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只見江郎臉色一凝,他擡頭看了一眼朱申皺眉。
“看來,遇到你這傢伙,好事得成雙。”
他咬重好事成雙四個字,暗指遇到朱申後身邊的事情一個接着一個不幸的發生。
不過,那個女人的自刎也證實了他內心的想法。
這次的事情與聖龍教絕對脫不了干係。
聽到江郎的話,朱申的腦袋恨不得低的更厲害了,豆子大小的漢不斷地從他的額頭滑落,低落在周圍。
收回目光,江郎輕輕點頭,應聲:“知道了。”
握着手機的諸葛流雲聽到這話,十分自覺的退到了一邊就位。
跟隨江郎經歷了一場刺殺的蘇婉儀此時也回過了神,她伸手拽了拽江郎的衣袖,聲音軟萌:“哥哥,我餓了。”
“我去讓阿姨做到,婉儀乖!”蘇婉儀的話剛一出口,就聽到馮海緊張的接話。
作爲江郎護衛的諸葛流雲,只是用目光清掃了一眼離開的馮海,便收回目光,正視旁邊的朱申,又想起剛纔電話裡被他遺忘的內容。
繼續道:“少帥,華小峰的實驗有進展了。”
江郎聞聲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讓人聽不出他心情的好壞。
對於華小峰的實驗他是保持着不贊同的態度,不過,對方要是給他製造出一些意外之喜,他可能會考慮一下。
歸來的馮海見兩人要離開,跟上,卻被江郎呵斥在原地。
“馮海,你在這裡看住朱申,別讓他逃了。”
語畢,馮海腳下一頓,擡頭看着江郎,似乎要看穿對方,馮海糾結的抿脣,最終還是選擇了聽從江郎的話。
他雖然不知道江郎將他留下看守的用意,但他知道江郎一定不會害他。
他退回朱申身邊坐下,緊緊的盯着對方,朱申被盯得直發毛。
離開別墅,江郎讓諸葛流雲打了個電話,讓以前跟隨着自己的兄弟在實驗室在集合。
由於這次華小峰的實驗是背地裡進行,他只能帶自己信任的人,他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二來是爲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別墅抵達實驗室的路程是近半小時,車上,江郎翹着二郎腿,目視前方,黑色的眸子十分平靜。
車輛一到目的地就有人接過鑰匙將車開去了車庫。
諸葛流雲之前來過幾次,對這裡瞭解不少,華小峰和他們的人此時在實驗室查看成果,帶路的任務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兩人一路走去,路上都有不少的巡兵,這裡看守嚴格的。
推開華小峰所在的實驗室的門,江郎看着裡面不少熟悉的面容,他衝着那些人輕輕點頭。
明白的人,立馬轉身而出,沒有多做停留。
只有少數不明白的人還呆在原地。
“少帥,您來了。”人羣的流逝讓華小峰迴過神,他大步走到江郎身邊打招呼。
“好久不見。”江郎禮貌寒暄,他走到實驗臺前,一見那藍色的溶液,臉色忍不住一變。
江郎擡眸,目光森冷的射向華小峰,剛想張嘴就聽到旁邊的諸葛流雲的聲音響起,
“少帥,您眼前的藍色藥劑就是本次小峰研發能夠突破暗勁的藥劑,恕我直言,要是本次實驗成功,帶來的榮耀無法想象。”
諸葛流雲的幻想剛出口,江郎無情的打破。
“中止實驗。”江郎說。
“少帥,您什麼意思?”
華小峰問,他以爲是自己耳朵聽錯了,伸手撓了撓耳朵,一臉震驚的看向對方。
是他的錯覺嗎,少帥竟然要阻止他進行實驗?!
雖然早已料到這個結果,但華小峰並不甘心,更不會善罷甘休,他已經進行到最後一步了,他不要功虧一簣。
見江郎不出聲,華小峰追問:“少帥,您讓我中止實驗之前,麻煩給我一個理由!”
‘理由’二字,他幾乎是咬着後槽牙說出。
他揹着組織整日沉浸在此實驗,每日不分晝夜,如今,讓他停止實驗,難道一個理由也有沒有嗎?!
江郎掃視了一眼旁邊的諸葛流雲輕笑。
“理由?”他重複着對方的話,江郎拿起桌面上未進行合成的藥劑,輕輕搖晃,道:“小峰,你應該比我清楚,這劑藥意味着什麼。”
“可是少帥,我的實驗已經成功了,我只需要讓一個兄弟幫忙試藥我可以保證讓藥劑的副作用變成最小!”華小峰的聲音帶上了微微的祈求。
不知道兩人在說些什麼的諸葛流雲,只明白了一件事,藥劑有問題,少帥要求華小峰中止實驗。
可,華小峰的付出,是他們這些朝夕相處的隊友有目共睹。
“少帥,您再給小峰一次機會吧,他等待這次機會很久了。”諸葛流雲替對方求情。
華小峰是他的兄弟,江郎是他的兄弟更是上司,江郎的決定他無權改變,唯一能做的就是幫華小峰爭取重來的機會。
兩人的話,讓江郎側目。
他放下藥劑,走到華小峰跟前,伸手指着那些來還沒離開的參觀者道。
“揹着組織私自研發藥劑,小峰,你讓這些人來,有告訴過他們藥劑的缺點嗎?”
從進入實驗室裡他就在觀察在場人的態度,見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滿意,他就知道,對方一定是隱瞞了缺點。
“我..”華小峰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低着腦袋。
他的確沒有告訴。
江郎眼裡閃過一絲揶揄,他拿起旁邊未合成的藥劑將她們倒進專用的池子裡進行處理。
“小峰,有些話說破了很難看。”他說,手上的動作有條不紊。
“少帥,不要!”反應過來的華小峰迅速拉住江郎的手臂,看着那些被倒掉的半合成藥劑,他承認有一瞬間他感受到鼻尖一酸。
那可是他所有的心血,就這樣被毀了?!
華小峰伸手指着池子裡的瓶子,聲音顫抖:“少帥,我華小峰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你知不知道這是我籌備了許久的東西,你這樣做讓我的努力付之一炬!”
面對華小峰的話時,江郎臉色嚴肅,他硬性開口:
“這個實驗不能再進行下去,更不能拿任何一個兄弟的命去做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