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諸葛痕已踏碎了虛無,直奔東方,速度奇快,一步縮地成寸,一步挪移,幾步便是萬丈。
“攔下他。”洪荒帝子嘶嚎,各種法器齊齊扔出。
然,他們扔的太晚了,諸葛痕的速度,已堪稱極致,眨眼間,便遁出了三五萬丈,他的速度太快,讓洪荒族措手不及,待反應過來,諸葛痕,已在十萬丈外。
噗!噗!噗!
一座山巔,諸葛痕一腳踹飛了一人。
此人,正是那尊洪荒帝子。
諸葛痕二話一句不多說,又是一個風神訣,打殘了洪荒帝子,並非他不想多說,實乃時間寶貴,他需儘快找到玄荒女帝,若不然,洪荒必定會再次圍困玄荒,那纔是最糟糕。
“留下。”洪荒大軍殺到,如黑色汪.洋般洶涌。
諸葛痕不懼,一路衝殺,一路灑血,一路喋血,洪荒帝子雖衆多,奈何,難擋諸葛痕攻伐,一尊尊帝子級,或被其一棍撂倒,或被一掌抹滅,無一人能站穩腳跟。
“你姥姥的。”見諸葛痕越戰越勇,洪荒大軍怒罵聲震天,各個憋屈到了極點。
堂堂洪荒帝子,卻被一人,打的抱頭鼠竄,還有什麼比這更扯淡的事。
“該死。”一尊洪荒準帝級冷哼,豁的祭了帝器,遙指諸葛痕,一縷帝威垂落,攜有摧枯拉朽的威力。
只可惜,帝道神芒射到了諸葛痕近前,便驀然湮滅了。
噗!
鮮血噴薄,諸葛痕胸膛中招,璨璨金骨曝露,脊背炸裂,整個人都橫翻了出去,但,也僅僅瞬息,便踉蹌穩住身形。
“怎...怎麼可能。”那尊洪荒準帝駭然了,他的帝器一擊,竟傷不到一個大聖巔峰,那個大聖,究竟啥個血脈,竟如此可怕。
“螻蟻爾。”諸葛痕淡道,手中鐵棍嗡鳴。
錚!
鏗鏘聲頓起,帝兵錚鳴,帝器級的鐵棍,於他手中,竟化作了擎天之柱,凌空而下,壓得諸天衆準帝,雙腿彎曲,跪伏在了地上。
噗!
伴隨鮮血傾灑,一杆帝兵鐵棍插在了大地上,一尊洪荒帝子被釘在了山巔,渾身淌流的鮮血,染滿了漆黑的石板。
啊……!
淒厲的嘶吟聲,響滿星宇,一尊尊洪荒帝子,被諸葛痕一棍掃滅,被釘死的洪荒帝子,成一排一排,堆積成山,血骨染滿大地,屍橫遍野,血霧滔天,畫面觸目驚心。
洪荒的慘狀,看的觀戰者,脊背涼颼颼的。
洪荒族,真是悲慘,先前一波攻擊,被諸葛痕破了,還未緩過勁兒呢?這邊又遭重創,一尊尊帝子級被秒,洪荒的底蘊,在急劇削弱。
“老爹的速度,果是不是蓋的。”南帝唏噓,一路追隨着諸葛痕的步伐,不敢妄自插手,以至於,諸葛痕殺入了洪荒族,他愣是沒瞅見。
“這一仗,贏的漂亮。”司徒家老祖笑呵呵的。
“他的確是個怪胎,一個人屠戮一支洪荒大軍,真是曠古爍今哪!”
“不愧是荒古聖體,一人足矣。”
世人讚譽聲此起彼伏,一場血劫,硬生生被諸葛痕一人破了,這份兒戰績,足夠彪悍。
“洪荒,真是一個笑話。”太多人捋了鬍鬚,意味深長道,“一尊尊帝子級,一尊尊帝兵,愣被一個人....。”
轟隆!砰!砰!
這話,並未說完,便聽聞轟隆聲,四方人影頻現,一個個的,都踩塌了虛無,一個個的,都拎着殺劍,一個個的,都披着鎧甲,如似從天降臨,殺向了諸葛痕,皆是帝子級,皆是洪荒大族的頂尖傳承,各個神色猙獰,如若嗜血惡魔,要將諸葛痕,千刀萬剮,用諸葛痕的鮮血,洗刷恥辱。
“這……。”諸天衆準帝臉色驟變,因洪荒的援軍,也因洪荒族大軍。
“殺,給吾殺。”一尊洪荒帝子咆哮,咬牙切齒,眸中暴虐,欲吃人。
他們來的很快,一步跨出,便是百萬丈,一尊尊洪荒帝子級,一尊尊洪荒準帝,聚成了一片海洋,滾滾洪荒煞氣,淹沒了天與地,遮了浩瀚星空。
諸葛痕冷哼,單臂擎天,揮動鐵棍,掄動了鐵棒,一棍砸了出去,碾塌了洪荒煞氣,掀翻了那片海洋,連那尊洪荒帝子,也被當場砸成了血霧。
吼!吼!吼!
洪荒怒吼,更多洪荒族撲殺而來,如一股股鋼鐵洪流,碾的乾坤崩潰,撞得星域顫抖,鋪天蓋地的攻伐,一層接一層,鋪天蓋地的砸來,欲把諸葛痕,碾爲灰燼。
諸葛痕不語,只一棍掃滅了洪荒大軍。
“誅滅。”又一尊洪荒帝子嘶喝,揮刀斬諸葛痕,一刀劈開了蒼天,凌天劈下,斬向諸葛痕頭顱,要將其當場絕滅,一刀寂滅,第二刀緊隨其後,乃第三刀。
“一羣廢物。”諸葛痕一聲冷叱,施了逆轉輪迴法則,避過了三刀合一,他雖未參透輪迴,但卻精通,輪迴的奧妙,早已融入了靈魂深處,對輪迴的領悟,亦隨之昇華。
這一瞬,他的本命器,綻放了絢麗的光暈,一絲絲一縷縷的,纏繞了他全身,每一縷,都是一條輪迴鏈,鎖着他之元神,束縛着他的肉身,使其動彈不得。
這等封禁,諸葛痕曾經用過,乃恆嶽宗的陰陽鏡,可謂同類型的封禁。
而今日,它又派上用場了,諸葛痕之本源,皆歸混沌鼎所管轄,只需它一個念頭,便能解開這一層層輪迴枷鎖。
“怎麼可能。”那尊洪荒帝子,蹬蹬後退,嘴角溢血,難以置信,諸葛痕之詭異,顛覆了他認知,他之一記仙法,竟被輕鬆躲過,還被封了本源。
“殺。”
其他洪荒族帝子、準帝、帝道級準帝級,集體殺來,各個神色猙獰,如發狂的野獸,要把諸葛痕撕成粉末,那等恨,已刻在了靈魂裡,他們,也都忘了他們之間的恩怨,一致對外。
諸葛痕佇立虛天,巍然不動,如似雕像,紋絲不動,任由洪荒攻伐。
轟!砰!轟!
他的沉默,讓洪荒更瘋狂,各自施了秘術和仙法,要將諸葛痕生吞活剝,一片片雷電,劈在了諸葛痕身上,一座座陣圖,鎮壓在了諸葛痕周天之上,一口口殺劍,扎進了他軀體內,一柄柄神槍,刺穿了他肉軀。
諸葛痕巍然不動,任由攻伐肆虐。
噗!噗!噗!
猩紅血花綻放,他的血衣,染滿了鮮血,一滴滴濺在星空。
“他……受傷了?”諸天修士皺眉,看的出,諸葛痕被洪荒攻伐的有些狼狽,洪荒的攻伐,霸道強勢,他一人獨抗數十尊洪荒帝子級,縱是戰王轉世,也扛不住吧!
“他,撐不了幾秒。”楚萱喃喃道,俏眉微顰,諸葛痕之情況,她自清楚,雖無性命之憂,可終究是在苦苦堅持,若再不脫離,必定葬身,她的話,也提醒了衆帝子級。
“我說,俺們要不幫忙唄!”小猿皇撓了頭。
“別添亂就行。”夔牛撇嘴,一副老子很懂的樣子,你以爲,咱倆不想幫嘛?實則,幫不了,諸葛痕的戰力擺在那,非吾等可敵,若貿然相助,反會害了諸葛痕,縱諸葛痕死了,也不會允許他們插手,那廝的秉性,誰不知道,寧願站着死,也不坐着生,縱他們衝上去,也救不了諸葛痕的,除非,帝荒或是冥帝復甦,但那兩位,不可能出關,而且,不止不會出關,還會阻攔他們干預諸葛痕,他們之所以未出手,便是擔憂諸葛痕,畢竟,諸葛痕此番,是來找媳婦的,若他們出手了,必惹諸葛痕發飆,這等事兒,不是鬧着玩兒的。
“不會有問題吧!”玄武太子瞟了一眼東凰太心和炎黃帝子,希望他們也出手干擾,他們雖無法救諸葛痕,可也不希望諸葛痕死。
“無妨。”衆帝子級倒是淡定,自認能護佑好諸葛痕,洪荒帝子雖強,可他們的陣容也不是擺設,洪荒雖佔據優勢,但想拿下諸葛痕,那是做夢。
這話,倒是不假,論整體戰力,洪荒還差點火候。
諸葛痕的確危險,被洪荒圍困,卻屹立不敗,每逢有攻伐,總被他化解,一次次打退洪荒,卻一次次被洪荒逼退,洪荒的人多勢衆,他們的攻伐,無窮盡,而諸葛痕的攻伐,卻稀疏平常,一旦被抓到機會,便會被重創。
可以這般說,他一直在捱打,卻無甚傷痕,一路走過,留下了一路的血印。
“洪荒,爾等可還記得,昔年在幽淵的教訓。”
諸葛痕笑了,笑的戲虐,他的雙眸,已燃燒烈焰,漆黑的血脈力量,已覺醒,一種名曰混沌的神藏,在極近復甦。
嗡!嗡!
伴着鏗鏘,他渾身的鐵鏈,寸寸炸裂,而他之戰力,也隨之攀升。
啊……!
洪荒慘叫,被震飛的,一尊尊跌落星河,有的,甚是悽慘,被一根鐵鞭抽中,半邊身軀,當場被抽爆,有的,被諸葛痕一拳,砸的脊骨崩碎。
諸葛痕越發猛了,恍似無限制的加持狀態,永恆的戰姿,如戰神般,睥睨八荒,無視諸多攻伐,一路橫推而去,他的腳掌,踏滅了一顆顆古星,一路淌血,染滿了星空。
這一幕,頗具震撼力,他是一個人,卻擋着洪荒的攻伐。
“莫停,繼續。”洪荒族的帝子們,一個比一個兇殘,如一頭頭髮了癲狂的雄獅,只顧瘋狂攻擊,只要有一絲破綻,必屠戮諸葛痕。
轟!砰!轟!
天宵上,一次次碰撞,一次次湮滅,一朵朵血花,綻放在昏暗星空,一縷縷烏芒,照耀天穹,一杆杆神矛、一口口利刃,交織了毀滅,諸葛痕沐浴着鮮血,踩着一片片屍山血海,一步一個血色的腳印,緩慢前行,任由諸多攻伐,一次次洞穿他聖軀,他的眸,依舊明亮。
他之目標,是洪荒帝女。
那是一尊帝子級,他必須斬滅,才能真正奠定勝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