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喜歡你,我要用一輩子去保護你。”這就是我在紙條上寫的字,我不知道她看到後是什麼樣子,因爲她頭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我並沒有沒看清楚。

後來,我倆都沒有說話,就是待在教室裡靜靜的,靜靜的體會着心跳的感覺。那一晚,我倆都沒有睡覺,就這樣一直做到了天亮。結果,由於側着頭看的原因,我的脖子扭了,疼了好幾天纔好。(後來我每次說到這個,她都會象徵性的打我兩拳,呵呵!)

由於高三了,每天早上六點多就有人起牀了。爲了不造成壞的影響,我倆就一前一後的離開了教室,前往宿舍。(典型的掩耳盜鈴,就這麼大點的宿舍,誰晚上沒有回去是一清二楚的,可當時我倆都沒有意識到這個,笨呀!)

在洗漱的水池旁,我碰到了我們班的彭海,他也是我女友的一個追求者,在高二的時候班上就傳言他喜歡我女友,不過只是喜歡,卻沒有去追。這就不怪我了,再說了,我和他也不是同類人,所以,對他,我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感覺。

“你一晚上沒有回來,都在文科班教室呀。”彭海酸溜溜的問。(不是我醜化他,當時他的語氣就給我這樣一種感覺。)

“嗯,都害的我脖子扭了。”我得意的說。呵呵,不得意不行呀,一晚上收穫不小,最起碼我知道我倆之間有戲。

“張霞好像也纔回宿舍吧?”彭海繼續問道。

“是呀。不和你說了,我要回去睡覺了,好累。”我隨口回答後就回到了宿舍。

一覺睡到中午,就被放學回來的同宿舍人給圍住了。

“你知道不,彭海見人就說你和張霞在文科班教室待了一晚上沒有回去。”李剛對我說。

“愛說讓他說,我纔不怕呢。”我無所謂的說。

“看我沒說錯吧?明明你喜歡人家還不承認。”這是仝林的聲音。

“……”我回到。我們一起玩慣了,平時經常開玩笑的。

自從和她在教室待了一晚上後,我的膽子明顯大了起來,經常去文科班教室找同學玩。呵呵,全年紀的知道我是去找誰的,不過我沒明說也就沒人去挑明。所以,在文科班教室門前,經常可以看到我的身影。那段時間,是我一輩子和女同學打交道最多的時間。沒辦法,誰叫文科班就女生多呢。

沒多久,學校又發生了一件事,害的我好多天沒和她聯繫。

當時,學校給我們畢業班每人預定了一套資料,價格比我們自己買要低一點。不過拿到書後,我們才發現,這套資料是不知那個印刷廠翻印的,字跡模糊不說,還有好多明顯的錯誤。

“這書能用嗎?看不清就不說了,湊合着看,可這麼多錯誤,不是誤導我們嗎?”這是所以看到書的同學的共同看法。不要問我們爲什麼不去告學校使用盜版,那時我們哪敢。一羣農村娃,都老實的要死,告學校,告老師,簡直都不敢想象。在農村,老師的地位是很高的,如果被家長知道還不打斷我們的腿呀。

我們雖然不敢告老師,但反對老師還是敢的。由於書是先使用後交費的,所以,我們一羣人都決定要求負責買書的老師去和賣書的人溝通一下,把書價降下來,不然就不交書費,直接把書退回去,我們自己買。

就這麼簡單的事,居然沒有通過。負責買書的老師說,書我們都用了,根本沒有退的可能,降價,更不可能。我們不服呀,這裡面絕對有貓膩。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我們聯合全年紀的學生都不交書費,直到學校妥協了爲止。

接下來的事就比較容易了,因爲這件事所有的學生都有意見。所以,當我們三個班長意見統一後,行動就開始了。

班主任通知我讓我代收書費時,我告訴了他我們的決定,沒想到,居然得到了他的支持。這下,我們更有信心了。(我們還是太單純呀!)

連着好幾天,書費一分錢也沒有收上去,學校急了(主要是負責買書的老師急了,他是我們學校的教導主任),天天讓各個班主任去催我們。班主任又交給我們幾個班長,當然,我們都是如實的反映,要求降書費。(這期間,我們班主任在後面不停的給我們出主意,其他兩個班主任也在一旁袖手旁觀。(

“王鋒,你說我們能成功不?”白曉問我。這段時間,氣氛越來越不對,也越來越緊張了。

“怎麼不能?這麼多人,他能都開除了?”趙平在一旁說。

“其實我們都被班主任當槍使了。”我在一旁說,“班主任和教導主任有矛盾,不過是在利用咱們而已。不過,咱們何嘗不是也在利用他。”早在幾天前,我根據學校老師之間的一些小道消息就得出了這個結論。可是,我們又有什麼辦法,只能被他利用,同時又利用他來達到我們的要求,誰叫我們是個弱勢羣體。

眼看我們就要撐不住了(學校給我們的壓力越來越大了),我們幾個領頭的決定去找校長反應情況,取得他的支持。(我們真的好傻,以爲這些都是教導主任搞得,校長並不知情,可是,事情真的是這樣嗎?)

找校長的結果就是他說了一大堆廢話,也沒給我們什麼明確的承諾。然後,“我還有點事,你們先去上自習吧,我再和袁老師商量一下。”就這樣,我們抱着一個美麗的幻想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第二天,英語課(教導主任的課,自從這件事後,我們都沒有逃課,以防給學校抓住把柄),老師講了一會兒考題,就讓我收書費,而且就是現出收。

“老師,這書費不合理,我不交,要交先降價,這價錢太貴。”我站起來說。沒辦法,我是班長,又是發起人之一,現在我不站出來誰站。

“你還反了天了,書都用了不交費,還有這事。”教導主任破頭大罵,這幾天他也被這件事鬧的心情不好。

“老師,請注意爲人師表,不要罵人。”都到這份上了,我只好撐下去了。其實我根本不愛惹事,唉,沒辦法,是事惹我呀。

“我兒都連你一樣大了,我罵你就連罵我兒一樣。”教導主任看到我竟然敢頂嘴更怒了。

“就是我爸也不罵我,你必須道歉。”

“你還反了天了。”他一看太沒面子了,就衝到我面前來用力推了我一把,差點把我推倒。

“你憑啥打人,我爸也沒打過我。”我後退幾步然後站直借題發揮到。剛不知道該怎麼辦時你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打你怎麼了,我這是教育晚輩。”他依然很怒。反了,一個學生,敢跟老師較勁。

“老師,你打人就是不對。”這時,趙平站了出來。

“總算不是孤軍作戰了。”看到趙平站了起來,我不禁鬆了一口氣。和老師叫板真的很緊張。

和我倆糾纏了半天,沒有嚇住我們,老師感到很失敗也很生氣,就丟下我們離開了教室。

“不要怕,他不敢把咱怎麼樣。”我對班上同學說。團結就是力量,我們纔不怕你。

放學後回到宿舍,就聽到有人說,“教導處門前的光榮榜怎麼被誰撕了?”這***榜上面寫的是全年紀前十名的名字,下面寫的是全年級後十名的名字。所以,纔有人誤會是被人撕了。

“我看到是教導主任撕的。”有其他人說。

“他爲什麼撕這個?不是才貼上的嗎?”有人懷疑到。

“我從窗戶看到他回到教導處門口,看了幾眼光榮榜,然後就一把撕了。”這個同學也很是奇怪。

“誰知道他發什麼神經。”看來教導主任在我們學生中的人緣真不好呀。

後來,我們猜想他是被我和趙平氣的沒處發火,然後又看到我倆的名字都在榜上前十名內,邪火一發,就一把給撕了。看來,他的涵養還是不夠呀。

“王鋒,現在一班和三班班主任威脅說不交書費,不讓參加高考,已經有人開始動搖了。怎麼辦?”譚寧和王文一起走了起來。他倆是三班和一班的班長,我的初中同學。

“班主任讓你收書你就再拖着,我一會兒再去找校長。”我無奈的說。

說實話,當時我們的心並不齊。很多人都是抱着“看情況再說”的念頭和我們站在一起的,如果形勢一有不對,我們的聯盟鐵定散夥。沒辦法,能讓一羣特別聽老師話的農村學生一起反對老師已經是個進步了,至於成不成那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畢竟,我也很膽小也很怕老師(農村大多數學生的通病,就我看來,最怕的是老師把自己的表現告訴家長),更何況我的個人魅力並不是很高(一個經常曠課經常上課看小說的班長能有多大的個人魅力),能帶着他們走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這不是我的藉口,這是事實。不過現在想來,那時我們還可以做的更好的。只因爲我們的覺悟和思想沒有達到那個高度,所以,並沒有做的更好些。

後來才發現,就因爲這件事,我在同學中的形象居然高大了起來。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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