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們沒有動,可只要他一動,他們就馬上轉變了方位,就好像天地都在隨着他轉一般。
他心裡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鬼使神差的,他看向了腳下,當然他眼睛也沒有落下那些男子的手指都是有規律的動着。
“真不知道哪裡招惹了你們!”蘇牧嘆了口氣,這些傢伙分明就是與那依琳兒一夥的,只不過,這次,卻沒有見那依琳本人。
地面上爆射出一股強光,一個巨大的羅盤從蘇牧的腳底下鑽出,蘇牧身處中央,而那些男子則站立邊緣,他看着上面那奇怪的圖案,想到那次被依琳陷害拿那回,他利用睛符探測到的那個古怪羅盤。
強光刺眼,而他卻一動不動。
他的心口處隱隱作痛,這種痛很壓抑,悶悶的,讓他叫不出聲來,只能默默的承受,他咬咬牙,周圍的天旋地轉,那羅盤上的強光忽然泯滅,蘇牧的身體連同其他人在這一刻同時從林中消失了。
“把他弄醒!”
黑暗的空間,伴隨着這個聲音的出現,驟然有了光芒。
隨着他的聲音,昏迷中的蘇牧只感覺周身一陣冰冷,他忽然想起了雲峰的寒冰牀,微微睜開眼睛,入眼是一雙無比冰冷的眼睛。
“寒凌!“
蘇牧脫口而出,他反射性的動了下手,卻發現那手此刻都被一種特殊的鏈子禁錮住,與那厚重的牆連爲一體。
他使勁掙了幾下,硬是沒有掙脫掉,於是乾脆再度合上了眼睛。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爲什麼要抓你?”寒凌站在蘇牧的面前,說道。
蘇牧無奈的道:“不想知道!”
“臭丫頭,居然敢這麼和大人說話,是活的不耐煩了麼?”寒凌沒有說話,他身後的幾個屬下倒是忍不住了,其中一個拿起鞭子,就要衝蘇牧身上招呼。
蘇牧發出一聲冷笑,而那鞭子也並沒有真的打到蘇牧。
“大人!”
魔衛不解,寒凌怎麼會攔下自己。
“你們都下去!”寒凌微微擺了擺手,並沒有責怪的意思。
“可……”
“下去!”寒凌這次加重了語氣。
“是!”幾人唯唯諾諾的離開了屋子。
“你想要說什麼就說吧!”蘇牧開口道,他的眼睛忽然放光,心裡在想剛剛那幾個男子。
“你是符咒師?”
寒凌看着蘇牧,也不知在打什麼主意,問了一句。
“沒錯!”
蘇牧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寒凌,這人莫不是有毛病,他是符咒師的事情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寒凌滿意的點點頭:“很好,那你一定聽說過有一種符名爲續命符吧!”
“你說什麼?”蘇牧眼中難掩震驚,續命符,這傢伙提續命符做什麼?
“續命符,傳聞水族之中曾遺留一張續命符!”寒凌不驕不躁的說道,他想起魔王的話,心裡雖然感覺荒謬,不過卻還是接着說:“那張符應該在你的手中吧!”
“什麼續命符,我不知道!”蘇牧皺眉,他真的沒有聽說過此事,可他的話顯然不足以讓人信服。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若你說出來,我會考慮留你一條命!”寒凌說這話時面露煩惱之色,因爲,他看出蘇牧似乎不像說謊的樣子。
蘇牧剛要說真的不知道,可他忽然想起那個羅盤,還有那幾個男子當時的動作。
“要我說出來可以,不過我要見見剛剛抓我來的那幾人!“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寒凌面露慍怒,這個男孩真的很難纏,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被抓來這裡居然沒有一點害怕的神色,給他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可是,陛下,偏偏就把這個扎手的任務交給了他。
“我只是想看看他們,你急什麼?”蘇牧貌似不解的問道,他的手動了動,帶動起一陣煩人的稀里嘩啦聲。
“好啊,不讓我見他們可以,不過我要知道你們是從哪裡得到我的頭髮的?”蘇牧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這件事一定要搞清楚。
那個羅盤他後來查過,據說是一種很特殊的魔器,那東西的仿造能力極強,當然這只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據說全盛時期可移山填海,而將他轉移地方不過是一件小事。
這東西轉移物很簡單,轉移人的話須得要被轉移人身上的頭髮作爲媒介,是一件很奇怪的發明,不過他就奇怪了,他們是怎麼得到他的頭髮的。
他的頭髮長在頭上,若是自然脫落的話,那樣裡面的人體之精華變回消散,從而失去作用,所以必須是從他頭髮上連根拔起,而且必須在三日內施用纔有效果,可是他不記得有誰拔過他的頭髮?
難道是偷着拔的,可以他現在本身的感知能力,不會感應不到啊,而且這件事的本質上就讓他非常煩惱。
就算是趁他不注意拔的,可總的有接近的機會啊,想想這三天,除了因爲紫雲之事和這些傢伙動過手,他身邊圍繞的一直都是學院的人。
莫非,是內部出了奸細?
他正思索着,寒凌正愁着,一個男子從入口處走了進來:“寒凌,還沒有問出來麼?”
蘇牧眼睛霎時一亮,對,這個男子就是那些人當中的一人!
“我說,你們倒是挺高明啊!”蘇牧看着帶面具的男子,呵呵一笑。
那男子就沒有他這麼好的語氣了。雖然隔着一張面具,不過蘇牧還是感受到那雙眼睛之中所流露的兇厲之氣。
“你最好識相點,免得吃苦頭!”面具男忽然逼近蘇牧的臉,陰惻惻的道。
“別那麼兇嘛?”蘇牧一幅害怕的樣子,嬌滴滴的道。
寒凌似乎想到了什麼,他讓那男子不要說話,繼而看向蘇牧:“你剛剛不是說,如果讓你見到他們就交出續命符麼?”
蘇牧點頭:“好吧,那我告訴你們,續命符就在我身上,你們放開我,我拿給你們看!”他很是無害的笑笑。
“你莫非當我們是傻瓜,我看你跟本就是想逃跑!”男子尖利的聲音讓蘇牧下意識的捂耳朵,可無奈的事是,他的手還被拴着。
“算了,幾人你們不信那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