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紂市人民醫院擺過攤，賣過假秘籍！”
方正兩眼笑得眯起。 .
“你怎麼知道？”
面對方正，算命先生一開口，頓時臉色一變，馬上知道要糟。
剛獲得二縷魂氣的方正，猶如盛夏吃了根冰激凌，心情舒爽得渾身透心涼，此時本就心情不錯的他，聽到老神棍的話後，果然笑容更加燦爛了。
“果然是你這個老神棍。”
“白天在紂市人民醫院擺攤賣假秘籍，晚上到大學城來擺攤坑蒙拐騙。”
上次雖是匆匆一眼。
但神棍這個行業，本就因爲特殊性，在普通人中更容易被辨認出來。
聞言，算命先生頓時不樂意了：“大家都是憑本事吃飯，怎麼能叫坑蒙拐騙。”
別人都指名道姓，報出他老底了，老神棍自知已經隱瞞不下去。
索性也就不在繼續僞裝。
聽到老神棍的話，方正樂了。
他也沒繼續去揭破，而是笑說道：“還記不記得，一個月前在紂市人民醫院門口，你因爲躲避城管，不小心撞到一個人。”
老神棍面色一變。
一臉警惕看着方正：“那個人就是你！”
“我不是已經賠你三本秘籍了嗎，那三本秘籍光是進價就十元一本，那天老道我被城管攆，一天裡一分錢沒賺到還倒黴的倒賠了三十元，你還想要怎麼樣。”
“大不了今天這十元，老道我也不要了，算我倒黴。”
老神棍一臉晦氣表情。
呵呵。
進貨價？我看是零售價還差不多吧。
方正突然面色一肅。
面前的老神棍臉色一顫，人生就怕空氣突然的安靜，該不會……
方正拿出一張百元紙幣：“上次那三本秘籍，就當是我買下來的，也不佔你便宜。”
“另外剩下的零頭，你也不用找了，你這裡可以包鍾嗎？我包鍾到晚上十點夜市結束時間。”
老神棍面色大變。
特麼的這還不叫佔便宜，都包鍾了。
現在的年輕人口味真重。
“抱歉，老道我賣藝不賣身，只憑本事賺錢。”老神棍一身浩然正氣，義正言辭拒絕道。
方正當即臉色一黑：“只是陪我聊聊。”
“好說，好說。”老神棍立馬見錢眼開，一把接過方正手裡的百元老人頭，深怕方正會反悔似的。
似乎是已經很久沒開張，見過這麼大的錢了，老神棍往手指上呸了口口水，在百元紙幣上反覆搓揉，辨別真僞，反反覆覆不停確認。
看得方正有些反胃。
普通魂氣+1。
舊人文學院裡，又有一縷魂氣飄飛而出，被隨身的人皮經文吞噬。
原本皺着眉頭的方正，立馬又眉開眼笑，心情舒爽。
果然不愧是油氣田。
這產值就是富裕。
遠不是紂市人民醫院和四季大藥房藥店老闆這兩塊田埂，能比得了的。
經常是一週或半個月才能憋出一縷魂氣。
產能太低了。
哪像現在，短短時間就已有三縷魂氣入賬了。
與之同時，方正向老神棍問出一個問題：“對了老神棍，你剛纔給我看手相時，是怎麼就肯定我現在單身？難道我臉上真的寫着‘我單身’幾個字？”
老神棍撇嘴：“老道姓陳，年輕人的尊老愛幼美德，八榮八恥呢，一口一個老神棍這是對老道我的褻瀆，請稱呼我爲陳大師或陳道長。”
方正點頭：“好的，陳神棍。”
“……”老神棍。
“這麼大晚上作爲社會人士，獨自一人進入大學城，無非就兩個目的，一個人出來吃宵夜或者單身狗寂寞了想泡大學生妹紙，連手相都不用看，一猜一個準。”
扎心了。
我作爲單身狗給國家拖後腿了。
方正想不到真相就這麼簡單。
而至於那什麼注孤身，方正也沒當回事，一看眼前這一臉市儈，貪財的老神棍，就知道是多麼不靠譜。
……
晚上十點半。
原本十點就要收攤的老神棍，一直被方正磨磨唧唧拉着，坐到十點半才收攤，方正卻再未有新的魂氣入賬。
似乎就一開始活躍了下。
方正不由皺眉。
“特殊行動部一天就滅殺兩頭鬼物？”方正感覺不應該啊。
當初他在冥店時，不止一次看到臉色疲憊的費隊長，還有其他隨行特殊行動部的人也同樣的臉色疲憊，不應該只有這麼點魂氣收入纔對。
“難道是連夜在外行動或是在外巡邏，只有傷病成員或是特殊原因，纔會回基地一趟？”
“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眼前情況。”
目送老神棍收攤離去的背影，方正原地沉吟片刻，隨後進入一旁的一家燒烤攤。
他假裝成是出來吃宵夜的食客。
只是，過了十一點半，舊文人學院依舊沒任何動靜，方正有些鬱悶了，眼看燒烤攤打烊時間就快要到。
時間一分一秒接近午夜零點，還差最後十分鐘時，燒烤攤又來了個生意，是個拿着自拍杆的眼鏡男大學生。
似乎是名主播。
而這麼晚還未回校，一看就是在校外租住的有閒錢大學生。
“老闆來三十串烤羊肉，打包帶走。”眼鏡男大學生一邊說，一邊正拿着手機發着微信語音。
主播永遠不止一部手機。
而此刻直播還未開始，所以還有些私人時間。
“老鋒，你現在在哪呢？我已經在大學城這裡了。”
“說好的今晚陪我一起直播藍庭賓館探險，你丫該不會是當孫子，先慫了吧？”
“速度來，甭壞話了，別忘了昨天你可是答應過我，今晚陪我一起直播的，你連我的海盜船顯卡都已經收了。”
以方正的耳力，清晰聽到另一人的回覆語音：“催什麼，等我吃完這一把雞，五分鐘內到集合地點。”
又斷斷續續聊了幾句，沒多久，三十串羊肉串已經燒烤完，那名眼鏡男大學生微信付賬後，拿着烤肉串離開了燒烤攤。
藍庭賓館探險？
方正目光若有所思，然後拿起手機搜索相關信息。
結果還真被他搜索到一些信息。
藍庭賓館原名月光旅社，十年前曾發生一起密室碎屍案，雖後來兇手被抓到，但因爲碎屍案太慘烈，從此被外界傳爲有名的凶宅。
即便賓館後來多次易主，就連名字都換了好幾次，可似乎依舊未能改變其衰退的命運，如今生意慘淡，再加上地理位置僻靜，已經隱隱有要慘淡關門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