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氣血境到練皮境雖然談不上天淵之別,但是也相差不遠。
而其中最大的區別就是是否凝練出氣勁。
也就是說,僅僅從秦毅一瞬間如同鬼魅一般的身法就已經足以證明秦毅絕對凝練出了氣勁,甚至可能已經到了練皮境的修爲。
他腦海之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秦毅和傳聞中的氣血境大成的修爲絕對不同,絕對是傳聞有誤。
如果這麼說的話,那一個月前白小毛的死,就極有可能是秦毅做的。
當時他沒往秦毅身上想,主要是因爲在他眼裡,秦毅絕對不可能是練皮境的修爲。
沒有那個修爲怎麼可能斬殺的了白小毛呢。
而秦毅從情報上來說,才拜入董廣智門下數月,能修到氣血境大成已經不遜色於大宗門弟子了,怎麼可能更進一步。
那幾乎堪比大宗門的天才了。
然而現實偏偏就給他開了這麼大的一個玩笑。
這麼一串聯,前後也就說得通了。
白小毛和他的兩個隨從一身夜行服的打扮,明顯就是要去殺這個秦毅。
白小毛叫囂着要殺秦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從白小毛死亡的時間來看,那時候秦毅剛好從外地回來。
所以應該是白小毛要殺秦毅,但是打不過秦毅被秦毅反殺。
以現在秦毅表現出來的詭異修爲來看,是完全做的到輕而易舉斬殺白小毛的。
但是就是這麼明顯的事情,他當時壓根沒有想到。
然而這一瞬間的念頭,不足以讓他徹底展開去想秦毅爲什麼能夠在短短時間內,修爲突飛猛進,因爲秦毅的刀已經劈到了跟前了。
他幾乎只是本能的擡起手中的長槍,儘可能的回正回來阻擋。
“當!”
只聽一聲巨大的轟鳴聲,刀芒觸碰到了槍身,將丁不平震的節節敗退。
巨大的力量震的丁不平的虎口炸裂開來,鮮血噴濺而出。
“怎麼可能,這麼大的力量!”
丁不平震驚的看着眼前臉上尚且還帶着幾分稚氣的少年,完全不敢相信,他不過只是區區一個十來歲的少年,力量竟然能大到這個地步。
其中固然有剛纔他持槍回防的姿勢勉強,沒有用出全部力量的關係。
但是他可是雙手持槍,而秦毅只是單手而已。
秦毅這一刀的力量可見一斑。
這樣的力量於丁不平來說,幾乎就是天生神力,再加上秦毅數月內修爲居然就達到了練皮境。
無論是資質,還是根骨,應該都是上上之選。
這樣的人沒能早被發現,反而一直等到他拜入六扇門中才爲人所知?
“不錯的反應速度。”秦毅神情平淡的說了一句。
“你什麼意思?”丁不平調動氣勁,化去手臂上的酥麻的感覺。
聽到秦毅的這個話,心中無比惱怒。
那種輕描淡寫的藐視,讓他十分的惱怒。
秦毅淡淡的看着丁不平,這一個月來他的修爲有了巨大的提升,然而卻還未有過全力出手之時,現在正是驗證自身修爲之時。
對於丁不平的質疑他根本不屑於反駁。
同樣都是練皮境,丁不平頂天了能夠將一門樁功修煉到大成,有沒有圓滿都不知道。
而秦毅身負兩門樁功大圓滿,一門大成,兩門小成,這些加成在他的身上如果還不能單手壓制丁不平,那纔是他的問題。
所謂樁功能夠後天更改資質,自然不是憑空產生的,就在這一點一滴的改變之中。
更別說他五門基礎武技中,大圓滿了四門,最差的基礎拳法也已經達到了小成。
亂披風刀法更是大圓滿境界!
這些纔是他敢留在這裡力抗丁不平的真正原因!
“該死!”看到了秦毅的表情丁不平更是惱怒不已。
手中長槍瞬間再度發動了攻擊,長槍刺出點點寒芒,彷彿是一朵朵浪花綻放開來。
而秦毅則是不慌不忙手中長刀揮舞起來,同樣劈出諸多刀影,猶如一塊銅牆鐵壁。
這種出手速度是沒有提煉出氣勁的氣血境所根本不可能做到的,甚至兩人交手橫掃出的罡風也讓兩人附近根本無人敢靠近。
“好啊,好啊!”
董廣智看到了秦毅突如其來的爆發出練皮境的修爲,頓時老懷大慰。
雖然早就聽大徒弟方正說過了,但是聽說和親眼所見完全就是兩回事。
自己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事情就是收秦毅入門。
而見秦毅輕而易舉的擋住了丁不平,六扇門一方的士氣大振。
原本他們是心存死志,就如同方正所說,即便是死也要咬下鐵騎會的一塊肉來。
現在秦毅展現出的實力,給了他們生的機會,衆人更加拼命起來。
而與之相對的則是鐵騎會的衆人,看到這一幕,竟然有點慌了。
“慌什麼,殺了這些捕快,等幫主殺了這個小子,所有人都重重有賞!”
見到這個情況,張全洲大喝一聲,說道。
鐵騎會的衆人被他這麼一聲大喝回過神來,又恢復了信心。
起碼他們的堂主比起秦毅這麼個毛頭小子看起來要靠譜的多了。
戰鬥一時間進入了下一個階段,更加的殘忍,如同血肉磨房。
每時每刻都有人丟掉性命。
而處於戰陣中心的秦毅一邊戰鬥一邊還有空關注周邊戰局,此時的戰局是對六扇門衆人不利的。
無論人數,還是高手數量六扇門都是遠遠落於下風。
唯二的兩個稱得上好手的師父董廣智和師兄方正被張全洲牽制住了。
讓他驚喜的是,師傅董廣智竟然展現出了提煉出氣勁的修爲,顯然厚積薄發了這麼多年,在秦毅留下秘籍的輔助之下,終於完成了一輪蛻變。
不過即便如此,纔剛剛提煉出一些氣勁,不是張全洲的對手,和方正聯手才只能和對方打個平手。
顯然此時只能依靠自己了,必須要儘早斬殺丁不平才能擊潰鐵騎會。
想到這裡,秦毅的眼神頓時變得凌厲了起來,手中長刀如同一道狂風席捲而下。
“該死!”
丁不平立刻就感受到了強大的壓力,在外人看起來他和秦毅打的難捨難分,然而實際上如何,唯有他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