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籃球剛好落入籃筐之中。回到國內後,他們第一時間還是需要先回到狼牙特戰旅進行報到。
坐着前來迎接的直升飛機,沒過多久,紅細胞特別行動小組就回到了狼牙基地。
還沒下飛機,他們就看到高世巍中將、何志軍旅長、範天雷參謀長等一行軍中高層已經等在了下面。這接機陣容,可謂是極其隆重。
“參謀長、旅長,連高世巍中將這樣的大首長都親自來了,流星組長,你這面子可真不小啊!”紅細胞特別行動小組的成員們雖然心裡清楚,這多半是因爲秦天在南美的卓越表現,讓他有資格享受這樣的待遇,但一個個還是感到既驚喜又振奮。
“這次南美之行,咱們紅細胞可都立下了汗馬功勞。”秦天微笑着說道。
“沒錯,大家這次在南美都表現得非常出色,沒有給祖國和狼牙特戰旅抹黑,回去之後,人人都有獎賞。”龔建也適時地插話道:“當然,首功還得歸咱們組長。”
下了飛機,衆人剛站穩,就聽到高世巍中將一聲令下:“敬禮!”全體接機的軍官齊刷刷地向紅細胞特別行動小組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衆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榮譽弄得有些手足無措,連忙回禮。
“小夥子們,歡迎回家!”高世巍中將目光掃過衆人,最後落在秦天身上,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們紅細胞特別行動小組在勇士學院和南美的表現,我都已經聽說了。你們沒有辜負大家的期望,理應得到這份榮耀!”
“謝謝首長!”衆人再次敬禮,心中滿是激動。
“特別是秦天同志,在勇士學院不僅以優秀畢業生的身份畢業,還榮獲了勇士勳章,這在我們華夏可是能記上一大功的!”
高世巍中將繼續說道:“還有在南美撤僑行動中,你表現英勇,成功救出了對我們華夏在南美立足有重大幫助的陳博士,保護了華僑工廠,還協助我們的軍隊端掉了紅巾軍的大本營,真是功不可沒!”
聽到高世巍中將提起秦天的事蹟,身後的軍官們紛紛鼓掌,範天雷更是眉開眼笑,滿心欣慰。
一個人能完成這麼多艱鉅的任務,確實值得這份榮耀。
“謝謝首長。”秦天也感受到了這份被肯定的榮耀,再次敬禮。他心裡清楚,既然高世巍大首長都已經知道了他的事蹟,那麼軍功肯定是跑不掉了。
“還有你們,紅細胞特別行動小組的同志們,你們也都表現得非常出色!我對你們這個特別行動小組非常滿意。”高世巍中將接着說道。
“紅細胞就是要深入敵後,在敵人的後方製造‘癌變’,你們英勇作戰,真正做到了不負紅細胞之名!”果然,高世巍中將又補充道:“你們都有戰功,軍功章會在上報軍部後下發,繼續努力,未來可期!”
“謝謝首長的肯定!”範天雷此時也是與有榮焉,畢竟紅細胞可是他一手組建的。
接下來,何志軍旅長和範天雷參謀長也分別發表了講話,內容和高世巍中將的差不多,都是肯定了紅細胞這一次的表現,並特別表揚了秦天。
總之,這次紅細胞是榮耀迴歸,每個人都心情極好。
最重要的是,接下來他們還迎來了三天的小長假。
……
“我回來了。”回到宿舍,秦天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深吸一口氣,撥通了安然的電話。
電話那頭,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先是長時間的沉默,緊接着便是喜極而泣的聲音傳來。
“我回來了。”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在秦天口中說出時,彷彿承載着千鈞重量,他自己都能深切感受到那份沉重。而聽在安然耳中,這重量似乎更甚。
幾個月的漫長等待,無盡的相思之苦,都濃縮在了這一句“我回來了”之中。所有的擔憂、害怕、憂慮與忐忑,此刻都化作了奪眶而出的淚水。
要知道,這麼長時間裡,他們僅僅中途聯繫過一次!從那句“等我回來”到如今“我回來了”,僅僅四個字的轉變,卻飽含着難以言說的煎熬。
不過好在,這一段艱難的時光總算是熬過去了!
“你現在在哪兒呢?”秦天輕聲詢問。
“學……校。”電話那頭過了許久才傳來回應。
“我馬上過去找你。”秦天從未如此強烈地想念過一個人,聽到安然抽泣的聲音,他的心彷彿都要被融化了。
恰好趕上假期,秦天掛斷電話後,便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市區飛奔而去。
“流星,組長,你這是要去哪兒啊?等等我們呀……”剛剛歸隊的紅細胞小組,看到秦天如離弦之箭般向外衝去,飛行員忍不住驚呼起來。
“別喊啦,人家這是去約會呢。”徐天隆推了推眼鏡,沒好氣地說道,“幾個月沒見了,咱們可別去當那礙眼的電燈泡。”
“俺也想俺家翠芬了,這麼久沒見,怪想她的。”李二牛說道。
“我也有約會,就不跟你們瞎湊熱鬧啦。”何許瀟笑着附和。
“我……我想去找找我爹。”王豔兵望着秦天離去的背影,心情也有些複雜。自從在進入勇士學院之前,參與掃除尚銘的行動,得知父親王青山是臥底而非真正的毒販後,他的內心就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一直想找個機會和父親好好聊聊。
“那不就只剩下咱倆了?”飛行員看着徐天隆說道,“四眼,要不咱倆湊合一下?”
“去你的,我對你可沒興趣。”徐天隆直接拒絕。
“哎呀,小隆隆,咱們一起去市裡唄。”飛行員哀求道。
“少來這套,我都快吐了。”徐天隆一臉嫌棄。
……
對於身後隊友們的嬉鬧,秦天渾然不覺,此刻他的心裡只有安然。這也怪不得他,畢竟他正處在情竇初開的年紀,重色輕友也是人之常情。
秦天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江市,直奔自己所在的大學。
江市大學。
安然就在這裡的藝術學院讀書。
“我到了。”在學校門口,秦天再次撥通了安然的電話。然而,一想到馬上就要見面了,他反而有些坐立不安,在學校門口來回踱步,焦急地等待着。
這也難怪,畢竟兩人太久沒見面了。而且上次見面時,他們僅僅約會過一次,關係都還沒確定下來。
等下見面該怎麼表現呢?
是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一見面就緊緊相擁,不願分開?我要不要親她呢?可這樣會不會顯得太急切了?她會不會覺得我太冒失了?秦天心裡七上八下的,各種念頭紛至沓來。“或許我應該去買束花?”等了一會兒,秦天覺得自己這樣乾等着不太合適,想起電視里約會時男方都會送花給女方,於是他便走進附近的一家花店。
“先生,想買什麼花呀?”店員熱情地迎了上來。
“該送什麼花呢?”秦天一時犯了難,在店裡四處打量着。突然,他看到一束紫色的花,在周圍紅玫瑰的映襯下,顯得格外亮眼。
這種紫色的花,相較於紅玫瑰的豔麗,顯得質樸而純潔,別有一番韻味。
只一眼,秦天便覺得這束花與安然的氣質十分契合。
“我就要這紫色的花。”秦天說道。
“這是紫羅蘭,先生是要送給女朋友嗎?其實送花給女朋友,玫瑰更合適,我們這兒都是法國進口的玫瑰……”店員試圖說服秦天買更貴的花。
“不用了,我就要紫羅蘭。”秦天堅定地說。
“好的,先生,我這就幫您包起來。”見秦天態度堅決,店員只好作罷。
付完錢,秦天捧着花再次回到江市大學門口。這時,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頭如瀑的黑色長髮,一條潔白的裙子,亭亭玉立,宛如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此時的她,正緊張地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那個讓她日思夜想的人。
“安然……”看到這個身影,秦天感覺全身的細胞都在歡呼雀躍,情不自禁地喊出了聲。
聽到這一聲呼喚,安然瞬間回頭,那一刻彷彿時間都凝固了。
此時此刻,秦天感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羣彷彿都消失了,天地間只剩下他和安然兩人。
四目相對,無盡的相思與情感如洪水般奔涌而出。他們只覺得每一根神經、每一個細胞都在渴望靠近對方,於是兩人不由自主地快速向對方走去。
原來電視劇裡的情節並非虛構,兩個人久別重逢,確實只有擁抱才能表達彼此的情感。他們緊緊相擁,彷彿要將自己完全融入對方的身體,只有這樣才能緩解那份相思之苦。許久之後,兩人才依依不捨地鬆開。
這時,秦天發現自己的胸口已經被安然的淚水浸溼,他的眼眶也微微泛紅,這就是久別重逢的感覺。
對於安然來說,之前一直充滿了擔憂、緊張和忐忑不安,直到靠在秦天堅實的胸膛上,她才感到安心。
這種感受,或許只有和軍人、警察等特殊職業的人談戀愛的人才能體會。
“我知道你去了南美……聽說那邊戰亂了,我很擔心你。”安然擦乾眼淚,紅着眼眶說道。
“對不起。”秦天輕聲迴應,雖然自己是因爲執行任務,但兩人剛確定關係,就讓對方等待這麼久,還擔驚受怕,他心裡確實感到愧疚。
“看到你沒事就好。”經過剛纔的一番情緒釋放,安然終於露出了笑容,美得如同沾着晨露的紫羅蘭,驚豔脫俗。
安然瞧見秦天手中捧着的紫羅蘭,臉上綻放出笑容,開口問道:“這花是從哪兒來的呀?”
“什麼……花,我……我撿的……不,不對,是剛剛買的。”看到安然此刻露出這般動人的笑容,那美態讓秦天瞬間失了神,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回答道。
“噗嗤。”見秦天這副呆呆萌萌的模樣,安然忍不住笑出了聲。她接過花,湊到鼻尖輕輕嗅了嗅,隨後帶着一臉幸福的模樣說道:“紫羅蘭,我很喜歡呢,謝謝你,流星哥哥。”
“你喜歡就好。”秦天撓了撓頭,顯得有些靦腆。
“走,我帶你逛逛我們學校。”安然大大方方、自然而然地拉起秦天的手,拉着他往校門裡走去。倒是秦天,被周圍衆多學生的目光注視着,覺得渾身不自在,彷彿比面對幾百上千的紅巾軍還要緊張。
不過,當他看到走在前面的安然時,心裡便涌起一股甜蜜,很快也就坦然了。
大學生談戀愛,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兩人就這樣在校園裡漫步,四周都是充滿青春活力的學生,綠草茵茵,樹木蔥蘢,一切都呈現出最愜意的模樣。
對秦天來說,最重要的自然是有佳人在旁相伴。
此時此刻,他只覺得在外奔波拼搏、與敵人無數次搏命的緊張情緒,都得到了徹底的放鬆。
他感到無比滿足,無比幸福。
“那不是咱們藝術系的系花安然嗎?沒想到她都有男朋友了。”
“是啊,看她男朋友走路的姿勢,怎麼感覺怪怪的?”
“不過長得還挺帥的。”
安然在這學校裡似乎頗有名氣,兩人走在校園中,偶爾能聽到有人小聲地議論。
“這樣會不會對你有不好的影響啊?”這讓秦天有些侷促不安,便向安然問道。
“怕什麼呀,我流星哥哥這麼帥,還怕被人知道呀。”安然卻一臉自豪地仰起頭,看着秦天說道。
這話讓秦天心裡一暖,忍不住把安然的手握得更緊了。
這種感覺……真好。
兩人走着走着,就走到了籃球場邊。這時,一個籃球突然飛了過來。
“噗!”秦天反應迅速,立刻伸手,在籃球即將砸到安然身後的瞬間,穩穩地將籃球接住了。
緊接着,就聽到籃球場內有學生喊道:“同學,不好意思啊,麻煩把球扔回來一下。”
秦天皺了皺眉頭,這籃球差點就砸到安然了,讓他心裡很是不滿。不過看這些人似乎也不是故意的,他便說道:“你們怎麼打球的呀?”
“真的不好意思啊,哥們,請你喝瓶飲料當賠罪吧。”一個學生滿臉歉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