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徹輕輕地嘆息。
自己拒絕了。
但是……沒成功。
封雪反而似乎更堅定了。
或者說，這丫頭根本就沒在乎過自己拒絕不拒絕。
封雲捂着肚子回來了：“哎，也不知道吃了什麼，這肚子真是……咦，雪兒走了？”
方徹沒好氣的翻白眼：“怎沒拉死你啊！？”
封雲大笑，攬着方徹肩膀往前走：“真的肚子疼，我不騙你。你要不信，你去看看。”
“……”
“夜魔，我可警告你，不要傷害我妹妹！”
“……”
“其實男人啊，有本事的男人，總是擔當就多。”
封雲推心置腹，道：“而且……這個世界，這個世道啊，你懂吧？夜魔？”
“你說啥了我就懂？”
“哈哈，昨晚上你嫂子還在說，問我那麼多侍妾，怎麼到現在還沒個一男半女。”
封雲哈哈笑道：“而且，不僅如此……包括我和辰雪成親，還帶過來十六個陪嫁丫鬟，暖牀丫頭呢……哎，夜魔你說，這有時候啊……很無奈你說對吧？”
方徹終於嘆了口氣，轉頭看着封雲傳音道：“你現在搞清楚了麼？那個搞風搞雨的，到底是你大舅子還是你小舅子？”
封雲臉色一下子變得不愉快了。
眼睛瞪着方徹，如要吃人。
“畢鋒是死了，但是畢家對你的意見，平息了沒？畢鋒的死……有一部分，可是要算你頭上的。”
方徹繼續道。
“……”
封雲嘴角抽搐了一下。
“御城吳帝白夜那幾個，真的對你服氣麼？那幾個傢伙心裡想什麼你不知道麼？”
方徹再次一刀。
“……”
封雲眼睛開始憤怒，咬牙道：“你口才這麼好怎麼學武了？”
方徹不答，繼續問道：“封星……”
“別說了！”
“呵呵，還有御風神，突然出手殺了雨天下，而且是在畢鋒辰贇死後，這裡面到底是誰在操盤，目的是什麼？雲少想清楚了？查明白了？”
“呵呵呵呵……”
封雲咬牙切齒的笑出聲。
“東南這邊一片混亂，你上次血靈大陣後都還沒收拾呢。雲少。”
“……草！”
“雲端兵器譜要開始了，這一次，唯我正教年輕一輩應該還是你領隊。雲少做好了打算？”
“……夜魔！”
封雲咬牙切齒道：“兄弟，你真是我好兄弟！！”
方徹嘆口氣：“還有封家的事，嫂子的事，封暖的事，秘境的事，雪山的事，還有總教權位的事，護法的事，老魔的事，這次迴歸的陰魔和魅魔以及總護法我孫祖師的當年的事情……而你是救他們回來的，當年那件事背後的力量你瞭解多少？”
封雲連嘆氣都沒力氣了：“……”
只感覺嘴裡如同吃了十斤黃連。
方徹最後歉然道：“很抱歉，這些事我一件也幫不了你。雖然我很想幫你，但是我馬上就要輕裝上陣，然後離開你去逍遙快活去了。哎呀，一個人啥事兒都沒有，真是無聊。”
封雲如要吃人的道：“既然你沒事，那你還不滾？”
“那……小弟告辭了！”
方徹一拱手：“雲少不要太忙碌，一定要保重身體。咱們……雲端兵器譜見面了。”
哈哈一聲大笑。
身子沖天而起。
瞬間無影無蹤！
“混賬！混賬！混賬！！！”
封雲勃然大怒的對方徹離開的方向破口大罵：“真正混賬東西！臨走給我添了一堆的堵！賤人！”
辰雪都不明白了：這倆人分明談的好好的，怎地突然間就談崩了分道揚鑣了？
而且封雲還這麼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
“夜魔咋了？”
剛纔兩人在傳音，辰雪什麼都沒聽到。
“賤人！這就是個賤人！”
封雲氣的頭髮都豎了起來，罵道：“賤人就是日子過得太舒服了！居然拿着氣我當消遣了！真正是造反了！”
辰雪：“……”
你們男人的事兒，我是真不懂啊。
於是呵呵一笑：“要不想個辦法弄死他算了。”
“那不成！”
封雲立即搖頭：“那怎麼成！！”
“呵呵……”
辰雪翻個白眼，自己騎馬加了一鞭走了。
你自己糾結吧。
懶得管！
……
雁北寒也在整軍待發，天火宮這邊已經是徹底完事了，下一個目標，便是雁北寒摩拳擦掌了許久的幽冥殿！
讓雁北寒很是光火的是：她最想過去狂揍的蘭心雪，已經死了！
而且是因爲方徹的反噬而被幽冥殿高層打死的。
等於是方徹自己報了仇。
這讓雁北寒一腔的怒火沒處發泄，更鬱悶了。本來想要霸氣護夫的，雁北寒自己都打算了好幾十次，等見到蘭心雪的時候如何抓起來瘋狂打耳光子。
然後封閉說話能力，問她：我的男人也是你能惦記的？我的男人也是你能算計的？
打算挺好，計劃挺爽，但可惜用不上了。
雁大小姐將所有的怒火，都放在了地府和幽冥殿頭上：可惡！居然讓本大小姐有氣無處發泄！
可以想象這一次去，必然是風波不小。
方徹走了一天了，畢雲煙還沒回來。
雁北寒氣的兩眼發青，撇下魂衛影衛前去尋找，找到後，畢大小姐渾身無力的衝到雁北寒懷裡，哭咧咧道：“大姐啊……這次差點被玩死了啊……嗚……我這一天多了都沒緩過勁兒來……”
雁北寒：“……該！再讓你作！”
“不敢了……以後說啥也不敢了……”畢雲煙哭道：“我胯子都疼……”
“……”
……
“祖師，您在哪了啊？”
方徹給孫無天發消息。
“老子已經在陰曹地府了！”
孫無天沒好氣的罵道：“你怎還沒死？這麼長時間，老子以爲你特麼骨頭都爛了呢！”
“除了坑老子，你也沒啥別的用處了！”
孫無天一肚子的情緒。
他那想得到這一波將方徹放出來，居然是一吊日了個兔子。
徹底的無影無蹤了！
生殺小隊一路摧枯拉朽的沿着海岸線幹了二十四個城了，方徹居然還是無影無蹤。
東南完畢，正南小部完畢，正東完畢，正北大部完畢。
整個大陸畫了小半個圓。
這眼看着都快要幹到三川城了！
老孫心裡慌了。
因爲，三川城距離坎坷城可就不遠了啊……
方徹不在，老魔頭焦躁，焦躁就下手越狠，不僅是生殺越來越是雷霆震盪，對莫敢雲等人的壓榨，也是一天比一天狠。
天天問我你們方老大在哪？
呵呵，我讓你們一個個的累到連這句話也說不出來！
老魔頭連雪緩緩這種性格的人都逼到了‘急切盼望方老大回來執掌大權’的地步。
能想象雪緩緩這種‘緩緩’的性格，被老魔頭逼着在半個時辰內不用靈力挑出來一百萬顆黃豆，一百萬顆綠豆，一百萬顆黑豆是什麼樣的崩潰！
你不是慢麼？你不是緩緩麼？老子讓你緩！
讓你緩！
半個時辰，封了丹田靈力，給老子將這一堆豆子挑完，挑不完滾回你的雪家去！
挑錯了一粒，用帶着鬆緊韌性極其上佳的細繩子拴着大拇腳指頭倒吊起來懸在廁所大坑上面。
但凡用錯了一絲絲力氣，腦袋就直接埋進糞水裡面去。
情緒稍有半點波動，也一頭扎進去。
其他人遭遇這個的時候都是差點瘋了。
雪緩緩這種天生的緩緩，活活的被逼成了雷厲風行！
但是老魔頭很快就發現了盲點：東雲玉和莫敢雲對這種刑罰居然不怎麼在意！
臥槽！
這讓老魔頭髮現了新大陸：這倆居然還是倆奇葩？
我還整不了你們了？
老魔頭變着法子開始折騰莫敢雲和東雲玉，尤其是東雲玉，現在直接就是普天之下君子的典範！
別說對老魔頭了，就算是對秋雲上等人，那也是謙恭有禮，笑容滿面，一看就很親切。
這麼長時間裡面，別說罵人，做夢說夢話都不敢說一句髒話！
而秋雲上和井雙高，則是更慘，他倆本就落後，老魔頭經驗豐富，給他倆制定的計劃，那種極限值甚至算上了每天的增幅：明天就比今天更高點！
兩個人現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都在練功。
一邊戰鬥的時候都要練功。
哪怕是對民衆喊話的時候，都是用出來自己的極限修爲，讓聲音平穩的鋪出去，甭管多遠的人都能聽到，但是就站在自己面前的普通人卻不能受到震動……
來見縫插針的鍛鍊控制力。
就只說一點：八個人現在已經到了上廁所大便都是蹲下去就立即起來的那種神速程度：因爲要節省任何一點時間來練功面對老魔頭時時刻刻的考覈！
在這種極限壓迫之下，八人對方徹的想念那是真的已經到了度日如年，渴望的心肝肺都腫了的地步。
當然，修爲戰力也是飛速猛漲。當然在老魔頭這種壓榨之下，生殺巡查工作那是都完成的飛快。
那一襲黑衣，在所過之處所有城市裡面，都已經成爲了圖騰一般的存在！
黑衣所及之處，便是青天，便是公平！
便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甚至，就算不是生殺巡查，人們只要看到黑色衣服，就感覺到了安全。在這種情況下，黑衣驟然成了一股潮流！
每個城市裡，都是浩浩蕩蕩的黑衣成羣。
膚色白的穿着黑衣還好，但是那種黑炭頭也穿着黑衣……
簡直是慘不忍睹。
直接是一塊塊的煤炭在大街上招搖來去。
莫敢雲等人每次出去，身後都是一片一片的宛若朝聖的目光。
“難怪方大人當初被那麼多人陷害針對，方大人這是在開青天啊，要得罪多少利益集團啊……哎，想一想就可怕。”
“據說東南已經將方大人捧上神壇了。”
“你我就慶幸吧，我們都應該將方大人捧上神壇！你們也不想想，方大人這樣的人，幾百年能出一個嗎？整個大陸這麼多年了，一共出了幾個？下場如何？”
“別的不說，方大人來之前，咱們一個個的過的日子是什麼日子，自己心裡沒點逼數？現在過得是什麼日子？自己感覺不到？”
“連喘氣都熨帖了，自己感受不到？那些咱們平日裡半夜在心裡纔敢罵的惡人們，現在還有一個活着的？”
“這麼多年了，真正給咱們老百姓做主的官，真正爲這個人世間開青天的官，有幾個？”
“不給方大人立神祠，給誰立？”
所以在這段時間裡，生殺大隊殺過去的這些城市裡，方大人的神祠，便如雨後春筍一般，連綿不絕的不斷建立。
“冷麪方青天，一眼辨忠奸；麾下八神將，八方鎮平安！”
現在雲端兵器譜的熱度，在生殺巡查這段時間巡查過的城市中，都壓不下對生殺巡查的討論！
畢竟對於普通百姓來說，生殺巡查這是切身利益的存在。真正的福澤世世代代的好人。比那虛無縹緲的雲端兵器譜，要強多了。
在這些城市裡，若不是聽人說生殺巡查們也要去衝榜的話，估計雲端兵器譜都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現在孫無天等人已經來到了合川城。
已經從天都，麗都，夢都等大城，一路幹了過來。
所過之處，是真真正正的屍積如山血流成海；而所過城市，都有官方或者非官方的人在調查，將所有死者罪證，都一一列明。
然後分別張榜公示。
爲此，每個城市都專門的做了一面廣闊的公示牆。
目的就一個：所殺之人，必有可殺之罪！
生殺巡查，沒有殺錯！
而合川城，目前也已經開始了第一步的巡查。
就接到了守護者總部的通知：“你們九個，原地待命，暫停生殺，準備雲端兵器譜參戰，稍後會有人去接洽你們。”
然後大家在合川城一邊蒐集資料，開始做好巡查處置前的準備，一邊等待。
而老孫心情就越來越不好了。
總感覺不妙，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急忙聯繫方徹，讓這傢伙趕緊回來把自己替下去，但這貨卻回不來。前兩天聯繫居然是和雁副總教主又見面了……
那肯定就是大事，走不開。
但是我怎麼辦？
我別人不怕，我只是害怕那個誰……
老魔頭從這些天的‘舒爽寫意、從骨子裡透着快樂滿足’變成了‘惶惶不可終日’。
但表面上還不能被看出來。
於是逮住雪緩緩東雲玉井雙高和秋雲上狠狠的操練！手上時刻抓着一條帶倒刺的鞭子，對四個人先提出極限要求和極限方式，然後拿着鞭子監工。
“我特麼讓你緩緩！”
“我特麼讓你賤！”
“我讓你倆慢！我讓你倆沒出息！”
四個人被折騰的死的心都有了。
尤其是東雲玉，連‘我這段時間沒犯賤啊’這樣的辯解的話都不敢說。
老魔頭罵人打人從不允許辯解，也從不允許反駁，違反了任何一樣都會當場變本加厲！
幾個人要請假回去參加雨天下的葬禮，都被孫無天直接不通情理的拒絕了。
“不準去！”
“這邊工作沒有幹完，修煉還是弱雞，參加什麼葬禮？等着別人參加你們的葬禮吧！”
“那個什麼雨天下已經死了！他有的是時間躺在那裡等着你們去看他！但是你們的時間不多了！”
“隨時都會和他一樣死去！”
“老夫今天就不近人情了！”
八個人敢怒而不敢言。
但是私下裡湊在一起的時候也是感嘆。
這位飛刀前輩，話糙理不糙。但是……作爲這麼多年的好兄弟，最後一程居然不能過去相送，大家都是感覺心裡無論如何都過意不去。
但是他們的過意不去被老魔頭的高壓訓練極限壓榨的連悲傷痛苦都來不及了。
有一點，讓老魔頭感覺很有成就感：井雙高和秋雲上在被老魔頭瘋狂的毆打了幾百次之後，竟然開了竅！
修爲開始用一種瘋狂的速度瘋漲！
幾乎每一天，都在狂漲。
這讓孫無天都震驚了一下子。
在仔仔細細的查看了一下之後，才一下子明白了。
“打破極限太多，突破了一次識見障！”
老孫都嘖嘖稱奇：“真特麼運氣！你倆這也算是厚積薄發了……嘖嘖。”
老孫有點感嘆：“這是被你們方老大揍成啥樣，揍的多密集，才能這麼積少成多的被揍出來啊？”
老孫作爲武道的超級大行家，自然明白這是爲什麼。
簡單來說這就是天生的根骨後天被打破極限；所以會往上邁一步，而這一步一旦邁出，進度就會快很多。
但是這需要長年累月的打磨。
簡單來說需要經過長年累月的狂揍。
只是憑着自己這樣子打幾天，打得再密集也沒辦法。唯一的可能就是在此之前已經經過了太多次的狂揍！
“額……方老大從上學的時候就開始這麼揍我們幾個……下手那是又毒又狠……平均一天打幾十次……”
井雙高和秋雲上滿臉通紅。
到現在說起來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那種感覺。
畢竟不管是誰，不管臉皮多厚，從小被揍到大，而且是被一個人壓着揍到大，總不會是一個很愉快的事情……
如今才知道，居然還有這等好處，兩人都是喜不自勝。
“原來如此……”
孫老魔喃喃道：“估計那混蛋也是沒想到……想要達到這一步實在是太難了。”
正如老魔頭所說，方徹雖然每天壓榨秋雲上等人，但是對於什麼‘打破先天根骨’那是一點概念都沒有。
別說有意識的去做，他連這件事兒都不知道。但是井雙高和秋雲上比起雨中歌和莫敢雲明顯是差點，這點方徹是知道的，所以在一起修煉的時候，方徹是有意識的瘋狂壓榨他倆是有的。
當然他倆若是沒有經過後來的各種機遇和三方天地，也是不可能有這樣的突破的。
他倆進步了，雖然還是比其他人落後，但是比之前卻是強太多！
莫敢雲和雨中歌有點不服了：我倆怎麼沒這事兒？我倆捱揍少了？
一點都不比他倆少好吧？
尤其是莫敢雲，因爲特別抗揍的原因還被方徹每天都重點招呼。
兩人不服，於是去問孫無天：“飛刀前輩，這個……我倆怎麼沒……那麼……咳咳，我倆也是每天被揍的死去活來的……”
“你倆……”
孫無天翻着白眼：“他倆這種，一千年未必出一例……你倆，特麼的尤其是大個子，你這資質都頂級了還怎麼給你破？”
“可是破一下顯然更好……”
兩人還是不甘心。
“那就破吧。”
雨中歌和莫敢雲隨即就被孫無天吊在了茅坑上方，頭下腳上：“你倆就這麼全力倒吊着戰鬥！至於控制力量什麼的……自己考慮！我只要看你們出全力，沒全力就一鞭子抽在鬆緊繩子上下去泡頭！”
“不準掙斷繩子！”
“不準濺出下面的糞水！”
“你倆不是想要破？使勁破！”
雨中歌和莫敢雲兩人頓時後悔的腸子都腫了。
但沒辦法，已經被掛上去，再後悔也要幹。
兩人只能是憋住呼吸瘋狂交戰。
砰砰砰……
東雲玉和風向東只是幸災樂禍的露出一個笑容，就被老魔頭冠以‘嘲笑自家兄弟乃是彌天大罪應該同樣處置’也吊了起來。
雪緩緩和雪萬仞倆人老老實實連話都不敢說，連頭都不敢擡起來，唯恐被老魔頭看見。老魔頭用‘猥瑣懦弱不堪大用需要磨礪’的罪名也吊了起來：“互相打！”
井雙高和秋雲上感覺鬆了口氣：別人都被懲罰了，但我倆剛突破總算是可以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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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魔頭用‘小小成就沾沾自喜本就落後居然貪圖享樂朽木不可雕也’的罪名，吊的更低。
八位在外面威風八面，跺跺腳就能讓一個大城震動的生殺巡查，都被老魔頭吊了起來。
然後老魔頭自己一個人頂着方徹的臉，拿着長長的鞭子，站在二十丈外，自己一個人開始惆悵。
“據說之前雲端兵器譜的參戰人員東方軍師可是會召見的，這次……如是也召見，方徹那個該死的王八蛋還回不來，老夫該怎麼辦？”
想到有可能見到東方三三，老魔頭就想要拔腿就逃。
莫名的腿肚子發軟！
“我怕什麼！老夫也是縱橫天下屠戮人間的大魔頭！”老魔頭咬着牙給自己打氣。
但是越打氣越是心虛！
終於決定：要不我還是跑吧……
至於方徹暴露不暴露，懷疑不懷疑的，這尼瑪……實在是顧不上了。
正在趕路的方徹接到方雲正消息：“拖拖時間，不要急着回去。”
方徹心領神會：“懂。”
於是一拐彎去了一心教舊址。
這樣萬一老魔頭問起來，自己也有理由搪塞一點。
但老魔頭已經顧不上他了。
就在老魔頭不顧一切想要逃走的這天晚上……
一人青衣飄飄，如從九天落下。
進入了合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