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徹臉上肌肉扭曲的陪着嘆氣。
從這一點上就能看出來封獨和雁南的不同了。
這位爺這是真的不願意操心啊。
但是不得不說，這件事兒，站在封獨或者唯我正教的角度，還真是難辦。
方徹也想讓封獨就守在自己身邊殺，殺絕了這個什麼陰司殿纔好呢。
但是他卻不能，而且還必須要想辦法。
因爲封獨開始不講理了。
“夜魔你想個辦法。要不然，打死你！”
方徹抹了一把臉。
這就很唯我正教了，果然和孫祖師行徑差不多。
“屬下覺得……讓今天咱們抓住那個發回去個消息，就說絕命飛刀依然在跟着，如此一來，這陰司殿再來人就要考慮考慮了吧？”
方徹出個主意。
“……咳！”
封獨嘆口氣，一臉惆悵：“你咋不早說？”
“沒了？”方徹也一臉懵逼，您動作這麼快？
“我壓根就不相信審訊，直接搜的魂！”
封獨嘆口氣：“搜完就變白癡了，順便一巴掌，就給打死了。”
“……”方徹一陣無語。
“那隻能下次他們再來的時候，想想辦法驚退就好了。”
方徹道：“您老只需要釋放一下氣勢殺氣，基本就可以震撼他們不敢來了。”
“妙計！”
封獨點點頭：“那就這麼辦了。”
“不過這陰司殿，一直這樣獨立在教派之外可不成啊。”方徹憂心忡忡道：“畢竟收了錢什麼人都殺，若是有一天真的殺到咱們重要人物，可就……”
封獨明白這小子在想什麼，應該是這次被嚇到了。
畢竟遭遇聖君高手刺殺，方徹還是第一次。
而且以後還是暗殺目標，心中不犯嘀咕是不可能的。
畢竟這次若是自己不跟着，雁南這個花費了無數心血的臥底估計還真得有可能被幹掉了。那可真是出了破天荒的大笑話了。
“那你的意思呢？”
封獨壓根不想動腦子。
“我的意思是怎麼也要有個約束，目前形勢越來越是明朗化，再留着這麼一個法外之地，沒什麼必要了。”
方徹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比如交給封雲公子來領導……或者我自己來領導也是完全可以，實在不行就乾脆剿了，殺個乾乾淨淨，這樣以後也不用提心吊膽……”
“呵呵呵……”
封獨翻着白眼看着他，沒好氣道：“我都聽出來了你的殺氣騰騰，你這是想要一鍋端啊？”
方徹賠笑：“我陪您下盤棋？”
封獨哼了一聲，隨即盤算起來，良久道：“若是你修爲再提升一些，直接將這個陰司殿交到你手上倒也不是不成……但也要想好用法；這一夥子人實力不低。剿了就太可惜了。”
“多謝副總教主！”
方徹大喜。
“先別謝。等我回去的時候，跟雁南商量好了才成。”
封獨急忙制止。
這廝居然真的就要磕頭拜謝眼看就要走馬上任的勢頭，那怎麼行？
封獨沒好意思說自己說了未必就能算數的問題……主要是雁南真的有可能不給自己這個面子……
但‘第一副總教主說了不算’這種話，那是打死封獨都說不出口的。
心虛的推拒了方徹的謝主隆恩，然後就搬出來棋盤，一臉穩重：“來來來……殺一盤！”
方徹心頭有數，既然封獨已經這麼說了，那麼這陰司殿遲早是自己囊中之物，到時候還不是自己說了算？差的只是修爲而已……
只要自己修爲差不多，以自己現在在唯我正教的地位，哼哼，手到擒來。
方徹心中想着陰司殿這幫人自己將來該如何炮製，一邊和封獨擺開了棋盤——用盡全力下了一個落花流水的大敗。
直把封獨爽的魂魄兒都飄了起來。
第二日。
方徹就將合川城殺了一圈，生殺巡查的腳步，開始往前行進。
方徹走在街上，一襲黑衣走過，那大氅飄起的那一刻，合川城所有百姓眼睛一片炙熱！
“方總！方青天！”
民衆的怨氣，隨着方徹的生殺，出的乾乾淨淨。每天一起牀，就是好消息：方總又在抓壞人！
尤其是底層經常被欺壓的那些人，現在感覺每一天喘氣都順暢了許多！
那一身黑衣，那暗紋閃爍的大氅，已經成爲所有人眼中的光，心中的豐碑。
只要這大氅還在那麼飄着，那星光還在閃爍，這日子，就能越來越好過！
方徹終於離開合川城的時候，全城百姓一直送到城外，人山人海。
“方青天！方青天！”
封獨隱身半空，袖手看着下面人山人海，眼神平淡，帶着唏噓：一介臥底，能做到如今這等聲勢，當真是……人才啊！
方徹同樣明白，封獨就在眼看着，所以也沒說什麼鼓舞人心的話，而是揮揮手，直接告辭，黑袍絕塵而去。
但越是說話不多，民衆反而越是激動。
方徹走後，城門口的人羣還是久久不散，好多人還在拼命踮腳眺望。
“方青天！一路……平安啊！”
走出幾百裡。
封獨現身，一把將方徹扔進了領域。
“再往前，可就是三川城了。”
封獨目光閃爍。
三川城再往前，可就是坎坷城了。
“這種地兒，也需要你來執法？”
封獨瞪着眼睛。
方徹驚奇：“爲什麼不需要呢？東方軍師未必能一手遮天！”
封獨黑着臉道：“那叫洞察秋毫！”
隨即道：“但這兩個地方，不用你巡查了。你在這裡殺人越多，東方三三臉上反而越是不好看。這就在他腳底下。”
“而且，你生殺巡查到了合川就停了，然後就是雲端兵器譜的事情。這麼長的時間裡，三川和坎坷城，早就被守護者總部的人前前後後的查了十七八遍了！這一點你都想不到？”
封獨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他們能允許你在三川真查出什麼事兒來？早在你來之前，這兩個城都已經乾乾淨淨好多年了。這一次也不過就是爲防萬一才又查了好幾遍。”
“原來如此。”
方徹道：“這有道理啊。”
“當然有道理！”
封獨哼了一聲：“所以咱們越過這兩個城往前吧。”
方徹從善如流點頭：“那是要越過的。”
他心裡明白，封獨也不願意在這兩個城幹事兒。畢竟距離守護者總部太近了。自己一個唯我正教第一副總教主，難保就被真的認出來了，那可就糟糕了。
在說通了方徹之後，不，在說通方徹的同時，封獨已經撕裂空間。
直接越過了坎坷城。
方徹在領域裡淚流滿面。
教主……我老婆還在坎坷城上，我當然知道坎坷城用不着我，但是我……
而坎坷城守護者總部。
東方三三也是望眼欲穿：該到了？怎地不上山。
但東方軍師不知道，方徹他上不了山了。
他出來再見天日的時候，已經是距離坎坷城兩千五百里之外……
接下來兩個月。
陰司殿來了兩撥人，被封獨驚退，再沒來過。
越過坎坷城的第八天，莫敢雲等人歸隊。
然後生殺大隊一路生殺巡查，封獨的保駕護航，徹底的讓方徹等一隊人在整個大陸名震天下。
黑衣巡查的名號，煊赫天下。
整個大陸的生殺權柄，都在手中，一路血流成河。
但所過之處，一片祥和安逸。
封獨行事，比孫無天要周密。但是方徹卻是徹底的受不了了。
封獨事兒太多了，最關鍵的是他的棋癡。
每天都要下棋。
方徹現在拼盡全力，能和封獨下個不相上下，兩局棋，你贏一局，我贏一局。但想要碾壓封獨，絕不可能！
所以方徹想要‘徹底擊潰封獨讓他失去下棋興趣’的打算壓根不能成功。
不僅不能成功，反而封獨越來越是興致盎然不可自拔了。
還有就是封獨的武學理論那是真的厚，隨口一句話，都能讓方徹感覺受益匪淺。經常讓方徹感覺，哪怕再陪着下棋幾十年也是值了……
而莫敢雲等人歸隊之後，同樣陷入了封獨的魔手。
封獨最感興趣的就是雪緩緩和東雲玉還有秋雲上。
每天將雪緩緩折騰的飛奔……
每天折騰東雲玉學習文明禮貌用語。
每天折騰秋雲上和井雙高追進度。
將生殺大隊搞得雞飛狗跳進步飛快。
而且封獨現在對方徹的印象那是越來越好。經常看着方徹嘀咕：咋就不是我家女婿呢？
方徹對封獨那是情緒複雜的。
一邊無限歡迎，一邊感覺實在是有點膩煩卻不敢表露。
所以等到孫無天來的時候，方徹還處在情緒複雜之中。
一時間都感覺是否是鬆一口氣的如釋重負還是有點茫然了。
孫無天回來了，方徹等幾個人的好日子算是過到了頭。
每天一頓胖揍！
封獨是指點；而孫無天是上手！
這完全不一樣。
生殺大隊在外面威風八面，回到家裡哀嚎震天。
風向東都開始埋怨東雲玉了：“你不是嘴臭麼？你咋不敢罵幾句呢？你罵幾句哥幾個也能出口氣不是？”
東雲玉氣的眼睛都直了：“那你咋不罵幾句呢？”
風向東怒道：“我不是這個人設！”
“滾你大爺的，你特麼就是怕捱揍！”
東雲玉呸了一口唾沫道：“你沒看這兩個老……老前輩眼睛餘光都在我嘴上？我特麼但凡給罵一句，都得操心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你特麼風向東不當人子，居然攛掇我找死！”
“東雲玉真是見識了，現在罵人都會罵不當人子了……”
雪萬仞嘆口氣：“還好吧，起碼實力是每天都在進步。”
雪緩緩哀怨道：“進步……我特麼都快要被調教成雪快快了……這還能不進步……”
封獨對雪緩緩乃是針對性調教，只有一個目的：想緩則緩，想快就快，快慢由心。
這正是雪緩緩最大的短板。
因爲天授功法的緣故，他做什麼事情都是慢吞吞的，這個習慣早已經被烙印進入了靈魂，如今被逼着改，這滋味真不是人受的。
在其他人眼中，包括在雪扶簫眼中，都感覺雪緩緩的天授功法很牛逼，就應該在這條路上走，越慢越好。所以甚至會放任，並且縱容支持雪緩緩的緩。
但封獨不管。
封獨眼光獨特。
他感覺雪緩緩是個好苗子。
在他眼裡，若是雪緩緩的天授功法能做到快慢自如，收發由心，將來哪怕是對神都有一戰之力……
這在封獨心裡，可是一等一的大事！
所以他對雪緩緩的上心，連方徹看着都感覺不一樣。
雪緩緩一天之內被封獨揍了一百零八頓……
到後來拿着鋒利的小刀子，雪緩緩做不到要求，直接一刀子就割下去！這是真割啊……
“讓你慢，並不是讓你什麼都慢。你的慢的最大作用是讓別人慢，而不是讓你自己慢！所以你自己必須要學會快，而且要增強對別人的慢！”
“我現在就這麼操練你，一個個要求你都明白理論，剩下的只是做，只要做不到，我也不要多了，一刀只要兩錢肉！”
封獨風度翩翩，很是儒雅的如是說。
於是，雪緩緩學習飛快起來！
他現在甚至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身上已經七十多處的傷疤了。還在持續增加中。
若是再學不會，雪緩緩敢保證，哪怕不斷地有丹藥治療，自己也一定會死在這個山野村夫手裡……
孫無天回來後心情格外的爽利。
第一件事就是將方徹抓進了領域胖揍了一頓。
“老夫的臉啊！”
被打懵逼的方徹現在纔想起來兩月前自己胖揍孫無天的事情，老魔頭的報復遲了兩個多月是，差點忘了……
接下來就回歸正軌。
封獨再次恢復了神出鬼沒的態勢；一直跟着，找機會下棋，或者找機會就把雪緩緩收入領域操練。
對於雁南白驚等人催促自己回去的消息，封獨視而不見。
到後來接收消息太多，煩了。
於是將雁南等人再次拉黑了……
唯我正教那邊，雁南的肝都氣腫了：就生殺巡查這麼點事兒，而且還是守護者的事兒，老子搭上一個總護法居然還搭上一個排名第一的副總教主？
而孫無天一回來，方徹就非常乖巧的：“祖師，這段時間力有不逮，還是祖師用我的面貌行事吧，弟子應付不過來……”
在方徹‘再三懇求’之下，孫無天非常的‘不情不願’的再次開始冒充。
長吁短嘆：“想不到老夫一世英名……還要繼續給你這小蝦米當替身……若不是情勢使然……罷了罷了……”
孫無天開始生殺，就更加不一樣了。
風向東雨中歌等人每天連眼睛都是綠的。
被揍被罵被虐待那是家常便飯。
當然方徹也不輕鬆，每天在封獨領域裡捱揍，一天揍個十七八頓的，其他時間下棋。
雪緩緩還是隔三差五的被抓進來教訓，方總卻是十二個時辰連着十二個時辰的上連班。
不僅封獨一個人下手，而且孫無天還經常抽空進來，連面目都不改，直接表現一個方徹打方徹！
在封獨領域裡，老孫是毫無顧忌。
打的方徹屁滾尿流，口中還在咋呼：“夜魔！今日方某便打死你這臥底的魔頭！”
這整的封獨都沒眼看了。
方徹被方徹打的鼻青臉腫渾身冒血……
好幾次之後，方徹徹底受不了了：“副總教主，這麼下去我真要被祖師打死了……”
因爲老孫穿上那身衣服之後，打人就格外的狠。好像真的要化身方徹殺夜魔了……
封獨也沒辦法。
這裡就是你的職責，你不在這臥底你還想幹啥去？
“我想要回唯我正教。”
方徹說出來真實目的：“雲少給我發消息，現在教中養蠱打的不可開交了……若是有時間，可以回去看看。”
方徹沒說實話。
因爲給他發消息的絕不止是封雲一個人。
而是好多人。
封雲發消息只是通報一下情況而已。但是，其他人發消息卻是真的有事兒。
比如封星。
封星現在是一天一個消息的發過來，當然，封星發消息自然不是給夜魔發，而是給星芒。
這段時間裡，封星與星芒的聯繫就沒斷過。
甚至還要求星芒前往相助，因爲，不要緊的事情也就罷了，若是要緊的事情，自己聯繫星芒，等星芒回覆之後……特麼事兒都過去了。
而事實經過，偏偏還能和星芒預測的差不多……
這就讓封星很蛋疼了。
老子分明有一個神機妙算的軍師，但是，愣是各方面都被壓在下風用不上。
而最最讓方徹吃驚的是……來自辰贇的消息！
“夜魔，羣雄破風雲，此正當時也！”
只是一句話。
方徹就懂了。
但是他沒懂的是……辰胤憑什麼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暴露給自己？
你暗中取代了你哥也就罷了。但是你居然敢明目張膽的這樣和我聯繫；甚至在通訊玉上留下痕跡。
這也未免太有些有恃無恐了吧。
至於其他的，吳心，白夜，雄英等等，都在給方徹這個夜魔發消息。
他們可不知道夜魔去臥底了。
在他們眼裡，夜魔還在主審殿看着這一場風雨呢。
這樣的大熱鬧，夜魔若是下場進來，那幾乎可以確定是幫誰誰就能佔據優勢的，所以，這位爺一直不下場也成。一直保持中立更好！
寧可誰也別對付，你也別對付我！
所以陡然間夜魔就成了香餑餑。
各種邀約不斷而來。
而在主審殿冒充的寧在非可是清清楚楚知道的，自己可不是夜魔啊。
就這麼躲在主審殿啥事兒都沒有，但是這些邀約……自己只要去了就能路出馬腳。
這要是露出來馬腳自己還幹個毛？
所以寧在非哪裡也不敢去，天天兒躲在主審殿地下室閉關。
但是天天給方徹發消息：“大人，您在哪啊？這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了。每天都……您再不回來，我快要搪塞不過去了……”
現在寧在非被逼得沒辦法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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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審殿的大權，也終於如方徹所料，落在了封暖手裡。
而這位封二爺也真不愧是封家二爺，論工作能力和綜合能力也的確是比封家大爺封寒那是不知道強出去幾倍。
主審殿的事情被他安排的井井有條，而且恪守本職，絕不越位。
突出一個規規矩矩。
但也正是因爲有了封暖，主審殿才能在這諸般暗流中，潔身自好，成爲一股清流。
從寧在非發的消息，和衆位公子發的消息，方徹就完全可以感覺的出來，神京現在，的確是已經變成了一鍋粥。
而雁南等老一輩目前對小輩的權利爭奪根本不插手。
任由他們自己分出來勝負。
唯一超脫在外的就是雁北寒畢雲煙封雪冰天雪等人，而年輕一輩就是跟着雁北寒的凌空席雲等那一批。
這些人已經去整治世外山門了。
現在正在幽冥殿。
據說已經讓幽冥殿焦頭爛額快要四分五裂了。
“所有公子基本都過來找過您，就只有封雲公子沒來。”
寧在非彙報的時候明顯是很詫異的。封雲和夜魔感情多好，寧在非清清楚楚。在這等檔口居然放着這麼大的助力不用。
寧在非也是感嘆封雲公子果然是有底氣……
“現在神京各大部門也都在活動，連辰熙大人的巡查殿現在都分成了好幾派……”
“我知道了。”
方徹也頭痛：自己被按在這裡，而封星那邊瘋了一般的不斷問事兒，催促自己過去。自己再推脫恐怕是拖不過去了。
但是封獨和孫無天明顯不放人自己有什麼辦法？
“封副總教主，屬下有苦衷想要跟您彙報一下。”
方徹沒辦法：“屬下的另一個身份星芒是效忠封星公子的，一直再催，屬下若是不過去，恐怕身份問題將面臨穿幫了……”
“我知道這件事。”
封獨淡淡道：“但你過去又能如何？現在那邊等於是在放任，養蠱戰鬥。你過去也是無濟於事。你就只跟封星說，你說我來到天下鏢局了。按住你了，就成了。”
“那邊的亂局，你就不要去摻和了。”
“是。”
方徹也只能答應。
孫無天顯然也得到消息：“三哥，連我的護法堂，現在都在被那幫小崽子各種拉攏，敖戰和百戰刀他們現在都是一片頭大，剛回去的陰魔已經摻和進去了……”
“無妨。”
封獨頗有一種大將風度：“讓雁南他們看着辦就成。”
對於陰魔摻和進去，孫無天心裡是有數的。
那老東西絕對不是爲了現在公子們養蠱進去的，而是爲了當年的事情。這傢伙是一個極端記仇的人。
當年被陷害身死的事情，到現在在陰魔心中依然是耿耿於懷。
或者可以這麼說：此番陰魔活着回來，就是爲了這件事的。趁亂調查，是這個老銀幣絕對做得出來的。
“魅魔呢？”
封獨問道。
孫無天一愣：“這我哪裡知道。”
“她沒跟你彙報點啥？”
“沒有！”孫無天嘴巴很硬。
“呵呵……”
封獨斜眼看着孫無天，陰陽怪氣：“你這個大哥還真是沒白當呢。”
孫無天一口咬定不知情，封獨也是沒辦法，沉吟着道：“看來這一次，還真是前所未有的激烈。封雲連這個局面也壓不住，倒是讓我詫異了。”
孫無天都忍不住翻白眼：“封雲哪裡是壓不住？封雲現在就是想要讓他們全蹦躂起來好吧。三哥你這話說的真是虛僞。”
老孫這話說的沒錯。
從封雲給方徹發的消息裡面來看，的確是盡在掌握之中。
甚至封雲還經常給方徹分析，各個公子之間的上風問題，誰的野心最大，誰的殺心最強。
但分析到最後，連封雲都把自己分析成了啞巴。
乾脆不說話了。
因爲他發現現在對自己殺心最強的，居然是封星……
封雲立即心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