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王者之戰(上)

“砰~”的一聲巨大悶響,一顆炮彈落在了一處已經殘缺的城牆缺口上。

腳下瞬間傳來的震動一下子把附近不遠處的兩個士兵晃倒,伴着沉悶的聲音,漫天的沙土劈頭蓋臉的向人們頭頂落下來。

站在城牆上的奧孚萊依向那處被炮彈擊中的城牆看了眼,隨後就把目光投向了下面正準備再次攻城的法國軍隊。

炮擊已經進行了2 天,法國人火炮的威力出人意料的強大讓很多人感到意外,這其中也包括奧孚萊依。

在這兩天裡法國人不停的用火炮向蒙蒂納城堡的城牆發起了一次次的轟擊,甚至就是在夜裡也沒有消停下來,這讓城裡的人感到說不出的恐懼,如果不是城牆上始終飄着碩大的三角旗,很多人已經認爲蒙蒂納就要陷落了。

巴倫娣和宮廷裡貴婦們躲在了距城牆很遠的一座修道院裡,就如她自己所說,讓那些真正知道該怎麼做的人去做事是亞歷山大放心讓她成爲監國的主要原因,在宣佈與法國人的戰爭開始後,她沒有再下達任何多餘的命令,而是隨即當衆宣佈由奧孚萊依接管所有的指揮權,同時她也鄭重的宣佈,從那個時候起公國的一切由做爲城防軍指揮官的奧孚萊依和做爲各野戰團總指揮的貢帕蒂全權指揮。

然後巴倫娣把所有宮廷貴婦們都聚集起來,領着她們進入了教堂,在關上教堂大門的時候,她對奧孚萊依說:“我希望再次站在這裡時聽到是法國人已經撤退的好消息,否則我就只能以一個亡國攝政的名義簽署投降書了。”

巴倫娣的話讓奧孚萊依感到了沉重的壓力,雖然早已經知道自己如今面臨的是什麼樣的局面,只是當真正面對時他才發現也許自己並沒有完全準備好。

但是法國人顯然已經不給他適應眼前這巨大壓力的機會,連續兩天的炮擊成了讓奧孚萊依從一個參謀迅速向一個獨立的戰地指揮官轉變,現在看着法國人再次組織起來準備攻城的隊形,他已經不像開始時候那麼緊張,相反,隨着這2天蒙蒂納城堡之間發揮的威力,奧孚萊依已經漸漸掌握了該如何應對眼前局面的竅門。

“法國人似乎變得聰明起來了,”奧孚萊依向不遠處的老丈人說,他發現自己還是小看了老丈人,很顯然龐佩尼能督建這麼一座堡壘並不只是憑藉他的手藝,而是對這種軍事要塞有着超出常人的經驗,這種經驗也自然而然的體現在戰場上“他們似乎打算從兩處最高的地方進攻,這可不太對勁。”

“哦,你看出來了?”龐佩尼對女婿咧咧嘴,對奧夫艾萊依,龐佩尼其實也沒什麼不滿意的,唯一不讓他高興的就是奧夫艾萊依是個“當兵的”,已經看過太多死亡的龐佩尼不想讓女兒擔驚受怕,更不想讓她經歷可怕的失去丈夫的慘劇,只是既然阿什莉已經決定,龐佩尼就只能儘量保證這個“當兵的”能儘量活下去“法國人大概是覺得我們的火炮不能沿着城牆向他們開火,因爲如果那樣做要麼打中他們,要麼打中我們自己。”

“是呀,這個夏爾侖真是難對付,”奧孚萊依有點惱火的說“如果當初在羅馬的時候他就死在聯軍手裡就好了。”

抱怨了一句的奧孚萊依有些惱火的看着從兩端沿着反接近壕正試圖靠近的法軍隊伍,那一隊隊舉着盾牌和長矛,在炙熱陽光下反射着刺眼光芒的隊伍讓人有種說不出的壓抑,他幾次要擡手示意火炮射擊,卻都被老丈人攔了下來。

“彆着急小傢伙,”龐佩尼說着看着那些已經差不多在反接近壕前做好準備的法軍“你釣過魚嗎,我是說那種大魚?”

看到奧孚拉伊茫然搖頭,龐佩尼呵呵笑起來“要知道那種大魚在水裡是很厲害的,當它們掙扎的時候可以把一個壯年男人拽下水去,不過一旦它們落到了岸上,那就什麼本事都沒有了,這些法國人也是一樣,現在他們就是水裡的魚,接下來就看他們怎麼被拽上岸了。”

龐佩尼的話音剛落,城下已經響起了法軍的號角聲,一隊隊的士兵開始緩緩越過第一道壕溝,向着城牆方向逼近。

當法軍接近第二道壕溝時,蒙蒂納城堡上的火炮開始發出怒吼,一枚枚炮彈划着曲線向城下落去,有些砸在距離隊伍不遠的地方,可更多的是落在空地上,隨着把地面犁出道道深溝,也濺起一片泥土。

“大人,蒙蒂納人的火炮沒有辦法在這個角度向我軍射擊!”城下,一個軍官興奮的向站在高地上的夏爾侖報告着“我們的軍隊正在向城牆逼近了。”

夏爾侖默默看着遠處的城堡,他並沒有因爲眼前似乎順利的局面而感到興奮,他知道這其實只是開始,當親眼看到那座城堡第一眼的時候,他就有種感覺,也許國王選擇進攻蒙蒂納是犯了個錯誤。

前進的隊伍已經開始在縱橫交錯的壕溝之間展開,看着因爲那些壕溝已經逐漸不能再保持原來隊形,而且不得不變的緩慢下來的法軍,夏爾侖皺了下眉,然後他向身邊的傳令兵下達了後續部隊停止前進的命令。

傳令兵立刻跳上了馬向前面衝去,他的速度很快,而且身上明顯的紅色披風也讓士兵們知道這個騎兵帶着很重要的任務,所以紛紛給他讓出道路。

越過兩隊還沒有來得及行動的方隊,傳令兵向着前面一隊已經準備跟着越過壕溝的法軍跑去,就在他向着走在隊伍前面的軍官大聲喊話時,一聲刺耳的呼嘯突然由遠及近帶着炙人的熱浪從天而降!

“噗”的一聲,傳令兵的戰馬好像突然被鋸斷了四條腿般的向下塌去,和被炮彈直接砸爛了半個身子的戰馬一起瞬間變成一灘肉泥的是已經完全看不出樣子的傳令兵。

隨後,城堡上傳來了密密麻麻的好像巨大的蜂巢被突然撞破時,成羣的馬蜂發出的那種憤怒的嗡鳴聲。

被困在壕溝之間的法軍士兵頭頂頃刻間落下了一片致命的彈雨,被擊中的士兵慘叫着翻倒在地,一些機靈的士兵立刻跳進了壕溝躲避,但是大多數人卻只能盲目的的跑着,或是舉起盾牌試圖抵擋住傾瀉而下的子彈。

親眼看到傳令兵被炮彈瞬間砸成了肉醬,不動聲色的夏爾侖只是無奈的搖搖頭:“再派一個人去命令他們停止前進,最好找個命大的,我可不想因爲這個耽誤時間。”

旁邊的軍官立刻下令再派出新的傳令兵,看着跨上戰馬快速衝上前去的士兵背影,夏爾侖的目光投向了遠處的城堡。

“那些棱堡該起些作用了,”奧孚萊依看着位於城牆下面一個個向着城堡一面是完全敞開,而對着外面一面則呈V形的小型棱堡,看着裡面忙碌的士兵,他向老丈人看了一眼“你覺得他們能擋住嗎?”

“這重要嗎?”龐佩尼不以爲然的聳聳肩“他們的作用只是儘量把敵人阻擋在城牆下,只要做到這個就足夠了。”

奧孚萊依點點頭,他知道老頭子說的不錯,從那種城外的小型反接近棱堡修建之日起,守衛這些小堡壘的士兵就註定要面臨最嚴峻的局面。

“準備射擊~阿格里火槍兵~”奧孚萊依向高聲下令,一聲號角從城牆上響起。

“準備射擊~阿格里火槍兵~”

一聲聲的迴應從成片的棱堡裡傳來。

沒有劍盾兵的保護,沒有長矛兵的壓陣,也沒有波西米亞輕騎兵的策應,這是阿格里火槍兵第一次單獨面對敵人。

城牆上的火槍聲已經停下,在第一波射擊中被打得昏頭轉向的法軍在軍官們的吆喝與驅趕中開始再次聚集起來,他們開始越過眼前又一道壕溝,當他們看到前面略微高出的斜坡上一排了棱角分明的獨立小堡壘時,他們不由吼叫着向前衝去。

“準備~”

楞堡裡,一個小隊長髮出了命令,這個從阿格里跟着亞歷山大出來的老兵冷靜而又沉穩,多次的戰鬥已經讓他們不再如那些年輕人一樣充滿激情,但是那豐富的經驗卻讓他們殺起人來更加方便迅速。

“輪射,第一排,射擊!”

一片白茫茫的濃煙從棱堡前蔓延開,突然響起了的齊射槍聲刺入人們的耳朵,就好像用手指狠狠戳進耳孔般的難受。

被硝煙嗆得不住咳嗽的士兵顧不上嗓子的難受迅速蹲下,與此同時第二排火槍兵已經舉起槍來,向着快要衝到面前的法國人扣動了扳機。

從城牆上面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最前面倒下去的法軍士兵瞬間如同一條蔓延的線段般鋪散在反接近楞堡前的空地上,有些則是直接翻進了壕溝,,雖然只是第一波兩輪齊射,但是進攻的法軍立刻就如被一直無形的拳頭狠狠砸中一般猛的停頓了下來!

“準備開炮。”

奧孚萊依露出了微笑,只要法軍無法接近城牆,那麼就始終在他的火炮射界之內,甚至即便他們奪取了那些下面的棱堡,可因爲之前在建造的時候已經考慮到有可能會落在敵人手中,所以那些棱堡設計的也是向着城堡一邊完全敞開,這樣就完全在火槍的威脅之下。

不過這樣顯然是最舒服的,奧孚萊依覺得甚至不需要貢帕蒂,在這種距離上他也可以用火炮證明自己。

只是他的話音剛落,法軍陣地上忽然傳來了斷斷續續的號角聲,而正在進攻的法軍迅速向着後方撤退下去,他們是那麼倉促,不但不管已經死掉的人,連還活着的同伴也乾脆扔在了陣地上。

“夏爾侖撤退了?”奧孚萊依有些意外的看着城外,望着在撤退途中逐漸重新會合起來的法軍,他的眉梢不禁皺了起來。

然後他用力在堆在城牆上的沙袋上砸了一拳:“如果他稍微晚一點……”

“可他把握的時間很好不是嗎,”龐佩尼看了眼女婿“只差那麼一點,不過就是這麼一點他就讓局勢沒有變得更糟糕。”

奧孚萊依點點頭,他不能不承認老丈人說的沒錯,那個法國人的確很及時的制止了一場損失,和現在這看上去損失了不少,可實際上傷亡並不大的損傷比起來,夏爾侖的決定無疑是及時而又正確的。

“真是不好對付。”

看了看這2天當中被砸得滿目瘡痍的城牆,奧孚萊依稍稍嘆口氣,他知道和這個法國人的較量其實才剛剛開始。

“真是不好對付。”

奧孚萊依並不知道,同樣的時候,夏爾侖也正說着一樣的話,他看着站在面前有些垂頭喪氣的幾名軍官,對他們隨意擺擺手,然後讓旁邊的僕人給他們端上已經準備好葡萄酒:“各位,這可是蒙蒂納,是羅馬忒西亞公國的都城,雖然這個都城稍微小了點,但我相信你們任何人都沒有見過這樣的一座堡壘吧,既然這樣我們大家又何必爲了一次挫折而沮喪呢?”

夏爾侖的話讓軍官們的心情稍微好了些,正如夏爾侖說的,他們從未進攻過這樣的要塞,甚至看着那如刺蝟般多棱的的城牆就有種莫名的畏懼,而那些完全出乎他們意料反接近壕和反接近棱堡更是以前從未遇到過的東西,這讓他們甚至在發起進攻的時候就已經因爲對未知的恐懼而感到了不安。

“不過他們現在已經被困在這座城堡裡不是嗎,”夏爾侖對手下軍官們笑了笑“那麼我們現在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把他們牢牢的困死蒙蒂納的堡壘裡,既然他們想利用這些城牆阻止我們,那就永遠躲在裡面不要出來了。”

看着夏爾侖似乎頗爲輕鬆的神情,原本情緒低落的軍官們終於露出了笑容。

正如夏爾侖所說,他們固然一時間無法攻下這座堅固的城市,但是毫無疑問這支蒙蒂納軍隊也被困在了城裡,而根據他們多年的經驗,即便是再堅固的城堡,也總有被攻陷的時候。

除非……

神色輕鬆甚至還和幾個軍官隨便聊了幾句羅馬那些貴婦趣聞軼事的夏爾侖在回到帳篷之後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坐下來向旁邊招招手,接過侍從剛收集來的損失報告,看着上面3位數的傷亡數字,他慢慢摘下並不舒服的鐵護手,然後在侍從幫助下脫下了那身黑色的盔甲。

“100多人嗎?”

“準確的說應該是135個人,”侍從一邊奮力解開保護右肩胛的胸甲上的皮帶,一邊報告着“那些大人嚇壞了,扔下了不少的人,不過蒙蒂納人把那些傷員給我們送回來了,至於屍體他們也派人來說可以由我們收殮,大人他們看起來似乎還不壞。”

看着侍從砸吧着嘴脣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夏爾侖發出聲低沉的笑聲“看來他們招待的你不錯。”

“他們有糖大人,好多的糖,他們的士兵居然可以用招待人,”侍從有點興奮的說“另外他們那裡居然還能喝到咖啡,那可是老爺們才能享受到的。”

“哦,那他們的士兵可真是讓人羨慕,”夏爾侖終於脫掉了沉重的盔甲,他晃動了下發酸的肩膀做下來,重新拿起那份損失報告看了看“不過他們把傷員都給我們送回來可不是因爲他們善良。”

“是呀大人,突然就多了這麼多的累贅。”侍從說着跪下來用力幫主人脫靴子,而夏爾侖已經拿起鵝毛筆,開始給路易十二寫信。

“陛下,蒙蒂納城堡的堅固出乎我們的意料,這讓我不得不懷疑之前羅馬忒西亞軍隊大幅撤退的目的,是否就是爲了把我們引到蒙蒂納城下,進而依靠堅固的堡壘和強大的火力消耗我們的兵力,”夏爾侖略顯擔憂的寫道“鑑於羅馬忒西亞的貢帕蒂並不在蒙蒂納城,我認爲有必要提醒您,也許我們的敵人正在醞釀一場巨大的陰謀,因爲固然我們把眼前的敵人困在了城裡,可何嘗不是敵人也同樣牽制了我們的軍隊……”

寫到這裡的夏爾侖停了下來,他琢磨着下面該怎麼措辭,因爲他還知道接下來的話很可能會激怒國王,但是心中那自從進入羅馬忒西亞公國之後就越來越濃重的疑慮卻讓他不能不坦率直言:“陛下,鮑威肯如今同樣因爲沒有攻下比薩而懸師在外,這樣我們雖然擁有較之敵人更多的兵力,但是局勢卻並不是很好,另外皇帝與威尼斯人的軍隊正在向我們逼近,而那不勒斯女王更是親臨戰場,因此請允許我向您建議,請您考慮暫時停止向佛羅倫薩進軍,同時如果有必要我們是否應該重新考慮收縮戰線,因爲我們的確深入羅馬忒西亞境內太遠,請允許我冒昧的提醒您不要忘記先王曾經的教訓,佛羅倫薩的確是一顆任何人都想摘取的寶石,但這也是一株散發着誘惑與危險氣息的罌粟。”

夏爾侖把寫好的信交給侍從,在仔細叮囑一番後讓他當天離開。

隨後,夏爾侖再次下令,向蒙蒂納城堡發起了猛烈進攻!

同一天,駐軍佩夏的路易十二也下達了強渡阿爾諾河,進軍佛羅倫薩的命令。

而在南方,1501年7月5日,那不勒斯攝政女王箬莎·科森察·拉斯塔瑪拉率領那不勒斯軍隊進入與佛羅倫薩不到30法裡的錫耶納城。

“你說過佛羅倫薩對你有着特殊意義,”站在號稱紅城的錫耶納本尼迪克大教堂的廣場上,箬莎的目光卻已經投向了遠處“那麼哥哥,我們就去佛羅倫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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