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室的空氣裡漂浮着枯萎的暮星花瓣,靠十二盞秘銀燈維持着會客廳的照明,但其中三盞的星芒石已經碎裂成灰色殘片。
這位精靈女王的狀態卻明顯比劉鬱預料的要糟糕的多,在電影裡凱蘭崔爾第一次出場渾身都散發着光芒,那是聖樹的光芒,甚至可能是變種的心靈之光。並且那張美麗的臉龐一直都維持着一種朦朧不清的狀態,優雅至極,神秘莫測。
此時的凱蘭崔爾面容憔悴,曾經流淌着維拉祝福的金髮褪成亞麻色沒有絲毫的打理,髮梢蜷曲着焦枯的弧度如同秋冬之際的枯草。
雖然此時的凱蘭崔爾仍舊有着遠超凡人的魅力,但任憑誰都能看得出來,她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很抱歉,來自主神空間的輪迴者啊,我已經沒有多餘的力量爲你們加持祝福。現如今中土大陸戰火紛飛,聖樹殘留在我心中的光輝被黑暗遮蓋,我的內心已經無比的疲倦,甚至是無法提供任何幫助了。如果你們想要擊敗黑暗,那麼就前往洛漢國,或者是前往剛鐸吧.”
凱蘭崔爾開門見山,直接就是要準備閉門謝客。
‘這進展速度也太快了,我靠,不會是來這裡問凱蘭崔爾要祝福和道具的輪迴者太多,把凱蘭崔爾抽乾了吧.打住!我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搞笑內容,冷靜,冷靜。’
劉鬱深深呼吸一聲,對凱蘭崔爾說到:“女王,我們並非是來尋求祝福,而是希望你能夠幫我們探尋當年的那頭摧毀了五軍之戰的火龍,火之暴君史矛革的下落。我們最開始是想要去尋找灰袍巫師甘道夫,但奈何那一位的蹤跡不定,我們也只能來尋找冕下,精靈三戒之間應該是有着相互聯繫的,對吧?”
“火之暴君?”
對於劉鬱的話,凱蘭崔爾明顯有些詫異。因爲大名鼎鼎的火之暴君已經消失了上百年之久,五軍之戰也早已經落幕,現在索倫又在魔多召集舊部欲要引導魔苟斯迴歸,中土大陸戰火紛飛,這一切的因素加起來導致現在根本無人在意已經消失許久的惡龍。
哪怕那頭惡龍曾經擁有着赫赫威名,多年不現世的情況下也已經讓它變成了已經落伍的傳說。時代一直在變化,身爲長生種的精靈族雖然還一直流傳着關於火之暴君的傳說,但作爲短生種的人類已經不再深究曾經的中土大陸最惡毒的噴火龍,更加恐怖的黑暗正在吞噬着他們,讓他們的內心變得疲倦,無法在傳唱古老的過往。
“我可以爲你們提供甘道夫的行蹤,但不論你們找甘道夫是爲了什麼,請不要去幹擾他現在正在做的事情,如果甘道夫遭遇了麻煩,我需要你們出手去幫助他。這是我的要求,也是你們所需要付出的代價。”
凱蘭崔爾從王座上走下,直接來到了四人面前。她的話也很直白,直接要求四人發出誓言。
劉鬱也沒多想,正準備帶頭髮誓的時候卻被一聲怪叫打斷。
原本頭頂尖尖的張恆忽然發出一聲怪叫,伸手就要去抓凱蘭崔爾的手,確切地說,是凱蘭崔爾手上的那枚水之戒。
“張恆,回來!”
這一路上張恆也沒給三人添過什麼麻煩,沒曾想是在這裡準備憋個大的。
誰都沒想到張恆會整這一出,當張恆的手握住凱蘭崔爾手指上的水之戒時,遠在魔多的索隆忽然爆發出一聲充斥着恐懼的尖嘯。
本應該佇立於此,成爲索倫邪惡力量象徵的索倫之眼此時已經被改造成了一個充斥着下位面風格的恐怖造物,而本應該在第二紀元末期,被人類和精靈聯手摧毀肉身的索倫此時完好無損的端坐在王座之上。
索倫的尖嘯貫穿了整個魔多,它猛地起身,甚至因爲起身的力度太大直接趴在了地上。這個帶給了中土大陸無盡戰火,死亡,災難的黑暗君主,曾經追隨米爾寇·魔苟斯,米爾寇聖人軍團中的軍團長,中土大陸赫赫有名的邁雅,此時眼底滿是恐懼。
虛弱的聲音伴隨着熾熱的氣浪在末日堡壘下方傳來,渾然不顧自己的以虛弱的狀態還淪爲了階下囚,放肆的嘲笑着看管他的獄卒:“索倫,我聽到你那如同被踩到腳趾的屁精一樣的尖叫聲了!哈哈哈哈,遇到什麼事了?說出來讓本大爺開心開心啊!”
索倫冷哼一聲,但卻未曾像以往那樣啓動陣法來折磨自己的囚徒。
事情出現了巨大的轉變,他需要思考效忠自己的主人是否還能夠爲自己提供足夠的利益。
“怎麼?今天的那些手段呢?怎麼不來了?你不會真的被嚇得尿褲子了吧?哈哈哈哈”
末日火山的核心,一頭散發着無窮熱浪的火龍被囚禁於此。這頭最惡毒的噴火龍此時整個身體只有一塊部分是完整的,那就是腦袋,但這個腦袋的完整程度卻是異常的高。
無數的鎖鏈貫穿在殘破龍軀之中,從中源源不斷的抽取着層次極高的火焰能量灌輸在末日火山之中,讓這本來就擁有着無比熾熱的熔岩的末日之地,變得更加酷熱,甚至因爲過於熱,原本的黑暗邪惡氣息都被驅散了許多。
索倫的眉頭緊鎖,要是平時他早就催動從下位面獲取的折磨陣法來讓那個傢伙閉嘴了。
下位面的居民最擅長的就是折磨之術,下到一個普通生命,上到已經凝練了聖道的聖人,都有着對應的方案。那個和米爾寇合作的卓爾精靈之祖蘿絲不就是活生生的被折磨了億億萬年,最後徹底崩壞了嗎?
他手裡的那一套東西可是從虛空大君手中傳下來的,在洪荒歷時代虛空大君手中有着能夠讓一個高聖崩潰的手段,只是虛空大君在洪荒歷末期斷了傳承,現在深淵中的虛空大君和地獄裡的三頭邪魔都是人類歷才誕生的。
“火之暴君,交出山之心,我之前的承諾仍舊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