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河淡笑一聲,對於這些摻雜讚美聲中的流言蜚語,早已習慣。
讓你想要計較都找不到理由。
畢竟,人家口中的話,有九成都是稱讚你。
“未知秘境的事情,在天南宗是不是已經傳開了?”陳江河詢問一句。
在易物樓一邊轉悠,一邊談起了正事。
姜如絮言天南宗兌換二階上品符材的築基弟子越來越多,這很顯然是爲了進入秘境做準備的。
就是不知道是哪個秘境?
如果是常規秘境的話,還有二十四年就要開啓,提前二十四年就開始做準備,積攢底牌。
只能稱讚這些結丹仙苗未雨綢繆,穩重謹慎。
也是風雪谷秘境的事情,讓天南宗的築基弟子害怕了。
進去了二十三位宗門弟子,結果就出來了三位,這傷亡率換做誰都害怕。
“只有少數被重視的結丹仙苗知曉。”高佩瑤傳音迴應了一句。
聽到這句話,陳江河心中有底了。
應該就是那些進入常規秘境的結丹仙苗,在做提前準備,都害怕隕落在秘境之中。
確實被風雪谷秘境給嚇到了。
陳江河與高佩瑤在一起逛了一會,然後就分開了,他們需求不一樣,在一起只會浪費時間。
陳江河需要的是繪符材料,以及二階頂級可吸收靈物。
至於高佩瑤需要什麼?
他就不知道了。
可能需要二階頂級靈材,或者準三階靈材吧!
畢竟,高佩瑤的手中還有一艘破損的靈蛇舟,這可是花三十四萬塊靈石拍下的。
如果不能完全修復的話。
這艘靈蛇舟就有些不值三十四萬塊靈石了。
可若是修復好的話,那就不是三十四萬塊靈石的問題了。
“玄陰花瓣?”
陳江河頓足,停在了一位健碩中年的易物牌前,看着上面的易物信息。
三片玄陰花瓣換取一顆冰心破障丹。
陳江河感受了一下眼前修士的法力氣息波動,即便是築基修士能做到氣息內斂。
但是在同階神識感觸之下,還是會被察覺到微弱的法力氣息波動。
氣息內斂,如同凡俗。
這是築基修士對煉氣修士而言,因爲煉氣修士的神識太弱,無法感覺到築基修士內斂的法力波動。
同階之中,想要做到氣息內斂,需要有特殊的法決纔可以。
【天南志】中有記錄,一些強大的斂息訣,可以讓築基修士完全隱匿修爲氣息。
令結丹大能都無法察覺具體的修爲境界。
但能感應到是築基期。
“築基中期修士,這應該是幫家人換的冰心破障丹。”
陳江河心中猜測。
隨即,他傳音與對方交易。
一顆冰心破障丹換取三片玄陰花瓣。
沒有別的附加條件,交易很順利,陳江河成功用一顆冰心破障丹換取了三片玄陰花瓣。
又可以多繪製三道二階上品符篆。
陳江河繼續尋找自己所需的靈物。
易物樓二層很大,四排白玉石桌,有着上百多個易物牌。
沒走幾步,陳江河就看到了一個易物牌上,寫着萬年玄冰的交換條件。
他丹田之中的玄冰蓮子已經衍生了新的冰源,並且有了拳頭大小。
陳江河也在半年前刻印上了‘冰封萬里印’。
雖說對方只是需要一顆築基丹,和兩道二階中品攻擊符篆,但是陳江河卻不需要萬年玄冰了。
又遊覽了幾個易物牌。
陡然,他的目光停在了一個易物牌上,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玄陰花換取準三階治癒靈魂類的靈物。
玄陰花是準三階靈物,花瓣可以製作二階上品符篆,整體的話,可以煉製成法寶胚子。
還可以煉製蘊靈防禦法器。
價值很高。
但是準三階治癒靈魂類靈物價值更高,一般都是和三階靈物對等交換。
玄陰花與其相比,價值相差太大了。
“難道對方是想要換取準三階治癒靈魂類靈物,然後再和驚鴻夫人交易結丹靈物?”
陳江河搖了搖頭,如果有人有準三階治癒靈魂類靈物,肯定會直接與驚鴻夫人交易。
不過玄陰花對他也有着很大用處。
陳江河還是抱着試試的態度,傳音詢問了一聲:“在下手中有治癒靈魂的二階中品靈丹,再加上一些其他靈物,可否換道友手中的玄陰花?”
“二階中品治癒靈魂的靈丹?”
這位丰神俊朗的青年修士深思了片刻,迴應道:“二階中品治癒靈魂類靈丹不行,如果是二階上品,可以商談。”
陳江河聞言一喜。
他手中還有着四顆精品安神定魂丹,雖說也是二階中品,但是功效卻勉強相當於二階上品。
“道友有所不知,在下手中的靈丹雖是二階中品。但卻是精品靈丹,效果不比二階上品差多少。”
“精品靈丹,兩顆,再加上……十萬塊靈石吧。”
“我只有一顆精品安神定魂丹,和一顆正品安神定魂丹,靈石的話,我可以多加一萬,但需要用等同價值的物品相抵。”
陳江河傳音道。
心中卻是暗嘲自己想多了。
對方並不是要和驚鴻仙子換取結丹靈物,而是單純的想要治癒靈魂類的靈物,或者靈丹。
陳江河觀其神態穩定,精神旺盛,不像是靈魂受創的樣子,看情況,應是爲家人好友交換。
“可以,但是我不需要二階中下品靈物。”青年修士淡聲迴應。
二階中下品不是稀有靈物,很多在百寶樓就可以買到,不具備太高的交換價值。
“二階上品遁符如何?”
“二階上品遁符!”
“好,道友只需要給我四道即可。”
青年修士欣喜說道。
十一萬塊靈石換取四道二階上品遁符,這不是說一道二階上品遁符價值近三萬塊靈石。
而是二階上品遁符難以購買。
不是可以用靈石能衡量的。
如果所有的符道宗師都放開出售二階上品遁符,那麼一道二階上品遁符的價值,也就在兩萬塊靈石左右。
本來靈石就購買不到,再加上現如今時局動亂,符篆有着很大溢價。
四道二階上品遁符抵十一萬塊靈石,還是很可以的。
“三道二階上品遁符和一萬塊靈石。”
陳江河不可能真拿出四道二階上品遁符,下品靈石哪有購買二階上品符篆的道理?
所以,在天南域二階上品符篆沒有固定的價格。
就看每位符道宗師願意多少靈石出售,以及買方願意花多少靈石購買了。
只要人家願意,十萬塊靈石一道二階上品遁符,那也是人家的樂意如此。
當然,傻子不多,尤其是在修仙界。
“道友不要覺着虧,我這二階上品符篆,可是雷屬性遁符。”
“好,成交!”
在陳江河說出雷屬性遁符的那一刻,青年修士立即傳音成交。
一顆精品安神定魂丹,一顆正品安神定魂丹,三道紫電穿雲符,一萬塊靈石,換一株玄陰花。
對於陳江河來說很值。
如果不將玄陰花整體煉製成法寶胚子,那麼就可以分解開來。
一株玄陰花有着十二片花瓣,這就意味着可以繪製十二道紫電穿雲符。
其餘的部分可以作爲主材,煉製成蘊靈防禦法器。
只是有些可惜,整體的玄陰花無法當作蘊養符寶的承載物,不然的話,對於陳江河的價值更大。
當然,對於那青年修士也不虧,治癒靈魂類靈丹何其難求?他一下子得了兩顆。
還有三道紫電穿雲符。
交易完之後。
陳江河就看到那青年快速離開,竟然是奔着驚鴻夫人去的。
當看到那青年走到驚鴻夫人面前,交談了幾句之後,就看到他給了驚鴻夫人一個玉盒。
正是裝有精品安神定魂丹的墨綠色玉盒。
然後,那青年又給了驚鴻夫人一個儲物袋,興奮的離開了。
隨即,陳江河就看到了驚鴻夫人向他這邊看來,目光中沒有不滿之色,而是善意與同情。
緊接着,他就看到驚鴻夫人款款走來。
“道友,可知那人用你的精品安神定魂丹跟我交易了什麼嗎?”
驚鴻夫人柔和的目光看着陳江河,充滿成熟韻味的容顏,帶着一絲淺笑。
“見過前輩,既然交易結束,精品安神定魂丹便是那位道友的,另有交易,便與我無關。”
陳江河神色淡然,說了一句。
“一顆精品安神定魂丹,我幫他煉製一件蘊靈防禦法器。”
“他已經求了我很多次,甚至不惜用準三階靈物玄陰花作爲酬謝。”
驚鴻夫人看向陳江河傳音道。
“道友無需稱呼前輩,我本名叫王翠花,我夫君名叫趙鐵柱,你可以稱我道友,或者趙夫人。”
“在下還是稱您驚鴻夫人吧。”
陳江河不知道驚鴻夫人爲何與自己這般交談,還言及了在世俗中的名字。
趙鐵柱,王翠花,看來傳言不虛,驚鴻夫人與丈夫本是農家夫妻出身。
不知驚鴻夫人爲何突然對自己生出交好之意。
但是他卻不敢自大。
驚鴻夫人是修煉劍訣的假丹散人,在假丹散人之中,也是極爲強大的存在。
再則,她還是一位煉器宗師。
更值得尊敬。
稱呼王道友?
他一個築基中期修士還是算了吧。
趙夫人這個稱呼就更不能喊出來了。
之前不知道也就罷了。
聽高佩瑤言及天南宗的一位峰主,看上了驚鴻夫人,如果他大大咧咧的喊一聲趙夫人。
那位峰主不計較還好,若是計較的話,肯定少不了一些麻煩。
“你如果還有安神定魂丹,可以與我交易,我可以幫你煉……忘了,道友的妻子也是煉器宗師,想來道友手中不缺蘊靈法器。”
陳江河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驚鴻夫人在提及洛晞月之時,眼中的同情之色加劇。
‘這是把我當成了一路人了?’
陳江河心中無語。
“驚鴻夫人說的不錯,在下手中確實有蘊靈法器,而且在下手中也還有一顆精品安神定魂丹。”
陳江河說着,取出了一個玉盒,裡面有着一顆精品安神定魂丹。
“夫人可以先拿去救治夫君,至於交換之物?一時間在下也並無所缺,將來或許要請夫人幫忙煉器。”
對於驚鴻夫人這樣忠於愛情的癡情女子,整個修仙界都難尋,他很是敬佩。
再則,用一顆精品安神定魂丹與驚鴻夫人結下善緣,也是相當划算。
將來說不準就有請驚鴻夫人幫忙的時候。
“多謝陳道友。”
驚鴻夫人款款一禮,然後離開了易物樓。她已經轉了一圈,沒有所需之物,多留也沒有用,再則她提出的條件很高。
他人如果換到治癒靈魂的準三階靈物,也會去找她換結丹靈物。
陳江河看着驚鴻夫人離去的背影,他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真的有人會用準三階治癒靈魂類靈物,找驚鴻夫人換取結丹靈物嗎?
若是換的話,這就等於救活了驚鴻夫人的夫君。
天南宗的那位峰主應該會很生氣吧!
盛怒之下的峰主,怕是連頂級仙族的家主都害怕吧!
當然,可以秘密交易。
可萬一走漏了消息呢?
除非交換之後,在對方還沒有發覺之前,結丹成功,深入星羅海。
這樣也就不用懼怕天南宗的峰主了。
只要不將驚鴻夫人的夫君喚醒,就不會得罪那位峰主,畢竟那位趙道友也沒多長時間活頭了。
凡俗夫妻修仙,就算是他們有着大機遇,三十載築基成功,四十載修煉到築基後期。
算上在凡俗的時間二十年,這就九十年了。
再加上已經昏了七十餘年,這就是一百六十多年。
築基修士的壽命不過二百二十年,吃了駐顏丹和延壽丹,也不超過二百五十年。
但是這位趙道友靈魂受創,壽命肯定大減,能不能活到二百歲都是一個問題。
現在全靠治癒靈魂的二階丹藥,以及療傷的二階丹藥續命。
換言之。
最多還有二十年。
如果驚鴻夫人找不到救治夫君的方法,那這位趙道友就只能仙逝了。
陳江河不再想驚鴻夫人之事。
他繼續在易物交流會場轉悠了起來。
尋找着對自己有用的寶物。
三個時辰之後。
陳江河用了一道紫電穿雲符,一人交易了兩塊上清玉,以及五千塊靈石。
當然,陳江河也看到了其他對自己有用的靈物,要麼是條件太高。
要麼就是他沒有對方所需要的靈物。
陳江河甚至還看到了三階靈物。
在易物樓的二層,竟然有修士拿出一塊頭顱大小風煞玄鐵來易物。
這個是煉製法寶的輔材。
這大小還是足量的煉製法寶輔材。
交換條件並不離譜。
八件二階頂級可吸收靈物。
陳江河只是轉了一圈,再回來看的時候,就發現那塊風煞玄鐵已經被交換走了。
可見合理的交換條件,就算是三階靈物也會在短時間內交易出去。
陳江河離開了易物樓,向百寶樓走了過去。
他想要看看靈獸區有沒有新進來的靈龜類幼獸。
四十三隻靈龜對於他來說太少了。
這或許可以讓他的【魂海固元經】修煉第六重,但是卻無法修煉至第六重圓滿。
陳江河算了一下,想要將【魂海固元經】修煉至第六重圓滿,至少需要一百二十隻一階後期靈龜的魂甲纔可以。
換言之,他還差了很多。
進入百寶樓,直接來到靈獸區,找那個與陳平交好的靈獸區管理詢問了一番。
“道友還需要靈龜幼獸?!”
“二品血脈的靈龜幼獸在仙門坊市並不熱銷,也沒有誰願意培養靈龜。”
“故而,靈獸區也沒有新進靈龜幼獸。”
“道友如果真想要靈龜幼獸的話,可以去多寶坊市看看,那邊新開了一個靈獸坊,應該有不少靈龜幼獸。”
陳江河聽聞此言,道了一聲謝。
然後便離開了。
至於前往多寶坊市的靈獸坊?
那就沒必要去了。
現在外面雖然局勢逐漸平穩,但依然有着戰火,再加上豐國蠢蠢欲動,一旦立國,定然會再次捲起戰火。
所以,豐國在沒有出現之前。
亦或者說,一宗三國的局勢沒有確定下來之前,他是不會離開仙門坊市地界。
回到清水灣。
陳江河又開始了閉關修煉生活。
還是三個時辰修煉【萬水真經】,三個時辰修煉【潮汐洗髓功】,六個時辰繪製符篆。
擠出時間煉製靈丹。
時間安排的充實,也就感覺過的很快。
不覺間,八個月過去。
適逢二月擡頭。
陳江河的手中又多出了四道紫電穿雲符。
他手中現在有着十道紫電穿雲符。
丹田中的法力也修煉出了一百零六滴,不出意外的話,最多再有兩年時間,就可以修煉到築基六層。
上一年的除夕拍賣會,他也去了,可惜還是沒有二轉養神丹。
百寶樓的靈獸區,依然沒有靈龜幼獸。
這讓他很是無奈。
五顆水屬性精魄丹,可以讓他的【潮汐洗髓功】修煉到第六重。
唯獨缺少【魂海固元經】的修煉資源。
“唉,就算是今年的除夕拍賣會有二轉養神丹,我也需要搞一些靈石了。”
陳江河的手中已經沒有多少靈石了。
在易物樓的時候,他在交換的時候,用了一萬塊靈石,後面又收了五千塊靈石。
今年買巨蚺靈血,花了一萬五千塊靈石。
毛球掙的,加上他煉丹賺的。
如今手中還剩下一萬一千八百六十塊靈石。
看似很多,但是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連一次易物的附加條件都無法滿足。
“只能先出售一道二階上品符篆了。”
陳江河知曉姜如絮和莊馨妍手中肯定有靈石,並且還很多,但是他不想找二女要靈石。
離開了清水灣。
陳江河來到了餘家府院。
“老祖爺?!”
“是老祖爺來了,快去通知老祖和家主。”
看到是陳江河到來,餘家的一些小輩瞬間圍了上來,爭先恐後的給陳江河見禮。
都是高呼‘老祖爺’。
他們都是聽着陳江河的傳說長大的。
在餘家,陳江河和餘大牛一樣,都是典範。
被這一羣小輩圍着,陳江河也不生氣,看着這一羣孫子輩、重孫子輩的青年、少年,活力充沛,朝氣蓬勃,很是高興。
“老祖爺。”
這時,一個四五歲的孩童朝着陳江河跑來,口中還喊着老祖爺。
“小廣柱都長這麼高啦。”
陳江河在餘廣柱不到一歲的時候見過一次,兩歲多的時候見過一次。
現在五歲,雖然有了些變化。
可是身上的氣息卻沒有變。
或許是因爲這個孩子是他起的名字,這讓他倍感親切,將餘廣柱抱了起來,朝着裡面走去。
不多時,就看到餘大牛走了出來。
後面跟着周氏、餘齊睿,還有周曉璇竟然也在這裡。
“大哥。”
餘大牛高興喚了一聲。
周氏和餘齊睿也都是紛紛見禮。
“大伯。”
“大爺爺。”
周曉璇也在這個時候來到陳江河的面前,款款一禮,柔聲道:“陳叔叔。”
“嗯,你們都忙去吧,我是來找大牛的。”
陳江河將餘廣柱給了周氏,對着餘大牛說道:“大牛,走,咱們兄弟喝茶去。”
“好嘞。”
餘大牛頭前帶路,將陳江河領向前廳茶室。
周氏給身邊的僕人使了個眼色。
僕人奉上靈茶,就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大哥,怎麼突然來我這裡了?”
餘大牛疑惑問道。
他深知陳江河的性子,就喜歡枯燥乏味的修煉,沒有什麼事情,就算是相隔十幾裡,也很難見上一面。
“就不能來找你討杯茶喝?”
陳江河笑罵一句。
“哈哈…,我是天天盼着大哥你來喝茶吃酒。”餘大牛大笑一聲。
“四牛不在家嗎?”
陳江河問了一句,方纔沒有看到四牛,這讓他很奇怪,在這個時間段,他是不建議親近的人離開仙門坊市。
“老五年邁念舊,在祠堂與老祖和慧珍敘舊,我讓他去照顧老五了。”
餘大牛說話間,看了一眼陳江河,心中擔心陳江河會生氣。
雲五與他相交時間不短,在雲家的時候,雲五就接了他的鏡月酒樓主事。
後面又在齊雲山主掌聚靈陣事宜。
再到後來,雲家在戰火中覆滅,雲五就成了餘家的大管家。
再加上雲五年邁,已有一百一十多歲,身上早已滋生死氣,沒有兩年活頭。
他真下不去手。
於是就讓雲四牛在祠堂守着雲五。
陳江河聞言點了點頭。
便沒有在這件事情多說,既然有云四牛守着,那也就不會出什麼事情。
“周曉璇怎麼在這裡?”
陳江河又問了一句。
當初餘家遷徙仙門坊市的時候,也帶來了幾位周家人,算是爲周家留有退路,不管如何都不會斷了血脈傳承。
兩年前,在周曉璇的運作之下,爲周家的人在仙門坊市內謀劃了一處修煉之地。
周家的人也就都搬了過去。
“說起周曉璇來餘家,這倒是與大哥有關係。”
隨着年齡上去,餘大牛品茶也不像以前那般牛飲了,而是細細的品了一口。
笑着說道:“她是想求我,找你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