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陸歡顏有些吃驚地從身上將文件拿了下來,在她的記憶裡,這個文件....正是對方阻止的那一個。
她有些不安....總覺得這將會是另一種方式的開啓。
“很簡單。”男人雙手交叉着,彷彿沒有看到女人有些害怕的表情,反而張狂地不像是這個男人一直低調、內斂的性格。
“你把這個簽了。”傅薄言深深地盯着她,透着一種沒有滿足後的狂躁,“簽了,你就可以走了!”
說完,像是極爲忍受不了似得,整個身上的肌肉都緊繃起來,裡面蘊含着深層的爆發力。
從現在的這個實施,傅薄言必須承認,這個女人對目前的他,是存在那種從未有過的吸引力的。
不過,他將這種吸引——歸結於自己從沒有有過女人之中。
也歸結於——當年那個青年的自己的一種幼稚的行爲!
陸歡顏震驚地看着對方,顯然有些不懂這個男人現在是什麼意思。
但很快,就在這個文件中找到了答案。
她有些顫.抖地翻開了那個文件,很是簡單,文件的開頭一頁,只是三個大字:保證書。她皺着眉頭,顯然對男人的這個文件,帶着深深的一種壓抑和探究感。
再翻開一頁,只有三句話赫然出現在陸歡顏的眼中。
陸歡顏的所有歸屬權在傅薄言的手裡。
陸歡顏的所有的解釋權在傅薄言手裡。
陸歡顏的所有的使用權在傅薄言手裡。
陸歡顏呆愣了,這是她見過的最爲荒謬的保證書,但顯然,對面的男人根本就沒有感覺到自己這種行爲的無恥以及幼稚,他反而硬着臉色,就這樣盯着女人。
“如果你想要離開,就必須給我簽字!不然.....陸小姐,我可以保證,你是無法離開這個地方一步。”
他的語調是從未有過的張狂,顯然也是極爲有力的,彷彿這樣對待的,不是剛剛那個還濃情蜜意的女人,是一個敵人!
一個需要消滅的敵人!
“你這.....是犯法的!”陸歡顏彷彿見
識過了世界最爲好笑的事情,在這麼多年的生活中,見到了種種,也聽到了種種,甚至也經歷了種種,可是卻沒有一件能夠比的上今天這樣的荒謬。
呵!有見過有人明知道這是一個不平等的保證書,還會籤的麼?
見她不言語,臉上的譏誚倒是沒有變少,甚至看着自己的目光像是看一個瘋子,傅薄言的臉色倒是奇怪的安撫下來了。
他居然笑了,既然你陸歡顏不願意,那麼我傅薄言.....就必須讓你籤!
“你知道,一個普通的病房,每天需要150塊錢,而作爲一傢俬立的醫院,每個簡單的普通病房,我就算你200吧。但不信的是,重症病房的牀座,還得繼續漲上100,而作爲一個豪華VIP,全天有隨行的護理24小時守護,有專門的專家隨時觀察,這個價格.....不說每小時超過萬元,但一天也有......”
隨着男人的聲音越說越低,陸歡顏的眼神也越來越暗,以至到了最後連帶着一點火花都沒了。
傅先生一旦鎖定的目標,不管是在戰場還是在這個女人面前,都是穩穩贏的那一方。
他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女人的身邊,彎下來自己精壯的腰,將女人完全籠罩在自己的身下,湊近了對方的耳邊,故意地說道。
“陸小姐,你還是簽了吧!”
他故意呼出的氣體吹拂在她的耳垂上,“只要你簽了,這一切.....咱們都可以重新來過。”
這個男人,最是能夠把握人心,甚至在對方的虛弱時,一擊而中,讓對方根本沒有一點反悔之意。
這是多麼的恐怖如斯!
黑色的簽字筆被扔在了自己的旁邊,脣中還有着男人有些熱燙的味道,可惜....此刻陸歡顏只覺得有些苦澀。
保證書的下方,能看到傅薄言三個大字浸透白紙,而上下排列的那處空白,就等着自己簽上去。
在保證書的下方,顯然就是具有法律效力的一些公章和公文,這無疑顯示了自己一旦簽下去,這個保證書,就絕對是具有法律效力的。
也就是說,這其實
是一個賣身契!
很好,什麼時候都沒有此刻男人給的羞辱還多,男人說的每一句話,最讓陸歡顏感覺到難堪的是,都是事實。
當無聲的簽下自己的名字時。陸歡顏有一種心理防線被崩壞的感覺,那種感覺讓她羞恥而無力。
“既然已經簽了,那麼陸小姐,這也是我第一次提醒你,有些男人.....得注意一些距離!”
天知道,這個女人是什麼時候和鞏大少那個弟弟混起來的,不過在自己的監管之下,傅先生是絕對不允許有類似的情況出現的。
陸歡顏突然發現自己沒有了一絲和這個男人交流下去的動力了。她只是泱泱地點頭,有些魂不守舍。
就在男人的目光下,陸歡顏站了起來,一臉無力地問道:“那請問傅先生,什麼時候才能放我回家呢?”
她覺得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讓自己一個人安靜地呆在一個地方,不去見和這個男人有關的一切。
目的達到,傅先生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得逞,不喜言笑的表情都有些淡淡的柔和,要是在場的熟人看到的話,都會覺得驚奇。
上億的項目就算投出,啓動,都不曾見這個男人的臉色改變一分,又是何人,能夠讓他臉色微變呢!
所以,誰都不知道,在這場博弈之中,誰纔是真正的贏家。
“陸小姐可真的夠執着的。”傅薄言心情好了,顯然也開始開玩笑了,一想到這個女人,在某種名義上,是獨屬於自己一個的,這就讓他產生了一種興奮的情緒。
“要是不知道的,我還以爲你家裡藏着什麼寶貝呢?不然,你陸大小姐,怎麼總是想要回到你那個家呢?”
說着,直接在書房的牆壁上,按了一個按鈕,隨即壓根不看女人的臉色,直接下達命令道:“取個車,把陸小姐送回去。當然,務必送到家。”
“是的,傅先生。”隨着男人的聲音剛落,一個陌生而僵硬的男低音從按鈕處傳了出來。
既然這個女人想離開,那自己根本不屑去阻止。他這樣自信地不動聲色道,眼角的餘光死死地盯着女人的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