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衆人還在石化中時,一個聲音把他們扯回了神。
“傾心,你回來了!”
這是一個溫柔如水的男音,雖然是個男人但是他喊出聲並沒有讓人覺得他是個娘娘腔,反而在聞其聲之時就讓人感覺他是個真正溫柔的男人,而且事實卻也是如此。
落傾心轉過身,衆匪們也轉過身去,只見寨門口內不遠站了一個一身白色錦衣的男子,一副溫潤如玉的樣子,眼睛裡藏滿了喜悅,他也算是個美男子,只是與鍾寂城那種驚心動魄的美不相符。
他就像一朵高潔的白蓮一樣乾淨,遺世獨立,只可遠觀不可褻瀆,溫潤的臉,俊美立體的五官,一切都在告訴他人他是個溫柔的男子。
這一點落傾心從認識他的那一刻就知道了,他對她永遠都是掛着一臉淡柔的微笑,譲她沒由來的覺得親切,就像自己的哥哥一樣,由此落傾心自從到了這裡就和他一下子就熟了,就像從前就認識亦或是分別的朋友再次相聚一樣。
而且她喜歡他的聲音,無疑的他的聲音是好聽的,宛如九天之上落下的琴音,嫋嫋餘音,宛轉悠揚,這一點落傾心從他第一次跟她說話的時候就震驚了,她喜歡他的聲音,甚至有些迷戀。
“懷玉?你怎麼來了?”落傾心出聲,單從聲音就聽的出來說話人的喜悅,然後走向了凌懷玉。
凌懷玉微笑的看着向他走來的人,溫潤的聲音再次飄了出來,“我來接你。”
凌懷玉看着眼前這個及他肩膀的女子,眼裡閃過一絲柔情,輕輕伸出那雙指骨分明,白皙的手輕輕拂了拂她額間落下的髮絲,陽光照在兩人的身上,泛出淡淡的金色光暈,恍如神仙眷侶,最佳配偶。
衆匪們都屏住了呼吸不忍打擾了這樣美好的畫面,看着這形如璧人的兩人,衆匪們都覺得咱大當家的跟凌醫師真是配來配去,配到家了,覺得他倆人一定會在一起,第二天裡竟然還開了賭局,分爲兩派,一派賭他們倆不會在一起,一派賭他們倆一定會在一起,不過相對來說賭在一起的要多一點,一副你們輸定了,不可一世的樣子。
可是賭不會在一起的也有說辭:“真理總是掌握在少數人的手裡的。”兩方在賭局上勢容水火,都堅信自己會贏,不過這都是後來的事。
凌懷玉摸索到落傾心的腦後的發間,想卸下她的面具,這次下山怕這張臉惹出麻煩才帶上這面具。
正當凌懷玉卸下面具之時,一個充滿磁性、魅惑的聲音從人羣之後傳來,儘管有些虛弱,但是也算是洪亮,剛好在場的人都聽得到,“花飛寨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嗎?”
他剛剛在人羣之後可是將那一幕全看到了,他給她拂發,宛如璧人,心裡竟然會生出一絲嫉妒還有不滿,像是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給搶走了一樣,不爽,纔不禁在關鍵時刻出聲,話說出口,他才覺得自己怎麼這麼反常,可是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說都說了自然不會收回。
擋在鍾寂城前面的匪衆們也自覺的讓出了一條道,三人相視而對,一片沉寂,衆匪們都無聲了,這是怎麼了?難道咱花飛寨要上演一場兩男爭一女的大戲了嗎?衆匪的心裡在震驚之餘竊喜不已,咱花飛寨可好久都沒這麼熱鬧了啊!這可都是咱大當家的功勞啊!就這樣落傾心在衆匪心裡地位又一個猛然上升。
凌懷玉看着不遠處負手而立,美得驚心動魄,宛如天人的男子,眼裡閃過驚豔,也有一絲不明的神色,沒想到還是發生了,他以爲不會,老天真愛給他‘驚喜’,這是意外?還是緣?凌懷玉垂下眼簾,不,他絕不可以放棄,結局未定,勝負未見分曉,誰能確定他不是個過客呢?
擡頭看向落傾心,“傾心,他是誰?”
落傾心也在聲音傳出之時就看向了她今天的‘成果’,攤開兩手,無奈道:“不知道。”
她又不知道他的名字,兩個時辰之前才認識的人,除了見過他,其他的一概不知,就是看他長的漂亮,才帶回來當備胎,也就是候選。
鍾寂城被她的一句‘不知道’氣得不輕,她把他劫回來,路上兩個時辰沒搭理他,沒看他一眼,讓他第一次對自己的容貌產生懷疑就算了,到了寨子還把他當空氣他也忍了,現在跟他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不知道’三個字就把他打發了,既然不想理他幹嘛把他劫回來,鍾寂城蒼白的臉竟然在怒氣之下出現了一絲紅潤。
凌懷玉似乎對落傾心的回答狠滿意,嘴角微笑的弧度也拉大了一些,神態自若的看着鍾寂城,她心裡是有他的,這令他內心狂喜不已。
而落傾心卻不知道她無心的,很誠實的一句話竟然會引起兩個男人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