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婧臉一呆，隨即立刻搖頭，“我不知道，我不過一個被包養的，他怎麼會跟我說什麼重要的事，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柴晶晶喝着茶，抿了一口，還是嫌太燙，垂着眼眸，要笑不笑的，“你不是說，我被男人玩弄，會死的很慘？”
金婧臉色更慌了，“我……我只是詛咒你而已，隨口說說的。”
柴晶晶笑出聲，站了起來，走到她面前，端着手的茶，直接從她的頭頂倒了下去。
她剛剛喝了一口，雖然不是滾燙，但溫度還是不低。
“啊……”
柴晶晶等她尖叫完，人坐回了沙發。
“說吧，別浪費我的時間。我的耐性一向都不怎麼樣，你跟我磨磨唧唧的，我可叫保鏢打你了。“
金婧看着她，表情已經有些明顯的猶豫了，如她所說，她早些年認識柴晶晶了，這位魔女的脾氣怎麼樣她是清楚得很。
”我……我說了，你要送我出國。“
”好，你說完我給你買機票。“
金婧組織了好一會兒語言纔開口，”其……其實我知道的不多，是有一次，付峰他心情不好喝了很多酒，無意提起的……他抱怨霍總撤掉他股東的身份將他踢出公司……一直絮絮叨叨在罵他……然後我問……“
”我說你當初好歹也是霍氏的大股東，當時怎麼沒拉攏幾個同黨……落得個孤家寡人的下場……“
柴晶晶垂着眼眸，淡淡的問：”然後呢？“
金婧有些畏懼的看着她，像是害怕被遷怒，”然……然後他說他當初找你被你拒絕了還一頓奚落，說你不識好歹被害死自己全家的仇人睡還一心向着人家……霍家人更是不可能接受你，早晚被拋棄……“
”還有嗎？“
金婧猛地搖頭，”沒有，沒有了，付總那天要不是喝醉了又在氣頭，是根本不會跟我說這些的。“
今非昔，沒了權勢哪裡還敢跟霍南城抗衡。
她的確知道那麼一點，柴晶晶毀了她原本的人生路，讓她全家走投無路只能遠走他鄉，之後好幾年她也是生活落魄。
心底，自然是一直都存着怨恨的，當時聽付峰無意當提起這些，試探性的問一句，於是她知道了，風光無限的柴晶晶，遲早有不會風光的那天。
所以前天晚湊巧看到她才一時衝動，忍不住想嚇嚇她，報個仇。
卻忘記了，至少目前，她還是沒有敢開罪的霍氏執行總裁夫人。
秦淺走了過來，手搭在柴晶晶的肩膀，“晶晶，先把她送走，買之前那個航班，最好不要讓發現她被我們綁過。”
柴晶晶擺擺手，“阿坤，你去辦。”
阿坤低頭立即應了，“我明白。”
秦淺轉身，蹙起眉，溫靜的眉眼忽然凜冽出聲，“金婧，你放聰明點，今天的事情爛在肚子裡，跟任何人說對你都不會有好處……尤其是你還泄漏了人家的機密，讓霍南城知道，他不會放過付峰更不會放過你，讓付峰知道他一直都未敢泄漏的事情被你給泄漏了，你猜他會不會生氣？”
“我知道的，我不會說的。”
金婧被帶走了。
柴晶晶不說話，秦淺也很長時間沒有說話，公寓裡沒有人一般的死寂。
她愛了多年的男人跟她家人的死有關，她不敢相信，不願相信。
卻又忍不住想去窺探究竟。
回過頭想想霍南城這些年對她的寵慣，對她的拒絕，對她時而親近時而疏離的態度。
彷彿一瞬間，所有的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她又下意識的從心底裡去抗拒這樣殘忍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