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皇彷彿根本就沒聽到,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身下的孩子臉上,肖似的四隻眼眸毫不示弱的對抗着。
“喊不喊?”手下繼續用力按,光從鴻兒泛紫的臉上就知道,他絕對不只是在忍受着冰涼刺骨。
沙迦下手之狠,彷彿鴻兒不是他的孩子。
“你用詭計融化雪團,再凝結成冰,去打你的母后,難倒這個時候,你還指望她能來救你一把嗎?小鴻兒,你欺負朕的女人,該當何罪?”貼着孩子的耳根,沙迦聲音雖小,卻掩不住殘酷,這孩子天不怕地不怕,在他的壞脾氣還有的校正之前,必須得讓他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終於,他似乎明白了,沙迦今天是要動真格的,不會輕易的讓他矇混過關,更不會允許母后和兄長爲自己求情。
倔強的極力支持,可壓在身上的手臂比一座上更加沉重,狠狠擠壓着他的內臟,心肝脾肺擠成了一團,連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
死亡的恐懼,籠罩在頭頂,彌而不散。
北皇,他的親生父親,爲了抗議他的冷漠,還有對父母的無情,竟然想殺了他。
那對血紅色的眸子,絕對的冷然,沒有一絲屬於人類的溫情。
小野獸的父親,經常披着溫情脈脈的外衣,可他的骨子裡,一直都是那個傲然於世,征戰天下的王者。
鴻兒終於怕了。
他不想死。
不能死。
更不願用這種無聊的方式去死。
“喊父皇!!”厲喝一聲,這是沙迦給他的最後機會,大掌按住他小小的脖頸,兩指捏住了溫熱跳動的動脈,隨時都可以輕易的扭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