在旁邊看着,我可怎麼溜出去啊。
“不好意思,現在是特殊時期,請您理解。”就這樣,那名警察還是跟我一起進了廁所。
“我上大號,這你就不用看着了吧。”我拉開一個隔間的門,對着那名警察說道。
“你快一點。”那名警察也沒有堅持,而是站在廁所大門口說道。
雖然現在我在隔間裡面,那名警察看不到我的動作,但他是能看到廁所窗戶的,而我現在能溜出去的唯一途徑就是廁所的窗戶,所以,我必須想辦法把那個警察的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地方。
“警官……我旁邊這個隔間好像有什麼奇怪的聲音……”不一會,隔間裡就傳來我有點恐慌的聲音,“好像是蛇……我最怕蛇了……你幫我看看吧……”
“這裡怎麼會有蛇,你聽錯了吧,快點上完出來。”那個警察並沒有上去查看的意思,反而在催促我。
“可是……有這聲音在我拉不出來啊……你還是幫我去旁邊這個隔間看看吧……我真的聽到聲音了……”我用哀求的語氣說道。
“我啥都沒聽到啊,你趕緊出……”那名警察突然不說話了,因爲他確實聽到,在我旁邊,最靠近廁所門的那個隔間裡,傳來了蛇的叫聲。
“警官?你聽到了嗎?現在就有……”我一邊說一邊指揮着我右肩處的小蛇鑽出來,並從下方潛伏到旁邊隔間裡,發出它最大的叫聲。
那名警察沒有說話,而是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向那個隔間前進,僅僅三步的距離,讓他生生走了一分多鐘,好不容易走到隔間門口,他一手拿着槍,另一隻手慢慢推開了隔間的門,然而,他什麼也沒看見。
“沒有啊……”那名警察一邊說,一邊又進入隔間仔細檢查了一圈,還是什麼也沒發現,他都懷疑剛纔是自己幻聽了。
“沒有蛇,你應該是聽錯了。”那名警察說完,就又回到廁所大門處,“你抓緊時間,上完就快出來。”
然而,沒過多久,那名警察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因爲他剛纔說的話我一句也沒有迴應。
“你好了沒有?趕緊回個話啊。”那名警察走到了我的隔間門前,“我開門了啊。”
不過,他沒有成功,因爲我的隔間門是鎖的。
“嗯……奇怪啊……”雖然隔間門鎖着表示我很可能還在裡面,但那名警察還是覺得不對勁,他猛地一跳,抓住了隔間門的頂端,從上方往隔間裡面看去,正如大家所料,我根本不在裡面。
“怎麼回事?”那名警察驚慌地迅速查看起其他隔間,但依舊沒有發現我的半個影子。
“難道是……”那名警察看向了廁所的窗戶,但是,窗戶好好地關着,並且上面幾乎是一塵不染,而廁所的地面雖然不能說是骯髒不堪,但鞋子踩過去肯定會沾上痕跡,要是我從窗戶那裡逃出去,也會把這痕跡留在窗戶上的。
其實很簡單,我在自己的鞋子和雙手都造出了一層冰,這纔沒有在窗戶上留下一點痕跡,但那名警察就不知道我的能力了。
劉義等人並沒有離開多長時間,所以我通過腳印很容易就可以追上他們,此時,他們還在漫無目的地尋找着那傳說中的雪女。
“劉警官……這……真有雪女嗎……會不會是那些人編的瞎話啊……”一名警察已經有些受不住嚴寒了,便對着劉義說道。
“那麼多人都恰好編了一個同樣的瞎話?”劉義顯然不認爲雪女的傳說純粹是胡扯,“再走一會,應該就能看見了。”
“看見了!”突然,一名警察大聲喊道,接着,所有警察都一起向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發現了一名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少女。
“我的個乖乖,還真是穿那麼少,不怕冷嗎?”一名警察感嘆道。
“追!”劉義一聲令下,十幾個警察立即使出他們最快的速度朝那名少女奔去,然而,明明那名少女只是在緩緩地走路,劉義他們卻始終都縮不短與少女的距離。
這種情況我之前就經歷過一次,所以這一次我就不再急着去追那個少女了,而是仔細觀察起了這個少女的走路姿勢,這一觀察,還真就有所發現,那就是這個少女走路的步伐,是有規律的,走幾步就停頓一下,之後再走幾步再停頓一下,每次停頓的時間也是有規律,有幾次停頓時間長,有幾次停頓時間短。
難道是這個少女想通過這種方式告訴人們什麼?而如果她發現,來追她的人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信號,那她就加快速度,讓身後的人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
可是,她想告訴我們什麼呢?她這種有規律的步伐究竟代表了什麼呢?
看來,必須得儘早查清那個叫湯燦燦的少女的情況。
這麼想着,我就向賓館的方向走去,而劉義等人,最終還是沒能追上那個少女,當少女徹底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中時,他們才終於停下來休息。
“這……這太邪門了吧……就一個小女孩……還能跑過我們這麼多警察……”一名警察氣喘吁吁地說道。
其他警察也都上氣不接下氣地附和着,但劉義的目光,卻被旁邊的被已經凍成冰塊的水面所吸引。
“我知道了。”盯了一會後,劉義說道。
“怎麼了劉警官?”其他警察問道。
“我明白我們爲什麼一直找不到兇器了。”
“爲什麼啊?”其他警察頓時來了精神。
“因爲兇器已經沒了。”
“被兇手銷燬了?可是……他是什麼時候銷燬的?”
“根本不用兇手銷燬,兇器自己就能銷燬。”
“什麼意思?”
“因爲兇器就是一把用冰塊做的刀。”
“啊?”
“用冰塊做的刀一般可買不到,只能自己製作,安檢的時候也不會被發現,並且用冰刀殺人後,就算不從屍體上拔出來,放在那不管,沒過一會,冰刀也會自己融化的,這也是死者的傷口周圍爲什麼會有水漬的原因。”
“可是,我們調查顯示,案發那天,最晚來到賓館的客人也和死者死亡的時間差了好幾個小時,如果兇手是帶着冰刀來賓館的話,在殺人的時候冰刀應該早已經化了吧,我們也沒發現賓館裡的人有自己帶小冰箱來的。”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兇手是進入賓館後才做的冰刀,這冰天雪地的,找到冰塊應該很容易。”
“那……怎麼做?如果是把冰塊雕刻成一把刀的話,也得用一些尖利的東西啊,那直接用那個東西殺人不就好了,爲什麼要那麼麻煩地做個冰刀再殺人?”
“還有一種方法,那就是用模具。”
“模具?”
“對,提前準備好一個刀子形狀的模具,模具可是不會被安檢發現的,之後往裡面倒滿水,再放入冰箱冷凍,就可以很方便地做出一把冰刀了。”
“對啊,這樣造冰刀就根本不費功夫,又省去了銷燬兇器的步驟,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那現在就是要趕緊找到那個模具。”
“對,我們之前只對賓館裡的人搜過身,但沒檢查過他們的行李,很可能就藏在那裡。”
其他警察你一言我一語的,已經絲毫感覺不到疲憊了,他們現在只想趕緊回到賓館,揪出這個兇手。
“要真是這麼容易就好了。”在返回賓館的路上,劉義苦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