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曉莉看到送井下的飯食就嘔吐，覺得這不應該是人吃的，但井下不是飼養場，東西給誰吃的呢？馬曉莉把這個情況講給齊副局長、也就是齊大隊長聽，齊大隊長也覺得奇怪，不過沒有深究，只把這事作爲稀罕事在彙報工作時講給王冬雲聽。
馬曉莉的父親馬老闆早年買過驢在井下巷道拉煤車，驢平日不升井，就在下面餵食。驢喂生食，豌豆、玉米、草料什麼的，拌上少許鹽送下去。驢一年四季在井裡幹活，死後升井剝皮吃肉。肉很好吃，全是瘦肉，特別香，放在嘴裡咀嚼回味悠長，醃臘起來更好吃，簡直可以稱得上是一道絕佳的名菜了。
馬曉莉問過馬老闆，下井拉煤車的驢肉爲什麼這樣好吃？馬老闆回答，終年用力拖煤，瘦肉鐵實；不吃青草，只吃糧食和乾草料加以鹽，血少沒有腥臊味；一年四季不見陽光，驢身萎縮肉香不肥膩自然好吃。
王冬雲聽了好奇，打電話問馬曉莉，見馬曉莉說不清楚，叫她來辦公室。
不一會兒，馬曉莉匆匆趕來，見辦公室沒人叫聲保爹。
馬曉莉身上穿着執法服裝，頭戴大檐帽，一雙半高跟皮鞋挺拔起矜持穩重的身體，渾身漆黑，大檐帽下的劉海卻顯得十分媚氣，突現出青春姑娘的又一種媚氣。
王冬雲欣賞着馬曉莉的身子，心想要是和馬曉莉卿卿我我，一定又是另一番風味。
小劉進辦公室，叫馬曉莉坐，給馬曉莉倒杯水，退出辦公室。
馬曉莉見王冬雲眼睛沒離開過她，臉上微現紅暈。姑娘家，男人目光盯在身上害羞是心理生理自然反應。
王冬雲欣賞會兒馬曉莉身體，問：“工作度熟悉了嗎？”
馬曉莉看看四周，見沒人，拘束神情說：“熟悉了，保爹。”
王冬雲笑笑說：“給我說話也緊張，是不是隻把我當成縣長，沒想着是保爹？”
馬曉莉望着王冬雲笑起來，不回話，挺小姑娘的樣子。
王冬雲看着馬曉莉心尖尖顫了顫，什麼叫美麗啊，年青就是美麗、姑娘就是美麗，擁抱美麗是男人的天性，他問：“怎麼不回答呢？”
馬曉莉花兒一樣紅豔的臉鋪展開來：“爸教我
有人時叫縣長，沒人時叫保爹，保爹是縣長，縣長是保爹。”
馬老闆教得好啊，有人時叫縣長，沒人時叫保爹，牀上時該叫什麼呢？叫冬雲比較合適，王冬雲不禁笑着說：“你爸有意思。”
馬曉莉慢慢的不拘束了，說我爸呀，有時真搞不懂他心裡想的是什麼！
王冬雲把話切入正題：“聽齊局長講，有煤礦往井下送飯食？”
馬曉莉一下變得職業起來，臉上自然少了許多姑娘的秀美，她看着王冬雲認真說：“嗯，早晨送下去一大桶裝得滿滿的飯食，下午一個空桶送回來，搞不懂這是怎麼回事。”
“問你爸不就清楚了嗎！”
“問了，爸說煤礦上的事，少過問。”
“你爸送同樣的東西下井嗎？”
“不知道，問我爸就知道了。”
“曉莉，”王冬雲甜甜聲音叫道，叫過後連他對自己的音色都感到驚奇，“你爸都叫別過問煤礦的事，我看這事先別問，你去礦上看看，裝在心裡，除了我，對誰也不能講，懂不懂我的意思？”
馬曉莉看着王冬雲點點頭說嗯，既有職業女性的莊重認真，又有青春姑娘的矜持柔美。
王冬雲心裡想，馬曉莉屬於職業女性那一類，人雖然不是很漂亮，但卻有種漂亮女人沒有的職業美，他見馬曉莉背影離開辦公室那一瞬間打定主意，要嚐嚐馬曉莉的滋味！
第三天，馬曉莉打電話給王冬雲，說爸的煤礦有這事，什麼剩菜剩飯、爛菜葉、土豆紅薯塊、玉米粉拌上鹽煮一大鍋，盛在兩個大桶裡送到井下去，不像飯食，到像是豬食。
問沒問誰吃這些東西？
問了，他們說不知道，礦上叫煮的。
問過你爸嗎？
保爹交待過，沒有問。
王冬雲說，做得好，曉莉，記住，這事只有我倆知道。電話收線後，王冬雲看着電話笑笑，心想，今後我倆還有事只能悶在心裡呢！
過了一星期，王冬雲叫小劉通知齊副局長，說勞動糾察大隊是新成立單位，運行了一段時間，他要聽工作彙報，時間、地點由齊局長定。
小劉離開王冬雲辦公室一會兒回
來說，齊局長說下午彙報，地點定在松林山莊小會議室。
松林山莊離縣城約一里地，集休閒、娛樂、餐飲爲一體，星期六、星期日比較熱鬧，平時有些冷清。王冬雲點點頭，心想齊副局長到底是老東西，會辦事。
中午王冬雲推了兩個飯局回家吃，胡軍英、王卉、小鵬，剛坐下桌子王義來了，胡軍英問吃沒，王義說沒吃，嫂子。保姆聽了趕緊去廚房拿碗筷。
王義說，哥，喝不喝酒？
王冬雲看眼王義，知道他要說事，應聲喝吧。
胡軍英不滿道，坐下凳子叫酒，總有一天喝垮身體。
沒人說話，王卉拿出瓶五糧液，分別給王冬雲、王義各斟一杯。胡軍英問聽說又漲價了？王卉接話道，喝一口相當吃幾斤肉呢！胡軍英說喝了也好，反正放着也不值錢。
王義端杯叫聲哥，王冬雲端杯兩人碰下杯，喝一口，*起筷子吃菜，王義隨隨便便樣子說，我和盛老闆、崔七爺準備聯手在工業園區徵土地。
王冬雲想想，崔七爺約你？
王義說，沒有，我和盛老闆都有這個打算，主要考慮壯大資金實力。
王冬雲想想，我的意思不要去邀崔七爺，老大那邊……他停住話，看眼王義。崔七爺背靠閻書記，與之聯手反到多有不便。見王義明白了的樣子點點頭，王冬雲說我到覺得可以把馬老闆邀進來。
王義說馬老闆不懂得房地產，王冬雲說你不是也不懂煤礦嗎？邀個不懂的進來你更有主動權。
王義懂了樣子點點頭，有馬老闆參進來，不僅經濟實力增強，還能制約盛老闆，奧妙就在於此，他問，工業園區的土地不知道該怎麼走程序？
王冬雲說，既然叫工業園區，必須是工業項目，立項，評估，報批，拿到縣政府文件後才能徵地。
王義說是，哥。
王冬雲邊與王義說話邊喝酒，多喝了點，中午時分，頭暈乎乎的，他進臥室午休，見王卉向他使眼色，意思是過她家去。王冬雲想到晚上馬曉莉的事，假裝沒看見，王卉撅着嘴巴進了這邊家自己的臥室。
自從家裡請了保母后，王冬雲、王卉就沒在家裡做過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