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答案,對他都早已不重要!
……★……★……
他被“請”上了樓。
姜瑜心的房間內,她跌坐在地上,褲子上一片血漬。
母親呆呆的站在原地,整個人已經處於“癡傻”的狀態。
“你怎麼了?”他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的問她。
內心完全冰冷一片。
平時,就算在街上,他遇見的只是一位陌生的孕婦發生狀況,他也會焦急的幫助對方,不會象此時一樣,內心完全只剩下冷漠。
茗茗被那羣畜生欺負的時候,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肯幫助她……
所以,他也殘忍到,不想對任何人伸出援手。
“我需要去醫院,‘我們’的孩子,可能被你母親‘弄’掉了!”她仰起頭,酷冷的回答。
神情沒有任何一絲身爲準媽媽,即將失去孩子時,應有的慌張。
她的話,如同解穴大法一樣,讓一直“癡傻”在原地的母親跳了起來,指着她,激動的大喊:
“你胡說!你這胡說!我只是罵你幾句噁心的,根本就還沒有碰到你,你自己就突然尖叫突然跌倒,不知道拿什麼東西倒在自己身上!讓褲子染上顏色的!”
“我爲什麼要這麼做?根本就沒有動機。”她神情很平靜,轉過臉,一字一句問他,“你母親把我推倒了,要我告她嗎?”
“你想和我打官司?”他同樣非常平靜的微笑。
如果她執意要鬥,他也不會再客氣!
她怔了一下,一絲緊張在她眸底一閃而過,她平靜搖頭,“不!我只是想讓你記住,是你媽把我害成這樣的。”
“兒子!你相信我!你相信我!我根本沒推她!”樑母崩潰。
這個女人想要要挾兒子什麼?
突然,一個念頭象閃電一樣閃過,樑母激動的大喊,“她根本沒懷孕!這個一直在騙你,她根本就沒有懷孕!”樑母衝到洗手間,很快拽出一包用了一半的衛生巾扔在姜瑜心身上,她手裡還提着一袋垃圾出來,“兒子,我可以證實給你看!這些垃圾裡,有那個女人用過的衛生巾!兒子,你想下,一個女人如果懷孕了,怎麼可能衛生間裡放衛生巾?懷孕了,還可能來月事嗎?”樑母激動的已經一直在顫抖,一向只有她冤枉人,她可從來沒被人這麼冤枉過啊!
她一定要揭穿這個女人的把戲!
姜瑜心的脣,驟然有點泛白。
“媽!”他制止住母親的所有動作,“不用了!這裡的事,你都不用管!你馬上回鄉下就好!”
“我不管怎麼行?”不管兒子不是被欺負了?
“你相信媽?這些垃圾能證明一切!”樑母準備打開垃圾給兒子看,裡面有用過的沾血衛生巾,雖然這很噁心,但是沒有比這更強的證據了!
“不用了!”他撇手製止。
兒子什麼意思?他不相信她?他又只偏袒其他女人?那一次她動手打媳婦是她的錯,但是這一次錯的明明是那個女人啊!
樑母憋屈的大哭,“我再也不上城裡了!我再也不要金孫了!養兒子有個屁用,娶了老婆根本就不要娘!”說完,她大哭着怒氣沖天的衝了出去。
門口的保鏢怔了一下,正想有所行動,和女主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以後,默默退在一旁。
姜瑜心的脣角掠過一絲感動,她沒想到,他會肯幫她。
“需要送你去醫院嗎?”他平靜的主動提出。
“當然。”她露出女王一樣勝利的微笑。
他攙扶起她。
保鏢們自動一路退開。
高級的私人醫院內。
“樑先生,姜小姐的胎兒已經不幸流產,而且這一次對母體損傷很大,姜小姐以後可能會不能再生育,起碼目前三年,你們兩個人不能再嘗試懷孕。”醫生如此交代。
病牀上的她,一臉平靜,仰望他:
“給我三年時間,等我有了‘能力’,我們可以再‘嘗試’!”但是如果‘能力’不夠,她只能一直‘不育’!
他沉默。
“是你母親推我。”她強調。
她需要他的愧疚感。
她認識的班長,很有責任心。
他看了一下手錶,還是沉默。
她正不悅的想繼續說點什麼。
幾名穿着代表揚善抑惡、維護百姓安全人民警察警服的工作人員,*了病房,“姜小姐,這位先生報警,控告你非法禁錮。”
她膛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別墅裡,她命人開啓了屏蔽手機信號功能,命人將電話機移走,但是千算萬算算不到,他送她來醫院,居然是爲了報警……
“警官大人,我可以跟你們離開了嗎?”他平靜詢問,一眼也沒有多看她。
所有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了。無論她是真懷孕還是假懷孕,或者是真流產還是提早夾掉了娃娃,一切的答案,對他都早已不重要!
……
她繼續膛目到根本說不出一句話,她讓人告訴他,她可能因此不能懷孕,他居然……無動於衷!
眼前的他,那個少年溫暖的形象,轟然倒塌。
現在的他,和她的前夫江承宇根本就沒有區別,一樣的殘忍,一樣的沒有感情。
她眼裡,所有的愛情慢慢消退,只剩下冰冷。
“那樑先生,你還要繼續告這位小姐嗎?”警察一邊陪同他往外走,一邊詢問。
“不需要馬上控告,但是需要備案!只要她不再繼續騷擾我還有我的家人,我可以當今天的不愉快沒有發生過!”極其平淡的語氣,但是沒有人懷疑他話裡的重量。
她大震,死命的咬住下脣。
走的時候,他依然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最後的一絲奢望,在決絕中,重重破碎。
門鈴一下又一下,有禮貌的響着。
她將自己窩在被窩裡。
鋒表哥?
天那!讓她死了吧!
她重重的用額頭一下又一下錘着枕頭。
她不是白癡,陳鋒一向對她有好感,她不是感覺不出來。
但是,被他這樣直接表白,問要不要交往,真的好尷尬啊!
當時的她,有多可笑?
“哇,天!肚子痛!上廁所!”她裝成耳朵失聰,指着不遠處的KFC,直奔而去。
然後,從後門溜了。
借尿遁?她居然借尿遁!
好丟人!不活了!
不僅如此,她居然彆扭到早上六點就把自己跑到公司,下午打卡鈴聲還沒響,就把自己溜了。
只因爲,他說來接她。
他又不是毒蛇猛獸,她居然害怕成這樣!安子茗,你不久前面對王春道時的坦蕩、冷靜,到哪裡去了?
啊!好煩!
現在的她,根本還不想戀愛拉!
“小茗,不必有壓力。給你時間,慢慢考慮。”手機裡,是這樣一條溫和的信息。
她真的需要時間!她知道,和性子如此單純的他在一起,可能可以重新找回愛情的信心!但是……她會怕啊!
門鈴還在一下又一下鍥而不捨的響着,顯然,門口的人,比她有耐心。
她掙扎着爬了起來。
該來的絕對,躲不過!鋒表哥……鋒表哥……她該怎麼和他談?
拉開房門,她整個人僵住。
“怎麼是你?”語氣諤然。
明天做新郎的人,今天怎麼跑到她這裡?
樑梓析靜默的看着她,正在她煩躁的想關上門前,靜靜的問:“有話想和你談談,我可以進來坐一下嗎?”語氣,前所未有的禮貌。
她怔了一下。
居然乖乖的退開身。
離婚以後,他們還是第一次這麼心平氣和。
“找我有事?”她禮貌泡了一杯茶給他。
以前少年的時候,覺得一些身邊同學的父母離婚了以後就好象撕破了和平的面具一樣,對方所有的優點被一一遺忘,所有的缺點無限量的放大,於是,彼此再見面只剩下漫罵、詛咒、傷害。
這樣局面只會兩敗俱傷。
她並不贊同。
心裡已經海闊天空,現在的她,雖然無法大度到與他再度成爲朋友,但是至少不做到冷眼怒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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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十八