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獸軍團成羣移動浩浩蕩蕩，速度非常快。
軍團所過之處，一片狼藉。
李敬維繫着手中禁術印法的變換尾隨在巨獸軍團後方，很快跟出了很遠距離，漸漸察覺到一絲不對。
偌大一個巨獸軍團，只有十多個領頭的鳥人依靠背後壯實的雙翼在天上飛，其他都是徒步在地面狂奔。
巨獸，並非沒有御空而行的能力。
此前遇到的巨猿，倒是沒見有御空。
但他遇到的那隻巨型蠕蟲，有明確御空過。
是巨獸御空有某種限制？
還是巨獸不喜歡御空？
顯然兩者都不是。
定睛看了看底下將所過之處盡數推平的巨獸軍團，李敬微微眯眼。
他意識到，自己好像有點小看這支軍團了。
看似亂糟糟的巨獸軍團，實則保持着某種默契，沒有哪怕一隻巨獸掉隊落單。
這支軍團明顯訓練有素是一。
二是有種在釣魚的味道……
有此察覺再往下看，偌大一個巨獸軍團推進速度始終維持在四境御空的水準上。
體型龐大的巨獸們在推進期間絲毫不顯得笨重，在龐大身形支撐下步子也是夠大。
這，沒毛病。
但有個問題是。
上千規模的巨獸軍團，有強有弱。
其中有個體極爲龐大的三境，也有相對個體較小的六境，個體間實力相差非常大。
三境巨獸有突破天際體格的優勢，在地面奔跑可達到四境御空的水準，這不難理解。
難理解的是，爲毛六境這些個體也是跑這麼快？
永遠吊在十多個領頭的鳥人後方？
更重要的一點是。
明明他有慢悠悠跟在後面，軍團卻不快不慢，讓他剛好能夠跟上。
這事，不對味！
擡頭望了眼巨獸軍團引領着自己前去的方向, 李敬臉色不太好看。
剛剛巨獸軍團開跑, 他還惦記着能跟着巨獸軍團去老巢把他們給團滅了。
此刻看來，貌似不只是他在算計巨獸軍團，對方也在按照某種計劃引領他前往某處？
艹！
想明白其中關鍵，李敬果斷凌空停滯, 將手上就算放緩速度也即將完成構築的禁術手印掐到最後一個手印。
“轟隆！”
陰雲密佈的高天之上驚雷炸響。
響徹整個天地的雷聲與禁術術成猶如實質的天威, 當即便叫地面巨獸軍團齊齊止步。
包括那十多個領路鳥人在內，上千巨獸茫然擡頭。
下一秒。
天地化爲徹底的黑暗, 無盡暗紅降世。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在場沒有哪怕一頭巨獸, 有機會聽到百萬鬥雷密集降世而引爆的恐怖雷聲。
李敬聽到了。
然後他失聰了……
再下一秒。
天地恢復清明，陰雲盡散。
以李敬五境的修爲, 滿級禁術只可宣泄一瞬。
但這一瞬，已然足夠。
耳畔嗡鳴, 李敬凌空而立俯瞰大地。
巨獸軍團, 全滅。
殘肢、斷臂、鮮血, 充斥在破敗的巨木林地中。
純物理層次具有超強衝擊的鬥雷，撕碎了所有五境以下巨獸, 僅有五境六境留下了扭曲的屍身。
再看周邊, 萬籟俱寂, 沒有哪怕一絲生息存在。
矚目這一切，李敬心中多少有些沉重。
這, 是他頭一回在亞空間以外的地方使用禁術。
無盡的鬥雷降世，將他震得雙耳失聰。
同時, 也讓他親眼確認到了禁術爲什麼會被稱爲禁術。
他所掌握的萬界雷罰，是針對覆蓋範圍內所有的生靈。
在漫天鬥雷降世的一瞬，他清晰看到數之不盡的鬥雷降臨在自身肉眼可以看到的任何一個位置。
有數到、數十道鬥雷集中劈在某處，也有單獨一道劈落地面。
在那一瞬, 萬界雷罰猶如滅世之災。
禁術有效範圍內, 所有生靈消亡殆盡。
哪怕是一隻蟲豸，也沒留下……
注視着自己所造就的一切, 李敬默然將心中沉重拋到了腦後。
一口氣抹殺四個江海範圍內的所有生靈，是叫人有點那什麼。
不過他並不後悔。
禁術，肯定得掏。
不掏，他根本沒能力抵禦上千巨獸組成的軍團。
定了定心神, 李敬收起玲瓏塔, 落到地面找到領頭那鳥人扭曲撕裂的屍身，撿起落在一旁造型粗糙的巨型長刀。
這把長刀，足有四十餘米。
也不知其是何材質，極爲沉重。
當然。
四十餘米長的巨型長刀, 縱使是尋常金鐵鑄成份量也輕不到哪裡去。
不過對李敬而言，這點份量不算什麼。
這些領頭的鳥人不過是五境。
肉身強度堪比五境大妖的李敬，單是肉身上絲毫沒比這些個鳥人差了。
巨型長刀入手，耳邊彈出提示。
“發現裝備靈器級未知巨刀，可登錄爲專屬裝備，是否登錄？”
得此提示，李敬微微愣神。
這破刀，居然是靈器級？
不過仔細想想，他又覺得沒什麼了。
巨刀剛剛是在鳥人手上，有一起被鬥雷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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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萬界雷罰的鬥雷之下保持完好，如果是凡器恐怕早碎成渣了。
擡手輕彈了下巨刀刀身，李敬想了想，轉手將其塞進儲物空間。
登錄？
那是不可能的。
不說巨刀鑄成太醜也不合身，既然是靈器必定有衍生器靈，強行降服其中器靈太麻煩也太危險。
認過主的靈器，比天然鑄成尚未認主的靈器更難搞。
收起巨刀，李敬又在現場走了一圈，將散落在地其他鳥人的武器收集起來，全都塞到儲物空間裡。
認過主的靈器，不用考慮賣錢。
但他可以拿着帶回去換成功勳。
這些由異類煉製而成的靈器儘管鑄成極爲粗糙，可其煉成手法具有很高的參考性，管理局和科研院的人不可能錯過。
現世如今在使用的煉器法，種類很多。
其中每一種都是在仙學發展中逐步完善，借鑑了不少古籍、工藝及出產自各處秘境由異類煉製而成的特殊器物纔有如今這般模樣。
打掃過“戰場”，李敬默默等待。
巨獸軍團目測大概千數，境界都至少超過三境。
這波經驗，將是他起飛的一波。
少說能有個幾百萬！
六境，穩了！
其他的，倒是不用指望。
雷罰中心雖是在跟隨鎖定對象移動，但只要有點能耐的生靈不至於蠢到因爲不認得禁術而老老實實呆在雷罰範圍裡，等着雷罰降世。
有能耐的，早跑了。
生物的求生本能，不可小看。
除巨獸軍團外，他這一發萬界雷罰抹殺的僅只是一些沒有足夠智慧及弱小到沒有能力逃生的生靈。
等待了一陣，耳邊提示音響起。
“經驗+3149998。”
得此提示，李敬只覺一股清氣襲上心頭。
舒服。
這經驗，比預料中來得有點缺斤少兩。
看樣子，巨獸軍團只是因爲體型龐大看着比較多，其實數量並沒有“達標”。
不過這質量，勉勉強強算是“達標”了。
按3000出頭一隻算，大致應上了千數。
“等級提升，65。靈力強度+130，技能點+2。”
“等級提升，66。靈力強度+132，技能點+2。”
“等級提升，67。靈力強度+134，技能點+2。”
……
“等級提升，77。靈力強度+154，技能點+2。”
“等級提升，78。靈力強度+156，技能點+2。”
“等級提升，79。靈力強度+158，技能點+2。”
“等級提升，80。靈力強度+160，技能點+2。”
提示音在耳邊持續不斷響起，整整十六響，最終停止在80級的升級提示中。
李敬立足原地，嘴角抑制不住瘋狂上揚。
一口氣，十六級！
六境的小目標，達成！
不僅達成，還多升了五級。
果然升級還是到秘境“割麥子”足夠高效！
宿主：李敬
經驗值：100124/325861
等級：80
技能點：32
靈力強度：6480
本命法寶：玲瓏（靈器七級1%）、青鋒（靈器七級0%）
裝備：無
被動技能：須臾空間
主動技能：天劍訣（5/5）、天眼術（5/5）
界限突破（被）：雷法總綱、神元歸一、神威、無聲魅影（3/15）
界限突破（主）：風王玄衣、驚雷行、靈兵破
禁術：萬界雷罰（25/25）
喚出面板，望見再升一級需求325861的恐怖門檻，李敬默默選擇選擇性無視。
這TM他才六境初期，升一級要殺多少六境？
36個腦袋上是8999的玖裡！
這玩笑，開得有點大。
審視暴漲的靈力強度，再感受體內因境界提升而再次發生質變的靈力，李敬身心舒暢。
境界提升了，養器效率也該拉上來了。
青鋒與玲瓏皆已是靈器七級，又雙雙是他的本命法寶享有雙倍加成，養器效率拉上去成就仙器怕是不遠了。
有了仙器，再有三個本源。
日後就算是遇見七境，他貌似也不用慌了。
有了六境的修爲，“割麥子”神技萬界雷罰的威能怕是也得恐怖上幾倍！
步入六境，李敬多多少少是有點膨脹。
再看原本巨獸軍團欲要引領自己去的方向，他覺得有必要找過去看看那邊具體有什麼。
如果可以，那就搓一發滿級萬界雷罰看看六境的自己是否能引來真正的天劫。
心動不如行動，李敬當即御空而起。
正要開路，心間響起器靈青鋒的話音。
“主人，雨然小姐進來了。”
？
李敬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陳雨然進來了？
爲毛？
正有疑惑，器靈青鋒話音再次響起。
“雨然小姐說空間通道不知受了什麼影響，開始呈現不穩定的趨勢隨時可能閉合，讓你趕快回來。”
聽得此番話音，李敬眉頭皺了又皺。
空間通道既然打開了，沒理由那麼快就有閉攏的趨勢。
這方空間雖只是獨立存在的生存空間，談不上是小秘境，但至少也是自成一個世界。
通道打開，撐個一兩天絕不是問題。
這才二十來分鐘……
再次遙望巨獸軍團欲要引領自己去的方向，李敬眯了眯眼，憑心念聯繫迴應器靈青鋒。
“知道了，我馬上回來，讓雨然先退出去。”
迴應過心念，李敬身化成電光將現場兩具六境屍首收進儲物空間，順手撈了三個五境鳥人，轉頭向入口方向電射過去。
整個巨獸軍團，六境巨獸總共有七個。
全帶走，不成。
這些身高百米的大傢伙，真不是隨便說能完整帶走的。
沒步入六境，李敬的儲物空間勉強可以塞一個。
境界提升後，倒是能塞三個。
但這些巨獸並非重點，控制並奴役着它們的鳥人才是關鍵。
鳥人的屍體，得帶回去給科研院解剖一下。
步入了六境，李敬的驚雷行遁速堪稱恐怖。
驚雷行中被他融合了逃命遁法驚鴻，界限突破技能更具有自成長性。
在未突破境界前，他便無需燃燒精血可以發揮等同於駕馭五級靈器的遁速。
有了六境的修爲支撐，這遁速甚至能比肩現在已是六境的他駕馭成就七級靈器的玲瓏塔。
要跟飛劍青鋒比，那肯定沒的比。
現在的自己，駕馭覺醒了變異風屬性的飛劍青鋒劍光遁速能有多快，連李敬自己都不敢想。
也就是幾十秒的樣子，李敬折返回到空間入口。
此時器靈青鋒與陳雨然正守候在入口。
迎上兩者，李敬停滯從電光中顯露身形，皺眉看看未有退走的陳雨然，又看了眼隱隱有些扭曲的空間通道。
顧不上多想，他伸手拉過陳雨然。
“出去再說。”
說罷，他拉着後者進入空間通道。
器靈青鋒緊隨其後，在李敬帶着陳雨然進入通道之際，化爲一道劍光融入回到了他體內。
……
通過通道，回到大秘境。
李敬回首。
空間通道，暫時還沒有要完全閉攏的趨勢。
不過原本穩固的通道變得愈發扭曲肉眼可見，明顯已維持不了多久。
收回視線望向陳雨然，李敬正想開口，後者搶先出聲。
“別像老媽子似的碎碎念，我就在入口邊上，隨時可以走。通道暫時不會塌，我守着等你一會沒什麼。”
“……”
李敬。
其他的都好說。
陳雨然沒聽他的先退出去，他挺不樂意。
通過空間通道穿梭於不同空間，不是玩笑。
一旦通道關閉，除非入口再次打開，永遠不可能回得來。
正因此，得到消息後他囑咐讓陳雨然先退出去，並第一時間選擇返回。
凡事，總會有個萬一。
萬一在他返回前通道崩塌，陳雨然又留在通道背後的空間裡，他倆不是都涼了？
涼一個，總比涼一雙好不是？
本想正經跟陳雨然講講道理，結果人一句話就給他堵了回去。
假如通道入口關了，他及時抵達，陳雨然會像她說的一樣及時抽身？
答案，毫無疑問是不會。
這姐們，很正氣。
在某方面，也是個死腦筋。
如若不然，進去通道後的空間通知他的不該是陳雨然，而是修爲更高有更強自保能力的玉憐或者是玖裡。
畢竟她無法保證，進去了通道後的空間能立刻找到他或者聯繫到他。
陳雨然這波進去，怕不是外邊連“後事”都交代好了。
此刻玉憐和玖裡甚至沒在通道出口位置守着，而是在遠處臨時營地上方凌空而立，拱衛着營地遙望着這裡。
這，已說明了很多。
然而瞅着陳雨然一臉沒所謂的表情，李敬說實話沒啥脾氣。
想跟女人講道理，錯的是他。
無奈着搖搖頭，李敬隨手把玲瓏摸出來，轉手給她遞過去。
？？？
前一秒還在丹田裡美滋滋享受自家主人境界晉升後高效蘊養的玲瓏。
陳雨然見狀也不含糊，一把將玲瓏搶過來抱在懷裡，回首瞧了眼道。
“走吧，這通道隨時會塌，我們別在近前久留。”
“嗯。”
李敬應聲，帶上她遠離通道。
……
營地位置。
玉憐與玖裡見到李敬與陳雨然出來了通道，相繼鬆了口氣。
再見某人憑空摸出一個娃來遞給陳雨然，後者滿心歡喜抱上，兩人又是止不住面色古怪。
玲瓏，她倆當然認得。
關鍵這畫面，既視感略強。
要說玲瓏也是挺悽慘。
進來秘境一天有餘，她沒少跟陳雨然鬥智鬥勇，奈何怎麼都沒法逃離“魔掌”。
玲瓏塔本體在外，玲瓏跑不到塔外邊來。
塔裡又到處都是天王組的人，指揮官一句話分分鐘就給報了位置，就算玲瓏能在塔裡隨心所欲瞬移去任何位置也頂不住一萬四千多的二五仔。
完了她家主子對陳雨然還各種縱容，彷彿她是撿來的閨女，只能老老實實當靈器抱枕。
拋開這些有的沒的。
見到李敬帶着陳雨然御空過來，玉憐與玖裡雙雙迎了上來。
“李敬，通道後面的空間是什麼模樣？”
玖裡好奇發問。
“裡面遍地是巨獸，樹木植被等長得也異常巨大，要說整體環境的話與大秘境整體一致。”
李敬應聲。
話音剛落，陳雨然皺眉。
“裡面的樹木我倒是看見了，確實長得極爲巨大，可巨獸……”
“我進去搓了一發禁術，能跑的都跑了，不能跑的基本都死了。”
李敬如實迴應。
“……”
陳雨然。
“……”
玖裡。
“……”
玉憐。
見面就是禁術？
李敬這……
氣氛凝滯片刻，陳雨然異樣出聲。
“你……什麼時候學的禁術？”
“這個不方便細說，我只能告訴你，我能學到禁術跟伯父有關。”
李敬微笑。
“我爸？”
陳雨然詫異了下，點點頭沒多問。
一旁玉憐美目撲閃兩下，亦是未有發聲。
玖裡則是驚疑着瞅瞅某人。
涉及禁術，她自然不會多問。
有些事，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但李敬能學到禁術有陳靖的原因，這信息量屬實是大了一些。
來江海前，玖裡是沒有在意過。
到了江海，尤其是在北城定居以後，玖裡卻是想不在意都不行。
北城巡查分局的負責人，是陳靖。
那個一度叫國都雞飛狗跳的瘋子……
而李敬，是他的下屬。
陳雨然，乾脆是其唯一的閨女……
最初得知這些信息，講真玖裡有點想回國都去。
她在國都定居已有很久很久，只不過當時並沒有住上小洋房。
當初的事件，她有親身經歷。
如果可以，她並不願意在有陳靖這麼個“危險份子”在的地方居住。
那種自身生死掌握在旁人手上的感覺，很操蛋。
要不是得知陳靖去了國都“出差”，家裡可能更危險，她指不定真就捲鋪蓋回家了。
現如今得知李敬學到禁術是因爲陳靖的關係，如何不叫她迎風凌亂？
原來她身邊，本就有一個極端“危險份子”……
得知李敬掌握有禁術，玖裡也總算明白爲毛這貨能輕易越境擊殺六境了，同時也明白爲何此前巨猿到來李敬只能辦到將其控制了。
有天王組跟她們在旁邊，禁術施展不開！
想到期間種種，玖裡忍不住用力吞了口口水的同時，兩眼放光。
“你到通道後的空間後立馬來了一發禁術，也就是說，殺了不少巨獸？”
“嗯。”
李敬點頭。
玖裡如此亢奮，顯然是因爲玉憐已將他先前要給她倆換肉的消息轉告了她。
當下他也不含糊，將自己進入通道後方空間遇到的情況及收穫一五一十講述了出來。
得知詳細，不光是玖裡，玉憐也是眉飛色舞。
其他的，她倆不在乎。
李敬帶了兩隻六境巨獸回來，她倆卻是沒辦法不在意。
這兩隻，應該不至於有很高的耐熱性？
陳雨然聽過李敬遇到的狀況則是柳眉微皺，怪異着道。
“聽你說的，我怎麼覺得通道入口那麼快便變得不穩定，跟你施展禁術有關係？”
“應該是這樣沒錯。”
李敬攤手，道。
“這空間通道，恐怕是那些鳥人憑某種手段主動開啓，他們想回來這大秘境重新成爲霸主。我進去把‘魚餌’吃了，讓它們意識到外界太過‘危險’，所以……”
話說一半，李敬無奈聳肩。
“總之是我做太過了沒跑。”
“太過倒是談不上。”
陳雨然搖頭，道。
“通道後面的空間自成一個世界，不一定有多大，天知道巨獸族羣在裡面修生養息發展了多久，頂級強者必然是有的。你要裝作是魚兒去咬魚鉤，保不準會遇到什麼。換了我有禁術在手裡，我肯定也是先選擇把魚餌吃了。”
說着，她繼續道。
“已經發生了的事，再談沒意義。倒是你口中那些鳥人能主動開啓並關閉通道這事值得研究一下，人爲打開空間通道的方法，我們現世始終在研究，但把握不住端倪。如果……”
不等陳雨然把話說完，李敬道。
“這方面確實值得深入，不過琢磨多了沒意義。大秘境入口開啓，鳥們又剛好開啓了通往大秘境的空間通道。沒有那麼巧的事，顯然他們的手段是在大秘境有通道鏈接外界時纔有實施的可能，要不然他們早回來了。”
說着，李敬瞅瞅眼巴巴望着自己的玉憐與玖裡，回首道。
“雨然你先把科研院的人召集過來，我去營地外邊把儲物空間裡的收穫放出來，讓院士們瞧瞧。”
“行。”
陳雨然應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