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這到底是爲什麼？”
吳玉婷煩悶，她很不能理解，第一次出差談業務就碰到這種情況。
在競爭的同類型公司，就沒有一家在任何方面的優勢能比得上她們公司，爲什麼就是談不下來。
湯嘉琪搖頭，起身走到窗戶邊，拿出手機說：“我給林總打個電話，打算再出讓1%利潤，這是給段勇私人的。”
吳玉婷吧唧嘴，嘟噥說：“這些當老闆的賺錢可真容易啊。”
“可不是嘛，誰讓我們是乙方。”
湯嘉琪抱怨一聲，很快就打完電話回來，點頭說：“我的提議得到了林總的採納，她說如果再談不攏就放棄吧。”
吳玉婷說：“那我感覺懸啊。”
湯嘉琪苦笑：“我也這麼覺得。但是盡人事，聽天命吧。”
一味地出讓自身的利益和加錢，是商業談判中的大忌，但她真的已經沒辦法了，也只能進行最後的嘗試。
湯嘉琪沒忘記陸北風跟她說過的事情，但她不想因爲公事去找他幫忙。
她只是個打工的，拿工資替公司辦事的時候，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也算不辜負公司對她的信任。
辦成了皆大歡喜有獎金，辦不成也只能說明她能力的不足。因爲陸北風的出現，只是一個不確定的意外因素。
沒一會兒有個服務員端着一盤水果敲門進來，面帶微笑禮貌說：“湯小姐你們好，這是我們餐廳贈送的果盤。”
湯嘉琪說：“謝謝。”
金山攙扶着段勇回來了，才喝了二兩白酒，段勇就像喝了兩斤的樣子。
兩人進來和服務員錯身離開包廂，服務員站在門口，面露微笑，豎起耳朵一直在聽裡面的人談話的內容。
進門之後，金山立即說：“湯組長，段總好像他喝醉了。”
湯嘉琪蹙眉，不悅：“婷婷，打電話給段總叫個代駕吧。”
聽到要叫代駕，段勇哼唧了幾聲，突然清醒：“小湯啊，我沒醉。訂單的事情，還可以再談一談嘛，大家都是兄弟公司，說不定在談談就可以了。”
“好的，段總。”
湯嘉琪點頭，她正好也想跟段勇說打算再讓利1%，給他私人的事情。
段勇聽完湯嘉琪的話，靠在餐桌上，揉着眉心笑道：“行，可以。那就這樣吧。”
然後漫不經心說：“我記得具體的文件還放在家裡，你送我回去拿吧。”
湯嘉琪臉色微變，她並非什麼都不懂的小白，談着談着談到牀上去。
這種事情她也有所耳聞，只是沒想到自己也會遇上。
金山也意識到不對勁，急忙陪笑說：“段總，要不我送你回去拿吧。”
段勇視若罔聞，眼神直勾勾看着湯嘉琪，不緊不慢說：“小湯你說呢？合同我是答應跟你們公司簽了。”
不隱瞞自己的想法，目光一直貪婪盯着湯嘉琪長褲下那雙傲人的大長腿。
這雙大長腿，他可是心心念唸了好幾天，要是扛在肩上夾在腰間肯定非常得勁。
錢他要了，人他也要。
包廂內的氣氛，瞬間達到冰點。
段勇不是暗示，在赤果果的明示。
咚咚咚。
包廂門被敲響，然後就打開了。
也沒人同意，
陸北風自顧自的走進來，臉上掛着一抹壞笑：“恆裕貿易的段總是吧？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包廂內幾人的表情皆不同，段勇大聲質問：“你是誰？服務員呢？”
湯嘉琪驚愕：“你怎麼來了？”
“英雄救美啊，你沒看出來嗎？”
陸北風笑容不減，關上包廂的門，瞪着中年人，笑罵說：“別逼逼賴賴了，大中午的別吵到別人吃飯了。”
段勇冷着臉呵斥：“這人是你們公司安排？好啊，商業上的談不成就想來硬的？現在可是法治社會。我要報警了。”
“段總，這不是我們公司安排的。”
金山懵逼，急忙搖頭解釋。
吳玉婷雙眼泛着精光，這劇情，有內味，一股泡菜香味，好想吃炸雞可樂。
陸北風拉過椅子坐着，戰術後仰，低頭看着手機上週崇明剛發來的消息，念着：
“魔都恆裕貿易，總經理蔣毅才，副總段勇，大股東徐瑾天佔股70%以上。”
“我說的沒錯吧。”
“你是誰？想幹嘛？”
段勇內心惶恐忐忑不安，前兩段是明面上就能找到資料，但是公司真正的大股東叫徐瑾天，還是他當上副總以後才知道的事情。
如果別人用正常渠道調查，只能查到徐瑾天佔股15%左右，並沒有70%以上那麼多。
陸北風看向時間，笑着說：“段總看一下手機，你大老闆要給你打電話了。”
段勇下意識看向手機，屏幕突然亮起。
來電人，徐董。
他徹底慌了，哀求的看向陸北風，陸北風笑眯眯說：“接啊，說不定是打算讓你升官呢。”
段勇小心翼翼接通電話，抱着最後一絲期望問：“徐董，您有什麼吩咐？”
隔着電話都能聽到徐瑾天的咆哮聲，“曹尼瑪，誰特碼給你的膽子，敢在我公司玩潛規則？”
段勇聽着電話臉色逐漸蒼白，吊着最後一口氣強撐着接完電話。
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結巴說：“陸陸董，徐董，想跟你說幾句。”
交完手機之後，整個人無力的躺倒在椅子上。
他清楚意識到，自己完了。
陸北風接過手機，就聽到徐瑾天爽朗的笑聲：“北風，什麼時候過來玩，人家棒子的雙生子都快等成望夫石了。”
陸北風笑着說：“再等等吧，最近事情有點多。今天的事情麻煩你了。”
徐瑾天說：“哪裡的話，你幫我公司抓出一條蛀蟲，我還得請你吃飯呢。”
“下次吧，下次有空聚一聚吧。”
“我已經讓公司的總經理蔣毅纔過去了，你朋友那家公司有什麼業務跟他交接就行了。”
“行，拜拜。”
陸北風把手機丟給已經癱瘓成爛泥的段勇，然後笑着對着湯嘉琪她們：“他們公司的蔣總等會過來，你們有什麼業務跟他談就可以了。”
吳玉婷驚歎：“帥的雅痞。”
“好的，謝謝陸董。”
金山早就看呆了。
他大小也算個富二代，可是跟陸北風比起來，就像玩具車碰上泥頭車，被碾壓的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