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他昨晚的表白和許諾，現在看來，都是一個笑話。
她不信他，他做再多都沒用。
他也找不到再堅持下去的理由了。
從來沒有一刻，讓霍宸覺得如此的心灰意冷。
撿起地上的衣物，霍宸從楊毅身邊擦肩而過，腳心冷不丁的踩到那半截還在燃燒的菸頭上。
他卻像是沒有任何感覺似的，徑直走了出去。
楊毅搖頭，心裡突然有些複雜。
他看了一眼電腦屏幕，溫禾正對着滿場記者深深的鞠躬。
“一切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下一秒，有不少圍觀的羣衆憤怒的朝她扔出了手裡的礦泉水瓶子。
“你這個壞女人，你竟然爲了一己之私玩弄霍少將的感情！”
“不要臉！”
“呸！丟我們女人的臉！”
然後砰的一聲，一個礦泉水瓶子猛的打中了溫禾的額頭，那白皙的肌膚很快就鼓起了一個小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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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緊了嘴脣，在軍部派來的軍人的押送下，匆匆走出了大廳。
這期間，憤怒的羣衆一直沒有停止投擲兇器。
如果不是有人阻擋保護着，估計那幫人早就衝過來打她了。
楊毅心情越發複雜。
作爲一個局外人，無論是霍宸還是溫禾，他都不能理解兩人的心態。
霍宸爲了溫禾可以放棄一切，而溫禾爲了他，卻甘願背下所有的罪名。
這樣深刻的感情……
誰對誰錯，沒有人能分辨。
楊毅就是料準了以溫禾簡單直爽的性格，一定會選擇犧牲自己來保護霍宸，所以纔會鋌而走險的和霍宸打了個賭。
事實證明，他也賭對了。
這麼一來，隔閡已經造成，霍宸和溫禾再也沒有半點兒可能性。
只是，他怎麼覺得竟有一絲後悔？
楊毅搖頭，甩掉這奇怪的念頭，畢竟那年輕人對他威脅還是挺大的，既是下屬，又是競爭對手。
但是想起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眸中冷光乍現。
雖然他早晚會逼溫禾和霍宸離婚，也絕對不會採取這種方式。
藺家的那個藺康未免管的也太寬了。
還有，把消息透露給他的那個少將，也該給點兒懲罰！
……
溫禾本來是要被押送到軍區的，不過因爲半途楊毅傳來的吩咐，准許她可以擁有一定的自由。
只要她不在公衆面前現身，只要隨時等待他的命令就可以。
溫禾沒有選擇回軍區附近的小洋樓，而是在楊毅的批准下，由兩名軍官護送加監視，回了在景市租下的那個公寓。
她前腳剛到，後腳顧瑾之就來了。
“想哭就哭吧。”
看她木然的坐在沙發上，像是一具失去了靈魂的木偶。
顧瑾之眸光一閃，一挑眉梢，“需要一個肩膀麼？”
溫禾沒有搭理他，好一會兒才擡起頭，冷着一張臉。
“顧瑾之，如果你是霍宸，你會原諒我麼？”
霍宸說過，如果她真的這麼做了，永遠也不會原諒她。
“要聽真話？”
“嗯。”
“不會。”
“……”
溫禾低下頭去，苦笑了一聲，“我也覺得他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