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手機的震動響起，打破這沉默。
秦淺看向茶几柴晶晶順手閣下的手機，屏幕亮着，面有來電顯示。
“是他的電話，接嗎？”
“當然要接。”
她從來不會不接他的電話，即便是沒有聽到，也會在第一時間回撥回去，順便解釋一下自己剛剛在幹什麼。
霍南城那樣的男人勢必對反常的事情異常敏銳，如果她不接的話。
柴晶晶起身拿起手機，走到客廳陽臺。
看到屏幕他的名字不斷閃爍，她甚至心悸得懼怕。
好似一雙屬於他的眼睛在盯着她。
陰天，外面的颳着冰涼的冷風，卻抵不住她心裡的冷。
她維持着一如既往的語調，”怎麼啦？“
男人的嗓音也如故，”你診所的人說你不在，去哪兒了？“
”我在外面跟秦淺聚呢，準備晚一起吃飯。“
他在那頭淡淡的道：”你們一天不聚是覺得思念難忍？“
她拉長着語調哼了哼，”我們聚聚你也有意見啦，哪裡不招你待見了？“
”沒有意見，不過，晚不準跟她一起吃飯，回來陪我。“
柴晶晶一手搭在陽臺的欄杆，她說不出什麼材質，只覺得觸感冰入骨頭，”不要，我們說好了，我次已經放了她鴿子了。“
霍南城在那頭靜默了幾秒，放輕描淡寫的道：”自從你們畢業之後，陪她好像我重要了。“
她咬了下脣，笑着道：”霍總最近好像很黏我啊。“
之沒畢業的時候，她還沒察覺到，因爲反正每天在學校都能見面，放學後自然不必再約，每天回家都是乖乖回家跟男人過兩個人的日子，他有空陪陪她逛逛街吃吃飯看看電影，他沒空的話她一個人。”
“黏你不好嗎，嗯？”
柴晶晶覺得好像有什麼情緒堵在她的喉間，半晌沒說話，然後才很急一般的道：“秦淺在催我了，我不跟你說了，拜拜，晚回去再說。”
說完，不等那頭的男人再說什麼，直接掛斷了電話。
秦淺站在她的後面。
“你相信金婧的話了是嗎？”
“難道你不覺得不該相信嗎？”
秦淺靜了靜，才轉而道：“你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
“你是打算繼續追查……如果是真的，你……”
秦淺蹙着眉頭，低低的陳述着勸導：“晶晶，事情過了那麼多年，別說是你，是警察也未必還能查出什麼，再說如果真有什蹊蹺，當年查出來了，既然當年沒查出來的，你也不可能查到。”
“我知道，”柴晶晶轉過身，脊背靠在欄杆，風吹亂她的頭髮，“秦淺，如果金婧說的都是真的，算我不能奈何他，你覺得我還能跟他在一起嗎？”
晚，別墅裡燈火通明，如果俯瞰的話，是相當漂亮的景色。
柴晶晶是打的回來的，到家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
她沒問傭人什麼，直接回到臥室，拿了衣服洗澡。
在裡面呆了一個多小時，才披着浴袍盯着溼漉漉的頭髮走了出來。
後知後覺的發覺一抹挺拔的身形站在落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