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沒把藥給她吃!
南知歲詫異地繃緊了神經。
直到等到龍翊出了宮殿門。
她才趕快坐起身,偷偷地跟上。
她一路跟着龍翊,繞到了祭司殿的後山,在後山的一個山洞裡面,龍翊進去。
南知歲沒有深入,她在山洞外等着。
等到龍翊出來後走遠。
她再進去。
山洞裡滿是祭司陣法,但南知歲剛好也不怕,她看到一個陣法就覺得自己天然的就會。
難道她真的是一個祭司天才?
爽!
想這十幾年,她埋頭苦做了那麼多年的試卷,被成績反覆打擊了那麼多年。
終於輪到她不用學習就能直接滿級了!
終於輪到她接這潑天的富貴了!
南知歲爽爽的信手破解陣法,到了最深處,她終於看到了一顆完整的獸神心臟,心臟還在噗通噗通跳了個不停。
南知歲詫異地道:
“喂,獸神,這麼多年,你的心臟居然被供養得很好?
龍翊居然沒有傷害獸神的心臟?”
獸神虛影從南知歲身邊飄了出來。
“你看看,是你的心臟嗎?”
鹿予頷首道:【是的。】
“現在要怎麼做?”
低磁的聲音,聽得耳朵都要懷孕:【辛苦你把肉身拿出來。】
南知歲愣了兩秒後纔回神。
這獸神怎麼回事啊,長得好看也就罷了……
這說話的聲音怎麼這麼溫柔這麼犯規?
她遲鈍地將獸神肉身取出後,才又聽從獸神的吩咐,將心臟放置於他肉身胸膛的位置上。
接着,神奇的一幕發生了。獸神之心微微顫動,而後緩緩沉入獸神那具沉寂已久的肉身之中。
獸神的肉身也開始微微震顫,乾涸的血管中逐漸流動起血液,蒼白的肌膚重新煥發出生命的光澤。
隨着心臟的每一次搏動,磅礴的生命力頓時席捲全身。
南知歲看着這一點一點好像活過來的獸神肉身。
腦子裡好像受到重擊一樣悶悶地疼。
【你怎麼樣?】獸神想要牽住她的手。
南知歲退後幾步靠着牆,她強撐着問他:“你的肉身和心臟都找到了,你能復活嗎?”
雄性頓了頓,啞聲道:【能。】
“要多久?”
【我的肉身和心臟迴歸之後,我就有力量將散落在獸世的所有靈魂碎片全部召集回來。七天。七天後我就能復活。】
“好。”
【南知歲,你將我的肉身放入你的空間裡面吧。在空間裡我依舊可以召回我的神魂。】
“好。”她依言將獸神肉身和獸神心臟放入空間裡面。
溫柔的獸神朝她伸出手。
南知歲很疑惑,看了看獸神的虛影,又看了看手。
怎麼回事?獸神要跟她牽手?
不合適吧?
南知歲扭扭捏捏了一秒鐘,火速將手搭了上去。
這麼漂亮的神,一看就好喜歡!
反正她絕不吃虧。
不牽白不牽。
誤會了再說!
鹿予輕輕笑了笑,他將他爲數不多的力量渡在她的身上。
溫暖的力量從他的手裡渡到她的體內。
南知歲心頭就這麼被輕輕地撞擊了一下。
明明只是手搭着手,怎麼就感覺臉微微熱了起來。
她快速抽開了手道,有些不自然地道:“我不要你的力量。”
他應該想要給她治療感冒。
但是她更需要他快點復活啊。
“獸神,你快回空間裡養身體吧。”
鹿予微微皺眉:【還沒給你多少力量,你的感冒還沒治好。歲歲,聽話好不好?】
獸神微微偏首,銀眸如寒潭映月般輕輕一眨,流瀉而下的長髮似銀河傾落。
“不用擔心我,我自己憑抵抗力能好,而且鍛鍊鍛鍊抵抗力也可以增強體質。”南知歲說。
見她堅持,鹿予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纔回去她的體內。已經拿到了獸神心臟,南知歲已經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必要了。
她在圖騰空間裡聯繫了赤霄。
赤霄圖騰立馬道:“小雌主放心!赤霄火速趕到!”
說完,屁顛屁顛出了山洞。
南知歲剛走出山洞的時候,就看到赤霄撲騰着翅膀停在她的面前。
高大的火赤雕許久沒見小雌性,在看到她的一瞬間火速變成人形,他忍不住,將她緊緊抱住又鬆開,將她上下打量。
“小雌主小雌主!”
分開的日子那麼難熬,他可真的太想念她了。
“你好燙,你不舒服嗎?”
南知歲鼻音微重地道:“沒事,只是有點感冒。”
“感冒?”赤霄的聲音上揚了幾度。
“我沒事……別擔心。我是巫醫,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
“哦……”
“龍翊發現我不在宮殿後可能會找我。赤霄,我們先離開。”
赤霄有點猶豫地變成了獸形,“那小雌主,你慢點上來,我先帶你離開這裡。”
南知歲騎上赤霄的背,赤霄帶着她飛離了萬獸城。
已經升級爲八紋火赤雕的赤霄速度快極,很快就遠離了萬獸城,可飛着飛着,南知歲只覺得腦袋越來越昏,她身體一歪從赤霄的身上墜落下去。
赤霄猛地俯衝,將南知歲接住之後,降落在了一個陌生的森林的小河邊。
赤霄墊了些乾草,試了試還是很硬,乾脆將自己上衣獸皮解開,鋪在地上墊着,讓南知歲躺在獸皮上。
隨後他在旁邊的河邊接水,喂南知歲喝了下去。
南知歲覺得自己的手指好累啊,眼皮也好重啊,根本不想動。
她迷迷糊糊之中還是劃開了空間,拿出了退熱藥布洛芬,就着赤霄給的水喝了下去。
“小雌主……”雄性輕咬下脣。
這麼瘦這麼小的小雌主,生病的時候看起來好虛弱啊,就好像她可以隨風飄走似的。
他躺在她的身後,將她小心翼翼地抱在懷裡,他張開了他的翅膀,爲她遮風擋雨。
南知歲燒的厲害的時候,腦子裡也有點不清白,但身邊的人是赤霄卻分得清。
之前十幾天在祭司殿裡一個人孤零零的,現在終於有個老公在自己身邊,南知歲覺得安心。
她伸出胳膊輕輕摟住他。
赤霄沒穿上衣,害怕自己結實的肌肉咯着小雌主,扭來扭去的調整姿勢。
但迷糊中的南知歲並不介意,她覺得很有安全感。
南知歲發汗的時候難受,赤霄就將自己的羽毛收了一點點,給她透一點點的風。
並用打溼了的獸皮輕輕擦拭她的皮膚。
次日天明,南知歲覺得身體輕鬆了許多,燒已經徹底退了。
她睜開眼,就看到了已經有些微黑眼圈的鳥老公,可即便有了些微黑眼圈,也依舊帥得慘絕人寰。
“赤霄。”
“小雌主。”赤霄見她醒了,焦急了一晚上的雄性終於露出了笑容。“頭還疼嗎?”
南知歲搖了搖頭道:“我好多了。”
……
萬獸城祭司殿。
龍翊坐在最高的位置上,冰冷得嚇人。
虎謙瑟瑟發抖,推了推鷹禮。“鷹禮,你看看大祭司他怎麼了?”
鷹禮小聲說道:“知南智者跑了。”
“你說什麼?”虎謙意識到自己稍微大聲了點,趕緊壓低聲音。“上一次知南智者跑了後,大祭司整整生了五年的氣。這一次知南智者怎麼又跑了啊?”
豹和說:“據說還是發着高熱跑的。”
“發着高熱跑的?”
虎謙感覺空氣凍住了,幾個八紋祭司瑟瑟發抖。
鷹禮小心翼翼地問:“大祭司大人,我們要追嗎?”
黑龍雄性聲音冰冷,“追什麼,燒死她得了。”
祭司們:“……”
龍翊揮手道:“都去找,把知南智者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