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這女子把俏臉轉向柳鏡曉這邊,然後施了一個大禮,嘴裡說道:“夫君?”
夫君?柳鏡曉雖然花心,可沒在外面欠過什麼風流債啊!
柳鏡曉想來想去,還是沒想起在哪裡和這個女人見過啊!
這個女人真是我的小老婆就好了,長得真美啊,人看起是非常恬靜的那型,一發短髮秀髮飄逸,額下留了劉海,一張小臉怎麼都能惹起男性的同情,身材不高不矮,正所謂“增一分太長,減一分太短”再看露在外面的冰肌雪膚,表面的文靜暗藏着無盡的美豔,只要一個眼神就能勾引人的無窮慾望,,比徐如冰和沈纖巧相比完全是不相上下,可柳鏡曉總覺得這個女子暗藏着幾分堅毅,恐怕一立下決心就會去實施,可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沈家二小姐?柳鏡曉突然想起了這個念頭,天底下也就是這個女人會叫自己夫君了,可是不象啊……看年紀,眼前這個女人已經完全脫離了少女的稚氣,至少也有二十七八歲了,和沈二小姐完全對不上啊,最後柳鏡曉不得不呆頭呆腦地問了句:“姑娘?請問芳名啊……”
這女人帶着自信和幾分溫情笑道:“夫君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怎麼把我給忘記了……”
這是三流言情小說裡的劇情,柳鏡曉可是懷疑自己的記憶力,難道是某次言語之失?從三歲檢討到現,柳鏡曉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到底是誰啊?柳鏡曉想來想去,還是一句呆話:“那你怎麼進來的?”
這女子坐下牀邊,似乎是隨意地摸過了柳鏡曉的肩頭,然後說道:“夫君啊……”
接着猛地帶着得意的微笑道:“你好笨啊……我一說是你的妻子,有誰還敢攔我啊!”
柳鏡曉這幾年好色之名在外,這女子自稱是“柳夫人”,大夥兒都以爲這女子真是柳鏡曉在外面包養的情人,自然趕緊引見師長,也好有一個“獻美之功”。 wωw•ттκan•¢ ○
柳鏡曉聽了這話,纔是鬆了一口氣,這女子肯定是第一次見面,絕對是第一次見面,他說道:“姑娘冒充我夫人,恐怕有損清譽吧?”
這女子一聽這話格格笑個不停,銀鈴般的笑聲帶着,最後她掩着嘴說道:“小女子千里尋夫,沒想到夫君竟然不認爲妻了!夫君,你可是把聘禮和聘書都送到我家裡,這如今讓我這個做妻子的如何自處?”
這女子當真是冷豔四射,更口口聲聲一個“爲妻”,讓柳鏡曉看着不由慾火暗燒,就想來個提槍上陣,反正是男情女願,可惜他這個身骨子實在經不起這個折騰,柳鏡曉生怕一場歡娛下來就把小命丟了,所以只能強忍着,只是這女子看似沒什麼舉動,卻被柳鏡曉蓋好被子,親暱到了極點,柳鏡曉突然靈光一現,說道:“原來是瓊音,有失遠迎!”
柳鏡曉終於想起了這女子是哪位,正是當年川中四大美女排名第三的木瓊音,川中四大美女柳鏡曉借川鄂機會一口氣搶到了三個,只有這個木瓊音腿腳靈活,不知道從哪裡得到消息,突然跑到了湖南。
不過就是搶到了又如何,柳鏡曉後來才知道這位木瓊音居然是木鐵俠的孫女。
木鐵俠,這位共和歷史上號稱最強的男人,在共和三十年間以流星般的速度崛起,重建了共和國的秩序,其一生都充滿着神秘色彩。
世人對木鐵俠無比推崇,在軍中地位更是超凡入聖,就連柳鏡曉本人也是半個木鐵俠迷,木鐵俠當年神秘失蹤不知所蹤,只有一個湖南姑娘爲他留下一個遺腹子,此後人脈單薄,這一代只有木瓊音一女,他只能苦着臉說道:“瓊音姑娘,來這裡有什麼事?”
木瓊音看着柳鏡曉呆頭呆腦的樣子仍是掩嘴笑個不停,她隨手拿出一份聘書,說道:“夫君啊!你的聘書還帶着了……”
這是川軍玩出來的花樣,可是柳鏡曉只能吃個啞巴虧,霸王硬上弓?既沒這個體力又沒這個膽量,他問道:“瓊音姑娘,當初的一些醜事就莫提了,來我這有何貴幹啊!”
木瓊音收起面貌,顯得十分正經,只是眼角不知道藏了多少委屈,她說道:“這次來見夫君,一則是想把婚事儘早辦了,二則是請夫君討伐張克,救一救我湖南民衆……”
說着木瓊音猛地將外套一脫,讓柳鏡曉恨不能多長几隻眼睛,木瓊音的身子真美啊……
這件衣服說起來從正面看並不暴露,只是露出那麼一小段香肩,在空氣驕傲的展示她的美麗,順着細緻的粉頸向下看,正好可看到一點挺聳的尖峰,下身則掩住了修長的玉腿,也露出那麼一小丁點,可是要命的是,柳鏡曉以前見過這套衣服,而這時候木瓊音偏偏轉過身來了,她的背後卻是一絲不掛,望着那無比動人的曲線,流露無盡的光澤,柳鏡曉的心都醉了,這時候木瓊音偏偏又轉過身來了。
柳鏡曉長舒了一口氣,硬是挺直了身子,他說道:“瓊音姑娘!你也小看我柳鏡曉,我一生佩服的人之一就是木鐵俠木先生……你有什麼只管開口就是!”
木瓊音給柳鏡曉低頭行了一個大禮,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小女子別無所求,只求與夫君共守一生,讓湖南民衆能得一刻之安寧!我知道鏡曉是普天之下唯一敢於痛罵張克的人……”
這會兒,柳鏡曉卻是又看到綢鍛般的玉背,心神不由一陣動盪,他不由自主地也給木瓊音行了一個大禮,說道:“這等厚愛,柳鏡曉實在不敢當!敢問木姑娘,現下湖南方面的情況到底如何?”
木瓊音不由落下兩行清淚,原來張克督湘以來,把湖南變成了人間地獄,姦淫殺掠日日不絕,婦女都不敢走路,男子看着妻子姐妹被姦淫也都不敢多說一句,湘風強悍,不到絕望之地境絕不會如此,張克這老混球居然把主意動到木瓊音身上,結果木瓊音去張克第一句便是:“瓊音見過張世伯!”
張克不由一呆,便問原委,木瓊音說道:“我聽說家母說過,先袓在的時候曾提拔過令尊,並和令尊兄弟稱呼,所以才以世伯相稱……”
張克也不由自主地認了這個侄女,只是木鐵俠何等英雄人物,而張克的父親當年不過一個連長而已,兩個人雖然同處一個部隊,但到底有沒有什麼關係,只有當事人才說得清楚了,再加木家雖然人丁單薄,但在湖南卻很有影響力,所以張克也不敢動手。
木瓊音藉此逃此魔掌,當初湘鄂大戰柳鏡曉和湘軍苦戰八天八夜,那真是打出來的威名,湘人對柳鏡曉的感情也不惡,因此木瓊音第一個就想到柳鏡曉,一路北上到了魯南,柳鏡曉聽說這前後原委,點點頭道:“實在委屈木姑娘了……”
接着他說道:“可惜我現下分身無術,部隊得首先對付王自齊才行,否則借一支精兵給湖南方面也是無礙!”
木瓊音又是一個大禮,嘴裡說道:“只要鏡曉有這個心就成,共和未亡,湖南卻已亡省,木瓊音不是食言之女,今生今世願與鏡曉相伴一生……”
柳鏡曉言不由衷地說道:“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手卻偷偷拉住木瓊音的纖手,猛地想起:“我這裡軍火尚有些庫存,瓊音若是有心,我調拔給湖南子弟即可……”
說着,柳鏡曉又道:“瓊音還是穿上了衣服吧……”
木瓊音剛想穿上外套,柳鏡曉又忘不了轉睬而逝的美景,說:“瓊音能轉過身來讓我看一會嗎……就一會……真美啊……”
木瓊音滿臉羞紅,正想轉身來,這時候有人衝進房來,一見到木瓊音的衣着,不由大聲訓道:“柳鏡曉……這……你要知道這樣是有害於你康復的……”
柳鏡曉頓時是象老鼠見了貓,老實老實地挨訓,陳秀婷漸漸開始用溫柔的語氣說道:“聽話……病人要尊從生的意見!”
兗州。龍文美師司令部。
龍文美師最近可是“吸收”不知多少從七歲到七十歲的年青人,龍共文天天帶隊出去吸收,龍文美的兵營天天有逃兵,最後一清點,抓了一萬跑了六千,最後龍文共向龍文美哭訴道:“老哥,這實在完不成任務啊……”
龍文美可是出身於保定軍校的軍事人物,後來又留學於西洋克萊登軍事學院,所以他眼珠一轉,就立即有了主意,騎着快馬到附近幾個大小鄉鎮轉一轉,找到了一些縣長和有頭有臉的幾個人物,然後大夥兒一見就開始客套,龍文美最後不由敍起舊來了:“喲啊……什麼?某某小學畢業,老同學老同學!保定畢業的?老同學老同學!西洋克萊登大學?老同學老同學!”
這些老同學流落於各方,有的是保安團隊的主官,雙方是越談越親熱:“老同學,最後怎麼樣啊?老同學,有我支持你,放心好了!柳鏡曉之所以佔點上風,那是因爲他手底下有個蕭馬熊的關係,我可是支持你成爲我們的蕭馬熊啊!人槍不夠?好辦好辦?”
龍文美滿臉真誠地說道:“老同學,不如我幫你一把……你給你一千條槍,裝備也給你配齊了……不過這部隊恐怕一時間形不成戰鬥力,這樣吧,我先調教調教幾個月,然後還給你怎麼樣?”
於是龍文美從某某團長某某縣長某某自衛隊長那借走少至百餘多至近千壯丁,帶回師裡替老同學老戰友老同事老朋友訓練,老同學整天指望着龍文美能早日把部隊訓練出來,那是朝也思暮也想,望穿秋水盼文美,當然了龍文美是最講承諾的,唯一不足就是他的訓練週期比較長,達到五六年以上,不過也是爲老同學着想,要訓練一支精兵了。
龍文美得意洋洋,沒想到沈鷹見到他這個法子說道:“龍師長啊,你這個法子已經過時了……現如今我的徵兵法子纔是代表了世界潮流……”
龍文美大爲不解,隨沈鷹到了一個鎮子上,聽過大軍過境,立即有商會代表出來歡迎,最後雙方相談甚歡,沈鷹是什麼空頭支票都敢開,說是白送幾百枝槍給鎮上組建武裝自衛隊。幾個大家族於是大擺宴席接待沈鷹,一口氣擺了上百桌,等酒飽飯足之後,沈鷹突然一聲令下,大門一閉,步兵端着刺刀開始吸收青壯了,到席一律隨沈團長一起同甘共苦命去,連廚師、夥計也照抓不誤,只剩下一些老頭在那裡哭訴:“抓錯了抓錯了!”
一片狼籍之後,沈鷹挺着肚子押着大批壯丁往回起,龍文美這才佩服得五體投地,讚道:“這種徵兵法子確實好!確實是代表了世界先進潮流!”
不過龍文美果然是克萊登大學畢業的傑出愛國將領(參見龍文美故鄉的文史資料),他也腦袋一轉,立即有了新方法,凡是一發現附近有友軍小部隊,立即派出部隊前往保護,同意接受龍文美正確領導的立即補入部隊,不同意收編的立即把軍官脫光衣物一絲不掛禮送出境,士兵們一律強行並編到自已的部隊。
在這種先進的徵兵策略指引下,不到半個月的功夫,沈鷹的獨立團已經擴充到了近萬人,所以王自齊將其改稱爲獨立縱隊,而龍文美的第二師也有了七八千兵力,王自齊因爲第二師於前線大敗,所以對於兵力是多多益善,徵多少承認多少。
而這個時候十七師已完成了休整,他們的攻擊也開始了。
附註:“吸收”“代老同學訓練”“掩護友軍”爲十八軍軍長鬍璉之經典故事,“宴席招兵”爲劉汝明兵團在淮海後招充部隊之不傳秘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