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板頭難以置信得轉身過來,猶如看到一隻怪物似得,看着這個僧人,此時僧人背後的那羣民工動了,慢慢朝僧人走了過來,這寸板頭也走了過來,然後一前一後包圍住這個僧人。
白蘿蔔此時拉了拉我,示意我們還是趕緊走吧,可我不能把這僧人放在這裡不管,就不說因爲師父的叮囑了,這僧人那麼仗義的出手,我怎麼能不救呢?
“阿彌陀佛,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僧人把木杖立在地上,接着雙手合十,開始默唸起經文,寸板頭已經忍不住,擡手就想給這僧人一記耳光,誰知道,他手擡在半空中,沒有任何人阻止,卻硬生生的停在那裡。
我正要上去,看到這一幕卻愣住,接着,只見寸板頭又慢慢收了起來,大家以爲他忽然良心發現了,他的那羣民工夥伴,也十分狐疑的看着他,就連寸板頭自己似乎也不敢相信似得,一臉誇張的看着自己的手。
“施主,苦海無涯回頭是岸,你若誠心認錯,我方救你脫離苦海,如若不知悔改,那就墮入十八層地獄罷。”僧人說完,依舊念着經,沒人認爲光憑他這幾句早就聽膩了的話,能說服寸板頭,但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寸板頭的雙手,硬生生顫抖着開始移動,接着,在胸口合十,這一幕驚呆了場面上所有的人,包括那些民工,他們看到這一幕,乾脆嚇得後退了幾步,一動也不敢動。
緊接着,寸板頭雙腳微微彎曲,然後越來越彎越來越彎,直到他跪在了地上,又彎腰給僧人磕了個頭……
我無法形容當時的震撼,比起這僧人展現出超強的武藝,一個打這一羣,這一幕是無比的震撼,沒人能想到光憑這僧人兩片嘴竟然能這麼輕易的說服這寸板頭,此時寸板頭的腦袋緊貼着地面,一直沒有擡起來。
僧人和藹的笑了笑,說了句你起來吧,可寸板頭毫無反應,就這麼頭貼着地跪着,然後僧人也不理他們,直接朝我們找了過來。
我第一個反應就是問白蘿蔔,這僧人不尋常,難道像上次那樣,也是一個妖僧嗎?白蘿蔔則道,既是是妖怪也可以在佛祖面前修行以求正果,佛性會把妖氣壓制,她就分別不出來了。不過白蘿蔔也叫我不要太擔心,真正的得道高僧,有這樣的本事也不足爲奇,況且這高僧的確是人。
聽到如此,我趕緊雙手合十,對走過來的僧人說。“感謝大師出手相救。”
“我只是不想看到無畏的殺戮,以施主你的本事,區區數人何足掛齒?”僧人和藹的笑道,我用力的抽了抽鼻子,他身上的人味很重,應該不是什麼妖怪,看來的確是一個高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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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我的實力,但我說。“還是大師您厲害,都沒出手,這羣人就被你降服了……”
“不,不是被我降服了,只是他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坦誠認錯罷了。”僧人說道,我又看了看那寸板頭,此時還跪在地上,一羣民工怎麼拉都拉不起,甚至是幾個人去擡,都擡不動。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對於佛家的東西我只是懂得皮毛而已,佛家法門博大精深,這寸板頭一看就知道被施了什麼法術,不然沒病會跪在地上那麼久?不過這僧人也是做好事,懲罰這寸板頭,我自然不會點破,自己心理清楚就好。
我笑了笑沒說什麼,僧人也知道不必多談,本來要走的,但他卻說。“施主,我與你有緣,不知今晚有沒有空,來西邊寺廟一會?”
西邊寺廟?那不是供奉小朱的寺廟嗎?我問。“大師,請問有什麼事情不能現在說?”
“阿彌陀佛,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說吧,僧人轉身就走了,留下面面相覷的我和白蘿蔔,再看看那寸板頭,依舊跪在地上沒起來,我擔心民工待會兒注意力又轉移到我身上,我便趕緊拉着白蘿蔔撤了。
回到家後,我第一時間把事情跟師父說了,問師父知不知道這樣的一個僧人,師父一聽搖搖頭,回答。“這僧人的外貌太普通了,如果有什麼法器,或許我會知道。怎麼,你晚上要去會他嗎?”
我點點頭。“他說話說到一半,也不說清楚什麼原因,我能不去會他嗎?師父,你看有沒有危險?”
師父呵呵笑道。“能有什麼危險,出家之人慈悲爲懷,你過去了最多是點化點化你,還能出什麼事情?”說完,又看了一眼白蘿蔔,師父說。“不過最好,她不要去。”
白蘿蔔見師父說自己,有些不高興,道。“三清祖師都不承認我是壞妖精,那和尚能把我怎麼樣?我一定要去。”
“隨便你。”師父說完,便不搭理我,我想了想,那和尚不會平白無故叫我過去,況且白蘿蔔這半妖的身份很尷尬,要不白蘿蔔你別去好了。可我跟白蘿蔔說,白蘿蔔不高興了,說我是不是嫌棄她,最後沒辦法,我只好帶着白蘿蔔一起去了。
我心想,那僧人肯定有一雙慧眼認出白蘿蔔是好妖精,應該不會怎麼樣她的,只不過,這僧人叫我過去,是想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