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征服者凱撒

費拉拉投降了。

看着費拉拉的旗幟緩緩從城牆上落下,凱撒的心跳難以抑制的急促跳動起來。

即便是最後一刻也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簡單的凱撒,當聽說派出去的使者帶回了費拉拉接受勸降的回信時,甚至懷疑這是費拉拉人耍的花招。

可隨着由兩個費拉拉貴族作爲談判代表出城洽談投降的具體事宜,和隨後城堡上的戰鬥旗幟落下,凱撒到了這時才相信他的敵人已經向他屈服。

這讓凱撒真是既意外又驚喜,他實在太需要這個勝利了,或者說實在太需要用這個勝利證明自己在羅馬涅的存在。

從兵臨城下到接受條件投向,費拉拉只是象徵性的抵抗了不到2天的時間,而這其中他們不但沒有付出一點點的傷亡,甚至連正式的戰鬥都沒有進行過一次。

凱撒並不認爲這是費拉拉的軟弱,而是因爲他的敵人知道如果根本無法和他抗衡才最終被迫投降,正因爲這樣,凱撒對自己軍隊的信心也不由變得強大了起來。

哪怕是知道接下來可能要與蒙蒂納軍隊正面交鋒,他也不再像之前那麼感到忐忑了。

不過這些並不是最重要的,讓凱撒真正高興的是他知道這麼一來蒙蒂納人就完全沒有了繼續幹預費拉拉事務的藉口,他們如今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收拾收拾滾回他們的蒙蒂納去。

凱撒並不是完全不知道利害的人,也不是隻要頭腦一熱就不考慮後果的武夫,他很清楚蒙蒂納人干預的理由,也更知道該如何堵住蒙蒂納人的嘴。

正因爲這樣,他才急於在蒙蒂納軍隊到來之前佔領費拉拉,顯然上帝聽到了他的祈求,所以才讓費拉拉這麼快就迫不及待的投向了他的懷抱。

凱撒決定儘快進城,他雖然已經派人到雷諾河南岸攔截,但是他對是否能真的擋住蒙蒂納軍隊卻沒有什麼信心。

費拉拉派出的談判代表是個很謹慎的人,就是在已經明確表示會放下武器的時候,也依舊希望能通過一個正式的儀式讓凱撒承認向費拉拉承諾的條件,只是這對已經迫不及待的凱撒來說就顯得有些太麻煩了。

所以他乾脆用直截了當的方式證明自己是費拉拉的征服者,那就是讓人把那個談判代表綁在他的炮車上,然後趕着隆隆作響的炮車向費拉拉的城門走去。

即使是在進入城門之前那短暫的瞬間,凱撒還擔心可能會出現什麼意外,不過這一次上帝似乎真的眷顧了他,直到他的軍隊進入城市,一切都是那麼順利。

凱撒在費拉拉的政務宮草草舉行了他的受降儀式,直到這個時候他一直懸着的心才終於慢慢放了下來。

還有什麼能改變眼前這個事實嗎,費拉拉已經成了他的所有物,不論是一直對羅馬涅有着巨大野心的威尼斯和熱那亞人,還是幾乎已經成了這片土地統治者的亞歷山大,他們都不能不承認他對這座城市的權力,除非他們真的打算冒着與教廷全面開戰的風險,而這個時候與梵蒂岡交戰就無疑等於是間接的和法國人爲敵,因爲就在凱撒出兵費拉拉的當天,教皇亞歷山大六世發表了個十分罕見的聲明,他以教皇的名義歡迎路易十二對意大利的“武裝援助”,因爲這片土地如今正“陷入毫無秩序和混亂的可怕局面之中”。

凱撒相信教皇如此鮮明的表示站在法國人一邊的言論很快就會傳遍整個半島,到那時候,任何試圖阻止和抵抗他的人都會被視爲是破壞意大利局面的罪魁禍首,到那時候法國人武裝干預的大軍完全可以毫不猶豫的把阻擋在他們面前的一切敵人碾成碎片。

凱撒爲這個前景感到欣喜,隨意即便就在受降儀式還沒有完全結束,就有人從雷諾河防線逃回來向他報告,他認爲至少能抵抗上兩天或許還會更久的雷諾河防線,只維持了不到半天就在蒙蒂納軍隊的強攻下徹底崩潰,按照報告者的描述,蒙蒂納軍隊甚至沒有使用什麼戰術以便給敵人造成佯攻或是掩飾會進攻哪座橋的假象,在只經過了開始一陣看上去還算有些用處的抵抗後,隨着蒙蒂納人稍微表現出足夠激烈程度的進攻慾望,教皇軍就在敵人第二輪火炮進攻開始之前動搖了。

“隨後所有人都開始逃命,沒有人知道是怎麼引起的,不過整支軍隊就像秋天狩獵時候被追得到處亂跑的野兔羣開始逃起來,所有人只想把其他人甩在自己身後。”

這樣的形容讓所有人聽到的人都恐慌起來,直到凱撒用堅定的聲音提醒他的軍官們:“你們是站在已經被征服的費拉拉城裡,不論如何這裡已經升起了教皇的旗幟,那麼除非是正式與梵蒂岡爲敵,否則這裡已經屬於教皇已經毋庸置疑。”

凱撒的話讓他的驚慌不安的手下們漸漸冷靜了下來,當他們聽到年輕的瓦倫蒂諾公爵宣佈把費拉拉獻給教皇的時候,那些軍官們先是一愣,接着就發出了醒悟後的歡呼。

他們忽然意識到,再也沒有比這個辦法更聰明的了!

費拉拉一旦成了教皇的直屬領地,那麼任何試圖染指費拉拉的人都無疑等於是在正式向教皇本人宣戰。

雖然如今教皇的權力已經無法與當初烏爾班二世,克萊芒一世,或者是英諾森三世時代那樣權柄赫赫,更無法與教廷鼎盛時期甚至能讓那些大地上最強大的君主也不得不屈膝下跪相比,但是教皇還是教皇,梵蒂岡也依舊是那個梵蒂岡。

把費拉拉獻給教皇,這是凱撒早就想好的一招妙棋,他相信這足以能阻止亞歷山大對費拉拉的干預。

即便沒有盧克雷齊婭的緣故,凱撒也很難想象亞歷山大會在這個時候公然與梵蒂岡爲敵,而只要在費拉拉這件事上有了個開始,那麼他對羅馬涅的滲透也就難以阻擋了。

凱撒感到了手下們投向他的熱烈目光,這是對一個統帥和領袖睿智才智的的讚賞,或許現在只是讚賞,不過凱撒相信隨着接下來在羅馬涅打開局面,他的手下會發現他們追隨的是一個足以能讓他們感到自豪的將軍和統帥。

費拉拉人始終默默的看着發生的一切,他們是冷漠和沉默的,似乎這一切都和我們無關,不論是被迫投降還是隻維持了短短的幾個小時,他們就又被如同貨物般的被交換給了另外一個主人,這一切都似乎與他們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費拉拉實在是太弱小了,在這些強大的征服者面前他們除了沉默的接受種種命運的安排,是沒有任何辦法改變自己命運的。

凱撒興奮的走在費拉拉的市政廳裡,這裡的規模當然和羅馬無法相比,但是卻並不影響他的好心情。

雖然人們或是背後或是當面的稱呼波吉亞家的孩子們爲羅馬的王子和公主,但是這其中究竟有多少是恭維,又有多少其中是帶着惡意凱撒是很清楚的。

所以即便他曾經在很短的時間裡曾經作爲羅馬的統治者掌握過那個城市的權力,但是他知道那裡並非真的是屬於他的。

而費拉拉,則是真正由他自己親手征服的土地,而他相信這裡只是個開始,接下來是羅馬涅,托斯卡納,那不勒斯,甚至是倫巴第!

凱撒的目光已經投向了別人還不曾想到的地方,而他有強烈的預感相信自己能夠實現這些如今看來還有些過於遙遠,在其他人眼中甚至可能還有些好笑的野心。

不過凱撒自己一點都不認爲這是好笑的,就和他還沒有徵服費拉拉之前,沒有人會想到有人居然敢於在威尼斯和蒙蒂納之間冒險,向這座城市伸手一樣。

費拉拉的七人執政團沒有參加投降儀式,這也是凱撒對這些當地最顯赫的貴族們給予的禮遇和尊重,他要用這樣的手段向人們證明他並非只是如有人諷刺詆譭的暴發戶,波吉亞家在擁有呵呵權柄的同時也是尊重禮儀和有着優雅傳統的貴族。

凱撒的這一番舉動顯然並非毫無作用,費拉拉的執政團對這位瓦倫蒂諾公爵的態度要比他自己想象的還要好上許多,或者說這些人已經知道今後就要在這位公爵的手下辦事,雖然教皇直屬領地的名義還猶然在耳,不過包括凱撒本人在內,沒有一個人懷疑亞歷山大六世會拒絕他的兒子把費拉拉收爲己有的要求。

所以那些貴族們已經提前在市政廳的圓形大廳裡等待,他們現在關心的是這位公爵今後會以什麼樣的方式統治這座城市,或者說他們更關心以後的他們都會被如何安排。

沒有一個人甘心就這麼乖乖的回家過清淨日子,而且他們也相信凱撒不可能長期留在費拉拉不走,所以對他們來說如果和這位公爵處好了,或許一切都不會有什麼太大變化,當然他們的權力肯定會被削弱不少,但是與賦閒回家養老相比,他們還是更願意繼續留在新的費拉拉政府當中。

凱撒對這些費拉拉貴族們的心思也很清楚,或者說當費拉拉出乎他意料的輕易投降時,他就已經猜到了這個可能,甚至連那個看上去似乎特別倔強的談判代表的舉動,也未嘗不是向他表示願意合作的另一種方式。

所以他很輕易的就和這些貴族們輕鬆相處起來,他甚至很快就聽說了不久前蒙蒂納軍隊在費拉拉的“暴行”。

“他們的士兵都是些野蠻人,那樣的人居然也戴着十字架,這簡直就是對上帝的褻瀆,”原來七人團中的費拉拉輔助主教用稍顯誇張的語氣控訴着蒙蒂納人的惡行“公爵您可能想象不到,他們的人居然對普通民衆動手,就在這條街的盡頭,蒙蒂納伯爵的住所外面,他們的士兵對抗議的民衆予以了血腥鎮壓,他們對和他們一樣佩戴十字架的人動手,這簡直就是在犯罪,而這一切的罪行都是那個蒙蒂納伯爵指使的,他是在縱容那些野蠻人對一座信仰上帝的虔誠的城市犯下如此惡劣的罪行,這應該受到天譴!”

其他幾個前執政站在一旁冷冷看着輔助主教,他們多少覺得主教的表現有點過了,畢竟他正在對着控訴的這位也同樣佩戴着十字架,可就在大半天前就是這個人還威脅要用大炮轟開費拉拉的城門,更諷刺的是這個人還是教皇的兒子。

似乎感到氣氛略微有點冷,輔助主教稍微停頓了下,然後他就看到凱撒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公爵……”

輔助主教到了這時才察覺似乎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主教,你說的那個應該受到天譴的人,是我妹妹的女兒,我的外甥女比薩的埃斯特萊絲女公爵的父親,”凱撒神色平靜,但是語氣中卻透着令人膽寒的恐懼“你是在詛咒一個波吉亞家的人,是在詛咒我的兄弟。”

凱撒把身子向前傾出,把頭貼在臉上已經發灰的輔助主教的耳邊用很低的聲音對他耳語着:“你知道嗎,我其實比你更恨那個貢佈雷,我一直幻想着有一天親手砍下他的腦袋,因爲他搶走了我最寶貴的東西、可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而你卻公然詛咒一個波吉亞家的人,主教你犯了個大錯誤!”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一聲清脆的兵器出鞘聲響起,伴着凱撒隱藏在披風下的手臂猛烈收送,主教的身子驟然一僵。

他擡起手似乎想要抓住什麼,可只抻住凱撒的披風,接着他的身子向下軟軟滑去,從凱撒身上拽掉的披風灑落開來,蓋住了他被短劍刺穿了胸口的身子。

在素有人屏住呼吸的緊張中,凱撒蹲下身用披風擦拭着他那柄造型奇特的破甲劍,他的動作很仔細,直到把最後一絲血跡擦乾,露出劍身上的銘文這才站起來。

“主教大人突然發了急症,”凱撒看着面色如土的另外6個人,看到他們面面相覷卻又不敢發出一聲的樣子,凱撒那和盧克雷齊婭一樣漂亮中透着一絲天真似的眼睛裡露出了笑容“我相信你們一定會爲教皇,也就是我父親公允的統治這座城市,你們也一定會保證費拉拉人如以往一樣忠於他,不是嗎?”

“是的大人,我們用自己的生命向您保證,我們對教皇的忠誠是完全經受得住考驗的!”

一個執政首先抵抗不住那可怕的壓迫,或者說是被地上的血腥氣味薰得嚇破了膽,他忙不迭的開口宣誓效忠。

而一旦有一個人帶頭,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簡單多了。

到了這時候,凱撒才似乎真正覺得自己征服了這座城市,他聽着那些紛紛表示效忠的執政官們的話,滿意的點着頭,似乎完全忘了正被人用毯子裹起來從旁邊拖出去的輔助主教,然後他在幾位執政官的陪同下,邁步走進了象徵着費拉拉權力中心的議事廳。

議事廳裡已經有很多人在等着,不知道是不是輔助主教的死訊已經傳過來,當凱撒出現時,原本議論紛紛的議事廳裡驟然一靜,所有的目光都投向站在門口的那個年輕人。

他很年輕,嚴格的說要再過一個月纔是他24歲的生日。

但就是這麼個年輕人,因爲生爲教皇的兒子所以註定會受到關注,而他顯然沒有辜負上帝賜予他的這個令人羨慕的家世,在這個動盪的時代,這個一直以來被人們視爲花花公子的教皇私生子,突然就展現出了他非同一般的頭腦和大膽。

他征服了費拉拉!

看到只有6個執政官出現,議事廳裡又是一陣騷動,即便是還沒有聽說發生了什麼的人也察覺到了這不同一般的情況,當凱撒在執政官們的陪同下穿過人羣來到議事廳一列橫排的那七把座椅中間的一把坐下來時,所有人已經都知道了輔助主教“發了急病”的消息。

人們不禁向凱撒投去恐懼的目光,如果說他輕易征服費拉拉只是因爲當地人自己的軟弱膽怯,現在他們已經更有理由爲自己的這個膽怯找到了藉口。

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也太殘酷了,如果繼續抵抗下去,一旦城破也許就是一場可怕的屠殺,所以他們其實是拯救了整個費拉拉的人民。

“費拉拉的貴族和平民,我會仁慈的統治,”凱撒沒有說太多的廢話,雖然他的確很想發表一番慷慨激昂的講演,不過他又覺得那些註定要被載入史冊的講演應該是在征服了那些更配得上它的地方之後,費拉拉顯然還是太小了,不值得浪費那些會流傳後世的偉大篇章“你們效忠於我的父親,我們所有人的教皇,而你們會得到來自梵蒂岡的保護,沒有人敢於正面挑釁教皇所擁有的領地的權力,因爲這是在冒犯上帝在人間行走的代言人,”說到這看到下面那些人雖然畏懼卻似乎反應不是很激烈,凱撒扯了下嘴角露出個笑容“或者更準確的說是在冒犯我,瓦倫蒂諾公爵,以及與我爲盟的法蘭西與法蘭西人民的國王!”

人羣中終於響起了騷動,費拉拉人意外的看着坐在中間椅子裡的凱撒,這是凱撒第一次公開宣稱與法國人的結盟。

看到人們目露驚訝的神情,凱撒滿意的笑了,他知道自己已經成功的在費拉拉人心目中建立起了一個強大的印象,至少這會他們產生他的冷酷無情與強大是他們無法抗衡更無法戰勝的印象。

滿意的看着人們的神色,凱撒咳嗽了一聲再次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雖然不想浪費那些動人的演說,但是他還是想要讓費拉拉人有個難忘的印象。

只是就在他張嘴剛要再次開口的時候,一個匆匆穿過人羣以至引起了一陣騷動的軍官打斷了他的話。

那個軍官不顧人們不滿的低聲咒罵,幾乎是一路橫衝直撞的從外面闖了進來,當他來到凱撒面前時,他臉上充滿不安的神情令凱撒不由心頭一沉。

“大人,博洛尼亞,失陷!”

軍官話一出口,凱撒瞬間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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