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在乎呀,更何況我們還有心唯呀。”
唐雪坐直身子堅定地說道。
“而且,我和心唯搬到陸宅也可以陪着瀟瀟呀。”
唐雪堅持的繼續說道:“雖然,我不是瀟瀟的親生母親,也只是個學生,但是我好歹還有帶心唯的經驗呀。”
“唐雪,你也說了你現在還是學生,要以學業爲重不能每天都圍在孩子們的身邊不是麼。”
陸立擎轉過頭,從茶几下的抽屜裡拿出急救箱裡的藥小心翼翼的摸在了陸心唯的胳膊上。
唐雪見陸立擎根本就不可能帶自己會陸宅,連忙對着陸心唯使眼色。
“爸爸,我想跟你住在一起。”
陸心唯用另一隻完好的手搖着陸立擎的袖子,“難道爸爸不想每天都見到心唯麼?”
陸立擎繼續摸着藥膏,“心唯,乖,陸宅理你的幼兒園太遠了,要是住在陸宅的話心唯就不能睡懶覺了。”
“可是我想每天都見到爸爸,即使不睡懶覺也可以。”
摸好藥膏的陸立擎用紙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捏捏陸心唯的鼻子,“小丫頭,等你真正要起牀的時候就會賴皮了。”
陸心唯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睡懶覺確實是自己的毛病,可是每當媽媽在的時候她卻能夠按時起牀去上學。
一想到媽媽,陸心唯擡起頭看着旁邊坐着一臉溫婉的女人,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這個動作也明顯的被陸立擎發覺了,“心唯怎麼了,怎麼渾身發抖。”
陸立擎着急的就想抱着陸心唯去醫院檢查檢查。
可是卻被唐雪一把攔住了,“立擎哥,我已經帶她去檢查過了,沒什麼事。發抖可能是因爲有些發燒吧。”
“確實有點發燒,那就讓她吃點藥早點睡吧。”
聞言陸立擎用自己的手試了試陸心唯額頭的溫度。
等陸立擎把藥餵給了陸心唯,哄的她睡着了才從陸心唯的臥室裡出來,而唐雪也一直站在門口等着。
“立擎哥,心唯以後我會照顧好的。”
一見陸立擎從臥室裡出來的唐雪急急地說道。
“恩。”
陸立擎冷漠的回答道。
“立擎哥,我真的不能搬去陸宅麼,畢竟我們已經訂婚了呀。”
唐雪緊緊地抱住陸立擎精瘦的腰,將自己的身體毫無縫隙的貼在了他的身上。
“立擎哥,這些天以來我ri日夜夜都在想你,想你怎麼不來看看我們母女兩個。”
唐雪哽咽的說道:“你是不是已經厭煩我了。”
聲音也變的越來越小。
陸立擎扭過身,將自己腰間的小手拉了下來,“不是,你現在還小,還是以學業爲主吧。”
右手上的銀色戒指在燈光下折射着幽幽的光芒,說着就走向了玄關。
“立擎哥,那你今天晚上能留下麼?”
唐雪快步走到陸立擎的面前仰着頭可憐巴巴的問道:“萬……萬一明天早上心唯哭着要爸爸怎麼辦?”
又磕磕巴巴的補充道。
“那,你就打電話吧。”
說完,陸立擎豪不猶豫的離開了公寓。
玄關處唐雪還是看着電梯方向,似乎下一秒陸立擎就會改變主意。
可惜,並沒有。
陸心唯的臥室裡,唐雪的手裡握着一根細細的竹棍一下一下的打在陸心唯身上!
“讓你睡懶覺,讓你睡懶覺,我搬到陸宅的機會就被你睡沒了。”
女孩的背上腿上舊傷不好又添新傷,只見女孩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脣躲在牆角,不讓自己的發出一絲聲響。
因爲她知道如果自己發出聲響的話,會遭受到更暴虐的毒打。
雖然竹棍十分細,可打在人的身上確是十分疼的,連很多大人都不一定能夠受得了,更何況是一個年僅四歲的孩子。
而此時身在陸宅的陸立擎並不知道公寓裡的陸心唯經歷什麼,正在陸宅哄着瀟瀟睡覺。
……
公交車上,安暖頭疼的想着洪秀嫺的叮囑:“今天要叫斯年到家裡來吃飯,不要打電話打擾人家,自己親自去”然後就被洪秀嫺趕出了家門。
等來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安暖這才一次認真的打量着這間醫院,真的好氣派呀。
雖然之前安暖已經無數次的來過這間醫院,但是卻從未認真的看過這間醫院。
斯年,竟然是這家醫院的院長,看來這四年斯年真的是很努力呀,安暖心裡暗暗地想着。
也許是因爲安暖從未認真的看過這家醫院,這次安暖認真的慢慢的走過每一個走廊。
安暖還記得當初瀟瀟車禍住院的時候,最喜歡在樓下的花園裡來玩。
就算是自己不在時候,瀟瀟也總能用自己水靈靈的大眼睛忽悠着醫院裡的小護士陪着她在花園裡面溜溜,每次找不到她的時候,總能夠在這裡的大樹下發現她的身影。
不知不覺中,安暖已經已經到了陸斯年辦公室附近。
當初安暖在這些小護士這裡知道了醫院裡很多衆所周知的“秘密”。
護士一邊看着表格,一邊跟旁邊的同事抱怨:“今天那個女人又來掛咱們院長的號了。”
“是呀,你說她也挺漂亮的,怎麼就老實纏着咱們院長不放呢。”
護士乙也不禁吐槽道。
“你們也不看,咱們像院長這麼優秀的男人現在是打着燈籠也找不到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怎麼能夠輕易放棄呢。”
另一個護士感嘆道。
“對呀,明明已經是院長了,每週還要來坐診……”
當那個護士還沒有說完的時候,護士長突然站在她們身後,“咳咳,上班時間聊八卦。”
衆多護士一下子禁了聲。
“不過……”
護士猛地轉過身來一臉花癡的道:“咱們院長還真帥,可惜我已經結婚了,不然說不定能夠近水樓臺……嘿嘿……”
衆護士們集體默默的翻着白眼,看着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護士長。
等護士長走後,護士甲在幽幽的說道:“就算你是沒有結婚也沒有希望了,人家已經有主了!”
“對呀對呀,你們沒看見院長說的那句霸氣的話的樣子。”
護士一臉八卦。
“什麼話什麼話。”
護士乙神秘兮兮的說道:“那天院長從手術室裡出來看着安小姐超級霸氣的說了一句……”清清嗓子護士乙繼續說道:“小暖,這次,我要得到你——”
“啊,好帥好霸氣。安小姐好幸福。”
一衆護士都眼冒桃花的想象着如此淡薄的院長說出這句話的樣子。
“我還是偷偷聽到呢。”
作爲當事人的安暖此時是不是應該隱身呀,當安暖準備悄悄的出去的時候,卻事非人願的被人發現了。
“安小姐。”
護士長從一個病房中出來的時候,剛好看見準備往回走的安暖,“來找院長麼?等下里面的病人出來的時候你就能進去了。”
安暖一看被發現了,只能朝着護士們還有護士長尷尬的笑笑,趕緊向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等安暖當坐道陸斯年辦公室門口的時候,門就被打開了。
一個穿着時尚,妝容精緻的女人從裡面走了出來,而坐在辦公室的陸斯年因此看到了安暖。
“小暖,你來了。”
男人的聲音雖然有些薄涼,但卻和剛纔對她淡漠聲音有着天差地別。
那個女人在走過安暖身邊的時候撇了她一眼,頭一昂“哼”了一聲,踩着高跟鞋就離開了。
安暖有些無辜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走進了辦公室。
陸斯年的辦公室依舊還是那樣的整潔,辦公椅後的書架上滿滿的都是各種有關於醫學的書,辦公桌上也都是病人的病例。
陸斯年就這樣靜靜的坐在辦公椅上,嘴角的一抹微笑彷彿能夠晃畫了安暖的眼。
“斯年,別再笑了。”
安暖坐在椅子上不禁打趣道:“再笑的話,門口的那些小護士們就要流口水了”
陸斯年卻笑得更加燦爛,把臉伸向安暖,“怎麼,小暖這是吃醋了麼?”
男人的聲音瞬間變得魅惑極了。
安暖無奈的打了下陸斯年伸過來的頭,起身把她故意沒關上的門關上,“斯年,很少見你有這麼不正經的時候”
“是麼,看來是我平時太過於正經了。”
陸斯年遺憾的說道:“小暖,真的一點都不吃醋麼?”
安暖看着如此不正經的陸斯年不禁說道:“這個你應該問問門口的小護士們,或者是剛纔走的那個女患者纔對。”
“她們吃不吃醋,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
突如其來的告白讓安暖不知道該要怎麼回答,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慢慢的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雖然安暖現在是陸斯年的女朋友,但是安暖在心裡還是將陸斯年看成當年的那個大哥哥。
安暖只能笑着轉移話題抱怨道:“今天我媽叫你回家吃飯,還不讓我打電話,說是會打擾你的工作。”
看着安暖沒有迴應自己,陸斯年也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陸斯年直接站起身,脫掉了身上的白大褂,“怎麼會,走吧。”
朝着安暖說道。
“你不要繼續看診麼?”安暖疑惑的看着眼前正在換衣服的男人。
陸斯年寵溺的摸着安暖有些呆愣的臉,“放心吧,沒有病人了,走吧。”
說完,就拉着安暖走出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