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億太多嗎？那我可以打個折。”
“我們可以給你打骨折。”老婦人冷笑。
“不是你讓我出價嗎，出了你還生氣。”陳宇擺擺手：“那你們出。”
老婦人拿起主板，沉思片刻，道：“只是個電子產品。雖然看得出是高科技產物，但這種未來的東西，許多異境裡都有出產。價格有限。”
“您先說個價。”
“兩千。”
“那您給我吧。”陳宇拿回主板，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老婦女阻攔。
頓時，那中年男人不知從哪裡出現，擋在了陳宇面前。
“怎麼着？”陳宇回頭：“一向以信用立本的桐生組，也要搞強買強賣？”
“那是不可能的，桐生組不會做這種事。”老婦人給陳宇倒上一杯茶：“坐下，我們可以好好聊聊。這東西沒有市場價，自然可以討價還價。”
陳宇借坡下驢，坐在老婦人對面，端起茶杯：“雖然是討價還價，但希望貴方能誠意一點。”
“一個開口八十億的人，還指責別人沒誠意嗎。”
“一口價。”陳宇懶得浪費時間：“十萬。”
“不可能。”老婦人搖頭：“上個月，在爛慫塔異境出產的初代量子計算器，官方收購價也纔不到十萬。這一個小主板，一萬都賣不了。”
“但我這是青城市異境的第一個出產物，本身就有附帶價值。”
“那你爲何不直接賣給政府。”
“因爲，我想賣的價格更高。”
“出於宣傳原因，這款主板，青城市政府明明更需要。你確定在黑市，會賣的比政府價格更高？”
“當然確定。”陳宇雙手撐着桌面，身子前傾，在老婦人耳邊輕聲道：“如果……這塊主板，是你們桐生組第一個發現的呢？”
“……”
聞言，老婦人眼中精光一閃。
而門口的中年人，也聰明的退出了房間。
只剩下兩人，老婦女上下打量陳宇，片刻，道：“小看你了。帶着套路來的。”
“怎麼樣？”陳宇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有興趣合作嗎？如果貴方，是第一個從青城異境裡帶出產物的勢力，對聲望提升很大吧？”
“沒錯。”
“所以，一口價，十萬。這塊主板就是你們的了。”
“即使如此，十萬也不可能。你對金錢沒有認知嗎？”
“那你們說個價。”
“……一萬。”
“八萬，就這樣。行就行，不行拉倒。”陳宇站起身。
“八萬那就拉倒吧。”老婦人擺手：“自己走。隔壁還有個黑市，你再去問問吧。”
見對方態度堅決，陳宇又坐了回去：“你們壓價壓得太過分了吧？”
“我們桐生組從不壓價，不賺這種小心思錢。”老婦人搖頭：“如果隨便是個獸骨、兵器、哪怕一顆異境裡的寶石，價格都不止五萬。但你這種近未來的電子產品，本身就是最不值錢的。只能賣給科研機構做研究。但那些科研機構需要研究的未來產物，已經太多了。”
“那你們再出個價。”
“一萬二。”
“五萬。”
“五萬也不行。”
“你們這麼大個組織，這點錢還磨磨唧唧的。”
“越大的勢力，越要精打細算，按照規矩走。你這東西，就不值這些錢。”
“還有名聲啊。”陳宇據理力爭：“第一個挖出寶貝的勢力，以後青城誰不高看你們桐生組一眼？”
“這種名聲只能證明運氣，宣傳效果有限。”
“要不你再問問你們老闆？”
“區區幾萬塊的東西，還輪不到我們組長過問的程度。我完全能做主。”
“那就四萬。”
“……”老婦人嘆了口氣：“我特麼有點煩你了。就一口價，三萬，不行你就走。不要在和我多說一句話了。”
“成交。”
見實在砍不下來，陳宇只得同意。
他也是沒想到，高科技電子產品會這麼爛大街……還不如一顆增氣丹值錢。
果然是全民尚武的世界，完全不懂什麼叫科技興邦啊瑪德……
“三萬塊，主板我們就收了。你要保證，第一個從異境帶出產物的，是我們桐生組。”
話音微頓，老婦人威脅：“敢誆騙桐生組，後果你承擔不了。”
“做事言而有信，是我的忍道。”
老婦人：“……”
不願和陳宇多說，老婦人開了張票子，遞出：“拿着這個，就能領三萬了。”
“一塊主板三萬，也還算可以吧……”接過錢票，陳宇一臉遺憾的咂咂嘴，然後又從風衣內掏出一塊主板：“那就再賣一塊。”
老婦人：“？？？”
“趕緊開票。”陳宇推了推主板：“我又賣給了你們一塊，三萬。”
“你到底有幾塊？”
“就兩塊。”
“這……”老婦人皺眉：“第二塊不可能三萬了。你也知道，給你三萬，完全是溢價的。”
“但你說的三萬元一塊啊。”陳宇歪頭：“桐生組不是最講信用的嗎？”
“三萬是第一塊！！”老婦人咆哮。
如果不是在談判桌上，她恨不得就一個大逼鬥扇過去。
“如果異境產出的第一、第二全被你們桐生組包了，絕對更有氣勢！”
“那三萬也不行！”
“您說個價。”
“兩萬五。”
“成交。”陳宇點頭同意了。
收回第二塊主板，老婦女板着臉，寫下第二張票子：“給你。”
“謝謝。”接過票子，陳宇惋惜的嘆氣：“一塊主板兩萬五，也還算可以吧。”
說罷，他又從風衣內，掏出了第三塊主板：“那就再賣一塊。”
老婦人：“……我QNMD。”
陳宇不滿：“你怎麼還罵人呢？”
“你到底有幾塊！！”
“就三塊。兩萬五，拿錢。”
“第三個不可能兩萬五了！”老婦人努力壓制火氣。
“那就再減五千，兩萬。”陳宇把主板推到老婦人眼皮底下：“交個朋友。”
“……”
“您想一想，如果異境產出的第一、第二、第三全被你們桐生組包了，絕對更更有氣勢！”
“……”
沉默片刻，老婦人寫下了第三張錢票：“拿着，走。”
“emmmmm……一塊主板兩萬元，也還算可以吧。”
聞言，老婦人立馬警覺：“你……”
下一秒，陳宇掏出了第四塊主板……
“如果第一、第二、第三、第四全被你們桐生組包了，絕對更更更有氣勢！”
老婦人：“……來人吶！我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