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歲的山洞裡面,鹿予和崽崽鹿鳴一左一右地陪着她。
這是鹿鳴認回孃親後第一次和孃親睡覺。
小崽崽可粘孃親了,貼孃親貼得很緊。
“孃親,你喜不喜歡我啊?”小鹿崽睜着他漂亮的綠色眼睛望着南知歲。
南知歲被自家小萌寶萌鼠啦!
“喜歡啊!超喜歡鹿鳴!”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的鹿鳴很高興,將孃親抱緊後,質問爹爹,“爹爹,爲什麼鹿爺爺告訴我說你是被人揹叛了?”
鹿予有點尷尬,回答:“這個計劃並不能告訴所有人,所以我沒有告訴他……可能是因爲這個,老鹿才覺得我是被龍翊害死的。”
鹿鳴有些生氣,兩手抱着孃親南知歲,將腦袋埋在南知歲身上不去看鹿予了。
鹿予很尷尬,他撓了撓頭。“鹿鳴,抱歉。”
其實他還是做了安排的。鹿鳴的體內有他的神力,原本不該吃虧。
只不過他的成長過程確實沒那麼順利。
鹿鳴悶悶哼了兩聲。
南知歲拍着崽崽的背哄他。
被孃親溫柔地哄着,鹿鳴很快就消氣了。
鹿予也哄道:“鹿鳴,你想聽爹爹和孃親的故事嗎?”
聽到這裡,鹿鳴果然飛快擡頭,“當然想聽。赤霄爹爹會跟火雋哥哥講孃親的故事,瀾星爹爹也會跟芙芙講孃親的故事,狐白爹爹更會跟狐棄講孃親的故事。
還有狼晝爹爹和狼夜爹爹,就是因爲沒有好好跟小羨小慕講孃親的故事才造成了誤會。
我當然想聽你和孃親的故事。”
鹿予撐着腦袋看着南知歲和鹿鳴,嗓音低沉,溫柔,且蠱惑,
“我和你孃親的故事,和獸世其他獸人的故事都不太相同。”
鹿予一邊回憶着,一邊笑了起來,有點驕傲地道:“是你孃親追的我哦。”
“啊?”
……
六年前,獸神洞府內。
南知歲誤入其中,正好落在了正在洗澡的鹿予的懷裡。
這初見,爲色所迷,一眼萬年。
鹿予將南知歲抱上岸後,他就在一旁挽起自己過長的頭髮。
一根根月華般的銀絲整理清楚後,他就這麼打量着她。
這個山谷是他的空間洞府,理論上沒有他的召喚和指引,不可能有獸人能夠進入他的空間裡來。
可她就這麼進來了。
她是個很漂亮的小雌性,模樣和獸世又胖又壯的雌性完全不同。
但整個人就很有靈氣,還很精神很漂亮。
但這雙有靈氣的眼卻一直灼熱地盯着他的身體看,鹿予被看得難受了,只能撩起一件長袍將自己裹嚴實了。
“你是誰?”鹿予問她。
“帥哥,你說話了!你居然說話了!!”南知歲興奮地跑上前。“你是會說話的活人!!”
廢話,他不是活的難道還是死的嗎?
“你好帥啊,我叫南知歲。”她拍了拍他的手臂,好像在揩油,“你叫什麼名字?”
鹿予沒回答她,因爲沒必要。“你太輕挑,像個登徒子。”
南知歲也一本正經,“怎麼會?還不是因爲你太帥了。我這是對美的欣賞。”
大概是她太能誇了,鹿予暈乎乎的。明明覺得她輕佻,卻不反感。
鹿予:“……我送你離開這裡吧。”
“我不走。”南知歲拽着他,可憐兮兮的。
“我不能出去,外面可危險了。大帥哥,你就收留收留我好不好!我讀了九年義務教育,還上了大學!我會的可多了!我有用的,我真的不想出去!”
這個地方雖然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是到了這裡之後就感覺那種被系統監視的感覺就消失了。
渾身輕鬆。
鹿予疑惑地問:“你外貌條件不差,隨便在獸世契約幾個雄性都能拿來當打手,怎麼會不安全?”
南知歲期待地問:“那你給我當打手好不好?我覺得你給我當打手就很合適啊。要不我把你契約了吧?!”
“你你大膽!你瞎說什麼?” 他堂堂獸神居然被一再調戲了。這小妮子,居然想契約他??!!
他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被契約!
獸神鹿予一再被她撩撥,卻也沒覺得反感。
這小妮子莫名其妙的就來到了他的空間,她渾身上下都有點不對勁。
鹿予狐疑地打量了她好幾次後,終於還是決定還是給她算一卦。
然而他手拿把掐後,愣了。
卦象裡顯示他和眼前這個小妮子之間有姻緣?
姻緣?!!!
鹿予震驚了,他一使力,在他的眼裡,他身上出現了一根碗口般粗細的紅線。
而這根紅線的另一端,很明顯就在眼前的南知歲身上!
難道真的要被這小妮子說中了?他真的要被這個小妮子契約?!
他不信邪,繼續算了過去,就看到眼前的雌性身上蔓延出了一共七根紅線,延伸向了六個不同的方向。
鹿予囧了。
他堂堂獸神,難道還要跟獸世裡的其他雄性一樣,跟雄性共妻?
而且,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個獸夫共一個雌性??
他瘋了吧?!
要不得要不得!
“剪了!”鹿予大喝一聲。
南知歲詫異,“什麼?”
鹿予憑空變出了一把能量構成的大剪刀,就要剪眼前自己的紅線。
南知歲是看不到這些紅線的,她迷茫地看着這個古古怪怪卻又漂亮得不行的雄性問:“你在幹什麼?”
“剪紅線!”鹿予很生氣,他揮舞着大剪刀咔嚓一下子!
沒剪斷!
他不要形象了,一腳踏了起來,兩手操起了大剪刀,咔嚓咔嚓地往下剪!
瑪德,這線好堅韌,剪不斷!!
好幾個時辰過去了,太陽都已經落山了。
鹿予這才脫力地躺在了地上。
這是誰要害他,給他綁這麼粗的紅線!
大黃丫頭南知歲上前一步,漂亮的臉湊近,問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嗎?”
年輕的神嚇了一跳,“你湊那麼近幹嘛?”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那麼粗的紅線造成的心理作用,南知歲靠近的時候,他居然會覺得心跳加速。
錯覺,全都是錯覺。
這都是紅線的錯。
南知歲好奇地看着他,“帥哥,你的耳朵好像紅了誒。”
自從南知歲來到這裡見到這麼個長髮帥哥,就看着這個帥哥端着矜持高貴的模樣做着奇奇怪怪的事。
但是,莫名的感覺可愛。
沒有系統的催促和壓迫,南知歲居然覺得,和他談一場戀愛也不錯噢。
她肯定不吃虧!
他當了很久的獸神,一直都是被人敬仰的。
從來都沒有雌性敢這樣靠近他,笑着一本正經地調戲他。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鹿予道:“小雌性,要不我還是送你離開這裡。”
“不要,我不離開!”
“你得離開。”
“不,我不要離開。”
“我認真地覺得你該離開了。小雌性。”
兩人拉扯半天,鹿予上前,拽上她的手腕就往出口通道那送。
雖然他是第一次抓雌性的手腕。
雌性的手腕怎麼這麼細?好像一不小心就能擰斷似的。
弄得他又減了幾分力。
然而就在鹿予即將把南知歲送出洞府的一瞬間。嘭的一下,獸神自己開闢的通道口,就這麼莫名其妙的關閉了。
鹿予:“?”
……
沒有崽崽不喜歡聽父獸雌母的故事,小鹿鳴聽得前俯後仰笑了個不停。
他翻身到了父獸雌母中間,仰頭問道:“父獸,您的獸神洞府把孃親放了進來,還自己關了,不讓孃親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