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浩蕩晃動,神階映照偉岸,那盡頭處的窈窕身影在聽到阿常念出『羲和」這個名字的瞬間,整個人好似愣了一下。
「羲和......
窈窕身影站在神階的盡頭,用略帶幾分追憶的聲音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
「已經許久不曾有人叫過我這個名字了...」
輕聲的說着,月光緩緩收攏,化作了一件淡雅高貴的月白色長袍浮現在了的身上,平增了幾分說不出的『神性他的樣貌朦朧,被月光遮掩,又好似千變萬化,無時無刻化作世間最美的風景。
「媧,好久不見。」他看向阿常姐開口說道。
阿常聞言,則是擺了擺手道:「你可以被叫做羲和,是因爲你有這個資格,但我沒有,我只是她分身的身外身,只是因爲一些緣法,才得以昇華。」
「我沒有你的果決,更沒有你的才情,我撐不起她的名字,而你不同,
當年,你舍滅自身,爲這方世界的人族,尋到一條心神之路,以身化秘畫,
引人族走上心神修行,此爲大功德。」
「他因爲你的存在而驕傲。」
阿常看向羲和的眼神之中,帶上了一絲尊重。
聽到阿常這般說,那窈窕身影只是笑了笑,隨後緩步的從那神階之上走下,幾步便來到了阿常的對面。
朦朧的月光在袍的臉上不斷變化,最後化成了一張輕薄的面紗掛在了臉上。
「哪有那般說法,我們的職責各不相同,只不過是各司其職罷了。」
「我倒是羨慕你,你沒有承載她的名字,擁有了屬於自己的錨點,有一條屬於自己的路,從某些程度而言,你已經不再是一道分身。」
羲和緩緩的開口說着。
阿常聞言沒有說話,只是嘴脣微抿,然後對着身後黑山最高的那座山峰,雙手合在一起,十分敬重的開口道。
「還請前輩賜座。」
聲音落下,黑山似微微顫抖,而後,兩道怪石浮現而出,化作了兩個造型別致的石墩,出現在兩人的身後。
「多謝前輩。」
羲和與阿常同時對着黑山的最高峰開口。
不過這一次,卻沒有得到任何迴應,黑山只是靜默,
「這孩子,倒是的確有緣法,你們四個居然都在他的本我天地之中,可這等人居然不是滅劫之人,這一切種種,我有幾分看不透了。」
阿常坐在石墩上,眼神帶着幾分疑色。
羲和也是坐下,隨後開口道:「大羅們的聯手佈局,應當不會出錯,白銀王座沒有任何映照而來,那這孩子的確不是滅劫之人。」
「但就怕....」
「就怕?」阿常聽到這話,眯起了眼睛。
羲和點了點頭,開口說着。
「常在大羅身邊的蟻,山石都可化生而有靈,你說這白銀王座爲大羅們的聯手之作,肩扛星河,行走虛無,若是他生出自我意識,念頭出現偏差,該當如何?」
阿常眼神輕顫:「白銀王座,由太上以天道無情之念封禁,就算生出意識,也會被天道之念所碾碎:..」」
「別緊張,我只是說有這個可能。」羲和雙手放在膝前。
見羲和這般說着,阿常的眉頭不由得簇起。
難道,白銀王座真的出了問題??
這個念頭不由得在他的心底浮現出來,
「不,不可能,大羅們聯手所創之造化,便是此方星河崩塌,他也不可更迭半分。」
阿常這般想着,面色這纔好了幾分。
「他們兩個不進來麼?」羲和換了個話題。
阿常輕笑:「那孩子不知曉他們的存在,貿然進入他的本我天地,容易留下痕跡,那孩子太敏銳了,很容易被發現,而且,就算沒有留下痕跡。
有前輩在,誰的因果能逃離?早晚都會被發現,們現在還不想現世。」
說這話的時候,阿常的眼神微微警向了最高峰。
羲和也是認同的點了點頭。
接着,兩人便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們之間好似無比熟悉,又好似十分陌生,有萬千話可以說,但到了現在,卻是不知曉到底能說些什麼。
最後,還是阿常打破了沉默,
她看向了天穹上還在沉睡的小血月,眼神緩緩的沉了下來:「這東西也是蘇途的『神異」麼?」
「是,收起你的殺意吧,在第一次看到這東西的時候,我也和你一樣,
恨不得直接將其磨滅。」
羲和昂首看向血月,緩聲開口。
「但現在,我已經斷了這個念頭,很特殊,是在被隔斷開闢出的那片亞空間誕生出的,他和那些被稱之爲邪神的存在不同。
反而和那些「不詳』類似,但相處下來後,卻發現,這小東西和那些不詳完全不同,更重要的是完全被蘇途掌握,甚至於他的本源都被蘇途佔據,因此,可留。」
聽到羲和這般說,阿常這才放鬆了下來,眼神中的殺意緩緩褪去。
接着,兩名同樣高貴的神女又開始大眼瞪小眼,陷入到了長久的沉默之中他們兩人靜默,但冥冥之中卻好似有兩道恐怖至極的虛影,於萬事萬物之間互相碰撞,試探。
大貓趴在地上,津津有味的看着虛無,小燭則盤在黑山的高峰,不時吐着信子,一雙黑亮的眸子望向那兩者,從來單純無比的眸子,浮現出了一股無比深遠的神色。
似乎在他的眼眸之中,有歲月長河在其中緩緩流動。
而在場之中,只有小巴最難受,他瑟瑟發抖的窩在羊圈之中,一雙眸子顫抖不已。
「這都..這都是什麼大神啊!!」
在小巴的眼中,那兩名的女子身後,浮現出了無比恐怖的虛影。
一道偉岸不可直視,人首蛇身,手持衆生無量,一道太陰大月,升騰到虛無之上,好似一切月之概念的源頭。
這兩道虛影靜默的望着對方,僅僅是氣息的碰撞,就讓小巴只感覺心驚肉跳。
生怕這兩位廝殺起來,順手就把自已給弄死了。
實在想不明白,這兩位看上去溫溫和和,聊天時候也好似朋友一般的存在,爲何如此針鋒相對。
「真是要了羊命了,老闆!!你快管管啊!!」
小巴在內心之中哀豪着。
此刻,小巴心心念唸的老闆,正在不斷地將三災九劫禁盡數記在心頭,
不斷將其領悟。
嗡!!
接着,他的雙眼驟然睜開,兩道精光從蘇途眼中進發而出。
「三災九劫,渡一切苦,此後,化一切災厄,身可登仙!!
蘇途口中吐出這麼一段話來。
眼中隨即生出了幾分感悟。
他本以爲三災九劫禁,就是去尋找災禍,然後承載,最後提升自身底蘊但明悟一切之後,他發現根本不是他想的那般這三災九劫禁乃是一道修行法門,可蘊養自身,淬鍊修行,其內還藏着一套殺招,威力奇大。
先前,阿常姐所說的以通過歷經無數劫,來無限拔高自身底蘊,並非是故意去尋找災厄。
而是這法門有三災九劫,統稱爲十二難。
每次突破一層,便會又有一道災厄橫生,渡過此災,便會讓自身底蘊昇華一次,體內資質再上一層。
此法有言,若渡過三災九劫,這十二難,便可立地登仙,
這法門能被阿常姐記住,自然不凡,但這個時代,列仙不在,仙早已成爲傳說,蘇途很好奇,若是自己渡過十二難,到底會如何登仙。
難道?
難道會白日飛昇,然後去尋找大羅,列仙一同對抗『不詳」麼?
蘇途心底這般想着。
不過很快,他就將這個念頭拂去。
列仙和大羅,離他還是太遙遠了。
蘇途收攏心神,緩緩起身,周身帶看說不出的通透,這三災九劫禁並不直接增加肉身的強度:而是讓肉身得到某種昇華。
他站起身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身體發出了一陣爆豆子般的脆響。
腹中頓時生出了一陣飢餓之感,這三災九劫禁的消耗極大,幾乎耗盡了蘇途體內的能量。
蘇途捂着肚子,打算起身去食堂吃一頓頂級食補,滋養一下身體。
他一步踏出。
頓時,身形直接踏破空間消失,再次出現,已然在了寢室門外,蘇途整個人愣了一下。
剛纔,他只是想要單純的破空離開,可沒有想到,卻成了這般樣子,像是整個空間都在推送着他。
這種行走方式,是隻有達到天人境界才能做到的..
難道...
蘇途快速內視自身,只看於他體內的那道洞天之內,一道閃動着靈光的小小幼苗正在搖曳,其上有無數玄妙的紋路在其中浮現,混沌之息盪漾其中。
強大而純粹的力量,從其中散發開來,通過洞天不斷的傳送到了蘇途的周身經脈,身體百竅之中。
讓他的新力和幼苗的力量徹底交融其中。
那幼苗雖然在蘇途體內,但卻隱約有映照天穹之像,彷欲要與天同高!!
「這是......道株!!」
蘇途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道種生株,與天同高,此爲天人!
這一切無不說明,此刻的蘇途已經成就了天人修爲!
蘇途臉上生出了一絲欣喜,他擡起手來,一道新力瞬間浮現,好似有着混沌之息,能碾壓寂滅一切。
規則之力徹底融於新力,一切規則盡掌手中,可踏破虛無行走,穿梭空間之外,與天同高,命比星耀,便爲天人。
「這跟我瞭解的,有點不太一樣啊..:」蘇途摩着下巴,自言自語的說着。
根據他的瞭解,渡三災後,可入天人。
但這個過程十分漫長,需要武者以規則之力昇華道種,將其碾碎破滅,
破後而立,化爲道株。
這個過程十分危險,有任何一個環節出錯,就可能導致道種崩塌,修爲盡碎,並且還有災氣干預,遮掩規則昇華。
一般而言,破境化天人這個階段,各大世家都會動用諸多強者,爲破關者護道。
破關者小心翼翼,生怕出半點紕漏。
而反觀蘇途,就是修煉一個法門的功夫,居然就這麼不聲不響的破境了。
雖然,他的道種靈光涌動,災氣不落,沒了災氣遮掩的煩惱。
但道種化株這個階段,也需要十分小心的進行,可蘇途,卻完全沒有干預。
這種感覺,就好似別人辛辛苦苦,日夜施肥,天天照料的果樹,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後才結出了幾個吧果子。
而蘇途,則是隨便把種子丟在那裡,想起來就施點肥,最後收果的時候,甚至人都沒去,果樹自己長腿跑了過來,親自把一個個大紅果子摘下來喂到蘇途嘴裡。
這上哪裡說理去!
蘇途這般想着,也是給自己想笑了,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修行,還真是...莫名其妙...」
有公式,就是好,什麼時候都能用。
蘇途在院落中,熟悉了一下自己現在的力量後,心中大概有了推斷,天人之後,武者的實力達到了一個質變。
蘇途最少比之前要強了兩倍不止,再配上種種技能,神通。
要是現在陳夜陽(陳山附身版)在他面前,他都不需要動用阿常姐留下的手段,自已就能將其生生打死,崩碎!
熟悉的差不多了後,蘇途便是飛奔去了食堂,體內的飢餓感,讓蘇途感覓他現往能吃下一關牛。
很快,蘇途到了食堂三樓,直接點了一菜單後,便開始大快朵頤了起來。
事實證明,蘇途感覺錯了,什麼吃下一頭牛有點太離譜了,一頭牛根本不夠他吃了啊!
不知道是自己修行突破,還是肉身逆反先天蛻變爲太初之體的原因。
蘇途現在只感覺自己完全沒有吃飽這一概念。
他整個人好似化身成了乾飯機器,正常武者吃一頓都消耗不了的頂級食補,他當成小菜去吃,整個食堂三樓,所有食補師傅都跟看怪物一樣看着他。
一道道食補還在源源不斷的上來,蘇途一個人就在瘋狂的吃着這一切,
餓!!飢餓!!
越是吃着,蘇途越是感覺飢餓。
「不對!!這已經不是補全自身的虧空了,這是..:」蘇途吃下了手中最後一塊百倍濃縮蛋白牛肉後,眼神微微一變。
自己之前想錯了,他體內的虧空早已補全,現在的飢餓不是因爲突破,
也不是因爲太初之體,而是因爲..:
蘇途內視自身,於心神本我之上,有道道災劫浮現,一道如深淵般的巨口彷彿出現在了蘇途的本我之上。
饕劫!
這三個字瞬間浮現在了蘇途的心頭。
饕劫,十二難中的第一難,食無度,欲難平。
入此難,人將會被無盡的食慾吞噬,欲壑難平,難有窮時,當以自身心性壓制,心爲身主,我爲我神!
若在此災墜,人將會成爲食慾的傀儡。
若渡過此難,則將獲得天大底蘊,此後,世間一切皆可入口,皆可化純粹之力,滋補本身蘇途之前,就是被食慾所裹挾。
只不過,他沒想到自己只是修煉了一次三災九劫禁,就進入了第一難。
在意識到這一切後,蘇途心神一定,眼神瞬間清明瞭下來,腹中的飢餓感依舊在,那種吞噬一切的慾望感不休不止,好似浪濤一般連綿不斷。
而蘇途則好似化作了一塊恆古不化的頑石,立在浪濤之中,任由千磨萬擊,不爲所動。
深吸了一口氣後,蘇途便是起身離開了食堂。
他的心神的確可以鎮住這種慾望,但也沒必要一直坐在食堂,那不是屬於給自己找罪受麼!
離開食堂後,蘇途沒有去修煉室,而是直接破開虛空,踏足其中,他的錢袋子該收一收了。
對於陳家,他現在有一些想法。
雖然他現在不缺修煉資源,背靠學院和司徒院長的優待,蘇途所有的修煉資源,幾乎都可以得到滿足,就比如剛纔他所吃的那頓飯。
每一道都是頂級食補,像他剛纔那麼吃一般下來,足以吃垮一個小型家族,而這一切對於蘇途而言都是免費的。
學院對於蘇途的優待,已經到了一定的程度,自前爲止,除開自己之外,蘇途沒見過還有任何一人有這等待遇。
但這種待遇,終歸是建立在利益的交互上,
萬一有一日出現什麼意外,學院方面斷掉他的資源,這一切便煙消雲散。
因此,陳家的存在很有必要,蘇途需要一個徹底屬於自己的錢袋子,這樣,即便萬一出現最壞的結果時,蘇途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陳家作爲五大家族之一,擁有的底蘊必然深厚,雖然不及學院,但供養自己,絕對夠了。
有血契在,陳家半數資源皆爲自己,他不擔心對方耍什麼花招,而且,
就算沒有血契。
陳家人體內的血絲還在,陳山不在,此刻能影響這些血絲者,就只剩下了蘇途一人.,
如果蘇途願意的話,可他甚至可以成爲第二個『山祖成就天人之後,可以踏破虛空行進,蘇途現在的速度很快,已經到了陳家的地界。
本打算直接去陳家。
但突然...
嗡嗡~
嗡~
腰間一道灼熱之感浮現,蘇途的身形從虛無之中走出,手掌一動,百夫長令瞬間浮現在了他的手中。
「單12」
自從總考結束後,這塊令牌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任何異象浮現了。
這令牌對於獸有着天生的反應,此刻,出現這等異象,這說明周圍有獸存在!
蘇途眼神頓時一變。
身形陡然一轉,直接向着那令牌所顯現的方位衝去,那道方位距離蘇途不遠,瞬息便至。
他居高臨下的向着地上看去。
那是一個小村莊,村子上炊煙渺渺,這裡好似脫離了科技時代,村落中有不少人在忙碌,有人劈柴,有人做飯,有孩童在嬉鬧,有老人笑呵呵的坐在村口。
這一切顯得那般的溫馨又祥和。
然而,蘇途的眼神在落在那些人身上的時候,卻滲出了一絲明顯的殺意因爲,此刻,在他的眼中,透過那些人的皮囊,他看到了那些人的正在跳動的心臟上,都生着..五官!!
這村落上下,所有人皆是如此,這說明,這些人都是...獸!!
而且,蘇途曾經和這些獸打過交道,他們是..:心面獸!!!
沒有絲毫的猶豫,蘇途直接一步踏出,破空而來,直接出現在了村落當中。
瞬間,原本悠哉悠哉的村民們,都如臨大敵一般,人們紛紛聚在一起,
將孩子們護在身後。
贈!!!
蘇途甚至不想和這些獸說任何廢話,他手掌輕甩,黑龍天絕浮現在手中,槍鋒挑起的瞬間,無形之力瞬間席捲一切。
整個世界都開始失去了色彩,只剩下了一道道灰色。
一瞬間,所有人的身上都被那灰色所侵染,一道道無形好似化作了道道絲線,從人羣連在槍鋒之上,只要蘇途此刻槍鋒一落,在場衆人便會在瞬間崩塌,湮滅。
感受到這恐怖的一切,人羣中有些壯年再也坐不住了,他們一個個面露掙擰,心臟瘋狂跳動,頂的心口都在向上凸起,彷彿心臟將要躍出一般。
「都住手!!」
就在這時,一個老邁的身影從人羣之中走出,人羣自發地空出了一條路來。
蘇途的眼神也不是不由得看向了那老者,隨後,他的眸子陡然一顫。
這老者,他曾在新聞上看到過!
這人便是城匣陳家的家主,那位被榨乾了血而死的老者!
此人,的確已經死了,現在操控他的,是他體內的那隻心面獸!
心面獸不僅擁有恐怖的心神之力,更可以完美駕馭寄生者的修爲,而眼H5
「尊者.還未殺過!」
然而,蘇途面對老者,卻沒有絲毫的懼意,他剛剛破境,正需要一塊磨刀石,來確認自己現在的戰力達到了何等高度。
「你就是蘇途吧?」
「之前,陳山讓我們殺你,但我們拒絕了,這些年我們爲他做了很多事,得到了這些身體,現在的我們只想好好的活着。」
那老人輕聲細語的說着,雙手攤在身前,表示自己沒有惡意。
「對了,這些身體並非是我們掠奪的,我們找到城匣陳家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死了,我們只是借用而已。」
他開口解釋着。
話語中,透露出了無數的信息。
「我們已經厭倦了一切,不想再幹預任何事情,只想安靜的在這個星河活下去,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們可以離開天都星,甚至遠離人族所在的星球。」
「蘇途,你們人族有句話,叫做君子生於小國,非君子之過也,我們也不願生來便與人族生死搏殺,這非我等罪過。」
「難道,在你眼中,我等生來,便該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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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激動的說看,聲音鏗鏘有力,話語帶看深意,他話音落下,在場一個個村民都低下了頭,顯得有幾分茫然。
可聽到這話的蘇途,臉上卻是多出了一絲冷意。
嗡!!!
長槍橫空,絲線劫起,恐怖的力量瞬間炸開,席捲當場,那老者眼眸一顫,飛速出手欲要抵禦,磅礴之力瞬間浮現,直接截斷在虛無之中。
雖然有部分劫絲被斬斷,但依舊有小部分完好。
轟然之間,十幾名村民肉身崩塌,體內鮮紅的心臟剛要躍起,接着,虛空生出道道槍鋒,直接將其滅。
「獸不該死,難道還該活着麼?」
「你們哪個手裡乾淨,哪個手裡沒染過人血,現在你們不想玩,口口聲聲說的好聽,可..憑什麼啊...」
蘇途槍鋒挑起,淡漠的看向那老者。
「憑什麼,你們不想死,就能活下去?」
「諸位,別裝了,還請竭盡全力的抵抗,嘗試...活下來!!」
此刻,因爲同胞隕落,而變得無比憤怒的心面獸們,一個個雙目通紅看着蘇途,他們的心跳聲變得如同洪鐘大呂一般恐怖。
冥冥之中,似有什麼恐怖的心神手段即將爆發。
然而.
咚!!!
那老者心頭爆發出瞭如同天公震怒般的轟鳴,瞬間將那凝聚的手段壓下。
他深吸了一口氣,看向蘇途:「我們真的只想活下來,如果你願意放我們一馬。」
「我可以將飛艇爆炸的真相,全盤托出。」
那老者一字一句的說着。
而聞聽此言,蘇途的眼神陡然一顫,飛般真相.:.這是蘇途一直插在蘇途心中的一根刺,整艘戰艦,三百餘人,皆因蘇途而死。
蘇途從未將一切忘卻,一直在尋找真相,但未有所獲。
萬萬沒想到,這次居然在這裡得到了相關的信息,可謂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他槍鋒輕挑,並沒應允什麼,只是眉頭垂的更低,沉聲開口道:「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