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來解救傲君邪的吧!聽着,家國戰事,乃是關乎存亡生死,沒有比它更大的,就算咱們過去有過一些交情,那也一概免談!鳳傾狂,你既然敢單槍匹馬地闖來,肯定不是打算來打架的吧?”
另一個少女口齒利索,神色嚴肅地嬌喝道。
傾狂聽罷,淡然一笑,從容不迫彈了彈衣襟上沾上的塵土,緩緩道:
“當然不是!要打架,那也需要有個稱職的對手才行啊。”
一邊說着,五根纖纖玉指,不經意地拂過身前那通體烏黑的古琴。
兩名南詔少女神色陡然一怔,不由自主地互相對視一眼,心也不由得緊了三分。
鳳家古武天才傾狂的琴音之術,她們雖然從未領教,但也是早有耳聞的。對方說的不錯,若真到了要動手的地步,確實兩人完全不是她鳳傾狂的對手。
“既然不是來打架的!那就是來談判的了?傾狂,我跟妹妹可以先把話說在前頭,雖然我們兩人之力,與你相比微不足道,但是我們卻生是南詔國的人,死是南詔國的鬼,你若是想跟我們談撤圍之事,還是免開尊口了吧!”
那年長的少女緩和了語氣,卻絲毫不忘保持着自己的氣節,從容地說道。
傾狂五指輕輕離開琴絃,嘆了口氣,輕輕道:
“當然不是了。要找南詔國的人談戰事,你們也要有這個身份資格才行啊!”
兩人又是一愣。無言以對。卻聽傾狂語氣一轉,幽幽問道:
“對了,你們主子呢!好久不曾見他,斯蘭塔學院一別之後,他在南詔國過得可好?”
那兩名少女似乎一聽見傾狂問起自己主子,心中升起一陣怨氣,白了傾狂一眼,沒好氣地嘀咕了一句,道:
“還真是勞煩王爺夫人掛心了!夫人當初執意跟着傲君邪前往風雲國,扔下我家主子不理了,弄得我家主子回到南詔國相當長的一段時日內,整天茶飯不思,心神不寧,好容易才從日夜掛念中走出來……”
傾狂聽罷,心中不禁生起一絲惆悵感慨,略有愧色道:
“如此,那可真是有些慚愧了……”
一句話剛剛落音,眼前猛然一道白色的影子閃過。從南詔大軍的陣前騰空而起,一個俯衝,如同獵鷹般急劇地撲向馬背上的傾狂。
傾狂神色陡然一驚,此人的身法修爲來看,至少已經到了靈王極高的境界,南詔小國,頂尖高手並不多,能擁有如此能力,定然是身份非同尋常之人。
當下心中一緊,五指下意識地一振,已經緊緊勾住數根天邪魔弦。
呼!
手指剛剛觸及琴絃,一道強勁剛猛的掌風已經撲面而至,一道純藍的靈力光芒,頓時將傾狂周身籠罩。
就在這一剎那間,傾狂緊盯來人的目光,已經看清對方的輪廓,來人臉上蒙着厚厚的白色綢布,只露出一雙冷峻而清秀的雙目。
就在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傾狂心中忽然電光火石般地覺察到了什麼。當下你指間一鬆,放下天邪魔弦,轉而以雙掌迎面截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