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從目前的情況看,安然爸媽還是挺通情達理的,對秦天很滿意,也沒有刻意刁難他。
“爸,媽,你們幹嘛呢?問這麼多問題,有什麼好問的。”這時,安然有些不滿地嘟囔起來,已經開始護着秦天了。
其實,安然心裡也滿是驚訝。雖說她對軍銜瞭解得不算特別透徹,但也看過不少電視劇,知道少校在軍隊裡可是個不小的官職,普通士兵見了都得恭恭敬敬的。
如今,秦天竟然快要升爲少校了。不過,當她看到那些軍功章時,心裡又泛起一陣心疼。她心裡清楚,這些軍功章可不是輕輕鬆鬆就能拿到的,背後不知藏着多少艱辛和傷痛。
“哈哈,好,好,不問了,不問了。”安卓聽到女兒的話,笑着擺擺手,招呼秦天:“來,小年,喝茶。”
“媽,我都說了別問啦。”安然媽卻還要開口,安然趕緊拉着媽媽的手撒嬌,那模樣,就像生怕媽媽再問出什麼難回答的問題。
“哈哈,我就最後問一句。”安然媽笑着說道。
“媽!”安然拉着媽媽的手,繼續撒嬌,彷彿在說“別問了嘛”。
“我就是想問問小年喜歡吃什麼,我好去買菜做飯呀。”安然媽這才笑着解釋。
“我無所謂,什麼都行。”秦天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媽,我想吃紅燒魚。”安然趕忙說道,“我喜歡吃的,流星哥哥肯定也愛吃。”
“對,我也愛吃。”秦天只好跟着笑道。
“好,那我現在就去買菜,你們先聊。老頭子,走,跟我一塊兒去。”安然媽說完,便拉着安卓出了門。
兩人走到門口,還在那兒嘀咕了一陣。安然聽不見,但以秦天的聽力,可都聽得清清楚楚。
“把這兩個孩子單獨留在家裡,會不會不太好啊?”安卓有些擔憂地說道。
“你懂什麼,這是年輕人的世界了。”安然媽沒好氣地迴應,“他們真要發生點什麼,你能攔得住?還用得着在家裡?”
“那倒也是,我看小年這孩子確實不錯,本事大,人還挺老實。”安卓也深以爲然地點點頭,看來對秦天的表現相當滿意。
兩人出了門,漸漸走遠。秦天這纔回過神來,整個人一下子放鬆了不少。這見家長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感覺比面對幾百個紅巾軍還讓人緊張。
不過,從目前的情況看,安然的父母對自己印象似乎都不錯,這讓他長舒了一口氣,起碼算是獲得了家長的認可。
“走,流星哥哥,我帶你參觀一下我的房間。”見爸媽走了,安然把秦天從沙發上拉了起來。
“要進然然的閨房啦?”一聽這話,秦天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他可從沒進過女生的房間,這時候難免有點小男生的羞澀和期待。
畢竟在感情方面,他也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小男生而已,即便在戰場上身經百戰,也改變不了這一點。
安然的房間整體色調是粉紅色的,充滿了小女生的浪漫氣息。一面牆上掛着安然的一些照片,從幼年到少年,應有盡有。
秦天饒有興致地站在那裡看了起來。安然小時候長得粉嘟嘟的,十分可愛,笑起來更是讓人心生喜愛,後來越長越漂亮。
“這是我幼兒園時候的照片,聽說我剛上幼兒園那會兒,每天都哭鼻子……這一張是我小學二年級的,我拿了全校繪畫比賽第一名……還有這張,是初中畢業晚會上我在彈鋼琴……”安然一邊介紹,秦天一邊認真聽着,感覺自己彷彿陪着安然一起長大了一樣。
“咦?這張是?”秦天忽然看到一張照片,是安然在遊樂場拍的,她手裡拿着一根雪糕,身後有個穿着黑衣服、酷酷的小男孩剛好走過,被拍進了照片裡。
“這是我小學一年級去遊樂場拍的。”安然看到秦天的表情,好奇地問道:“怎麼了?”
“你後面的那個小男孩,就是我……”秦天笑着說道,這也太巧了,沒想到他們小時候就擦肩而過了。
“真的?”安然眼睛一亮,笑着說道:“原來我和流星哥哥多年前就有緣分啦。”
“這還真是巧。”秦天也跟着笑道。
“你當時怎麼不叫我呀。”安然嘟起嘴,假裝生氣地說道。
“那時候我還沒認識你呢。”秦天笑着解釋,“而且你也沒回過頭,不然我可能就認出你了。”
“是你沒叫我,說不定我根本不知道你在後面路過呢。”安然反駁道,“都怪你。”
“你小時候臉圓圓的,比現在胖一點,我在後面沒認出來也不奇怪。”秦天又笑着打趣。
“你才胖呢,你看看你那時候,就是個小胖子。”安然說着,小拳頭輕輕捶在秦天胸口,兩人鬧成了一團。
不知不覺,兩人打鬧着,倒在了牀上。
四目相對的瞬間,兩人才反應過來。安然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此時此刻,秦天本能地湊了過去,想要親上去……
房間裡的氣氛正合適。
秦天雖然在感情上是個新手,但也不傻,這種時候,本能就驅使他想要親過去。
可就在這時,安然卻突然偏過了頭。
秦天這一親,只親到了安然的臉。
“對不起,我沒忍住。”見安然避開了,秦天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地說道。
“流星哥哥,我有點害怕……”安然紅着臉說道。
“呃,然然,其實接吻不會懷孕的,你別怕。”秦天以爲安然擔心的是這個,便安慰道。
“噗嗤。”本來很緊張的安然聽了這話,忍不住笑了出來,“流星哥哥,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不會還把我當三歲小孩吧,我可是學生物的。”
“那你又說害怕,我還以爲你不懂呢。”秦天更加尷尬了,摸了摸頭髮,其實他這方面的知識也不多,根本沒往更深層次想。
“流星哥哥你太傻了。”安然說着,突然偷襲,蜻蜓點水一般反過來親了秦天一下。
那柔軟的雙脣一觸即分,但那種美妙的感覺卻久久不散,讓秦天精神一振,又忍不住想湊過去。
可安然卻又害羞了,一直扭着頭不讓秦天碰到。兩人你躲我閃,又鬧成了一團,不過也沒再有更進一步的進展。
“叔叔阿姨回來了。”直到聽到外面開門的聲音,秦天這才停下,對安然說道。於是兩人趕緊整理了一下,乖乖回到客廳等候,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但他們不太自然的表情,哪能瞞得過安然的爸媽。不過兩人都是開明之人,對視了一眼,都假裝沒看見,沒多說什麼。
“小年,你再坐會兒,飯菜馬上就好啦。”安然媽笑着從廚房探出頭說道。
“謝謝阿姨,叔叔阿姨辛苦啦。”秦天乖巧又懂事地迴應道。
“媽,我來幫你。”安然也跟着走進廚房。
“來,咱們喝茶聊天。”安卓則坐了下來,打開電視,陪秦天聊起天來。
兩人先從木雕聊起,接着又談到了國家和國際局勢,秦天還說了說南陽那邊的情況。
“你是說以後咱們東玄要在南陽駐軍?”安卓聊着問道。
“是的,現在南陽政府是親我國的,這對咱們東玄來說是個好機會。”秦天點頭說道,這些情況網上都有報道,不算機密。
“我好像看到新聞說,北陽國一直在指責南陽是獨裁政府,也不知道這次他們會不會出兵干涉。”安卓說道,他的見解相對有限。
“應該不會吧,畢竟現在北陽國還深陷中陽的泥潭,沒完全脫身呢,再加上國內反戰情緒高漲,他們暫時很難抽出精力來和咱們東玄在南陽正面衝突。不過暗地裡說不定會派人到南陽搞破壞,不會輕易讓咱們東玄在南陽站穩腳跟的。”秦天分析道。
兩人這麼聊着,秦天也漸漸放鬆下來。
“準備吃飯咯。”聊了半個多小時,安然笑着從廚房把菜端出來,頓時飯菜的香味瀰漫開來。
安然媽的廚藝確實不錯,這一桌子菜色香味俱全。
“這個豆腐是我做的,流星哥哥你嚐嚐。”安然邀功似的笑着,往秦天碗裡夾菜,“味道怎麼樣?”
“好吃。”秦天笑着回答,其實味道只能說一般,有點鹹了,和安然媽做的比起來還有差距,但他哪能說實話呀。
“那多吃點。”安然當真了,馬上又給秦天盛了一大勺。
“好吃,真好吃。”秦天只好硬着頭皮吃,鹹得他直想喝水,但又不好意思表現出來。
安然的爸媽其實也看出來了,這時都忍俊不禁,對秦天的態度也越發滿意。
這一頓飯吃得有滋有味,大家有說有笑,秦天彷彿已經融入了這個家,沒有了剛來時的緊張和拘束。
“叔叔阿姨,你們慢慢吃。”剛放下筷子,秦天說道。
“多吃點。”安然媽叫道,“還客氣啥呀?”
“不是客氣,是真吃飽了,阿姨做的飯菜都特別好吃。”秦天笑着說,主要是剛纔安然給他餵了好幾勺她做的豆腐,實在吃不下了。
“那我做的呢?”安然問道。
“當然好吃啦,不然我怎麼能吃這麼多。”秦天有些違心地說道,當着安然爸媽的面,他自然不好直接指出,不過這事以後得說清楚,不然可有他受的。
就在這時,電視裡播出了一則新聞:
近日,警方從湄公河打撈起11具東玄船員屍體,經瞭解,這正是前些日子某國軍方通報的東玄商船運毒特大案件的相關人員。
涉案船隻上原本有十三人,其餘兩人下落不明。
打撈出來的遺體雙手被手銬銬住,頭上纏滿膠帶,背上佈滿槍眼。
對此,我國警方表示,這其實是一起有預謀、有計劃的栽贓嫁禍案件,13名船員並非真正的販毒人員,而是蒙冤而死……
聽到這則關於湄公河華夏船員被殺的新聞,電視機前的幾人都心情沉重起來。
十幾名華夏船員,客死他鄉,還要被栽贓爲販毒人員,這是所有華夏人看了都會憤怒的新聞。
秦天之前也留意過這件事,當時泰國軍方說華夏的商船運毒,雙方發生了激烈槍戰,但船上卻一個華夏船員都沒發現,說是被對方僥倖逃脫了,然後泰國軍方在船上搜出了九十萬顆冰毒。
當時他就覺得這事很蹊蹺,現在看來,這些船員果然是被冤枉的,根本不是逃脫,而是被殺害了。
而且如果真是追捕時槍戰而死,那死法不該是這樣,遺體雙手被銬住,頭上纏滿膠帶,背上滿是槍眼,這明顯是先被控制起來,然後才被殺害扔進湄公河的。
現在屍體被發現了,真相也逐漸浮出水面。
“泰國軍方太過分了!”安卓氣憤地說道,“這案子要是不查個水落石出,全華夏人民都不會答應。”
“人都死了還要被冤枉,他們的家屬該多難過啊。”安然媽嘆息道。
“這些華夏船員死得太慘了,他們死之前一定特別絕望。”安然紅着眼說道,不忍心再看。
“放心吧,我們一定會還他們一個清白的。”秦天握了握拳頭,一時間殺氣騰騰,在他看來,這是泰國軍方對華夏軍方的一次赤裸裸的挑釁!
雖說近年來泰國的英拉政府是親中的,但泰國軍方卻一直親近美國,兩者之間一直有矛盾。
據說泰國軍方還和毒販勾結,針對華夏商船搞了不少小動作,這次更是過分,直接栽贓嫁禍!
他隱隱覺得,他和紅細胞特別行動小組可能又要出動了,深入敵後完成任務,這可是紅細胞最擅長的。
果然,吃完飯沒多久,秦天就收到了範天雷的消息,說休假暫時取消,明天就得集合。
雖然他也很捨不得安然,但國家有需要,他必須第一時間到位。
吃完飯又聊了一會兒,秦天便起身準備返回。
安然送秦天出去。
兩人在別墅前的林蔭道上依依惜別。
“然然,明天我可能又要出任務了,不能再來看你了。”秦天有些歉疚地對安然說,這就是軍人的無奈,使命在身,身不由己,召之即來。
“流星哥哥。”安然眼睛微微泛紅,撲進秦天懷裡,緊緊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