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怎麼辦纔好?把南長安從地上扶到輪椅上坐好後,說到:“我去找大夫。”
南長安痛得臉色青白:“姑娘,不用,麻煩你推我回屋裡就行。”
唐初九推着輪椅,在南長安的指點下,到了一間小茅屋。
江麼麼一見着唐初九,滿臉震驚,竟然眼中泛起了淚水,手抑制不住的顫抖。趕緊低下頭去,垂下了寬大的袖子。
南長安指了指手,說到:“麼麼,麻煩你上藥。”
江麼麼動作利落,去拿了藥和木板,沒多久就包紮好了斷手。
唐初九皺着眉問:“這樣行麼?真的不用去看大夫麼?手以後會恢復如常麼?”要是落下殘疾,可如何是好?那就罪過了。
南長安臉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汗水:“姑娘,沒關係的。”
唐初九還是不放心:“要不,我還是去找個大夫過來瞧瞧吧?”
南長安嘆了口氣:“姑娘,真的不用。即使你找了大夫,也進不來。”
唐初九瞪大了眼:“爲什麼?”
南長安透過打開的窗戶看着外面的陽光燦爛:“姑娘,你相信麼,這十年來,你是第一個來這裡的客人。”
聞言,唐初九感覺不可思議極了,怎麼會如此門前冷落?
江麼麼收拾好後,打了個手式,唐初九看不懂,南長安卻點了點頭,江麼麼行禮告退,出了屋子。
看着江麼麼行的禮,唐初九滿是震驚,這是對皇室家族纔會行的禮,這南長安是誰?
南長安說到:“她是照顧我生活起居的江麼麼,也是我的奶孃,她不能……說話。”
唐初九敏感的察覺到了南長安說‘不能說話’那裡頓了頓時的怒意和悲傷。
南長安突然問到:“姑娘如何稱呼?”
砸斷了人家的手,不好意思不說:“初九。”
南長安笑了笑:“初九,能推我去院子裡麼?我想曬太陽。”
唐初九點頭:“好。”推着南長安,去了院子裡的大樹下,這樣不會被曬,也比較陰涼。
南長安卻說到:“初九,推我到陽光曬到的地方。”
唐初九覺得這人真怪,陽光那麼猛烈,曬死人了,樹下不挺好的麼?
直到滿身陽光,南長安才滿足似的吁了口氣:“初九,今天的陽光真好。”
唐初九不是很認同,覺得太曬了。
南長安眯着眼:“初九,你知道麼,我已經好多年沒有說過話了。”因爲,無人可說:“初九,你砸斷我的手,是不是應該負責?”
唐初九本性純良,覺得傷了人負責是天經地義,老實點頭,問:“你想要我怎麼負責?”
南長安沉思了一會後,笑着提出要求:“這樣吧,初九以後每天陪我說說話好不好?外面有什麼新鮮事,都說給我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