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辰副總教主這是氣的狠了。
封雲急忙上前勸阻:“辰祖,您這……”
辰孤哼了一聲,呲呲牙,最後在方徹臉上跺了一腳,道:“這混賬,欠揍!”
辰副總教主當然不會說,夜魔這個混賬分明兩種槍法都出神入化,無論什麼姿勢都能完整威力出槍。
結果自己一出現,這貨居然槍法散亂了……
混賬東西!這分明就是不想讓老子知道!
在老子面前還在藏!
辰孤差點氣炸了肺,搞得老子要偷學你武功一般!夜魔你是當真是該死啊!
方徹心知肚明爲什麼捱揍,他是真沒想那麼多,而是條件反射的就想到了不能暴露底牌,於是本能的裝了兩下,等醒悟過來已經進入了辰孤領域。
早就知道肯定會捱揍。
苦着臉不斷哀求:“屬下純屬是習慣了……”
這句話不說不要緊,一說,辰孤照着他臉又來了一拳:“那就多一種捱揍的習慣吧!”
咻的一聲,鼻子都被打碎,身子倒飛,被打飛了一百多丈。才爛肉一般的倒在地上。
辰孤當然知道這貨純屬習慣。
但是心裡不爽。
這種感覺忒傷自尊了。
唯我正教教主大殿。
雁南看着面前二十個人,其他人都沒啥,但夜魔居然塌着鼻子進來的?這一臉的血……就沒處理處理?這是給誰看呢?
疑問的看了一眼辰孤,辰孤不爽的傳音說了一下。
頓時,雁南差點笑出聲來。
裝着沒看到,走了個過場,然後就命令封雲將人帶下去。
畢竟接下來封雲要去準備自己的婚事了,而其他十九人也要參加婚禮。其實這個五天,留給大家對抗的時間並不多。
而辰孤在衆人剛剛走出大殿就立即拉着雁南急匆匆進入了書房。
“五哥!不好了!”
辰孤神情凝重到了一定地步。
“慢慢說。”
雁南緩緩沏茶,淡淡的笑了笑,道:“天,還沒塌下來呢。”
“坐!”
雁南讓辰孤坐下來。
然後將茶調到最好入口,香味最濃郁,溫度最合適的時候,才推給了辰孤一杯:“老七,喝茶。”
辰孤深深吸氣,安靜的坐着。
一顆些微慌亂的心,在雁南穩如磐石的動作中,緩緩的安定。
情緒終於完全穩定。
緩緩端起茶杯,看着深邃感濃郁的褐色茶水,慢慢的喝入口中,讚道:“五哥的茶,真是越來越好喝了。”
“是你渴了。”
雁南沉沉的笑了笑,道:“老七,你再渴,也有五哥的茶爲你潤喉。”
“是。”
辰孤笑了:“對!”
雁南閒適的坐在椅子上,道:“天蜈山脈有變動?”
“變動太大了!”
辰孤皺着眉頭,道:“五哥,我記得咱們上一次天蜈山脈試煉,是六百年前吧?”
“對。”
“六百年前,可沒有現在這種樣子,裡面已經全是空間亂流了。”
辰孤道。
“嗯,猜到了。”
雁南聲音沉凝,緩緩說道。
一派鎮定。
辰孤明顯已經慌了,那麼自己就決不能慌!
夫成大事者,心長存靜氣,胸有激雷,面如平湖;山崩於前而色不變,天塌於前而眼不眨!
雁南的氣度,在這一刻表露無疑。
“還有,裡面甚至出現了整座山脈那麼大的巨大蜈蚣!無數的一座山那麼大的巨獸!”
辰孤聲音低沉。
“山脈?舉個例子。山,也舉個例子。”雁南道。
辰孤依言舉例。
雁南微微蹙起了眉頭。
淡淡道:“六百年……有點快了。”
辰孤道:“按道理來說,如果正常到了這麼大的怪獸,別說封雲夜魔,連我恐怕也……但是這些怪獸分明沒有與體型相匹配的實力。”
雁南淡淡一笑,道:“書被催成墨未濃啊。”
“六百年……”
雁南皺着眉頭,站起身來,負手踱步。
他踱着步子,輕聲道:“血肉是真的吧?”
“這個不假。而且物種也多。空間亂流也多。”辰孤道。
“空間亂流是屬於單一空間吧?”雁南凝眉道。
“不錯!沙漠就是沙漠,山丘就是山丘,水域便是水域。一個世界裡面,就沒有其他的。”辰孤瞪了瞪眼睛。
雁南一提醒,他纔想了起來這點。
“顯然,天蜈神在動作了。”
雁南嘆口氣,道:“大哥在萬年前就說過,天蜈神在這世界上一定留着別的後手。所以他才單獨封印了一個山谷秘境。如今看來……這個後手還是開始慢慢展現了。”
“我們自己或者會感覺,幾萬年都沒什麼變化,而咱們唯我正教接手的一萬多年沒有變化,六百年的時間是不是太短了些?但卻忽略了,對於神的力量來說,六百年,其實根本用不了。”
“對於神來說,不要說六百年,六年,六天,六個時辰都可以做到。”
雁南哼了一聲,眼眸中凝重的神色不斷的變換,道:“這說明,天蜈神的神力,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辰孤道:“但是如果恢復的話,那些妖獸的實力卻又顯得低了。世界也是單一的,如此看的話,不像是完全恢復吧?”
雁南道:“嗯,應該是沒有完全恢復。”
“不過老七,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這片大陸有什麼奇異之處?”
辰孤愣住:“奇異之處?什麼意思?”
“天蜈神祂們乃是神戰,在星空進行,飛熊神落敗。這事兒到了現在已經極其明顯了。我們先假如……天蜈神只是派出來一個分身的話。爲什麼會是在這片大陸?”
雁南道:“那其中是有原因的吧?”
辰孤瞠目結舌,道:“五哥,你這就武斷了吧?你怎麼能斷定天蜈神只派出了一個分身?按道理說,飛熊神控制的所有星域大陸,在飛熊神落敗之後,天蜈神想要完全吞噬的話,必然是每一個星域大陸都落下一個分身才對吧?”
“理論上是這樣。”
雁南道:“但是這邊的分身在被君臨擊潰之後就再也沒有新的分身前來……這事兒你沒想過?”
“如果天蜈神有那麼多的分身,爲何不再派一個?”
雁南問道。
“……”
辰孤啞然。
“我的意思是如果,如果只有這一個呢?!”
雁南問道。
“如果只有這一個,那就是這片大陸和其他大陸是不同的。”
辰孤斷然道。
“是的。”
雁南手中拿出來一個玉簡,輕聲道:“這是東方三三給我的玉簡,裡面的話,讓我有些嘆息。”
對這個玉簡,辰孤一直很好奇,問道:“東方三三說了什麼?”
雁南打開玉簡,輸入靈魂之力。
一行字跡,緩緩浮現。
“雁兄別來無恙。
萬年相交,生死對立,此生有君,相互成全。誠爲人生一大快事也。”
只看開場白,辰孤就嘆了口氣。
因爲這‘相互成全’四個字,簡直是……讓辰孤百感交集。
何止是與雁南相互成全而已?九大副總教主,有哪一個不是在和東方三三互相成全?
如果不是東方三三這麼多年不斷地生死逼迫,恐怕自己等幾個人也到不了現在這個地步。
“萬年恩怨,時時生死。你我威名之下,枯骨足矣充斥星河,鮮血已可撒滿星空。無盡生靈,因你我而死;無盡罪孽,因你我而生;回首往昔,一聲嘆息之餘,無限惶恐也。”
“雁兄雖身具五靈,然此生所爲,亦爲自主。搏命廝殺,不過是立場理念而已。大陸爭雄,談何孰是孰非;競霸天下,說甚誰對誰錯?成王敗寇,僅此而已。”
“正邪不兩立,大業難兩全。如今生死之戰,已經是山河遍佈;未來陰陽之決,早已是命中定數。人力之成敗,三三早已坦然,想必雁兄胸中,亦早已看淡。”
“唯在此敢問雁兄與諸兄一句:此生一世豪雄,可甘心爲傀儡乎?”
“飛熊之醒,隨之必然是天蜈之剿。諸神之戰,如今看來,戰場延續已是不可避免。而此一戰,顯然便在你我所處之大陸。”
“天蜈若臨,雁兄與唯我正教何去何從?”
“五靈之患,終究有其終期;神念之危,必定有其歸宿。天蜈來時,生靈塗炭已是必然,我守護者自當奮起一戰,轟烈一場,不負此生,僅此而已。但雁兄等,五靈之桎,神魂之梏,不可爲之。或爲奴隸,或爲傀儡,或作長空之炬,生前人主,死後鬼雄。”
“唯我後路,雁兄宜早圖之。”
“你我一死何妨,然後繼之人,星星之種,豈可不圖?”
“一神醒而萬物蘇,飛熊既歸,天蜈所在必隨之……”
字跡展現到這裡,被雁南掐斷。
“之下,就是東方三三說的其他事情了。”
雁南道:“不過,天蜈山脈這一波變化,就應在了這一句話上。”
雁南淡淡道:“如今天蜈山脈已經開始變化。足見天蜈神的神念,也已經開始向着這邊延伸。”
“未來恐怕世界變化,會越來越快。”
雁南淡淡的笑了笑,平靜的看着辰孤:“不要慌張。這只是開始!”
“是。”
辰孤赧然:“是小弟修養不夠。”
“這不是你修養不夠,若是我突然見到也會和你一樣。畢竟是我們恐懼了一萬多年的東西,不過是你給了我緩衝而已。”
雁南淡笑:“你的慌張,反而讓我必須鎮定。僅此而已。”
辰孤道:“不知道大哥有沒有找出來方法了。”
雁南嘆口氣:“這個,真的未必。”
他負手看着窗外,淡淡道:“所以這一波雪長青他們十個人過來,我們派十個人相陪。”
辰孤苦笑一聲:“但五哥你有沒有想過,封雲他們身上,也有五靈蠱的。”
“但是東方三三派來了十個人。”
雁南沉沉道。
“什麼意思?” 辰孤蹙眉,目光閃爍。
“東方三三這麼多年,其實也在找壓制五靈蠱的辦法。”
雁南淡淡說道:“所以……我只想要不負此生。”
辰孤沉默:“我們未必有戰鬥的機會。”
雁南斷然道:“但更沒有做傀儡的可能!”
“那是當然!”
辰孤驕傲的笑了笑:“必不可能!”
“不要慌張,也不要表現;一步一步按部就班吧。後天就是你們辰家與封家大喜的日子了。”
雁南微笑道:“先把好日子過了再說。”
“是。”
雁南哼了一聲,翻了翻眼皮,倨傲道:“不過東方三三態度也還算可以,能說出正邪不兩立,大業不兩全這句話,就讓我很舒服。這話,說的不錯,我們唯我正教這麼多年壓制他們守護者,難道全靠的是天蜈神嗎?”
“東方三三想要爲大陸留種,我們自然也要留。”
“留不留得下,兩說。但是做還是要做。”
“神戰之後,若是大陸上還有唯我正教,那麼與守護者的戰爭,依然會繼續!”
“這也是我們兄弟,此一生的驕傲。”
“在東方三三和守護者面前低頭?可笑!他們就贏了?這麼多年,贏過幾次?用神戰大勢來壓,那是休想!”
辰孤也是傲然一笑,道:“不錯,所以東方三三隻是提議是可以的。但若是想要以勢壓人,正如五哥所說,那是休想!”
“戰死可以,不管和人戰死,與神戰死,都可以。但低頭?不成!”
……
方徹在出去大殿後,就一邊服用丹藥一邊揚長而去,身子化作青煙,刷一聲就沒了。
“夜魔!別忘了來當伴郎!”
畢鋒一聲大吼。
“誰愛當誰當!沒有伴郎封雲就不結婚了不成?”
空氣中傳來一句話,夜魔沒影了。
衆人笑的打跌。
主要是夜魔被辰副總教主教訓的這一頓,有點慘。
耷拉着鼻子的樣子,也挺讓人……嘖嘖,賞心悅目。
封雲急忙和衆人告罪:“我趕緊回去了……後天,提前多謝了……”
雲少走的也很急。
他不急不行,他一個新郎官,後天就是大婚儀式了。
換成一般家庭,一兩天足夠預備了,但是對於這等大家族來說,這兩天的時間不是不夠的問題,而是太不夠了!
封雲嗖的沒影了。
雪長青等人也是紛紛回去,一路上紛紛傳音交談在裡面的遭遇。
莫敢雲很是得意:“我突破聖皇了。現在已經是一品中期了。”
風絕:“我也前進了一大步。”
“我進了一品。”雪一尊。
每一個都是巨大的進步,但是彼此之間都沒有見到,進入之後一旦隔開了空間亂流,彼此間就無法聯繫。
“這個地方還能進入兩次。”雪長青叮囑:“回去後先對練,夯實基礎。封雲大婚後估計就是對抗……不能丟臉!”
“放心!”
大家都是把握滿滿。
“莫敢雲!”
雪長青嚴肅的叮囑:“回去後務必要不斷地對戰!別看這一波就你和夜魔修爲最低,但是,你倆的對抗卻是最令人矚目的。無論如何,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夜魔徹底壓住!”
“明白!”
莫敢雲口中說着輕鬆,但是心裡卻是一點都不敢大意。
夜魔如今在唯我正教的被看重,給了莫敢雲很大的壓力。在唯我正教這等實力爲尊的地方,夜魔一個小小的聖王憑什麼這麼被看重?
這一點,莫敢雲就算再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卻也能清晰的知道原因。
夜魔的價值!
既然夜魔能有這樣的價值,那麼必然就是武道的前途,否則,他沒錢沒顏沒家世沒靠山的底層,如何能獲得賞識?
所以莫敢雲對夜魔其實半點都不敢輕敵!
哪怕是確認了自己的修爲比夜魔高,也是半點不敢輕視。
方徹一溜煙來到了主審殿,直接進入了書房。
感覺不對的孫無天很快現身。
看着方徹臉上被打塌的鼻子正在緩緩癒合,老魔頭勃然大怒:“誰打的?”
方徹運行靈力催化藥力:“沒事,一會就恢復了。祖師不必擔心。”
“我問你誰打的,我沒問你多長時間恢復!”
孫無天怒火膨脹。
“是辰副總教主打的……祖師要幫我報仇嗎?”
方徹只好招認。
“……”
老魔頭啞了火。
媽的……怎地問出來這麼一個結果?這下子尷尬了。
突然一揮手將方徹抓進了領域,拳打腳踢就上去了:“你這位混賬居然敢惹辰副總教主生氣!!我打死你!”
“啊啊啊……”
方徹大聲慘叫。
這一頓打簡直猝不及防。
我真的以爲老魔頭要去給我出氣的,真沒想到居然是變本加厲的毒打一頓!
這還讓人活嗎?
打了一頓後,老魔頭將方徹放出來,語重心長:“在唯我正教混,不要得罪副總教主!記住了嗎?”
“記住了……”
老魔頭很是有些訕訕的走了。
方徹嘆口氣,再次吃藥。
感覺着渾身痠痛的身體,不斷地唉聲嘆氣。
這個日子,何時是個頭?
就天天捱揍就沒完了嗎?
五靈蠱消息傳來。
雁北寒發來消息:“我們已經基本回到了神京。據說你從裡面出來鼻子被打塌了?”
消息傳的好快!
“是辰副總教主打的,雁大人要爲我報仇嗎?”
那邊雁北寒一陣呵呵,爲你報仇?好的。
“那是當然的,我打扮的漂亮些,封雲婚禮那天,我將辰雪的風頭給壓下去,給你出口氣如何?”
“那還是算了吧。”
方徹嘆口氣:“我原諒他了……”
雁北寒嘿嘿笑了笑,隨即道:“那就封雲大婚那天見吧。”
兩女都很清楚,回來歸回來,但是現在這等時候,卻絕不適合見面的。
倒是畢雲煙發來個消息:“家主!妾恨死你了!”
方徹回覆:“過幾個月帶你大姐回去拜見父母,你這麼恨我就別去了。”
“不要啊,我要跟着!”
“那你以後……”
“堅決不行!但我要跟着!”
“你再想想!”
“再想想也不行!但我要跟着!”
畢雲煙展開了耍賴擺爛大法,方徹沒辦法。
只好捏着鼻子同意。反正以後教訓這丫頭的機會多得很。也不急於一時。
寧在非敲門,鬼鬼祟祟進來。
“大人。”
“嗯,封暖這幾天如何?”
“無比正常!”
寧在非一臉驚奇:“就算是最正經的官兒,也沒封暖現在這麼正經而且恪盡職守。這可真是奇了。”
方徹點點頭:“看來他是真的平靜了。不過封暖在封家的時候,就以認真著稱,如今,能有這等表現,也不足爲奇。”
“他還和屬下打了個賭。”寧在非很是有點快活,將事情說了一遍。
“……”
方徹無語。
“我都不敢和他打任何賭!寧護法你膽子是真的肥啊。”
這是方徹的真心話,與封暖這等人打賭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必輸無疑。
而且一輸了還極有可能將自己的命輸掉。
頭痛道:“那我一會兒去跟封暖說兩句話。”
“啊?什麼話?”寧在非有點愣住。
“我要提前警告他,你幫他做一件事無所謂,但是,不能把你弄死了。”
方徹嘆口氣:“這個預防還是要做的。”
“不能吧?我未必就輸啊。”
寧在非傻了眼。
“你已經輸了!”
方徹翻個白眼:“就這樣吧。”
寧在非瞪着眼睛,百思不得其解:我怎麼就已經輸了?
“老寧,你家裡還有什麼人?據說去年被武道天給屠了一次?”
方徹問道。
“武道天那個狗孃養的!我遲早要讓他付出代價!”
寧在非怨氣沖天,道:“那一撥損失慘重,在家裡的都死了個乾淨……幸虧在外的不少,還有幾百人是有的。只是……嫡系血脈基本全滅了,外面的所謂嫡系,也就是旁支了。”
“所以現在……哎……”
寧在非在那件事之後,這麼長時間裡就回去了三次。
回去一次失望一次,到後來寡情發作,越回越煩,乾脆不回去了。
“以後的寧氏家族,跟我也沒什麼關係了。”
寧在非顯得很是惆悵的樣子。
他這個姿態,如是讓熟悉他的人看到,難免要呸一口唾沫過來:你丫裝什麼深情人設?就算原來的那個你一手建立的寧氏家族,你在乎過什麼?
方徹嘆口氣,也不揭穿他,專門去找了一趟封暖。
“怎麼可能,大人多慮了。”
封暖很是從容:“現在咱們主審殿雖然紅紅火火,但是大人也要認清楚,還沒有任何的高端戰力。這些人,聖皇聖尊修爲,放到江湖上還成,但是在神京,根本不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