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是什麼東西啊？”
看着昏倒在地的女英靈……或者說男英靈，千年剩女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即滿面驚恐地蹬蹬蹬倒退三步，像是躲瘟疫一樣逃離了威廉身邊。
“額……我其實也沒想這樣的。”
實在受不了千年剩女那看變態一樣的眼神，威廉乾咳了兩聲後開口趕忙解釋道：
“她剛剛的狀態你應該還記得吧？那些纏繞在她身上的桃粉色煙霧，實際上就是慾望魔神灌注的慾望之力，所以這位瑪爾塔閣下其實已經被慾望魔神侵蝕，徹底成爲了她的降神體。”
“這方面的事情我倒是已經想明白了……”
回憶了一下女英靈之前的狀態後，千年剩女微微頷首道：
“瑪爾塔閣下之前的模樣，確實和她平時的表現有很多不同，應該是被慾望魔神浸染了，但……但……”
忍不住又瞟了眼女英靈裙下鼓起的一坨後，千年剩女的喉頭微微動了動，眼神頗爲驚惶地小聲道：
“但你……到底是怎麼攆走慾望魔神的，我……我稍微有點兒理解不了……”
“……”
怎麼攆走的……估計步入青春期的慾望魔神，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出現了些奇妙的變化，受到的精神衝擊實在過於巨大，自動斷開了和降神體之間的鏈接吧？
忍不住朝某些位置瞥了兩眼後，威廉略微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這個……之前不是跟你說過，我有一個比較特殊的能力，可以把被浸染的英靈變回來麼？喏，就是這樣了……”
“……”
“放心，這次只是個意外。”
看了眼千年剩女一臉懵逼的神情，威廉再次乾咳了一聲道：
“我這個能力吧……雖然具體效果很強力，但有一定隨機性，能不能生效、在哪方面生效之類的……比較隨意……伱懂我意思吧？”
千年剩女聞言忍不住顫聲道：
“所以……你除開有可能把那些英靈救回來之外，還有可能把她們的性別都變了？”
“額……倒也不止這兩種……”
威廉搔了搔後腦勺後，決定乾脆實話實說算了。
“我私下裡試了一下，種族、性別、屬性、特質之類，凡是能夠用來判別一個人‘陣營’的東西，全都可以被轉換掉。”
“什麼？”
千年剩女聞言不由得大吃一驚。
“那你直接把人變成精靈的話，那壽命不就要長好幾倍了？”
“都說了我控制不了啊，這能力隨機性很強的，而且也不是什麼都能互相轉……”
無奈地攤了攤手後，威廉開口解釋道：
“想要觸發這種能力的話，需要在其它方面相差別太大，比如說人類和獸人、矮人和侏儒這兩對，體型、力量和壽命方面相差不太大就可以，但巨人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被轉變成侏儒的。
而且根據我的測試，越是那種對應強烈的東西，遭到轉化的概率就會越高，比如光和暗、男和女、英靈跟邪靈之類的……”
對應強烈的東西？
聽到了威廉的話後，千年剩女不由得瞳孔一縮，神情無比驚駭地道：
“威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這個轉換陣營的能力，它剛剛可是對慾望魔神的降神體生效了啊！那豈不是說，你甚至可以……可以……”
“可以把魔神也轉化成真神，反之亦然。”
坦然承認了【教義精通（神）】的效果上限後，威廉聳了聳肩道：
“雖然聽起來確實有些驚人，但人又不是完全跟着陣營走的啊。比方說一個陰險狠辣的邪能術士，就算被變成了掌控聖光的普照牧師，他就會老老實實地像牧師一樣治病救人麼？
還有，假設，我是說假設，假設精靈族的月與狩獵女神，咔嚓一下變成了惡魔族的復甦魔神，那她就會像魔神一樣大開殺戒了嗎？那顯然是不會的。
我這個能力就像剃頭匠一樣，只不過把別人的長髮強行剪成了短髮……或者剃成了光頭，但她們依舊還是原來的她們啊，只不過有某一部分的特質被瞬間改變了而已。
所以被我能力影響的人，並不會像那些遭到襲擊的英靈一樣，在長時間的浸染下徹底變成別人的模樣……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
我不明白，但我大受震撼。
在愛神的寢殿裡找了件紗衣，把身着短裙的女……男英靈蓋住後，千年剩女惴惴不安地道：
“那……那瑪爾塔閣下她……她的那個和那個……還能找回來嗎？”
“能。”
聽到威廉的答覆後，千年剩女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抹由衷的笑容，然後……
“不過她貌似得自己努力了。”
“什……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威廉訕笑着道：
“已經背叛……額……改變過一次的東西，就不會再受到我的能力影響，所以我雖然還可以幫她改一下別的，但性別的話……就只能她自己努力了。”
“……”
看着千年剩女有些崩潰的神情，威廉摸了摸鼻子道：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畢竟她是個英靈嘛！英靈雖然也有真實的肉身，但主要還是由個人的靈魂和意志，通過神力催化凝結成的特殊個體，並不像人類那麼‘固定’，所以纔會很容易被慾望之力浸染。
不過反過來的話這也是優點，譬如她雖然長了些比較特別的東西，但只要她始終堅信自己是女性，然後天長日久的慢慢堅定信念，一天往回縮那麼一點點……咳咳咳，總之雖然辛苦了點兒，但她只要肯努力，還是有變回來的一天的。”
“那……那……那萬一……”
“別萬一了！”
威廉乾咳了一聲後，開口提醒道：
“如果我不幫忙的話，那些英靈要麼會成爲被慾望操縱的邪靈，要麼投身冥河洗淨一切，甚至還可能拖着你家愛神一起完蛋，現在只不過付出了這麼一點點微不足道的代價……”
擡手比了個“一捏捏”的姿勢後，威廉一臉正色地繼續忽悠道：
“只要這麼一丟丟的代價，就能徹底擺脫慾望的浸染，重新擁有自我，這難道不是一筆很划算的買賣麼？換你的話你會拒絕嗎？”
……
“啊啊啊！我不要啊！”
當從昏迷中甦醒的瑪爾塔，見到一張異常英俊的和善的面孔湊到眼前，開口恭喜自己終於擺脫了慾望的操控時，她頗有種喜極而泣的衝動。
然而對方嘴裡吐出的下一句，以及自己粗壯得嚇人的嗓音，卻讓她瞬間樂極生悲，狀態更是立刻從喜極而泣變爲了掩面狂嚎。
“不過……你好像變成水屬性的短髮健壯男獸人了……”
看着面前雙手捂臉瘋狂扭頭，夾着腿拼命尖叫的豹紋男英靈，威廉有些尷尬地咧了咧嘴道：
“實在不好意思，我能力歪得次數稍稍有點兒多……還有，個人建議你最好別鴨子坐，男人不太適合這個姿勢，萬一使錯力傷到盆骨就不好了。”
“……”
“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