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努力鎮定着問了句,
“誰呀!”
“夫人,下樓吃飯了。”
原來不是他,秦淺感覺自己的心臟又恢復了跳動。語氣硬了幾分對着門口道:
“我不吃了,你下去吧。”
說完了忽然又覺得不對,忙接着問了一句,
“等等,爲什麼是你來叫我,張阿姨呢?”
“張阿姨還有其他的一些人不知道犯了什麼錯,正站在樓下集體受罰呢!”
集體受罰?
秦淺着急的站起身,腳腕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又坐了回去,緩了幾秒,她再次起身時將身體的重心轉移到沒受傷的那隻腳,然後單腿跳到門口,擡手拉門,沒開,這纔想起來自己擰了反鎖,動作着急的將鎖擰開,開門焦急便問:
“你剛剛說什麼受罰?受什麼罰?”
來人被秦淺語氣焦急劈頭蓋臉問的一怔,然後立刻道:
“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但是那些人好像都不但被扣了薪水而且還被解僱了。”
“解僱了?”
秦淺聞聽馬將眼前的傭人推開,也顧不得腳腕的疼痛拐着急忙朝樓下奔去,還沒下樓梯,看到大廳裡滿滿的站着一排人,手裡個個拎着行禮,正排着隊朝門口走。
秦淺一眼看到了人羣裡的張阿姨,忙喊了一聲,
“等等。”
她邊說邊咬牙忍着腳疼走下樓梯,幾步過去,到了近前才發現,被解僱的都是下午跟她一起去超市的人。
張姨看到她,還沒說話,眼眶紅了,
“少夫人……少爺因爲我帶着你私自出去的事非常生氣,怪我沒有好好看着你還縱容你買了藥,少爺剛剛已經宣佈,凡是跟夫人一起出去的人全部解僱,對不起少夫人,以後我不能繼續伺候你了,你要自己保重,養好身體。只是在冷家呆了這麼多年,臨老了卻這樣灰頭土臉的離開……唉!”
秦淺小拳頭握緊,小臉氣的煞白,因爲那一盒破藥,他要牽連這麼多人,
而且連張姨這樣多年的老人都不放過,簡直是獨裁****無情無義的暴君!”
這時下午去買菜的兩個廚子也站了出來,
“少夫人,那次因爲您我們得了五千塊的獎金,請允許我們真誠的道謝,要不以後沒機會了。”
見那二人躬身向她行禮,秦淺心裡又尷尬又不是滋味,這些人明明都是因爲她……
忙伸手虛扶了一下,
“你們別這麼說。”
她心裡過意不去。
後面剩下的幾個都是黑衣保鏢,即便被解僱了也還保持着平時嚴謹的模樣,齊聲道:
“少夫人,您保重。”
秦淺終於受不了了,眼眶紅紅的要掉下眼淚,她扭過頭擡起手背朝眼睛抹了一把,然後回過頭道:
“你們先別走,我去找他,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會讓你們不明不白的替我背黑鍋。”
她說完看向旁邊的女傭,
“他人呢?”
“先生在樓書房。”
秦淺呼出一口濁氣,轉身忍着腳痛費力的邁步向樓梯,走了兩步又回頭叮囑一句,
“誰都不許走,聽到沒?”
她說完繼續朝二樓走去。
書房裡男人正在悠然自得的品着香茗,內線座機響起,慵懶身軀坐直,擡手將電話接起,
“先生,夫人去找您了。”
男人靜默了幾秒,語氣似是無意的“嗯”了一聲,掛斷。
夫人終於來興師問罪了,某人,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