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麻煩

“夫人客氣了,亦瞳姐妹叨擾這麼久,真是不好意思。”亦瞳誠信的謝道。

“呵呵,姑娘不必客氣,我看你我也是有緣……你看今兒的日頭多好啊,錦城的氣候就是好,四季分明,風景極美,只可惜……唉……”老婦人突然說道,她的臉上佈滿了揮之不去的愁雲。

“夫人,莫非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亦瞳見狀有些疑惑的問道。

只見老夫人轉眼又是一臉平靜,“呵呵,沒什麼?老婆子年齡大了,看着這麼好的光景,總是不免傷春悲秋,讓姑娘笑話了。”

“夫人太客氣了,亦瞳叨擾這麼久,心下實在感激,如果夫人有什麼需要亦瞳幫助的,還望夫人明言,亦瞳一定竭盡全力……”亦瞳對於這位老夫人的幫助,非常感激。

“呵呵,好的,老婆子一定會說的。”老夫人坐了會兒跟亦瞳閒話家常一番,轉身離開了花園。

亦瞳和子萱在花園稍稍坐了一會兒,便向屋子走去。

“子萱,咱們回房收拾收拾,明日,我們就離開吧,萍水相逢,也不好打擾太久……”

“好啊,子萱一切聽從姐姐的安排,姐姐到哪兒,妹妹就跟到哪兒。”子萱見亦瞳這段日子,心情漸漸開朗,也很少提及那段往事,只當她已經徹底的走出往事,心下一喜,便開心的應道。

兩人穿過小路,來到假山附近,只聽見兩個年輕女子正在對話。

“怎麼辦,聽說如果一個月之內不能,還上銀子,酒樓就會倒閉,莫家就會破產……”

“是啊,昨天我看見寶利錢莊的莊主來到府裡,跟老夫人說如果到時還不上銀子,就會將宅子抵押給他……”

“啊,那我們怎麼辦,這些都是二姨娘留下的爛攤子。”其中一個小丫頭憤怒的說。

“唉,如今二姨娘都死了,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真不知道,老夫人能不能頂過這一關,否則……否則……我們這些當下人的,才真是無家可歸……”另一個小丫頭突然嚶嚶的哭泣。

正在亦瞳深感納悶兒的時候,只聽見迎面走來一位姑娘,衣着打扮較苑子裡一般姑娘不同,大紅色的裙衫,透露出一絲爽利,眼前的女孩兒濃眉大眼,英氣十足。

“你們兩個小蹄子,沒事兒在那兒亂講什麼,當心我把你們送到管事嬤嬤那兒,不好好做事兒,沒事兒在那兒說什麼是非?”

假山裡的小姑娘見狀,有些惶恐的走出來,兩個都沒多大,亦瞳一看,十二三歲左右,正值青春年少,難怪說話做事兒沒輕沒重。

小姑娘,感覺屈了屈膝,有些害怕的道:“見……見過莫愁姑娘……我……我們再也不敢了……”看的出來兩個小丫頭都很怕這位叫莫愁的姑娘。

只見莫愁,厲聲訓斥道:“還不趕緊給我回各自的苑子,幹活兒。”

“是!”兩個丫頭趕緊一溜煙跑了。

莫愁扭着頭望着兩人離去的身影,緩緩向亦瞳二人走來,“真不好意思,讓兩位姑娘見笑了,尋常人家的小婢們,讓姑娘見笑了,莫愁給姑娘賠禮了。”

“呵呵,姑娘客氣了,亦瞳也是剛好路過,這幾日打擾了。”亦瞳溫柔的笑道,她看的出來,這個叫莫愁的姑娘不簡單,說話、做事幹淨利落,大概類似秋香之類的大丫鬟之類的。

“姑娘這是要回房嗎?不介意的話莫愁送姑娘一程。”莫愁微笑道。

“好,那就麻煩姑娘了。”亦瞳微笑的點頭應道,雖然和這個莫愁不是很熟,但是她卻不由自主的想要接近她,這裡的人都有一種感覺,讓人感到很寧靜、祥和,讓人忍不住想要接近。

三人,一齊向亦瞳所住的別院走去。

“呵呵,剛纔那兩個姑娘,看樣子沒有多大啊。”亦瞳一邊走一邊聊到。

“是啊,是夫人剛收進府的,還沒幾天,所以做事兒,不免毛毛躁躁的。”莫愁有些無奈的笑道。

“剛收進府的?”亦瞳下意識的重複道,這個苑子不大,可是丫鬟倒有一大堆,而且沒有一個男人,這讓她感覺很奇怪,這是一個以男人爲尊的世界,到處都是男人,怎麼可能全身女子呢?她有些奇怪。

“是啊,我家夫人經常會收留一些無家可歸的女子……”莫愁突然欲言又止,不過隨即又憂愁的道:“唉,總之都是一些可憐人。”

莫愁說罷,便不再說話,亦瞳也不好搭話,她依舊有些奇怪,不過看樣子,這位夫人總是喜歡幫助一些困難的無家可歸的女子,這倒是真的讓人敬佩。

三人一路無語,眼看着就要到亦瞳現在鎖住的苑子。

正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喊聲:“莫愁姐姐……莫愁姐姐……大事不好了……”扭頭一看只見一個身穿鵝黃色衣衫的小姑娘,大聲喊道。

“出了什麼事兒了?這麼大呼小叫,慌慌張張的像個什麼樣子?”莫愁冷聲問道。

“莫……莫愁姐,姐大事兒不好了,寶利錢莊的老闆又來了,說是今天一定要拿到一部分銀子,否則就要告上官府。”小姑娘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什麼?”莫愁有些吃驚,她沒想到這個寶利錢莊的老闆,早上剛來,這會兒有來了,她連忙回過頭,有些不自然的笑道:“莫愁現在有些事情,就不再送兩位姑娘了,還望姑娘見諒。”

“莫愁姑娘有事兒,就先行吧,馬上也要到了。”亦瞳微笑的說道。

莫愁點了點頭,趕緊帶着黃杉女子,一齊急匆匆的走了。

只留下亦瞳和自選,亦瞳有些奇怪,聯想到剛纔假山附近,那兩個小丫頭的對話,頓時有些清楚了,看來這個老婦人大概遇到什麼困難了。

“子萱,我們也去看看出了什麼事兒吧。”亦瞳拉着子萱的手,向客廳走去。

“好。”

兩人剛走到客廳附近,只見眼前站滿了一羣大漢,屋內傳來一陣驚呼聲。她心下一緊,趕緊向屋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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