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賊人!竟然敢偷我佩劍!”
原本平靜的人羣忽然爆出一聲怒喝,是一位女子的聲音。
緊接着,衆人便看到天空之上千柄長劍虛影形成,猶如星辰之光般,朝一個方向齊射而去,在那其後,一位身材窈窕,容貌豔麗的女子踏步飛出,滿臉怒意 。
“區區一柄佩劍罷了,在下看上了,送給在下又何妨?”在那劍光正前,陳浮風神色不慌不忙,手中晶瑩透亮的青色長劍揮出,萬道劍光爆射而出,將那些虛影全部擊潰。
“那個女子是花州花谷的凌谷主吧,她可是被稱作八位谷主中潛力最高,一進宗就有長老護道的存在,沒想到她也會來這裡湊熱鬧?”
“那個傢伙是哪裡來的,竟然敢偷凌谷主的佩劍,實在是有些不知死活了。”
人羣開始議論,驚異有人竟如此大膽。
隨着兩人對戰的波動傳開,越來越多的人朝那邊注視過去。
而這時,一道不起眼的黑影就這麼穿過人羣,隱藏在荒草之下,潛入了那兩千餘人的隊伍中。
“凌谷主莫慌,我來助你一臂之力,這人做出如此賊事,實在令吾輩之人不齒!”
議論中,一道身影驟然飛出,踏步間隨風而行,速度很快,立馬就超過了凌谷主,直追陳浮風。
男子揮手間天地風聲呼嘯,凌冽狂風化作巨大飛鷹襲上陳浮風。
“滾!”
看着那個男子,陳浮風身影躲避着飛鷹,同時單手一斬,磅礴劍意涌出,從四面八方鎖定那人,萬千劍影瞬間形成,匯聚成一劍。
這一劍,遮蔽烈陽,不可阻擋!
“怎麼會?!”
那道身影正欲躲避,卻發現四方空間已經被劍意充斥着,處處受限,劍影落下,迅速佔據了那道身影的整個瞳孔,那瞬間,整個世界好像都只剩下了這柄劍。
轟——!
男子身影潰散在劍影之中,死的不能再死了。
“嘶,那傢伙是御風樓的一位副樓主吧,竟然這麼輕易就被殺了。”
“蠢貨一個,御風樓本就擅長速度和遠攻,他卻衝到人家眼前,這不是送人殺嗎?敢搶凌谷主的劍,起碼也是地翰巔峰,這人啊,被美色迷失了心神。”
“想趁機拉進與美人的距離唄,死了也就死了。”
衆人不禁嘲諷起來了。
“等等,那個人,你們覺不覺得,有些眼熟?”
那半空的陳浮風一劍斬開飛鷹,自身並未受傷,不過那風捲倒是將他遮擋面容的黑布吹飛了。
看着他的面容,人羣中很快有人反應過來。
“那傢伙......好像是北山將軍陳浮風?”
“還真是他?他竟然會在這裡來,膽子這麼大?”
“聽說皇室以一柄地絕境靈器和百萬靈石懸賞他?”
“好像有這事......”
“……地絕境靈器!上!捉他!”
......
“浮風大哥,這就沒辦法了,讓你吸引目光,誰讓你去惹那種貌美高手了,你不知道這種人一般都會有些腦殘的追求者嗎?”
已經混進了兩千多人陣營中的林言看着陳浮風身份被發現,人羣中越來越多的傢伙朝他飛去,不禁感嘆了一聲。
隊伍還在前行,很快就到達了反雲宗聯盟的領地。
這裡,有四人正等着他們,赫然是除了黑袍男子之外的另外四位執權者。
“火融宗的跟我來,”火冀喊了一句。
“影劍山的這邊。”
“......”
兩千多人迅速分成了四個團體。
林言見衆人分開,立馬跟上了臨近的一人,朝獨臂老者走去。
“你是我們第十峰的人嗎?我怎麼沒有見過你?剛纔我還以爲你是火融宗的人,”林言正思索着待會兒如何行事,身旁的一位青年忽然開口,神色疑惑。
林言徵住,心中立馬開始思索話術,萬一不小心說漏嘴了,人羣前方可就是地絕境強者,逃都逃不掉。
思索瞬間,林言假意露出了一個強顏歡笑的表情,似有些不齒於口。
“哦~我明白了,你是得罪了哪位大人物,所以被列入了名單是吧,”青年恍然起來。
“沒事,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不管你以前是第幾峰的人,現在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沒誰會在這裡對你動手的。”
青年自顧自的說着,神情忽然有些悲憤起來。
“要不是我們的峰主在幾日前和雲宗強者的對戰中死了,也不至於我們整個第十峰來送死,宗門無情啊!”
青年前面的中年人聽到這句話,立馬回頭低聲道:“你想現在就死了是吧,前面那可是宗主大人啊!”
青年依舊有些不忿:“反正待會兒都要死了,怕什麼,師兄你就是太窩囊了,廢物!”
被青年這麼罵了一頓,中年人臉都黑了,握起了拳。
可轉念一想,還就是那麼回事,不禁灰溜溜的轉頭快步朝前走了起來。
“兄弟,我是第十峰的羅生,你呢?”羅生白了那中年人一眼,然後扭頭問了句。
林言不假思索道:“我是第一峰的林言。”
爲什麼是第一峰?因爲離第十峰最遠!
“嘶,你是第一峰的?那地方可是天才的聚集地,你犯什麼事情了落得如此下場?”羅生一聽,頓時來了興趣。
林言暗道了一句不妙,而後立馬露出了一副爲難的神色,“因爲......咳咳,都是男人,你懂的。”
說着,林言還露出了一個不可說的眼神。
以眼前這人的聯想能力,林言覺得這些動作已經夠用了。
果然,羅生徵住了,而後忽然眼睛瞪大,嘴巴張的都能塞進一個雞蛋了,“你......你不會就是那個與第一峰副峰主妻子偷情的傢伙吧!”
話語傳來,這下輪到林言徵住了,本來就讓你發揮一下,結果還真有這類事情?
輕咳兩聲,林言點了下頭。
“我天!”羅生驚呼一聲,就要大叫起來。
林言一驚,立馬捂住了羅生的嘴。
前面幾人回頭看着林言二人,有些疑惑。
“嘿嘿,沒事,他就喜歡一驚一乍,”林言看着幾人訕訕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那幾人面色不好的看着羅生,“都要死了,你安分一點,”說完就轉過頭去了,不想多與羅生交談。
“噓,別聲張,真死可以,你別讓我社死,”林言鬆了口氣,隨即立馬附耳低聲囑咐了一句。
“唔......”羅生顯得有些激動,連連點頭。
林言有些不相信他,但還是鬆開了手。
“感受怎麼樣?”
羅生盯着林言,眼睛在發光。
“哈?”
林言愣了下。
“感受啊,都說那第一峰副峰主的老婆長的叫一個國色天香,整個第一峰的男弟子都想跟她發生點什麼,你都成功了,不談談感受?”
羅生瞪大着眼睛,眼裡寫滿了期待。
“額......感受的話,自然是有的......”林言眨了眨眼睛,隨即附耳跟羅生說了起來。
“臥槽,可惜我要死了,不然怎麼也要去嘗試嘗試,”聽完,羅生滿眼亮光,神色更加遺憾了。
林言一臉古怪的看着羅生,心中不禁有些感嘆,莫非整個雲州的大環境就是這樣?
沒多久,林言一衆人到達了距離裂縫僅有一里之距的地方。
此處約摸停留了近兩萬人,共分成了四個大方陣,對應着四個宗門。
影劍山在最右側。
而這個大方陣中,又分了兩個陣營。
左側一方約莫三千人,各個氣宇軒昂,手持靈器,目光緊盯着那裂縫對面,戰意十足。
右側一方四百人左右,整體氣勢消沉,近乎所有人都滿臉寫着緊張。
“你們去右側匯合,開始血陣共鳴,”
寒劍看了眼林言衆人,開口說道:“你們是宗門中人,昔日你們的峰主領你們進宗,今日雖不願,卻也只能我送你們離開,不過你們的犧牲註定不會白費,雲州宗門勢力這些年深受雲宗迫害,苦不堪言,今日過後,你們將是解放雲州的英雄!”
“原爲宗門效死!”
五百人,神態肅穆的喊了起來。
當然,林言和羅生只是裝裝樣子罷了。
兩方匯合,總計九百人,隨着寒劍一步踏出立於裂縫身前,身上一層血光出現之時,九百人中除了林言外,都拿出來一塊血石。
“你的血石呢?”林言身旁,羅生手持血石,有些疑惑的看向了林言。
林言一臉迷惘,“我的血石好像丟了。”
“丟了?這可是死罪,”羅生瞪大着眼睛,有些不可置信,“你再找找。”
“好,”林言假意找了起來。
可這怎麼找的到?
林言現在心裡都要罵死元心城那些傢伙了,不能通過之後就把血石拿出來嗎?
非要隔天一同指導,這下好了,怎麼變出來?
“唉,算了,這個給你,我去要一塊,”羅生嘆了口氣,將自己手中的血石扔給了林言,自己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