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因爲北澈的關係,北鴻的速度無法達到最快,始終與前方不遠處的陳昌等人,有些距離。
父皇有旨在先,他又不能把北鴻拋下不管。
數次與之錯過,每回都差了一點點,要是單單他一個人,早就將陳昌等人攔下,哪裡需要到京城那麼麻煩。
他只要桃桃回到身邊就好,至於北澈所說的聯手與父皇鬥一鬥,這種無聊的事情,北鴻才懶得搭理。
“鴻,你好冷漠,難倒你就能眼睜睜的瞅着哥哥往火坑裡跳嗎?”直到上了馬,繼續趕路,北澈仍然聒噪不止。
“只是迎娶太子妃而已。”又不是上斷頭臺,哪裡有他說的那麼誇張。
“只是??而已???”擡高三分音量,北鴻不滿弟弟事不關已的冷淡語氣,“我連對方是誰,長的什麼樣,脾性如何都不知道,這樣也只是而已??哼,父皇有了心愛的母后,一生幸運,你也找到了中意的女子,快活無比,就沒有個人想想我,也是需要關懷、需要撫慰,也曾經夢想着這世界上有個她,能與我夫唱婦隨,琴瑟共鳴。”
握拳,揮舞,北澈義憤填膺,“這麼重要的人生大事,被父皇當做政治手段去籠絡羣臣,你還直說而已!!鴻兒,你真的不管大哥了,大哥一生悲催,你也當看不到,是嗎?”
難得北鴻好定力,在兄長唱做俱佳的表演面前,還能保持鎮定,“沒那麼誇張。”
“有,比我說的還誇張。”北澈並不敢苟同弟弟的無所謂。
“當皇帝,總要有所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