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110，和我比你可有勝算
差不多退到了平日裡自己站的位置柳生這才頓住了腳步，並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維持平常心站直了身子擡起了頭。
一擡頭就對上了沈硯帶着威壓的黑沉眸子，耳側再次響起了沈硯了聲音。
他說：“我有。”
今日的撞見是意外，但沈硯並不打算放過這意外，而是加以利用掐斷一切，併爲自己留下眼線。
不多日他便要離開，但離開的只是他的人，不是他的心，在他再次來到白初身邊前，他需要有一個讓他放心的人幫他注視着白初的動態。
心性純好亦被他掐斷心思的柳生剛剛好合適，若不是如此，一個柳生還不值得他費心，他有的是手段讓柳生斷了一切不該有的念想。
沈硯的話讓柳生呼吸一滯，柳生直覺沈硯要語出驚人，但一個在他心中比之先生甚至更重的一個存在，讓他潛意識無法制止，最主要是他知道他制止不了。
“相信你看到的。”沈硯並沒有點明，這一句即便是到了白初跟前也抓不出他的錯處。
但就是這樣的一句驚駭了柳生，讓他心中的逃避意識避無可避。
柳生已經從震驚到落寞，他知道自己比不過。
“白初姐知道嗎？”他只想知道白初是不是知道。
沈硯的笑曇花一現稍縱即逝，仔細看去就好似剛剛那是錯覺一般，此刻柳生所能看到的是經歷過無邊歲月的滄桑和看透世間一切的涼薄以及一抹不知爲誰留下似有似無的溫柔。
他聽到沈硯說：“正因爲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個什麼樣子，纔會要棲息於此。”
沈硯突然笑了，很淺顯的笑，只足夠溫柔眉眼的笑，但柳生卻覺好似看到了繁花盛開，看到了漫天星辰。
柳生突然就甘心了，他是還沒盛開的少年情懷，而對方卻是愛到極致花開後的枯萎，這一比他連提的資格都沒有。
“你沒看過外面的世界，這不過是你年少情懷。”徹底斷了一個人的念想，不是隻打擊就行了的，得給他疏通了，然後心甘情願放棄，而不是被迫，那樣只會適得其反。
即便是少年情懷，這樣被人否認也是不甘的。
“你和我比，你可有勝算？”這是沈硯的第二句，當真是從根本上打擊了柳生，不給他留半分餘地。
公子明明跟白初姐認識一月都不足，卻有着這般經歷過滄桑的情感，柳生知道自己該奇怪的，但他沒有，就那麼信了，沒有半點懷疑的信任，他知道公子的高貴沒有必要對他這樣的一個無名小卒撒這樣的謊。
沈硯的話柳生不否認，但，“公子呢？公子當是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個什麼樣，爲何要棲息於此？”
“她會知道的。”沈硯帶着無言的肯定。
刨根問底不是君子所爲，但該說的還是要說，“我知道我比不上公子，但我退下所爲只是希望白初姐可以幸福。”
即便是很短暫的少年情懷，那也是存在過的青春美好，他希望那是一個完美的句號。
“你且看着便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