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官者,必桃李滿天下,做孤臣乃下下之選,終非長久。恭喜宿主與一位世子結下桃李之緣,這是權頃朝野的良好開始。】
【完成任務爲師,獎勵結算中.】
【任務評分B。】
【獲得30點成就點數!】
【姓名:李銳】
【年齡:25】
【天賦:悟性超絕、慧眼、大夢遊仙、克妖制勝、先天仙武道胎】
【功法:萬古長青功】
【物品:升靈書】
【成就:90/100】
李銳望着面板上的小字。
心頭微動。
有一句話是真,爲官與走江湖不同,靠的就是一個人多勢衆。
就比如那位權傾朝野的國師大人,天天去講道。
聽了道的便是國師門生。
現在虞國朝堂上不知多少官員以國師門生自居,玄黨就是這麼來的。
爲人師可不就是最便捷,還不會被人挑毛病的辦法。
他也是如此。
既然要在朝堂上混,雖也沒那權傾朝野的心思,卻也必須所有依仗,培養自己人。
安南侯府足夠強。
Www ★TтkΛ n ★¢○
袁安也是一個極爲不錯的後輩。
皆是極佳的選擇。
而且袁定庭在朝中極爲特殊,並不參與黨爭,放眼天下,對李銳來說已是最好的盟友
李銳在侯府裡就住了一日。
然後就帶着袁安還有劉鐵柱返回了清微宗。
袁安已經不再是清微宗的內門弟子,與劉鐵柱一般,都成了李銳的隨從。
自打從雲州回來之後。
他收到的拜帖肉眼可見的翻了好幾倍。
若不是因爲進不來清微宗,長青峰怕是早就人滿爲患。
又是一年。
在此期間。
清微宗發生了一件大事。
搬主峰。
並非是換一座山頭做主峰,而是清定大真人以逆天的法力的直接把一座高逾數百丈的山峰直接搬走了百里。
李銳身爲見證者。
當真是被驚住。
大修行者的手段,完全無法揣測。
主峰搬了。
清微宗的佈局也就發生了變化,長青峰原本是在最佳的位置,可現在主峰一搬,直接成了最邊緣。
最大的改變當然就是靈氣的濃度明顯降低。
直接從內門弟子的待遇變得連外門弟子都不如。
對此。
李銳看得很開。
如今纔是正常的待遇,之前其實都是多賺的。
隨着根基穩固。
清微宗與虞國的關係註定不可能太好,這些都會很直接的反應到長青峰衆人頭上。
當然。
搬主峰不可能只是爲了針對兩國的官員,聽紫陽老道說,是清微大真人爲了暗合那玄之又玄的天道,這才花費如此大的力氣直接搬山。
“師父,清微宗出了件大事。”
袁安笑嘻嘻的說着。
他雖然已經沒了內門弟子的身份,但他畢竟是兵聖之子,光憑這一點在任何地方都很能吃得開。
而且自從上次之後。
袁安更加放得開,再加上出手大方,在清微宗里人緣很好。
因此常常能得到一些最新情報。
李銳笑道:“小虎,你這是又聽到了什麼事情?”
自打將袁安收爲弟子之後,他就再無顧忌。
都是喚袁安的小名。
袁安:“是常玄,他下山修煉,結果足有一年未歸,清微宗派人找尋一直無果,直到前些日子,常玄的命牌碎了。”
李銳微微眯起眼睛。
常玄此人在清微宗名氣極大,他自然也聽過。
內門排行第一。
自身天資更是極佳,不僅僅是極品靈根,而且身負特殊體質。
乃是玄魚道人最看中的弟子。
清微宗所有人都視他爲未來的宗門柱石。
沒想到,竟然夭折。
修仙便是如此殘酷,可不會管你是什麼天才,只有兌現出實力的,纔是天才。
其他都是虛妄。
常玄死了,那便一切皆消。
袁安繼續說:“聽說玄魚長老得知此事之後大爲震怒,已經派長老前去調查,誓要將那害死常玄之人緝拿。”
李銳點頭。
情理之中。
清微宗行事霸道,一半都是因爲那玄魚道人。
別看玄魚道人整天就是個釣魚佬的模樣,其實脾氣極爲暴躁,這些年被吊死在他那魚杆之上的人可不少。
聽紫陽道人說,就是因爲玄魚脾氣暴,所以清定大真人才叫他釣魚,修身養性。
現在自己最得意的弟子無故身死,玄魚道人自然要報仇。
李銳:“小虎呀,最近世道亂,你儘量少出去爲好。”
“是,師父。”
袁安一臉乖巧的點頭。
正如李銳所言。
世道確實亂。
縱使有朝廷三十二軍鎮的震懾,但還是時常出現修士作惡之事。
爲此。
朝廷可是沒少頭疼。
天才隕落更是再正常不過。
“好了,去吧。”
李銳擺了擺手。
隨後,就從袖中取出一封信。
這信乃是鐵狂寄來的。
信上就說了一件事,南境出現血影老祖的身影。
鐵狂幫助他鍛造出仙兵之後,說是回神兵山莊,其實就是在江湖遊蕩。
李銳曉得。
鐵狂始終未曾放下心中仇恨,一直都在暗中尋找血影老祖,想盡辦法報仇。
對此。
李銳倒也並不覺得是愚蠢。
鐵狂能爲了早就死了不知多少的師父一直執着,自是孝義。
是個好人。
能處。
鐵狂寫信來,就是希望他能動用朝廷的力量幫助尋找血影老祖。
李銳也已經讓魏明去通知安南鎮,並特地書信一封送去了懷東鎮。
血影老祖乃是紫金宮餘孽。
早就上了虞國的通緝榜。
血影老祖之前失蹤了數年,現在又重新復出。
肯定沒憋着什麼好屁。
能管,當然要管。
若是能順便幫鐵狂把仇報了,那是最好不過。
“當真是不安寧。”
李銳將鐵狂的信隨手一搓,化作了灰燼。
好在他在清微宗。
足夠安寧。
“你小子倒是有些仙緣,一個體修竟然在妙玄中境就看見大道氣息,真君當年都沒你這福氣。”
太虛道場,萬壽真君的房間中。
器靈小老頭說着。
李銳好奇的問:“前輩,那真君參悟的是何種大道?”
聽李銳這麼一問。
器靈小老頭臉上露出驕傲神色:
“真君名爲萬壽,參悟的自然是壽之道。”
李銳眨了眨眼睛。
通玄境只是參悟出一絲大道氣息,便能踏入天象,至於參悟大道,那都是天象境界的強者才能觸及到的存在。
器靈小老頭見李銳一臉驚訝的樣子,更加得意。
“李小子,別把大道想得太玄乎,萬物皆可入道。”
“真君以壽入道,所以壽命遠比其他仙君更悠長,對於大道之選擇,你可要謹慎,也無需執着於名頭,適合自己才最重要。”
“大道不分高低。”
“曾經有位百花真君,以花入道,天下萬花不敗,她便能一直處於巔峰,端是厲害無比。”
器靈小老頭滔滔不絕的說着。
但旋即又是一笑。
“當然,一般來說,也沒得選。”
“每個人要走的大道其實都是命中早有註定,隨緣便是,能參悟便已是大幸,那裡還能有挑三揀四的機會。”
李銳聽着,心中暗暗思索。
器靈小老頭之言,與之前天牛朱蛤的話都差不多。
都說大道選擇必須謹慎。
否則便可能涉及大道之爭。
當然。
對於絕大多數修士來說,是不得不爭。
爭靈石、爭靈藥再到爭大道。
修仙便是如此,必須要爭。
相比之下,李銳已經好很多,至少背靠大樹,暫時無需爲了資源而發愁。
李銳又問了器靈小人很多關於參悟大道之事。
直到大夢遊仙的時間到。
這才意猶未盡的從牀上坐起。
昨夜他可是受益匪淺。
這便是有人引路的好處,不怕走得慢,就怕走錯了路,器靈小老頭的見識遠超一般修士,有他指點,走的就一直是正路。
李銳如往常一般晨練。
一直到正午才走出門。
剛在院子呆了一刻鐘,就看到紫陽老道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
“李兄,有一事,你可要幫幫我呀。”
李銳不急不忙的說着:“紫陽兄,這是怎麼了?”
紫陽老道一臉無奈:
“前些日子,玄魚師兄的得意弟子常玄身死,師兄命我前去調查,這一查才發現,常玄師侄之死,竟與那紫金宮餘孽血影老祖有關聯。”
“如今那血影老祖躲藏在赤江附近,想要找出太難。”
“我聽聞李兄與那赤江江神頗有交情,不知可否請那赤江江神出手?”
李銳微微眯起眼睛。
常玄之死,竟然與血影老祖有關。
他沉吟一聲。
而後就點了點頭。“好,既然事關血影老祖那惡徒,我理當盡一份力。”
血影老祖可是有不少次都試圖對他出手。
之前是實力不夠。
只能躲。
現在雖然依舊不是血影老祖的對手,可他能調動的能量卻比從前大很多。
而且如今血影老祖想要殺死他,也並不容易。
與其等血影老祖對他出手。
還不如主動出擊。
赤江江心。
一座小島上,有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
乃是赤江江神的行宮。
此時,殿內傳來天牛朱蛤開懷的大笑。
“哈哈哈哈,李老弟,我還以爲你不記得你蛙哥了。”
天牛朱蛤望着李銳,那叫一個高興。
李銳:“蛙哥,這不是有好消息,特地來告訴你。”
天牛朱蛤頓時來了興致。
它與李銳私交很不錯。
一是因爲有李銳的幫忙,他才坐上了赤江江神這麼個逍遙位子,看看同爲三庭柱的其他二妖,都成了坐騎。
它至少免去了被人騎的命運。
二是它很看好李銳。
不管是天賦,更是心性。
它活了幾百年,見過太多天才,可天賦想要兌現,就必須有足夠的心性和定力,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李銳就很好。
很對它的胃口。
前些年李銳還時不時回來赤江,這些年來的次數就少了很多。
天牛朱蛤瞥了一眼李銳身旁的老道士:“啥好消息?”
李銳:“血影老祖來了赤江。”
聽到血影老祖四字,天牛朱蛤的臉色頓時變得凝重。
它是叛逃來得虞國。
血影老祖肯定對他咬牙切齒,想着要它命。
其實天牛朱蛤也是一樣,這些年一直在暗中派遣妖子妖孫打探血影老祖的情況。
與其等着血影老祖上門報仇,還不如提前動手。
只不過血影老祖這些年一直了無音訊,它也就只能做罷。
但.血影老祖來了赤江可算不上什麼好事情。
李銳繼續道:“蛙哥,這位是清微宗的紫陽道長,血影老祖殺了清微宗玄魚道長最得意的弟子,清微宗也想要血影老祖的命。”
聞言。
天牛朱蛤頓時眼前一亮。
清微宗的實力自然是毋庸置疑,那個玄魚老道也確實有本事。
它雖然不懼血影老祖,可想要一妖就斬殺那廝,還是太過困難。
但若是有玄魚老道一同出手,把握就大很多。
李銳帶來的,確實是好消息。
“果然是我好兄弟,事事都想着你蛙哥。”
天牛朱蛤放聲大笑。
雖然它也大抵猜出,李銳也是存了與自己一樣的想法,與其被血影老祖報復,不如主動出擊,但天牛朱蛤卻依舊認定李銳是在幫他。
因爲它板上釘釘是血影老祖最恨之妖。
即便加上人,它也肯定是排行最前。
至少也是在李銳之前。
紫陽老道一直都未說話,直到李銳與天牛朱蛤談妥,這纔開口:“江神大人,血影妖人人人得兒誅之,我清微宗責無旁貸,如今那賊人潛伏在赤江,還望江神大人派手下前去搜尋,到時候我師兄定會前來一同斬殺那廝。”
天牛朱蛤一聽,心情更好:
“放心便是。”
它身爲赤江江神,萬里赤江水域內的妖獸皆歸它統轄。
要是赤江有連它都找不到的人,那天下也就無人能找出。
天牛朱蛤先是吩咐了手下,然後就見它大嘴一張。
神異的一幕出現。
直接島外洶涌的江河水直接倒飛,似一條條水龍遊盪到天牛朱蛤身前。
隨後天牛朱蛤喝了一聲去。
那些條水龍竟似真的有了靈智一般,衝出殿外,翱翔而去。
江神巡江!
李銳和紫陽道人見了這一手,都是暗暗吃驚。
天象境果真是深不可測。
畢竟是參悟出大道的存在。
天牛朱蛤天生親水,所以參悟的自然是水之大道,而且已經走得很遠。
否則也不會被朝廷看重,封爲赤江江神。
之後。
李銳與紫陽道人索性就在江神殿住了下來。
這一日。
“李老弟,有條小泥鰍說來找你。”
天牛朱蛤來到李銳的住處。
“小泥鰍?”
李銳有些詫異。
天牛朱蛤咧着嘴:“就是清河裡的那條。”
李銳啞然。
ωωω тtκan ¢○
他這才明白過來,天牛朱蛤所說的是小白蛟。
走出門。
不一會兒,就看到愈發神俊的小白蛟。
“大哥!”
小白蛟看到李銳,雙眼發亮。
“小白,你怎麼來了。”
李銳笑呵呵的走到小白蛟身前。
小白蛟望向與李銳一同出現在天牛朱蛤,恭敬行禮:“江神大人。”
它是清河河神,天牛朱蛤是赤江江神。
足足好了好幾級。
天牛朱蛤可是它的頂頭上司。
“小泥鰍,你消息倒是挺靈通呀。”
天牛朱蛤笑眯眯的說着。
小白蛟一個勁的笑。
李銳:“蛙兄,我這兄弟膽子小,就莫要再戲弄了。”
天牛朱蛤笑聲更多:
“早就知道你小子與我這兄弟關係不錯,否則你以爲上次你和眉湖湖神打起來,我偏要偏袒你?”
小白蛟已經不再如之前那般桀驁不馴,嘿嘿笑着:“都是大哥們照顧小老弟。”
天牛朱蛤與李銳又聊了幾句。
“對了,李老弟,血影那老賊已經有了消息,等確定了,我再通知你。”
“好。”
李銳點頭。
天牛朱蛤不愧是赤江之主,清微宗找了這麼久都沒點消息。
這纔過去幾天就有了眉目。
當然。
這也與天牛朱蛤的水之大道脫不開關係。
天牛朱蛤離去。
小白蛟這才稍微輕鬆了些。
不僅僅是因爲天牛朱蛤是它的上司,更是因爲它乃蛟屬,本身也親水。
碰上了參悟出水之大道的天牛朱蛤,當然就是凡人碰見了帝皇,甚至尤勝,那是來自大道的壓制。
小白蛟露出笑容:
“大哥,我聽說你來了江神殿,就想着過來看看。”
李銳卻是輕笑:
“說吧,你這是惹了誰?”
見被李銳輕鬆看穿,小白蛟索性也不再隱瞞,笑嘻嘻的說着:“果然是我大哥,看人就是準。”
看小白蛟一副混不吝的模樣,李銳翻了個白眼。
就聽小白蛟說道:
“大哥,我與那眉湖湖神不對付,這不是想着借大哥的威名壓一壓它。”
李銳並沒有責怪小白蛟莽撞,反而誇讚:“你倒是機靈。”
小白蛟不僅不如從前那般肆意妄爲,甚至還頗爲懂得借勢。
這是好事。
若是小白蛟畏畏縮縮,那反倒不妙。
惹事不怕,重要的是要懂得如何解決。
李銳其實早就聽說小白蛟與那眉湖湖神的恩怨。
並非小白蛟之過。
是那眉湖湖神的靠山與小白蛟的父親老蛟有恩怨,所以才故意針對。
而且他也早就摸清眉湖湖神的跟腳,背後是淮江江神,是個三品大妖。
李銳自然不懼。
他與小白蛟又不是數年未見,小白蛟完全沒必要來江神殿見他,所以他聽到小白蛟來的時候就已經有所猜測。
小白蛟很聰明,他並沒有直接麻煩李銳,而是靠着李銳的名聲借天牛朱蛤的威風去壓眉湖湖神。
手底下的兄弟辦事只是借名聲,完全不用他親自出手去抹除後患。
如此省心,可是打着燈籠都難找。
李銳:“你與那湖神的事情,我不會去管,但若是吃了虧,記得告訴我,我這個做大哥的總不能讓兄弟吃虧。”
小白蛟頓時樂了。
有這樣的大哥就是好。
“放心,大哥,我有分寸。”
李銳點頭:“這幾日,你就隨我呆在江神殿吧。”
眉湖湖神的靠山不過是個三品。
雖然也是江神,但與赤江這種大江的江神根本比不了。
之前天牛朱蛤本就偏袒小白蛟。
如今小白蛟又在江神殿住了好幾日,只要那眉湖湖神不愚鈍,定能看出這其中的不一般。
眉湖湖神肯定沒有膽子得罪天牛朱蛤。
江神殿的日子過得很不錯。
天牛朱蛤不同於其他大妖,極愛享受。
在江神殿裡,甚至置辦了一整套堪比宮廷的禮樂之器,從江南聘來技藝高超的樂師演奏。
十二個時辰都不間斷。
李銳偶爾去聽聽。
其他大多數時候都在修煉。
他還沒到能享受的時候。
修行路上,還捨得日日享受的,無非兩種,要麼是已經等至巔峰,上無可上之人,要麼就是前路已斷,希望渺茫之人。
天牛朱蛤屬於後者。
都到了天象,想再進一步便是難入登天。
天牛朱蛤估摸着也是心灰意冷,修煉只不過是爲了最後一絲虛無縹緲的機緣罷了,因此並不是很上心。
相比之下。
李銳身負絕世體質,當然要更勤奮些。
否則一味懈怠,縱使天賦再好也是無用。
這一日。
就在李銳修煉之時。
天牛朱蛤傳來消息。
血影老祖的位置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