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紫葉!”
葉軒開心的向其他兩個人喊叫道。聽到葉軒的喊叫聲後,李花雨和孫大叔飛快的圍了過來。
孫大叔將那紫葉拿到自己的手裡,仔細的打量着,然後點了點頭,略有些激動的說道。
“不錯,這是紫葉,跟傳說中的一模一樣,呵呵,這小道士倒是識貨,無數人只聽過沒見過的紫葉竟被他撿來了。”
“人家說不定就是爲這東西來的。”葉軒笑道:“大山奇珍異寶無數,大約對於這些修道之人來說也是極爲珍貴的吧?只是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這仙沒修成,他自己倒是先身死在這裡了。”
接着,葉軒從孫大叔手裡接過那紫葉,又說道:“有了這東西,咱們就能救回那小胖子的命了,也算是幫這小道士積了陰德。說起來,他該要謝謝咱們纔對。”
見葉軒在這強詞奪理,明明是進了別人家,拿了別人的東西,反過頭來還要讓別人謝謝他。李花雨便沒好氣的說道:“行了行了,總之咱們這次也算是運氣好了,快些回去救我的學生纔是正事。只是,繼續把小道士留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啊……”
葉軒也點了點頭,想了一會,說道:“既然如此,咱們就乾脆讓這小道士入土爲安算了。”
於是乎,葉軒三人就在這道觀的旁邊,修了一個個小小的墳塋,安葬了這小道士。至於這小道士的身後物,除了那些格子裡的草藥被葉軒繼承了,其他的也一併全都燒給了小道士。
雖然沒有跟這小道士接觸過,但只看這小道收藏的草藥,全都是些名貴的藥草,葉軒心裡便了然,這小道士怕也是個懂醫術的人。只是醫者醫病不醫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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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刮了格子裡的所有草藥時,葉軒在櫃子上最後的格子裡,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那東西不是草藥,而是一個吊墜。
那吊墜通體發黑,不知是用什麼材料製成的,被雕刻成了一個躺倒的人。這躺倒的人既不像無量天尊,也不像什麼其他的大羅金仙。
“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葉軒將那東西拿到手裡,若有興致的打量着。
這東西不被小道士帶在身上,而是放在這格子裡面,可見他十分診視這東西了。就在這時,地宮外傳來了李花雨的聲音。
“葉軒,你快一點啊!再不快點的話,就要天亮了!”
“哦!這就來!”葉軒將那東西隨意的放進自己的口袋裡面,急匆匆的離開了。
而這一方道觀,註定就這樣消失在大山的黑夜之中了。時間啊,就像潮水,既帶來一切,又可以將一切帶走。最後大幕拉上之後,一切都如這大山的夜晚一般,寂靜黑暗。
但並非所有的夜晚都如此的寂靜,此刻大山下,城市裡,卻是燈火通明,好一方火樹銀花不夜天。
而真正的罪惡,也就在這樣的環境下,孕育,發生。鮮血和混亂是夜的主題
這裡的夜晚從來都是不安靜的。歌舞廳裡熱熱鬧鬧,人聲鼎沸,酒精和香水的味道瀰漫的滿大街都是,讓路過的人不禁頭暈目眩。在歌舞廳旁的小巷之中,污水伴隨着鮮血悄然的流入了地溝之中,散發着惡臭的味道。這裡就是十里洋場,一切慾望的集合之處。
王二爺坐在自家的轎車裡面,臉上毫無表情,他的手邊放着一個大大的袋子,裡面裝着的不是其他,正是他從自己家錢庫裡取出的整整五十萬。五十萬的前到底有多重?王二爺之前從未琢磨過這個問題,他此刻方纔知道,原來這五十萬塊錢,僅憑他一個人,是很難帶着這些錢走太遠的。
他看着窗外的風月場所,心中很是不屑。雖然他自己也是混跡於這裡的常客,他與自己手下的許多人都是在這個地方認識的。不過現在,對於王二爺而言,這裡變成了他所厭惡的地方。就像是厭惡葉軒那個該死的傢伙一樣。
在夜幕之中,從黑暗的街角處走了一個黑影,這黑影穿過了繁雜的歌廳和熱鬧的街道,直接來到了王二爺的轎車旁,他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輛汽車,接着在汽車的窗戶上敲了兩下。車門嘭的一聲輕輕打開,車外的人往車裡望了一眼,發現沒有什麼問題之後,便坐到了車裡。
“呦,這不是王二爺麼?怎麼還記得我這老朋友啊?”上車的男子摘下了自己臉上的墨鏡,露出了一雙陰冷且狡黠的眼睛。
王二爺看了這男人一樣,這男人曾是他很久之前的一個追隨者,名叫孫科。曾是城市裡有名的打手,風投一度還是很盛的,不過卻因爲惹上了兩起人命官司,現在往日的榮光已然消散了,淪爲了一個亡命徒。
原本王二爺以爲自己這輩子不再會與他見面了,但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今日卻再次與他見面,並且有求於他。王二爺卻也不與他多說,而是單刀直入的說道:“我今天是有事來找你幫忙的。”
“找我幫忙?”孫科嘿嘿一笑,說道:“您現在可是有錢大老闆,我只是個流氓地痞,你找我能幫你什麼忙呢?”
“幫我除掉一個人。”王二爺冷聲說道,接着,他從自己的口袋裡取出了一張照片,遞到了孫科的面前。孫科接過那照片一看,卻發現照片上的人是一男子,年齡大約二十多歲的樣子。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葉軒的女友,陳靈!
“這個女人是誰?”孫科看着照片,臉上也沒有了嬉皮笑臉的表情,他從未見過陳靈。
“這個重要麼?”王二爺輕聲說道,又從自己的口袋裡取出了一筆錢,放到了自己的身邊:“這是五十萬塊錢,是訂金,你若幫我出掉了這個女人之後,我會再給你五十萬塊錢的。”
這可是整整一百萬塊錢啊!孫科沒想到王二爺出手會這麼的闊綽,反倒猶豫了起來。
王二爺這樣的人,會出這麼多錢讓自己去殺人,那麼只能說明這個女人的來頭肯定也不一般
。孫科瞅着照片上那人,看了半天也想不起他是城市裡的哪家小姐,於是便冷哼一聲說道。
“王二爺可真是出手闊綽,讓人羨慕啊。可我孫科雖然是個粗人,卻也不蠢。呵呵,說實在的,除掉一個人倒也不難,反正這城市裡每日死於非命的人也不少,只是,你得給我說清楚了,這照片上的女人姓甚名誰?不然的話,我是不會輕易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