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所有看書支持的大大們,感謝你們的訂閱,粉紅票支持~~~
感謝我的好朋友,如果沒有你們的鼎立相助,我不會走得這麼遠。
最後讓大家一起努力,不管是看書的大大,還是支持我的朋友,甚至於我自己,希望大家一起開心快樂的生活!
祝大家事事順心,看書愉快~~~
這一切的起因,正是去問齊王爺話的姚左相。
這位年紀不輕的老相爺,遭遇剛被關了禁閉,怨氣滿胸的齊王爺,豈能落下好?
他老人家在傳旨問話的時候,也不知道是那一句話觸了逆鱗了,當場就被暴怒的齊王爺指着鼻子給罵了出去。
好在齊王爺心裡還對自家老子存了那麼一點敬畏,硬是控制着自己沒打人,轉而將怒氣發泄到書房裡的物件上。
一時間是砸了個噼裡啪啦,書本紙張滿屋亂飛,瓶瓶罐罐的,更是碎了一地,就跟颳了一場龍捲風似得,那叫一個毀的徹底。
而姚言盛在齊王爺長隨的精心保護下,那是連一點肉皮都沒蹭到,這些人都是齊王爺的心腹,在主子爺暴怒的時候,很自然的就會替主子爺考慮周全。
別的不說,首先這位來奉旨問話的姚左相,必須得全須全尾,毫髮無損的送出齊王府去。
可是饒是這幾個人小心翼翼護得周全,也沒防備的住,人家姚左相在心慌意亂中,很是簡單的來了個腳下一滑,就在齊王爺的王府大院裡摔斷了腿!
這下好了。不管齊王爺有沒有對姚左相動手,也不管姚左相這腿是怎麼斷的,反正齊王爺是註定要背黑鍋了。
果不其然,兒子敢打老子派去代爲問話的臣子,不管齊王爺是出於什麼原因,首先就沒將自家老子看在眼裡啊。
俗話都說,打狗還須看主人。怎麼着。你這逆子是要造反那?!
景元帝被氣的黑血上翻,不過這血是沒吐出來,可是剛纔喝下沒多會的藥。就全給吐了個精光。
剛一吐完,身邊的人還在人仰馬翻的收拾着呢,他就怒不可抑的摔了茶盞,立刻命人押着齊王爺去宗廟跪在祖宗的牌位下思過。
整個輝思殿這會就跟個開水鍋似得。咕嘟,咕嘟的冒着泡子。以此地爲中心,就蔓延到了整個皇宮內院。
先是御醫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前來診脈,接着原本就在朝房裡待命的心腹大臣也趕來伺候,就連剛在祥亥宮坐了沒多會的晉王爺。也陪着敬妃娘娘趕過來侍疾。
他們母子倆纔剛站穩,皇后娘娘的鳳架也緊跟着到了,太子殿下和誠郡王雖然被關着思過抄孝經。但也派了太子詹事和郡王府主簿過來等消息。
再後面,便是如妃。茜嬪這些皇帝的寵妃們,連襟而至。
一句話,今兒個,整個皇宮有頭有臉的尊貴主子,就全集中在這一塊了!
但是這麼多人前來問安,景元帝卻是誰都不見,就連皇后娘娘都沒能進得去門,人家聖上是壓根沒領情啊。
臨了只是打發了蔡大總管出來,讓人都散了,說是若需要人侍疾,陛下自會下旨傳召的。
皇帝誰都沒見,總比皇帝見了其中的某一位強,大家誰也沒越過誰去,都覺得心裡還算是平衡,面上還都是完美的保持着一團和氣。
皇后娘娘自覺不算丟份,還拉着敬妃娘娘問了幾句齊玄輝的傷勢,很是感嘆着誇了齊玄輝幾句,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敬妃娘娘好聰明,養了個不親的兒子,專替親生的兒子擋刀子。
當着這麼多人說出來的話,一會就能傳的滿宮皆知,等齊玄輝醒了之後,要是聽到這樣寓意晦暗不明的言論,還不定心裡會怎麼想呢。
敬妃不禁愁腸百結的蹙了眉頭,暗恨皇后就是事多,明明沒她什麼事,偏生要攪合的誰都不痛快。
皇后娘娘見敬妃一臉的難受,總算心裡舒坦了,不禁是挑了眉梢,暗道:“就你兒子多,心齊,哼哼,那十三說到底也不是你親生的,本宮還就不信了,你們娘四個能是一塊鐵板!怎麼敲都敲不碎麼?”
她心中舒服了,便不再多做糾纏,親親熱熱的拍了拍了敬妃的手,高擡貴手的讓一衆人等跪安了。
外面誰說的什麼話,誰又做了哪些事,裡面半躺着養神的景元帝轉眼就全知道了,這位大秦皇朝最尊貴的男人,聽罷只是冷哼了一聲,後宮的女人,除了鬥還是鬥,沒什麼稀罕的。
隔了好一會,景元帝卻是淡淡的問道:“輝兒現如今的情形如何?”
蔡大總管躬身言道:“老奴使人去問過胡太醫,說是有千年雪蓮入藥,五百年何首烏爲補,良郡王的性命無憂。”
“只不過郡王爺失血過多,身體極爲虛弱,怕是要昏睡些日子了,老奴聽說,這種昏迷,其實是好事來着,反而可以讓郡王爺好好的修養。”
“陛下您不要擔心郡王爺,還是先看顧好自己個兒的身子吧,要知道,您可是咱們大秦皇朝的頂樑柱,老奴......老奴擔心您吶......”
他說到這裡,已經是哽咽的不行,用袖子試了淚水,躬着身子也不擡頭。
景元帝深深的嘆了口氣,自古帝王皆寂寞,景元帝也不例外,特別是這會身子不舒坦,就格外的心情低落,蔡大總管這一哭,正是搔到了癢處。
真真不愧是伺候了皇帝幾十年的老人,一出手,就是恰如其分。
景元帝的心有點軟了,想了想,開口輕聲吩咐了句:“再有人來探視,就請了進來吧。”
結果卻是再沒有人來了,皇帝都下旨說了不見了。誰還敢來觸黴頭?
這爭寵是正常的,要是爭着來做出氣筒,那可就不正常了。
就在景元帝心裡越來越覺得冰冷一片的時候,總算外間的小太監前來稟奏,說是敬妃娘娘親手熬了節瓜瑤柱煲鴨肉湯,遣人送了過來,讓陛下好歹用一些。溫補溫補身子也是好的。
景元帝心中聚集的冰雪。因着這一句話,瞬間冰雪消融,擡手示意。讓人把湯送進來。
不多會,敬妃的心意就奉到了景元帝眼前,他看着眼前的白玉蓮花盅,眼神微閃。“去,讓送湯的宮女進來回話。”
很快。殿門外進來一位身穿粉色衫子的宮女,她是敬妃的心腹,景元帝經常看到,因此很熟悉。他用湯匙有一下沒一下的舀着湯,很隨意的問道:“百吉,你家娘娘可說了什麼?”
百吉跪在地上。恭敬的回稟道:“啓稟陛下,娘娘說她擔心良郡王。不忍離開,因此不能過來伺奉左右,還請陛下恕罪。”
“娘娘說這節瓜瑤柱煲鴨肉湯最是清熱敗火,請您好歹用上些,是藥三分毒,不如食補,請陛下保重身子。”
“您好,我們娘娘才能好。”
這最後一句話,明顯是頓了頓才說出來,聽着不是很連貫。
景元帝一直垂着眼簾,誰也看不出來他想的什麼,聽到最後一句這本不連貫的話,卻是忍不住的彎了嘴角。
他擡起眼簾,不疾不徐的問道:“百吉,這最後一句話,可不是你家娘娘會說的話,老實交代,是不是你這個鬼精靈自己加上的?”
百吉咬了咬牙,先磕了個頭,這才擡頭言道:“陛下,您說的沒錯,這話是奴婢擅自加的,可雖然我們娘娘沒有說,但它真的是我們娘娘的心裡話。”
“您不知道,熬湯的時候,我們娘娘一直哭,雖然她什麼都沒說,但是奴婢懂,她是擔心您呢。”
景元帝目光如炬的瞧着臉色蒼白,手指頭緊緊扣着地面的百吉,見她頭上汗如滾珠,全身瑟瑟發抖,幾乎要頻臨崩潰的邊緣。
但是一雙秋水明目裡的眼神卻依舊堅定,不似說謊,這位不怒而威的帝王,微微的側過臉,輕飄飄的看了一眼蔡大總管,淡淡的吩咐,“賞。”
蔡大總管將百吉打發走,回來一瞧,自家主子已經歪在榻上,閉着眼睛養起了神,而案几上的湯碗,空了。
他揮手讓人收拾了案幾,自己輕手輕腳的將彈花軟被蓋在主子的身上,卻見景元帝嘴脣微動,而蔡大總管不住的點頭應承,也不知道這主僕倆說的什麼。
當晚戌時三刻,孟澤天拿着金牌令箭,深夜入宮,身邊只帶隨身侍衛兩人,在景元帝的寢宮覲見。
第二日一大早,景元帝頒旨,責令京兆尹,刑部,現任宗正陳王爺三堂會審,將刺殺幌子案與暗殺擊鼓人案,兩案並一案,開堂審訊。
只不過這次審訊的主審場面雖大,但是地方卻在最隱蔽的宗人廟,且還是由御前侍衛守門,這裡三圈外三圈的看的着實嚴謹。
這次的案子,不管當今聖上是不是真的上了心,但是隻看這架勢擺的這麼足,任誰都不能說這位沒上心。
京兆府尹,吏部尚書連同陳王爺,沒有一個敢掉以輕心,敷衍了事的,自打接了旨,就趕往宗人廟會和,提審涉案的有關人員。
這一個人,一個人,挨着擺的問完,已經是兩天的時間過去了。
案情問到最後,已經十分的明朗,這所有的證人,犯人,都很配合,說的也都能對的上,不似欺瞞。
要說一切都很順利,可是這案子問完得到的結果,沒有一個人敢拿主意,誰都不敢說到底是怎麼個回奏法。
事情太大,兜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