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輪開始,規則是六星靈器,擇優選擇晉級,大家請自行安排。”張煜煌朗聲傳遍全場。
衆人領了煉器的材料便準備煉器。
高臺之上週廷恩無精打采坐在高臺之上,忽然耳畔響起古幽之的聲音,也就是四大副閣主的中一位。
柳薇、張煜煌、趙晉再加一個古幽之,四人輔佐周廷恩執掌器閣,四人可以說得上是器閣的有功之臣。
“閣主,得到消息霍家開始動了。”古幽之小聲地在周廷恩的耳畔說道,語氣中急切不已。
周廷恩表情忽然凝重起來,目光瞬間銳利起來:“發生什麼了?”
“霍陽朔帶着人手潛伏在四周,八個分城那邊也傳來消息,說霍家派人強勢攻入各個分閣!”
“看來霍陽朔終究準備動手了,數百年的謀劃終究即將開始,看來只要霍冶奪得煉器第一,他就會動手。”
周廷恩虎目看向四周,似乎在尋找霍陽朔的身影,可是四周人山人海,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我們要怎麼應對?”古幽之擔心地問道,這次是器閣生死存亡之際,一失足成千古恨。
“你和趙晉去安排吧!我要在這裡坐鎮不能離開!”周廷恩無奈說道。
如果陳曉冰不突然缺席這次煉器大會的話,只要他幫助器閣拿下第一,器閣還有翻身的機會。
“是!”古幽之應了一聲,便帶着趙晉離開會場。
下方煉器大會依舊熱火朝天的進行着,剛剛開始不久,許多炸爐聲嘭嘭爆響。
六星靈器的煉製難度還是太大了,不少的器閣弟子也是以失敗告終。
“難道天真得要亡我器閣嗎?”周廷恩眸光仰望天空,灰濛濛的天氣就像他此時的心境一般,灰暗無顏色。
忽然一片譁然響起,短短半個時辰居然有兩千多人煉製失敗,不是控火不行,就是煉器的手法太差。
霍冶四人依舊是全場矚目的焦點,諸多關注點落在幾人身上,四人也是不負衆望,成功晉級最後一輪
如此以來就只剩下六個名額的競爭,晉級的壓力陡然劇增。
張煜煌的目光在五千人中終於在角落中找到那個青年,發現青年滿臉居然輕鬆,沒有一絲擔憂與緊張。
反而是悠閒悠哉的顧盼左右,目光這裡看看,那裡瞅瞅,不慌不忙地投擲着材料進入爐鼎。
直到只剩最後一個名額時。
他這纔有些慌忙的將鼎爐中靈氣取出來,六星中靈器,一柄長劍精美絕倫,如歌姬在眼前翩翩起舞般,翩若驚鴻。
張煜煌心中無限問好,頗爲好奇這是誰,忽然心底一抹驚疑涌現,暗道:“難道他是陳曉冰?”
雖然他沒有見過陳曉冰煉器的過程,但是在吳老的論述中,可以知道陳曉冰的煉器手法嫺熟,技藝詭異神秘。
心中不知道怎麼會有這種感覺,但是他還是希望他是陳曉冰,那樣的話器閣的危機就有解除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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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最後一個人炸爐失敗,張煜煌便宣佈了結果,五千人只有百人煉製出了成品油,最終是霍冶幾人晉級。
中途休息時,十人成爲萬衆矚目的焦點,不少人皆是跑來攀關係,曾經能夠走到煉器大會前十的基本上都是八星煉器師起步。
而煉器大會的第一更有成爲九星煉器師的可能。
九星煉器師的地位尊重,相是如今的器閣的四大副閣主皆是當年的煉器大會魁首,成就如今副閣主。
就此就可見一斑,可見煉器大會的含金量有多高。
而霍冶之所以能夠如此出名,就是因爲霍冶蟬聯五屆的煉器魁首,這可是煉器大會自開設以來少有的壯舉。
周廷恩看着眼前十人,心中還算有些欣慰,器閣有一個人挺進決賽,算是對老天爺的眷顧吧!
“諸位休息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準備開始。”張煜煌出聲說道。
下方的人羣眼睛一亮,等了那麼久就是在等這個機會,一個接觸煉器大會十人的機會。
許多人皆是勢力之主,來到這就是爲了招攬一些煉器天才,好好培養,若干年後就有一個八星煉器師,這樣何樂而不爲。
而且就算沒有招攬到,也是可以拉一拉關係。
青年走到角落抱起手來,就閉目養神,可是不少各個勢力之主紛紛爲了上來,皆是想要拉攏青年。
“小兄弟,我有一女國色天香,如今待字閨中,我觀你器宇軒昂,氣度不凡,不知道有婚約否?”
青年睜開眼眸瞄了一眼那個男人,長得賊眉鼠眼,顏值上也就勉勉強強可以看一看,就你這樣的。
青年心中感嘆,“你女兒能叫國色天香,怕是對這個詞有什麼誤解”。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臉人,青年微笑道:“抱歉,我已有婚約在身。”
那人也是自來熟,一把拉住青年的手,像個老丈人一樣:“沒事,我女兒給你做小妾怎麼樣?”
“額!”還有這樣推銷女兒的?這是多希望自己女兒嫁出去,青年頓時無語了,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在那人眼中一個女兒換一個未來的八星煉器師很值得,而且自己女兒又不止一個,大不了再多生幾個。
幸好有一箇中年男人一把推開那個賊眉鼠眼的男子:“甘鈈行你就滾邊吧!就你那些女兒也好意思叫國色天香,我看是“憂國憂民”吧!”
“你說什麼?鍾立平,踏馬,你女兒纔是“禍國殃民”吧!”爬起來的甘鈈行罵罵咧咧的模樣,叉腰指着鍾立平就罵起來。
二人你看我不爽,我想幹你一頓的,擼起袖子就要大打出手。
忽然有人暴力地將青年拉出這是非之地。
定睛一看是一個肥頭大耳的大媽,一臉的濃妝豔抹,畫得像鬼一樣,渾身刺鼻的胭脂水粉味,薰得鼻子疼。
“小夥子你要媳婦不要,我女兒長得國色天香,待字閨中哦!”說話間還不斷想着青年擠眉弄眼,似乎在說你看上我也行。
看得青年胃裡是一陣翻江倒海,差點沒給隔夜飯吐出來,青年連忙擺手拒絕,轉身就要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忽然兩人攔着青年去路,青年疑惑看向他們:“二位這是何意?”
兩人板着一張臭臉,冰冷得像是冰天雪地的爛冰塊,其中一人毫無感情的說道,只是語字中不少恭敬:“你好!我家公子有請!”
“公子?誰啊?”青年大大咧咧的問道。
“你去了自然會知道!”另一個人冷冷說道,顯然不會過多透露太多。
“好吧!帶我去見一見你們口中的公子吧!”
那冰山二人組一言不發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帶着青年離去。
“喂!你們等着,他是老子先預定的金龜婿,你們這樣半路截胡實在找死!”
剛剛那濃妝豔抹的胖女人罵罵咧咧就跑來阻擋三人的離去,可不能讓自己的金龜婿跑了。
青年一陣後怕,急忙多到連人身後,而兩人也是配合地露出殺人嗜血的眼神,宛如將胖女人置身在冰窖之中,血液都凝固了般。
嚇得那胖女人頓時啞口無言,連連後撤,可謂是“花容失色”。
“你們想幹什麼?”胖女人支支吾吾地說道。
而回應她的只有一個字:“滾!”嚇得她屁滾尿流,跑得鞋都掉了。
來到一處酒樓的頂苑,兩人各司其職的站在門的兩側,青年則是淡定的推門進入其中。
映入眼簾的是金碧輝煌的會客大廳,可謂是銀裝素裹,極盡奢華而有內涵,看得人眼花繚亂。
而青年卻是一直保持着微笑,臉上壓根沒有任何驚歎。
“請坐!”三米寬的圓桌旁,一個氣質隨和的青年帶着真誠的笑意,微笑說道。
後者也是很自然的坐下。
“不知這位兄弟尊姓大名?”對面青年含笑問道。
“我鄉野村夫一個,叫我陳冰就可以了!”陳冰笑呵呵的,帶着些許的憨傻之意。
“哈哈哈,陳兄弟說笑了,你要是山野村夫,那麼這天下還有人敢這麼自稱嗎?”對面青年吹捧道。
陳冰沒有回答,只是淡如止水的眸子始終盯着青年。
他很好奇一個連修爲都沒有的人怎麼驅使兩個天武強者爲自己辦事的。
顯然是其背後勢力不一般。
被陳冰盯得有些難受,青年急忙轉移他的注意力:“在下韓山。”
陳冰微微頷首,眯着眼睛看着他:“你很不簡單,雖然你沒有修爲,但是你的體內卻又很大問題!”
韓山心中一片駭然,依然掀起不小波瀾,他自小到大就不能修煉,家中長輩爲他想盡辦法,依舊毫無作用。
他將心底驚訝與吃驚收斂起來,淡淡望着眼前這個越發詭異的陳冰:“陳兄不是煉器師嗎?怎麼還會看病了?”
“嘿嘿!”陳冰尷尬一笑,差點給忘了這一茬:“看病是我的副業,畢竟只靠煉器根本滿足不了我的溫飽問題?”
陳冰不好意思的捂住肚子,配合一番說辭,更具信服力。
韓山看破不說破,頗有默契的一笑,有意無意的問道:“不知道,陳兄弟看出了什麼?”
表現得稀鬆平常,可是陳冰知道韓山極其在乎的,在修士的世界裡,自己弱就是原罪。
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悲憫與憐惜,有的只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兇狠之輩。
哪怕有長輩庇佑,終有會出現意外的一天,只有自己強大才是最大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